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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大象觉得是很没有面子的,他并不担心其他宿舍笑他没有品位,至少大象是那种,吃掉糖衣吐掉炮弹实际的人,但他怕猪小妹影响到她心里的夏鸥。
那时候燕大有两个大食堂,大家都喜欢去二食堂,所以一到中午就排起长龙队,至今我都怀念那里的糖醋里脊,两块五一份,那个爽!为了有得吃,我们每次都在下课前几分钟早早溜号。
大家早早排在最前面,想想马上要到嘴的糖醋里脊。不禁口水决堤。
一群穿着金工实习蓝色粗糙工作服的人,从后面晃悠着来到窗口,一把推开最前面的小朋友,小朋友顿时吓的脸色刷白,委屈的瞟了一眼。那人操一口唐山话瞪着小朋友不屑地说:
“看你妈B啊!往后站!”随后转头笑呵呵的和几个同伴选择自己要吃的菜。
猴子不干了,上前一步。
“工人们,后面排队去!”
“谁的裤裆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你胆儿不小呀,小比崽子。你他妈哪院的,不知道我谁啊?”站在旁边一个眼神冷酷的家伙狠狠的说。
猴子丝毫不紧张,眉目间的表情平静淡漠冲那人一乐:〃你谁啊?〃
〃机院黑子,听说过么?〃
〃没听说过,哦!你是女人裤裆里钻出来的吧。〃
工作服大怒,纷纷摔掉饭盆,嘴里喊着:〃干死比k的!〃纷纷向猴子扑了过来。我和老头哥见势不秒,齐发一声“操”,加入战斗。在二食堂狭小的空间里两拨人掐到一起。
正值放学期间,很多老师也在打饭,他们容不下眼皮底下的校园暴力,纷纷上来阻拦。看到老师出动,很多学生会成员也陆续在老师的后面叫喊着劝架。晚点吃饭是小,和老师混个眼熟,以后考试送礼就希望大了。
由于人多空间小,双方基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很快被好事者给镇压了。
猴子拿起自己的饭盆,看着它被踩的扭曲的样子,依旧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对方几个人红着脸,手里挥舞着金工实习出产的小铁锤,破口大骂,张牙舞爪,宛如是几个受了气的螃蟹。旁边好心的同学告诫我们,他们是机械工程学院的,二食堂里有名的饭霸,其中那个黑子是燕大子弟,还是机院篮球队主力,打架下手黑,在学校飞扬跋扈惯了。
回到宿舍,小朋友余惊未了,靠在床上不说话。猴子仍给我一根烟,心疼的捏着他的饭盆,
“操了!吃饭的家伙式都给人砸了,弄吧!”
“今天场地不好,下次换个地儿!咱叫他们欲哭无泪。”我不服气的砸了一下墙。
“他们人多啊!”小朋友紧张的查了句嘴。
“多有屁用,能打才行,老宁、我、老头哥,大象咱4个就够,我操!大象呢?”猴子这才发现宿舍没有大象。
“今天一天没见啊!昨天说今天晚上要和夏鸥吃饭,估计这会在家化妆呢。”老头哥笑呵呵的解释到。
“要打架,一定要叫上张扬,那黑油亮别看个儿不高,打架那是专业级!当年在我们那片有一号的。”我补充到。
“这几天不能动,没见已经惊动那个什么保安处的老师吗,现在谁动谁傻比。风头过后,换个地方干死他们!”说着猴子脸上浮现出一股杀气。
当天晚上,广播站第二次例会后,站长带着6个手下,去学友吃饭。传说那次聚餐从6点吃到10点,由于是站长请客,所以都喝大了。春娜起初是笑,然后发展到大哭,原因大概是大象把最大的那块水煮肉片夹到了夏鸥的碗里。春娜的哭属于突发事件,大象不想过多安慰一个不相干的猪妹,于是不停的和陈永力喝酒,喝的力哥不时的唱歌。
站长见此景,并未加以阻拦,自己拿起酒杯敬了夏鸥一杯,
“不错,不错,都是热血青年呀!”
