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两人也知道。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的“还可以”、“比不上”,还真就不是那个意思。
对很少开口夸奖别人、哪怕认可路飞是“这个世代的天之骄子”也是默默憋在心里,最近夸过的人还是两年前的罗罗诺亚索隆的鹰眼来讲,“还可以”已经是难得的表扬了。
而对于索隆来说,虽然他跟那个色厨子处处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对于他的手艺还是认可的,能把佩罗娜拎出来跟山治比较,同样也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佩罗娜愤愤地撕下来一块鱼尾巴,把鱼骨头当做这俩人一般嚼得咯吱直响,当然对方是不会理会的。
于是她没吃两口就气冲冲的回屋了———倒不是赌气绝食,她今天下午烤了一堆失败品,挨个尝两口总结经验,早就尝饱了。
“幽灵女发什么神经啊。”索隆啃完自己的烤鱼,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又拿过佩罗娜盘子里几乎没动的那条。
鹰眼想提醒他,动别人餐盘里的食物在不少人眼里是一种迷之行为,但显然,索隆的嘴比他更快,拿到手就半点犹豫没有的开动了。鹰眼只好叹了一口气,等着一会儿冲热可可的粉头发过来后这两个人吵个面红耳赤。
这里就能看出四蓝海某一方面的文化差异了:
信徒派:米饭中住着神灵,
礼貌派:浪费食物对厨师没礼貌,
务实派:只是洗盘子的时候太麻烦,
忆苦思甜派:非加盟国的小朋友还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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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同地域的人在一块是多么容易产生矛盾。
然而鹰眼并没有等到粉头发质问索隆“你吃我的食物是不是喜欢我?”或者“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之类鸡飞狗跳的场景。
———五分钟后,佩罗娜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两眼飙泪,大声嚎啕她的手被割破了。
“……”
鹰眼一看,粉头发的左掌心出现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口子,鲜血淋漓。
“呜呜呜……我流了好多血,药粉也止不住,我要感染了,我要死了,你快带我去打破伤风针……”
“用不着。”鹰眼被哭声吵得头疼,但还是耐下心来给她上药包扎,最后在上面贴了个防水贴。
伤口直而平滑,一看就是刀伤,鹰眼一时想不出佩罗娜从哪儿割的手,毕竟晚饭前她还好好的,便顺嘴询问了一句。
“我中午不是做鱼了嘛……”佩罗娜耷拉着脑袋哼哼,“味道洗不掉了……我记得书上写过,被铁匠反复敲打、品质很好的钢铁,和水一起摩擦,可以去掉鱼腥味……”
这话实在没头没尾,乍一听得到不任何逻辑,但鹰眼却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