> “只有死,死才是永恒不变的。”
慢慢的向前一步,眉头不曾皱一下,以为会撞上那锋利的剑尖的。
可是,没有,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六月微微皱眉,随即疑惑的睁开眼。
却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空无一人,黑衣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六月环身四顾,仍是没有黑衣人的踪影。
微微一叹,“果然,人不想死的时候,老天总是残忍的收去你的性命。可当你想死的时候,他却又要让你留在这个世间……”
喃喃着,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寝殿,心中却在想着,老天爷这一次让她留在这世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走过蓝儿四人身边的时候,虽然不想多管闲事,可却下意识的蹲下身子,伸手在四人的鼻前拭了拭,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寝殿。
继续坐到桌前,看着空白的纸张,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再也想不起来,她之前到底要干什么……
在六角亭里,在六月进了寝殿之后。突然从亭底窜出两个人来。
正是苏墨和千慕,两人都是一般的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寝殿的方向。
淡定!千慕向皇帝要人?(一)
淡定!千慕向皇帝要人?(一)
“千慕。”苏墨突然开口。
“皇上?”
“去查刚才的那人。”
“是。”千慕应了,却并没有动弹。
苏墨仍是看着六月的寝殿,而千慕也是。
好一会儿,苏墨突然转头,看向千慕。几乎同一时间,千慕也转向苏墨,并且,腾的跪下。
“皇上。”千慕虽然跪着,可头却抬高,脸上有着淡淡的坚定。
“千慕为何要跪?”
“为臣有事相求。”
“说。”
“当有一天,皇上要将月贵妃……请皇上将月贵妃,赐给为臣。”
苏墨眼睛突的一眯,心中更是猛的一阵紧缩。他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千慕,两袖里的手也紧紧的握着。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吐出口气。
“朕答应你。”苏墨慢慢的拉高视线,不再看向千慕,而是看向天际的月亮,最后,终究还是落到了六月的寝殿。
“谢皇上。”千慕规矩的给苏墨磕了头,才起身,随即身形一闪而逝,向着之前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虽然追的晚了些,不过,不用担心,他早就安排了人手在边上。若不是皇上让他刻意放水,那人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直到千慕离开,苏墨才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放开紧握的拳头,看着手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一阵恍惚。
将自己后宫的女人,送进军营,赐给下面的臣子,并不是没有过。
而千慕与他的关系,更是亦君臣,亦友,亦兄弟的。两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千慕开口要他后宫的女人,他是决不会吝啬,别说一个贵妃,便是皇后之尊的女人,只要他开口,他都不会说第二句话。
可是,就在刚才,他居然因为他开口要一个女人,而差点出手,直接诛杀他……
紧紧的皱起眉,看着那血迹在月光下凝结,再慢慢的拉长视线,看向那个被千慕看上的女人的寝殿。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一)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一)
猛的,他突的转身,向着青莲殿外一闪而逝。
青莲殿的夜,继续寂静。
这一夜,六月睡得极不踏实,不但恶梦连连,还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无法解释的景象,一些,她从来不曾看过,不曾想过的景象。
直到醒来,她仍是恍恍惚惚的。
“主子,您醒了?”绿儿两眼红红的看着六月,怯怯的立在六月的床外的幔前。
六月看了她一眼,不是哭过,大概是,昨天晚上在外面躺着,沾了水气,生病了。
转开视线,“出去。”
绿儿慢慢低下头,却仍是慢慢向后退去,“主子,您梳洗的东西都放在外面,早膳也摆好了。”
六月没有再说话,起床,梳洗,都不是难得活,只有梳头发是个难事,以往,在还没有人在意青莲殿的时候,她一向都是披头散发的。
她不是不会打理,而是,太麻烦。
轻轻坐到镜前,看到脖子上的血迹和下巴上的瘀青,终于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简单的在头顶,将两侧的发拢上去,剩下的,在后面编成辫子,既然要出门,这样头发不会乱得太狠,下次好梳些。
刚用了早膳,小得子便犹豫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
“主子,这个给您。”小得子递了一个玉瓶到六月面前。
六月不解的看着玉瓶,“这是什么?”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是,是蓝儿一早去御医院拿来的。”说到这里,小得子猛的跪下,“主子,您别生蓝儿和绿儿的气吧!”
“她们,她们知道错了。”
六月接过药瓶,慢慢的坐到铜镜前,拿出药膏,慢慢的替自己上了一些,慢慢的揉着。
“告诉她们,我是一个苛刻的主子,不用她们掏心掏肺的侍候,作好她们的本份就是……还有你跟小贵子也一样。做你们该做的事就行。”
起身,走到摆着早膳的位置,“你也出去吧!”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二)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二)
“主子。”小得子可怜兮兮的瞅了六月一眼。
六月立刻冷着脸,“出去。”
小得子立刻慢慢退了出去。
六月轻轻吁了口气,随即慢慢的吃着早饭。等着皇帝派人来找她。
不知是不是苏墨算好了时间,她才刚将碗筷放下,福安便在青莲殿门口叫门了。
小贵子代表四人来问六月,他们四人要不要跟着。六月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一个人,跟着福安离去。
那四人,在青莲殿门口,一脸的哀怨的望着她的背影。
皇帝出行果然是不一般,与之前所坐的马车不同,这一次的马车要豪华的多。
六匹马拉的车,车自然也大上许多,而且,也不再是简单的一块木板当椅子。而是正经的,弄了一个椅子在正中。
当然,那是皇帝苏墨坐的,而六月,只能坐在边上的钉得高高的木凳上。
“爱妃昨晚睡得可好?”苏墨看着六月下巴上的瘀青和颈间的暗红血痂,眼里闪过一阵凶狠的视线。
她昨天居然受伤了?
他们昨天在六角亭下,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
从头到尾,没听到六月异样的声音,所以,根本也没想到,她居然受伤了,而且,还是在颈间。
这个女人,面对这样的危险,也依然那样的淡定,淡定到,连呼吸都不曾变化一下……她,不是不怕死,而根本是一心求死。
这样的认知,让他袖下的双手又是轻轻的握了起来。
“很好。”六月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睛看着车外的情形。
马车除了前方,三面都有半截的木板挡着里面的人,只有上半部,依然是布帷,只是,那些布华贵许多。
而前方,刚是一道透明的纱帘,从里面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听到六月这么漫不经心的回答,苏墨又是一阵气闷,尤其是看到她两眼清亮,没有一点睡睡不足的样子,他更加的气闷。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三)
淡定!与皇帝一起出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