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2)

>  王逸鸣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抬头看着吴林,像是很久没见过他一眼细细地打量起来,半天才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好像过得不错,也没见你瘦一点。”

“难道我瘦了,难看了,消沉了,你才会觉得开心?”吴林的语气多了几分自嘲,他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眼下也是一片阴影,看起来像是一直睡得不好。

王逸鸣喝了口茶,“我没这个意思。”他看着现在面前的这个吴林,没有巧言欢笑,没有刻意讨好,只是单纯地在他面前表达着情绪,似乎这样子的吴林才是他当初认识的喜欢的那一个。

吴林的声音很轻,“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关于照片的事情,对不起,骗了你,让你那么难堪。当年那些事情我一点也不想去回忆,更不想让你发现这样的我,所以我选择不说,你会生气会不高兴我都能理解。终归,是我做错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吴林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就算是提起照片的事情,情绪上的起伏也少了很多,唯独有两分苦楚隐隐约约地从他的话里露出来,让人看不分明,又能切实地感觉到。

王逸鸣垂下眼,那杯热茶在他手里渐渐失去了温度。

他突然问吴林,“你觉得我爱你吗?”

吴林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如同一个小学生,他愣愣地看了王逸鸣半天才苦涩地开口,“你不爱我怎么会这么难过?你不爱我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表情。”他伸出手,想摸王逸鸣的脸,在即将触到他皮肤的刹那又缓缓收了回来。

王逸鸣却一把搂住他,把他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他紧紧抱着吴林,“是,我是爱你的,当年我是爱上你才会跟你在一起。”王逸鸣的话说得异常坚定,他不仅在跟吴林说话,更是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吴林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张了张嘴,又轻轻垂下眼,在王逸鸣怀里埋得更深,“嗯,我也是。”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紧,吴林轻咬着唇,暗暗告诉自己,这样才对,王逸鸣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他吴林怎么可能会有‘爱’那种东西,那简直就是扯淡。

王逸鸣低头吻住他,手扯出他的衬衫下摆,顺着他腰间的皮肤往上摸,他的动作是急促的,激烈的,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证明什么。

吴林整个人僵了僵,他咬了咬牙,反手环住王逸鸣的脖子,迎着他吻上去。

36

“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联系您说要回国;一边又故意放出消息让傅文知道邱少的事情。”魏书安皱着眉;摸不清楚老爷子的做法。

傅临昇轻笑一声;“这么长时间没有邱悦的消息,老爷子这是害怕了;他怕我真的会对邱悦动手,毕竟爸的那份遗产的确很吸引人。”

魏书安摇头;“老爷子是不知道FG的存在,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这么想,在二爷去世之后;要不是有您在,FG根本不可能稳定下来,更别说给三爷提供研究经费,您要是想对付邱少,甚至连救都不必救他。”二少当初为了救邱少,几乎动用了FG的所有力量,让医生拿出了最先进的研究方案,甚至还用了文先生留下的东西,在邱少身上花费的精力就不是常人能比的,要说他想伤害邱少,他是绝不相信的。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去救的人,好不容易一切走上正轨却要对付他,就算是按利益来算,这笔买卖也太亏了。

傅临昇坐在椅子上,单手敲打着键盘,嘴唇微微勾起,“其实我真的有想过要干掉邱悦。”

“二少!”魏书安吃惊地叫了出来。

傅临昇耸了耸肩,“对着那么大一份产业有私心也不奇怪,而且当初我和邱悦连见都没见过,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FG交给他?”

魏书安皱眉,“您不是这样的人。”

傅临昇轻笑一声,“是啊,我爸也这么说,所以才敢放心的离开。”傅临昇眯了眯眼,“他都被人心这个东西玩弄了一辈子,怎么到死还是相信呢?”

