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也没有哦。”涉冬看出了怀里的孩子的不安,安抚着怀里的孩子,做错的并不是你。原来这就是父皇你一直在等着的戏码啊,突然多出来的皇子,也就是突然多出来的注台,一个有着皇族血统的孩子,一个能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而且不像自己这样已经长成而且油水不进,比起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处于幼年期的皇子绝对要来的好控制。那个女人,还是不死心吗。
百鬼夜行抄1
百鬼夜行抄
此文是特典,七月半鬼节的文,谢谢各位的观赏。
七月十五是就是传说中的鬼节,用传说中是因为每每到了七月半就会传出一些不好的话题,宫里向来忌讳这些,想来权高者都是怕死的,所以涉冬也只能在这天来临的时候早早的入睡。
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明明上一秒还在寝宫的自己,再次张开眼睛却在荒郊野外。其实算不得荒郊野外才对,茂盛的翠竹林立。一条山间小路从中穿过,路的中间是给这片竹林带来微光的夜光草。路的两边两排叼着灯笼草的啄木鸟,稳稳的停在半空,即使涉冬靠近也不离开,只是叼着的灯笼草因为鸟类头部上下的晃动而摆动。这算是打招呼吗——涉冬也弯下身对眼前的这只鸟致意,顺着光的朝向慢慢的往前走着。
灯越来越亮,摸索着慢慢前行,有种好奇却带着一些恐惧。原本安静的竹林忽然开始热闹了,就在月亮升起的那个刹那,似乎就是那么一瞬间,涉冬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人,或许并不能算是人,因为他们的外表看上去都不怎么像平常的人,因为有很多是飘着的,有些是挪着的,有些是蹦着的,像河道一样的人流了,很少能见到好好走路的。
涉冬原本缓慢的步伐因为身边的人的推挤而变得有些凌乱,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往的方向,也不知道身边的这些人是谁。明明自己入睡的时候跟往常一样乖乖的呆在寝宫,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里了。“啊——人类啊,真是难得。”耳侧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涉冬转身一看,一对蓝色的眸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习惯跟人接近的涉冬稍微的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来人的相貌,黑色的短发凌乱的竖起立在头上呈现火焰的形状,细长的丹凤眼高高的挑起,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清冷的眼睛更加的不近人情。
“人类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迷路了——这可不太好啊。”穿着雪色的短装,就像夜反射着月光的雪地一样的清冷。伸出右手的食指,画着紫色的指甲按了按下唇:“在下今日就做一回好人吧,现在是会不去的了,想要找到来时的路估计也得宴会结束,你紧跟着在下,不要弄丢了。”说着伸手就要牵着涉冬走人。涉冬稍稍一愣还是回避掉了。
“因为不认识在下,所以不愿意跟在下走吗?没关系哦,你可以叫在下流 ——我们交换姓名,用语言签下条约,【我一定在宴会结束的以后让】对了你的名字是?”流眯着眼睛看着涉冬,涉冬抿了抿嘴:“涉冬。”流点了点头:“【涉冬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吾名流,流水无情的流】好了,这样就可以了。”流笑眯眯的看着语言实体化的各自印在自己跟涉冬的手腕上。
没有任何的痛觉,涉冬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腕,跟原来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刚刚那个流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被牵扯的感觉,或许是自己弄错了吧。顺着人流,左手被人牵着往前,慢慢的涉冬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就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了。
“经常听人说人间好玩,也不知道涉能否说几样让在下听听。”流笑眯眯的回头转移着涉冬的注意力。
好玩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啊,平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被父皇安排好了的,要说在书院那些日子,也就是看书涉冬就想着忽然才踏出一步的脚定在了那里,原本漆黑的夜空被屋顶所替代,茂盛的竹林变成了老旧的黑木柱,白色的墙壁,檀香木雕成的门窗,似乎走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客厅,白色的麻布此起彼伏的形成波浪装饰着这个屋子。
“这里是哪里?”涉冬忽略了流问的话,黑色的眸直直的望进蓝色的眸底。
“这里是哪里呢?” 流轻笑着忽然消失在夜景中:“好玩的事情很多,下面就看你自己了,天明之前在下自然会找到殿下。”
这就是妖怪的能力吧,只是这个流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涉冬发现自己身边的东西再次有了改变,小桥流水,竹屋鹊桥。顺着一盏盏的引火灯慢慢的走过鹊桥,流水两边开着火红灿烂的不知名的花,奇异的这里似乎就只有这一种植物罢了。
“这里,这里——对,就是这里。”涉冬循着声音发现一个小巧的像个玩偶一样的生物站在桥墩上,黑色的长发编着长长的辫子,黑色的小眼滴溜溜的转着,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裙,“我是小雪,我等你好久哦,为什么你才来啊。”小雪说着往涉冬身上跳,涉冬及时的接住了这个小小的生物。
“等我?做什么——”
“是客人啊,主人家等客人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说了,快走,肯定是流捉弄你,绕了远路了啦,大家都已经等在那里了哦。”小雪指了一个方向,涉冬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是过了大片花丛的竹屋,于是慢慢的走过鹊桥,正准备绕小道的时候被小雪阻止:“不能走这里,你走了这里明天早晨会回不去的。”从涉冬的手上跳下来,在空中团身一翻,一片绿色的荷叶,小雪坐在荷叶上示意涉冬也坐上来。
第四步
正文:
大小如同拇指大小的白色小花,常见的无论谁都会觉得眼熟,但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白色小花里面的紫色花蕊是非常少见的,听说只生长在万米雪山深处的穗月——只要一朵浸泡在池水中就能让碰到水的人产生晕眩,若是水温够高就能当作一般□来用,非常不巧的是这种花只生长在帝国宫殿后山上。有些时候真的不是自己太过狠心,实在是那些不长眼的人自找死路啊。
永帝并非故意,只是:“实在是无聊过头,想那些所谓的贤臣义士,若是不给他们一些事情做,实在烦的紧。”话说这永帝目前的兴趣比起以前算是良好,估计实在是无聊过头,以往涉冬刚刚出生那几年,永帝最大的爱好就是折磨一些他觉得好玩的人,看着一些人大起大落笑的没心没肺。康之说不上帮手,却也没有阻止,为君为帝的标准谁也说不上来,也幸好那几年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的居多。
只是过了这些个年,永帝也厌倦了这些个把戏,谁只是“就是有不知道死活的人自己找上门。”捏碎了暗卫呈上来的穗月:“吩咐下去,把朕要的东西都找齐了,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挥手让所有的人退出了宫殿——剩下的只是安静的过分的建筑。
宋妹凭着为永帝生下了四皇子再次住进了后宫,摆出了罪人的姿态安分的生活着。牺牲者,无论怎样的斗争,都会出现一定的牺牲者,而这次的牺牲者显然比以往要少很多,很多知情的人都以为永帝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的良知。
莫勇被派往三江附近筹集物资,而乐闲到最富裕的江南跟当地的商人做春播前的调度,而周前和宋兆则是到各个乡发放物资和安排人手来帮助春播。永跀接到手底下的人的通知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甩手离开了大厅,留下那些所谓的长老讨论着以后的计划。因为那些人的到来,皇子府的布局变了很多,有些地方连他这个正宗的主人都不能进去。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听那个原本害了她的那个人。
也许自己只要默默的等着就可以的样子,为什么自己的心脏就像被石头压着一样的痛苦。“父皇,大皇兄,二……二皇兄,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绿色还未发芽的枫,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的处在幼年时期,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不可以像乌龟一样的把所有的事情抛之脑后,不想面对,一点也不想。但是就算不愿意他还得接见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