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点点头,将窗户推开一些,冷空气迫不及待涌进来,“朱家不会轻易给钱,我需要你亲自带孙霖跑一趟,帮我把一封信带过去。”
虞伯钧轻点头,随手将窗户关上,“好,我即日动身。”
林泽笑了笑,转身去炕桌上写。
虞伯钧没想到林泽的信是当场写的,便留在窗边等他写完。
五分钟不到,林泽就把笔搁置下来。虞伯钧都没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信吗?也太快了。
“给。”林泽就这样大喇喇地把内容露出来给他。
虞伯钧扫一眼,只看见一首诗:
春行
一枝独秀非春景,万紫千红始盛情。
桃李同芳添艳色,山川共舞唤啼莺。
这首诗林泽写得很通俗易懂,想来朱存孝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现在皇帝对朝政之事处理得愈发老练沉稳,朱家若是不懂得适可而止,那就危险了。
这次的圣旨已经释放出信号,林泽希望对方能明白这个道理,并且配合他,大家一起互相竞争,持盈守拙才能福气长存。
“走的时候把圣旨带上,他也是保宁府的官员,圣旨提到了,也该知晓此事。”林泽道。
“你这是…有意提点他们?”虞伯钧将信纸折好。
“互利互惠罢了。水泥、纺织、矿山都牵扯大量钱财,咱们为了稳定人心可以多发些给底下的人,但是自己不能贪过了。太清廉也不好,弄得咱像个圣人似的,没有那必要。”林泽道。
人一旦有足够的权势,财富会自己送上门,并且不会有任何律法上的问题。林泽不拿,别人都不敢跟他做买卖。
“有一段时间我其实挺烦,家里的金银珠宝就像自己会下崽一样,没几日就多了好几箱。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事也不再苦恼。”林泽轻笑道。他很少跟别人说什么心里话,除了家人,就是谢明珠和虞伯钧。这么一看,林泽觉得自己其实挺有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