魏书安叹了口气,至少您并没有让二爷失望。

傅立商业上的天分当年在同辈人中几乎无人能及,早些年因为要补上傅家这个大洞,为文轩的研究提供强力的支持,所以拖缓了他的脚步。

后来傅家起来了,文轩却离开了他,亲生儿子又生死未卜,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傅立的精神就这么垮了,在傅氏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他停止了扩张,没有让傅氏继续发展下去,只是按部就班地让其进入一个平缓的轨道,即便节奏放缓了,但傅立仍然给傅氏打稳了基础,使其在海城乃至国内都成为了行业内无法被超越的庞然大物。

傅氏的风光是摆在镁光灯下的,人们大多也会把傅立的成就和傅氏并联在一起。

很少有人知道,光辉灿烂的傅氏其实只是傅立所拥有的一部分,他始终还握着一张底牌,傅文以为那是傅立自己留下的一大笔钱,很大一笔钱,大到足以让人买下第二个第三个傅氏。而老爷子则认为,傅立在傅氏之外留给了傅临昇一份产业,是国外某个大公司的股份,足够他奢侈地生活一辈子。

实际上,这两者都对,又并不是那么准确。

傅氏是家族企业,除了傅立之外,傅文和傅清也是傅氏的大股东,傅立就算为傅氏奔波一辈子也做不出抢兄弟股份的事情,这样一来,傅氏就永远是傅家的,而不是傅立一个人的。

这种情况让傅立难以忍受,因为正是钱让他和文轩不得不分开,而文轩的走,让傅立彻底陷入了一种毫无安全感的生活,为了填补因为失去文轩而产生的空虚和寂寞,为了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目标,傅立不断地麻痹自己,赚下更多的钱。

傅氏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就创造一个只属于他和文轩的公司,FG,Forgive这也是他一直想跟文轩说,却到死也没办法说出口的一句话。

在文轩从海城离开的那一年,FG正式成立。

文轩的出走造成了傅立一辈子的遗憾,他憾恨难言时就一直工作,一直一直工作。

在发展傅氏的同时,他也让FG变成了一只大鳄,不断地吞噬、前进、扩张。初期FG发展的手段并不那么光鲜,它似乎承载了傅立最灰暗的一面,在文轩不在的日子里,傅立靠着它发泄心底的痛苦,因此,FG从萌芽到成长的这一阶段是扭曲的,直到八年后傅立再一次得到文轩的消息,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那时候,文轩已经不在了,他只留下一个孩子,当他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才知道他这一辈子是真的辜负了文轩。

也是从那年开始,傅立意识到FG不只是他用来发泄的载物,更是他对文轩的心意,他不想让承载着两个人感情的东西变得那么肮脏和低劣,FG也从那时候开始转型。

从枝干烂到根茎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漂白的,傅立头一次尝试到这样的艰辛,他把文轩的儿子带在身边,让那个孩子亲眼见识到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足够坚韧的品质去接下他身上的担子。

之前的八年,文轩把这个孩子教得很好,他比同龄人要沉默稳重,也比同龄人更加聪明和隐忍,生活的苦楚教会他早熟,而傅立更是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地打磨他,训练他,手把手地教导他,他几乎把身上的一切都灌输到这个孩子身上,只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成为文轩优秀的儿子。而FG,就是他留给他的最重的责任和最宝贵的礼物。

而傅家的人对其一无所知。

老爷子手里或许还有些消息,而傅文得到的关于傅立遗产的讯息却只有钱,很多的钱。

“邱悦那边这几天怎么样,王逸鸣还有缠着他吗?”傅临昇关上电脑,起身问道。

“没有,王逸鸣这几天请了假,一直不在公司。”

“派去的人有没有好好跟着邱悦?老爷子快回来了,以傅文的个性,一定会在老爷子回来之前就做好准备。”

魏书安苦笑,“这几天跟着邱少的人已经跟我抱怨了很多次了,说邱少警觉性太高,他们根本没办法靠得太近,也不好弄些监视设备,之前这些东西被邱少发现了之后他们已经被警告过了。”

傅临昇皱起眉,“傅文迟早会知道邱悦的身份,现在这个时间绝不能放松,你让人看紧点,我待会儿亲自给他打电话。”邱悦简直是欠教训,这时候还想甩脱保护他的人。

“那我再跟他们联系一下。”魏书安走到一边去打了几个电话。

傅临昇靠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支烟,刀刻般的五官在沉静时带着隐隐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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