那次在学友除了夏鸥其他人都喝多了,大象回来大喊:
“tmd夏鸥看不起人,东北人怎么了,就你能喝呀,老子状态还没有来了,有种找时间咱俩单磕。”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后来听说那天是夏鸥送的春娜,另外两个主持自己打车回的本市,站长和大象搂着脖子晃回的学校,但陈永力由于醉到了地上,其他人没有看见就闪了。他在地上躺了很久,最后还是云龙老板在力哥身上找到通讯录,打了很多电话才来了一个人,只见力哥不停的吐,仰面垂直吐起老高,然后又落回自己的脸上……
第十一章 打工记
日子将至月底,忽闻一声秋雷响。有些人不禁裤兜发紧,经济不妙。原先一个宿舍平起平坐的哥们一下子分成了三等,一类是我和猴子,平时出手大方,家里按月补给。一类是老头哥和小弟平时精打细算,家里按半年补给。大象家在本市,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杀回家。所以一到月底我和猴子瘦得皮包骨,而老头哥和小弟越发的富态。
终于我和猴子弹尽粮绝,想当初吃饭结帐我们两个抢着交,而如今风采依旧,不过两个人的钱加起来不够那一顿饭。离家里开支还有数天,我们只好混专科吃黑油亮,他也是半年一补给的。
一天我们吃过午饭,从食堂出来,看着黑油亮从兜里拿出一包两块的金花分给我们,我和猴子面面相觑,内心好一阵内疚。
“咱去打工吧!反正闲得也蛋疼。”猴子提议。
起初黑油亮低头不语,等了一分钟之后他依旧面无表情,终于无奈的说道:
“打什么工啊,瞧不起哥们了?我这儿还有钱呢,就你们两个还吃不死我。你们不爱抽金花是吧,那一会儿咱买小红河,我也是怀念下初中艰苦岁月。”
“不是那意思啊;你看咱这一天除了上课也没有点别的节目;我可不想就这样混过大学吧;打工就当找乐了。”说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感动,内疚,无奈。
“这样不好;没我这样做兄弟的;先吃着;等我穷了。咱一起去;你看行不!”黑油亮真诚的劝阻。
“就等你这句话;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们拉你下水;我党的工作态度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就行动;反正我和猴子一定去;你要是当我们兄弟;你自己看着办!”我狠狠的落下了话。
黑油亮知道中套,但为时以晚,他平生最怕朋友用兄弟来说事,只好乖乖的认栽。
下午出发时,我无意间摸到了裤兜里的银行卡;忽然想到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慌忙告诉猴子:
“我靠,忘记了,哥们中行卡里还有10几块,不过柜元机取不出来啊。”
“猪啊!就知道你小子有私货,去银行取啊。”猴子不满因而大叫,
“大哥,10块也取,不够丢人的呢。”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地。把卡给我,看哥们的。”说着猴子抢过的我卡。
三人晃着来到中行。我和黑油亮远远的离开猴子,生怕取10块时被人笑话,更怕被人发现我们和他一伙的。
只见猴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一个柜台前大声的对里面的妹妹说:
“把我的钱都取出来,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中行了!”
听完,我低着头拉着黑油亮悄悄走出中行,黑油亮的脸黑里透红,连连抱怨:
“太他妈的丢人了!”
我们坐车从四道桥汽车站下车,没走多远,看见很多中介公司。犹豫半天去了装潢比较漂亮的一家。
老板开门见山,
“你们是学生吧,每人交30注册,然后留电话,有活儿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猴子嘴一歪:
“那什么时候才能有活啊?别放假了,也接不到你电话啊”,
他话音没落,又进来个人,老板像见了他亲爹一样慌忙接待,
“刘总,咋的拉,又找小保姆?”
那人一笑:
“没,给我那情儿刚买套房子,在梅岭。这不刚装修完吗。你给找几个工人打扫一下,记住一定要干净,明天一上午必须搞完。我给200。你看着联系吧,回头我再来给你结帐。我着急走。你当回事,明上午我可在家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