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红望着春芳,说:春芳,你,为什么要撒谎?
春芳望着叶小红,说:不错,的确是我嫁祸给他们的。
因为,我恨他们。我想杀死他们,我想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杀死。
春芳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可是,此刻她却冷冷地说出这些比冰还冷的字句。
朱涭灵说:我和你们有仇?
春芳恶狠狠地说:没有。
朱涭灵奇怪地说:那为什么,你这么憎恨我们?这么想要杀死我们?
春芳说:杀你们,需要理由么?
她的这一句话,却让朱涭灵一下子怔住了。
他实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回答她。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当然是需要的。
无论多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杀一个人,一定会有他的理由的。
七宗罪。
这个社会杀人的,大多数是坏人,无视别人生存的权利,为了贪欲,为了权力,或者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亦有一些杀人的,是好人。杀的是坏人。
可是,无论是杀人的是坏人还是好人,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因此,最后,他们都受到相应的惩罚。
可是,她此刻,却反问朱涭灵,杀你们,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理由的话,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我们之前有过过节么?
没有。
那为什么你想杀我们?
因为我想杀你们。
许菲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的母亲,也是你杀的?
春芳大方地回答:是的。
许菲说:你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没有理由?
春芳笑嘻嘻地说:不,这却是有理由的。
许菲忍不住追问:什么理由?
经历过一路的生死,血腥,凶杀,朱涭灵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了。可是,当春芳说出下面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只觉得一股冷气如同蛇一般从脊背窜起来。
143章:尸山
他们凝视着春芳。
春芳望着朱涭灵他们,说:为了嫁祸给你们。
许菲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倒吸一口冷气,说:为了嫁祸给我们,你就杀了自己的母亲?
春芳说:没错,可惜我没有你们那么聪明,失败了,被你们看穿了我精心的布局。
许菲尖叫起来,说:你是不是疯了?
春芳说:我一点都不疯。我就是想嫁祸给你们,然后我就可以杀死你们。
她指着的,是朱涭灵、陈枫、杨洲、周庆羡。
朱涭灵说:但是,现在你的诡计被我们揭穿了,你打算怎么办?
春芳说:虽然这个被你揭穿了,但是我会继续接着下一个的。
她说的好像一个初中生面对着老师的体温,不温不火地回答。
叶小红这个时候说:朱涭灵,你们还不能走。
陈枫愤怒了:你,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叶小红淡淡说:游戏规则是我定下来的,我自然也可以修改。
许菲说:我们,我们和你们拼了。
朱涭灵说:大家不要冲动。我们听她的,好,国王,我们暂时不走。
此刻,朱涭灵和杨洲他们,在围屋的一个晒谷场。
许菲说:我,我一早就说了,那个女人,就不是好人。没有想到,她,她居然是国王。你,你为什么听从她?
朱涭灵说: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么?
沈小夏说:什么事情?
朱涭灵说:她一直在帮着我们。
众人大吃一惊。
朱涭灵望着远方起伏的围屋,说:其实,她一直在向我暗示着她的身份。
许菲疑惑地说:她是国王,却又想帮我们?既然她想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
朱涭灵说:也许,你们都察觉到了,围屋这里的每个角落暗藏着汹涌。或者可以这样说,叶小红作为国王的地位,已经开始渐渐出现了危险,村民不再受到她的领导。村民一直寻找着一个机会,可以打破这个大家维持的平衡界点。而因此,叶小红只能暗示,而不能明说。
昨晚她原本口中是蒙着纱布的,只不过后来她装作是绑得不紧而弄开了的。那个时候,我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我,却不出声。
沈小夏却想起许菲的事情来,问及许菲被劫去的事情。
朱涭灵简单地几句话描述过去,说:这些事情,待到我们出了这里再讨论。既然我已经知道叶小红是向着我们这里的,那我想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出去。
晒谷场上堆积着一捆一捆的稻草,被雨水淋湿,此刻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以及浓郁的腐烂的味道,钻进鼻孔里,给人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朱涭灵却看到叶小红的身影,她站在围屋左侧长廊尽头的地方。
朱涭灵说:你们拿好各自的行李,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果然,叶小红一直在前面远远地走着。众人跟随在后面,一直走着。
前面出现了一条迷雾茫茫的丛林小径。
他们并不知道,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144章:烧眼
144章:烧眼
在朱涭灵他们的前方,是一道茫茫的深壕。
朱涭灵他们脸色凝重地跟随这叶小红走着。
越是网前面走,地形越来越开阔,却越来越险峻。
旁边的大树是清一色的红叶子,像愤怒燃烧的火焰,刺痛人眼。
许菲不安地说:我们,我们就真的应该相信她?我们是不是太冒失了?万一她是将我们带去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然后杀了我们,那怎么办?
朱涭灵苦笑着说,不会的,我相信她。
众人,跟随着叶小红,继续走着。
在他们还没有来到的前方,在一个山腰处,有一间用茅草搭建而成的屋子。
此刻,这间屋子却亮起了一盏煤油灯。
大白天的,这盏煤油灯看起来一点都不亮。
可是,在这盏煤油灯旁边的这位男人,此刻却害怕得浑身发抖。
中年男人,身体很魁梧,短发,圆脸,浓眉大眼,薄唇。
他旁边站着一名女子。
女子长得很好看,柳腰一扭一扭水蛇般左右摇晃,又长又漆黑的秀发直达腰际,只是脸色很苍白,甚至嘴唇看起来也是雪白雪白的,没一点血色。
女子白净修长的手,此刻在轻轻扭动着煤油灯,她要把煤油灯的灯芯弄得更长,好让灯芯上蓝色的火苗烧得更加旺。
女子笑眯眯地说:老公,你看,这些火是不是窜得越来越高了?
男子在挣扎,可惜他浑身上下都被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女子拿起煤油灯,轻轻递送到男子的鼻子旁边。
男子浑身开始抽搐。
蓝色的火苗在上下窜动,小小的尖缓缓刺向男人的眼球。
男子条件反射地紧紧合上了眼睛。
女子笑嘻嘻地说:老公,是你逼我的,你可不要怪我哦。
女子把煤油灯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来到一个木柜旁边,拿出一只粉红色的书包。
粉红色的书包上面画着欢天喜地的喜羊羊以及灰太狼。
女子轻轻拉开书包的拉链,把手探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只粉红色的笔盒,笔盒上面也是印着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图像。女子打开笔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银色的圆规。圆规的一头很尖很银色,一头插着已经削好的铅笔。
女子缓缓地把笔盒合上,缓缓地把笔盒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上书包的拉链,像对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