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尚衡继续否认,双手紧了紧她的腰。
顾清瞳突然贴上他的身子,双腿间就碰到了一个热物,意识到了他在想什么。可是他这个样子,她从他怀中退出来:“你要不要出去喝口茶?或者洗把脸?或者擦洗一□子。”
江尚衡如蒙大赦,放开她,吩咐小二送水上来,躲到屏风后,开始擦洗。
顾清瞳躺在床上,大被蒙头,可还是隐约能听到他在一边洗一边低低地吼着:他虽然对她做了一些逾矩的事情,但说到底还是正直的,不然这会儿,她早就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顾清瞳想着方才的景象,摸了摸肿起的唇瓣。他的吻技仍旧生涩,可是那些床上动作是哪儿学来的?还有那些下/流的话语。
江尚衡终于将身子里的火熄灭了,换了身衣裳爬上床,取了被子隔在两个人之间,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顾清瞳,颇为尴尬。
顾清瞳却正好睁了眼,吓得他立马别过脸去:他白皙的面庞通红,跟个害羞的少年郎似的。
“尚衡?”
“嗯?”江尚衡还是不敢看她。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江尚衡微微偏过头,对上她坦荡的眼:“清清,我不是故意那样的,我真的是有点控制不住。”
“我知道啊。”顾清瞳倒觉得,两个人顿时就颠倒了,似乎刚刚豪放如狼的是她而不是他。
“我,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只是先前看了几本书,忍不住就在你身上学以致用了。”
顾清瞳不禁无语:敢情她成了他理论与实践结合的对象了。
“清清,我以后不会这样。你别怕。”江尚衡犹记得她刚刚眼底里的惧怕,握住了她的手。
顾清瞳什么豪放的场景没见过,只是这真人实战,还有“假戏真做”确实有点把她吓到了,她点点头。
“清清,没想到那不是什么好书,我以后不会再看了。”
“什么书?春宫图?”顾清瞳的兴趣突然间就上来了。
“有一本是春宫图,谢严还给了我另外几本书,所以我才会说出那些损身份的话来。不过,他说,那些是男女床笫之间的正常话语,我怎么觉得我被他骗了。”江尚衡略微烦忧地按了按太阳穴,倏地抬起头来,“清清,你怎么会说那些话的?”
“啊?”顾清瞳还想着这谢严果然风流浪荡,把他给带坏了,却不料自己露了马脚,突然间就懵了。她方才不过是下意识地回了那些话,也不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清娘”该知道的,现在可怎么解释。
江尚衡却一拍脑袋:“你定然是之前为宛丘公主试婚时在外间听到了梁世子与那些个宫女的话,清清,你似乎也不那么正经啊。”
顾清瞳自己还没找到掩饰之语,江尚衡已替她开脱,忙应是,可是江尚衡的后半句却很是欠扁。她一撅嘴,翻过身不再理他。
江尚衡看他似乎是把她惹恼了,一点点挪过去抱了她的肩膀:“清清,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别生气。”
“哼。”
江尚衡只能继续往前探,想要将她扳过来,手上却按住了一朵柔软,他似乎……
顾清瞳胸前突然被重重地按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遭咸猪手袭胸了,恨恨地转过身来,江尚衡却早将手收了回去,闭眼装睡。她也不能把他拎起来打一通,愤愤翻身睡觉。
第二日一早,江尚衡就起身下去吩咐小二备早膳了。
顾清瞳还迷糊着,隐隐约约听到小二夸他体力好,技术强,还说他娶了个厉害的婆娘,昨夜那□,他都听到了。小二还狗腿地求他教授经验,好回去调/教调/教自家婆娘。
山上
她顿时就被气醒了;腾得坐起身子,江尚衡正开了门进来;正好对上她气呼呼的脸。
江尚衡忙把门关上:“娘子;昨夜累坏了吧;为夫要了些小米粥和清口小菜;赶紧洗漱了来吃吧。”
顾清瞳瞧着他一脸得瑟地把饭菜摆在桌上,哪里还有昨夜认错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恶狼。而且,他袭胸轻薄她的事还没算账呢。
江尚衡瞧她憋了一肚子气,捏了布巾子过来递给她:“赶紧擦把脸,我们还得上路呢。”
这房间隔音并不好;连外面的人走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顾清瞳也不想再让人把她当笑话看;瞪了瞪他贴得齐齐整整的假胡子,嘟着嘴擦了脸,坐到桌前喝了两碗小米粥。
江尚衡也不介意她的臭脸,早膳过后,两人便再次启程。
顾清瞳昨夜睡不足,加上还有赌气的心思,她就躺在马车里补眠。
晌午时,马车突然进了一条山道,颠簸了几下就停住了。
“清清,下来。”江尚衡一掀车帘,她正睡得香,无奈上去催她起来。
顾清瞳迷糊着睁开眼:“怎么,到了?”
“没有,只是我们不能再走大道,我们得从这栈道上去,你快下来。因为要绕远路,因此今日可能到不了,我们得快些行进,上去找个山洞住下。”
“餐风露宿?”
江尚衡从马车上取了包裹下来:“清清,我知道你没受过苦。只是,我们若再走大道,可能会暴露自己。这山壁虽然陡了些,但是栈道修得不错,不会太吃力。”
顾清瞳随着他过了个山坳,看到眼前的陡峭山崖,却笑了笑:“我不是没受过苦,也不怕受苦。我只是觉得餐风露宿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江尚衡回身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倒是半点不着急,馨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可等得心急如焚呢。”
“若是真心急,我们昨夜就不会住客栈了,你必定巴不得飞到浮云山。”顾清瞳毫不留情戳破。
江尚衡顿时失笑:“你还挺聪明。”
“那是自然。”顾清瞳得意一笑,随即敛了神色,“只是,为何?”
“瑞王虽行动了,却是极其严谨,而且还有相爷相助。我们必须瞅准时机,给其致命一击。否则,我们即使请出了神兵,他们没有亲眼看到瑞王谋反,也是不会信的。因此,我们必得算计好时辰,将神兵请去。”
顾清瞳点点头,表示明了。
江尚衡微微一笑,牵了她的手往栈道上去。这栈道约莫两尺宽,足够两个人通过。只是走到高处,恐高的人若走在上面,就会头晕眼花,难以行进了。
顾清瞳虽不恐高,但是及至半山腰处,也吓得够呛。尽管有江尚衡扶着她,可她总觉得她会脚下踩空摔下去。她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不往下看,扯了扯江尚衡的手臂,打算与他说话转移注意力:“尚衡,你总说那是一支神兵,他们很厉害?”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你见过?”
“没有,只是听我爹说过。”
“你爹……”顾清瞳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家中的情况吗?”
“我家?”江尚衡回头,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感兴趣。”江尚衡紧了紧她的手。
“那你快说啊。”
“我爹是镇远侯,你已知道了。他、顾相爷、梁尚书、季侍郎还有严相爷是同门师兄弟,从知事起就拜在金阁老门下。”
“你是说,你爹、我爹、严相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