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虞伯钧听闻林泽跟死人躺了一张床时,整个人都气得直打冷颤,“把那两个活刮了!”
林泽淡淡道,“我没事,死人而已。刑房那边可能有内贼,这次我不带府衙的人来一是不想走漏风声,二是借这个机会抓住那些人,让衙门其他班房的人此后看见我就得心头发紧。”
虞伯钧没想到林泽亲自冒险行此事竟然有这么多考量在,树立自己在衙门中的威信,此番行径为的是一举多得。
“我、我原先以为你发昏,为了曾云大动干戈,亲自涉险。即便是想要立一个重视能人贤士的牌坊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派个人来办就好了。”虞伯钧喃喃道。
“牌坊是真的,你赶紧喊人大肆传唱,老子为了这事牺牲颇多!”林泽语气一换,免得虞伯钧被他这番操作弄得晕乎过去。
“啊!行!老子真服你,林泽,跟死人躺一个被窝,还能淡定至此,我得向你看齐。”虞伯钧发誓道。
林泽:“...”
亲眼见证流言的诞生,已经从躺一张床变成一个被窝了。
回到府衙,林泽马上请来梁万山和沈鹤开堂会审,让内部跟绮梦楼有瓜葛的人根本来不及同气。
堂上,霜娘和王德满脸惊惧地望着坐在知府大人身边的林泽,他们这才明白自己惹出了多大的事端。
公堂之上,沈鹤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一拍惊堂木,衙役们手持水火棍。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沈鹤满脸肃穆,依照律例审问道。!
霜娘和王德低头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回答。一旁的书吏飞快记录着犯人口供。
一开始两人还怀着侥幸心理,只说自己为了银钱诬陷林泽害人,那具尸体是他们买来的,并非他们所害。
后来经过绮梦楼其他人的叙述,两人故意害死春兰铁证如山。除此之外,他们从前种种恶行都被当堂揭露。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供出其他参与之人!”沈鹤厉声呵斥道。
“大人…大人恕罪,罪妇不敢隐瞒,全都说出来。我们…时常要孝敬刘师爷和刑房的几位老爷…”霜娘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人都瘫软成一堆烂泥。
沈鹤震怒,扭头看向内堂的方向,那是他手底下的人,“来人!抓拿刘慎等人。!”
林泽和梁万山谁都不出声,今天是刮骨疗伤,谁说话都不合适。
把所有涉案人员审完定罪,已经到天黑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