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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二) 。。。
十一月初的季节,天已经很冷,楚琳只着了一身单薄里衣,此时迎着冰凉的山风,更是冷飕飕地打着颤。她不知道这个“蚕叶小贼”要带他去哪,但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就是。楚琳不怎么舒服地想动动身子,奈何动弹不得,小贼年纪不大,力气不小,她这全身没有三两肉的小身板,他也不嫌咯得慌。
刚才小贼说什么来着,“教主”?唔,倒是没想到有名的邪教竟然是一个孩子当家。楚琳胡思乱想一通,还是禁不住寒风凛冽,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便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楼残夜的怀里。
楼残夜气息稍稍一顿,继而装作没发现。外面的人都说他残暴,他嗜血成性,可是他们那些所谓的正派隐藏在欲望之下的就不是残暴和嗜血吗?他今年十四,接受残月教两年,残月教内部,四个长老,他杀了两个,除了将近一半的教众,如此才上得教主之位。在外面,两年来他只不过挑了两个山庄,灭了三个不大不小的江湖门派,这些还只是因为他们先找的茬,其实他已经太善良了。看看这个大胆的丫头,照外面的描述,他应该一巴掌拍死的,但他没有,他果然太善良了,有了这个认知,楼残夜很高兴,这样的话,他以后再坏点也没关系了吧!
楼残夜也不走正门,直接越过高墙找到卧室,踢开门进去了。
突来的温暖,楚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唔,不小心喷到人了。楚琳捂着嘴巴,睁着无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楼残夜黑森森的面孔,真的不是她的错,他干嘛要蹲下来摆出那么亲民的样子与她平视啊?
楼残夜拿袖子抹一下脸,人果然不能善良,厌恶地看着点点水印的袖子,一时不忿,把袖子在楚琳洁白的里衣上使劲蹭了蹭。
“咦,桑叶哥哥你好脏”,楚琳一脸鄙夷地后退,虽然那是她的口水,但既然沾上了别人是气味,那便不是她的东西了。
楼残夜很想不与她计较,但他此时真得想掐死她,“来人”,冷声一喝。
“属下在”,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冷冰冰的声音。
楚琳这才有身处魔教的真实感,看楼残夜的脸色,似乎真的很不高兴,刚刚表情还不错的啊,真是个善变家伙。
“把这小东西丢到后山喂狼”,那语气一点也不像说笑或者恐吓。
楚琳听得一抖,玩完了啊,她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触到了他的霉头,她也不想去给狼吃掉。“不要啊,桑叶哥哥”,楚琳向前一扑抱住了少年的腿,死死抓住不松手。
本来楼残夜还给她那动作联想到了她刚刚做梦时的凄惨样子,转而听到那声“桑叶哥哥”,一怒,又把楚琳提了起来。
楚琳吓得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破碎的哭声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桑…蚕…。哥哥”,对方脸色太难看,楚琳舌头打结。
“小…本教主不叫桑蚕”,桑蚕哥哥?亏她敢叫!不过,唔,他不得不承认,这“哥哥”叫得他心里很舒坦很受用。
“哥哥”,关键时刻,楚琳当然从善如流,“不要把琳儿喂狼,哇~”,楚琳扑棱着胳膊腿,泪水哗哗地流个不停。
“你下去吧”,不顾下属诧异的眼神,楼残夜找出布巾使劲地在那张小脸上一擦,抓着领子一扔,便给扔在了卧室那张华丽丽的大床上。
楚琳不知道他怎么改变了主意,只是抓着衣襟缩成一团惶惶地看着他。
楼残夜脱了外袍,刚要上床,便看到了她那个防色狼的动作,蓦地笑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真的很搞笑。
“过来,把衣服脱了”,板着脸,抓住了小羔羊,他还记得他拿袖子蹭了她的衣服,强忍住厌恶,三两下把衣服扒了下来。
楚琳悲愤地捂着肚兜,拉着亵裤,“哥哥,男女授受不亲,琳儿不要在这里睡”,软糯糯地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那你去跟狼睡?”楼残夜凉凉地说着,手上逗弄着楚琳,威胁着要扯她的兜兜。
“不要,我不要脱干净,哇啊啊”,楚琳再次不顾形象的大哭,这个十四五的少年,在这里也算是个大男人了好不好?她还要名声,还要找个男人嫁了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别哭了”,楼残夜头疼地挖了挖耳朵,简直是魔音穿脑,他小的时候再难过都不会哭,这小东西果然不如他可爱,他很放心了,也不介意放过她。
拉过被子,把楚琳挟近怀里抱住,很暖,就是太瘦了!不顾楚琳地挣扎,楼残夜很是满意地睡去。
被窝在怀里的楚琳,手脚无论怎么使力,都撼动不了那胳膊丝毫,折腾了半夜,最后也不得不认命地去睡,只希望这个样子不要被别人看去,不过,想也知道是她妄想了。
大早上楚琳朦朦胧胧地醒来,伸手捂住嘴想打个秀秀气气地哈欠,可是手还没伸起来,便有人快她一步,硬是把打呵欠的脸挤成了包子一样,楚琳一愣,好一会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去瞪手的主人,嗯,一个很邪气的少年。昨晚她倒是没有好好看看这个教主,今日一看,没让她失望,很教主的一张脸,邪气的狭长眼睛,似笑非笑的嘴角,瘦削的脸蛋,硬朗的躯干,反正一看就不像个乖宝宝。
“傻了,臭丫头?”楼残夜使劲捏了一把呆愣愣的脸,他决定了他要把她养成白嫩嫩的样子,不知道那样摸起来是个什么感觉。
楚琳睡了一夜,胆子多少又肥了,一把推开楼残夜的手坐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衣服很少,马上又装起乖来,“哥哥,衣服”,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楼残夜也不点破她,拿起今早丫鬟送来的衣服就要动手给她穿,楚琳怎么可能愿意,好歹在她也是个大姑娘,……。当然,她哭的时候不是“大”姑娘。
“过来,不然把你丢去喂狼”,楼残夜威胁小孩子的话很喷发,毕竟自小便没有个孩子给他玩,唔,是给他玩,不是跟他玩。
楚琳是丝毫不妥协了,现在是大白天,师傅也该回来了,她才不怕呢,“我不过去,哇~,婆婆说给人看了就嫁不出去了”,这话说得抽搭搭又羞答答,楚琳呜咽着低头揪被子。
“哈哈,你才多大,还嫁人?”楼残夜被她这副样子逗得不行,“想嫁人嫁给哥哥好了”,楼残夜戏谑地看着楚琳,在他的认知里,五岁多的丫头,嫁人是做什么的怕是都不知道。
楚琳一颤,“不,哥哥要把琳儿喂狼”,很气愤地握着拳头。
“那要是不把你喂狼呢?”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那也不行,哥哥会逼琳儿做不愿做的事”,一本正经外加防备的眼神,看得人气愤。
“那要是不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