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还没靠近,就迎面扑来阵阵脂粉味,呛得我直打喷嚏。
这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场景,我算是见识到了。
抬头望去,便是穿越的必经之地——青楼。
只见在我面前伫立着的巨大的建筑物,牌匾上写着清清楚楚的三个字——‘群芳阁’。
这名字俗!真是俗!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嘛!
我一边感叹这古代的青楼取名字不够创新,一边跟着魍魉悄悄的绕到了‘群芳阁’的后门,从后院走了进去。
笑话,我和魍魉都是一身姑娘打扮,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进去,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么?
进了‘群芳阁’我才发现,这里的后院,和寻常人家,也差不多嘛!
只是前面就不一样了,简直和后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魍魉说,再往前走一点点,都是有钱人才能待的房间。
一般的小市民来消费,都只限于前面的大厅。
我勒个去,来妓院还分高低贵贱,娘的。
(等:小麦童鞋,表激动啊……)
“魍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跟在魍魉身后蹑手蹑脚的悄然问道。
“主子,你不用这样的,进了这里,没人知道你是谁!”魍魉转头一看我的行径,无奈的说道。
我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果然,我如今的行为,真真验证了两个成语,贼头贼脑,獐头鼠目。
我靠,张晨麦,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偷鸡摸狗也不像你这么明显的吧!
我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干笑两声,便直起了身子恢复正常。
不过,咱这次出门,那不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么,原谅偶啦。
“天字一号。”
魍魉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这四个字,纸条下方的标记,就是莲花潭独有的莲花标记。
好吧,原来那家伙还给我们准备了房间。
看来这家伙,是准备长谈嘛,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我原本以为所谓的商讨,也只不过是用暗示或者别的方法,她本人是不会出面的,毕竟这人,一贯都是打神秘牌的嘛。
可现在一看,感情人家还不怕我跟来,一窥她的真面目,这么嚣张!
“到了。”
魍魉站在前面停了下来,我眼神正到处乱瞟,一个不注意,木木的撞在了她的背上,愣了一下。
到了?
这一路风景独好啊,我可看的乐不思蜀,怎么就到了呢?
刚才我还看见一个大胸脯的姐姐和某个笑眯眯的大叔进房了呢。
看那样子,好戏即将上演呀!无奈偶们小朋友,是不能看这些限制级镜头滴,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真是!我嘟囔了两下,便只有作罢了。
期间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魍魉看我一副差点流口水的样子,脸色一黑。
估计是想不明,为啥咱不太害羞的说。
我好好一姑娘,来了这种地方,不但不害怕,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全没了女孩子该有的正常表现。
“那,我要不要进去?”我站在门边犹豫着问道。
毕竟,人家找的是魍魉嘛。
我虽然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可是贸贸然进去,咳咳,也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里面,有两个人。”
魍魉屏息听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
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对劲的样子。
两个人?好家伙,还敢带人来?
既然你带着人来的,我就没什么号顾忌的了。
我们家魍魉,可不是被白白欺负的。
就这么决定了,偶要进去!
‘吱嘎’一声,我第一个,推开了房门。
眼角撇到魍魉还来不及阻止的神情,我觉得有些奇 怪{炫;书;网。
阻止我干嘛呀?不是说要来这里谈谈么?难道我不该进去?
可是看到床上那对chi裸的交汇着的男女,我也立马石化了,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情,人家在里面上演着激情戏码,好不热闹。
怪不得!
我脑子一个激灵!想起刚才魍魉说里面有两个人的时候,样子有些怪怪的。
魍魉的武功很好,听声辩位的功夫也很厉害。
既然她能听到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自然也能听到他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
这下姐真害羞了。
姐平时色吧,也就是处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阶段。
可是这房里的人可不一样,简直就是chi裸裸的实践者啊!
“嗯~”那委身于下的女子,忽然颤巍巍的娇喘一声。
看来,很是‘情不自禁’啊。
我站在门的外面,而这里刚好是个死角,也就是说,里面的人看不到我,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伸出了窗外,被那俯身在上面的男子一把抓住,架了回来。
那长发披散在身后的男子,不知对呐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引得那女子咯咯一笑,卖力的抱住了那男子。
可见这床第间的情话,还是有助于增加情感的嘛。
忽然,那上头的男子一个侧脸。
我惊呼一声,瞬间呆在原地。
那一早看热闹的心情,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冷的刺骨。
我甚至觉得我的呼吸,一下子停在了当下。
像是被谁扼住了脖子一样窒息了,只能瞪大了眼睛,无力的看着那床上不顾一切驰骋着的男子。
“爹,你在干什么?”
我脑子还来不及转弯,嘴里已经发出声音了。
只是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这么问,那称呼为什么这么叫,我都不能解释给任何人听。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最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
那躺在身下一脸迷醉的女子,显然没意识到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一出声,她便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想拿东西遮羞。
只是那男子却不慌不忙的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的刺骨和陌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接着,我原本以为,他们至少会顾及到第三者的存在,稍稍,有些顾忌。
谁知,他却一把扯去了那女子拿来遮羞的衣服,只是邪魅的对着那女子一笑,便继续着某种活塞运动。
“爷,你别……唔,嗯……”
我脑子里嗡翁作响,眼睛,却移不开一步。
小白,你怎么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那床上不顾廉耻,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子发生肉体关系的男子。
并非我认识的那个儒雅俊秀,温暖如画的男子。
我只是看到了他的侧脸,所以,并不一定是他的,对不对?
我不断的说服自己。
相信那男子,并不是我日思夜想,想要继续活下去,也只是为了有生之年,能见他一面的小白。
我不相信,那薄唇曾温柔的呼唤我‘小麦’的男子,如今,却在一寸一寸的亲吻别的女人。
他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真正的我,可如今,却chi裸着上身,与别的女人忘情的媾和。
当着我的面,发出令我发狂的声音。
真可笑。
张晨麦,你这八年的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傻事?
如今见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像被人扇了几个巴掌一样,令人难堪?
他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熟悉无比。
即使相隔八年,即使他似乎更加成熟,即使那双曾温柔的只望向我的眼眸,如今,却满是冰冷。
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这么熟悉的人,我怎么会认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