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你以木球入腋老夫便没有察觉?之所以帮你隐瞒是因为你是新一任墨家钜子,否则这欺君之罪你是逃不脱的。老夫很奇怪,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的本事。我墨门也算是传承数百年的门派,门中的典籍也算是丰富。
不过这数百年的积累,你却能一口道出足见你的学识之渊博。不知道令师尊是哪一位先贤。”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每一代矩子都会经过三派的考校才算是正式的上任吧。刚刚是否算是对我的考校?”
御医圣手的脸有些红,的确每一代的墨家矩子都要经过三派的考校,才会成为三派公推的新任矩子。渔老已经对云啸的机关机械之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是满意通过。
幻天被巴豆害的欲仙欲死,如果不是云啸出手恐怕栗虎之前成为第一个拉稀拉死的人。
三派之中只剩下了医派,渔老原打算凭借多年的交情与老友打个商量。无奈御医圣手不仅不卖这个人情,还严禁他泄露自己的身份。就是想找个机会好好考校一下这位新任的矩子。
“矩子说的没错,从今以后医派弟子会尽数听从矩子的调遣。老夫心中尚有许多的疑惑,不知是否可以拜访下尊师?”
来回来去的问老子的师父,不就是想套老子的底么。好老子就给你编一个出来。
“家师无崖子,只不过是一位乡野散人。如果老先生要见家师倒是也不难。”
“如何能见?”
“只要你拿起刀子在脖子上一抹便成。”
“呃……这个,这是何意?”
“家师已然作古,老先生要去见家师恐怕只有做鬼这一条路走了。”
御医圣手一时间愣住了,良久才长叹一声。
“哎,无缘一见啊。
老夫昨日收到枫儿的传书,说是矩子用不知名的方法救活了一个头部受重伤的病人。起初老夫还不信,不过刚刚看了那个病患的确是伤了脑子。对矩子的救治之技老夫实在是佩服的紧。
不知道矩子如何得罪了晁错,使得他屡次针对你?”
“没有啊,我只见过一次晁错。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怎么会得罪了他?”
云啸一脑袋的问号。
“这就奇了,据老夫所知前次召你进京的圣旨便是晁错怂恿陛下发出的。而且晁错屡次在陛下面前针对你,老夫还以为你何时得罪了晁错。晁错这个人一向是固执狂傲,前些日子连楚王都抓了。便是对势力庞大的吴王,他也是没有好脸色。他又是陛下的老师,陛下对他甚是信任。如果真的要对付你,恐怕矩子要多多小心才是。”
这个老匹夫,明明没有多少日子活了还来祸害老子。老子是扔你儿子下井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没事不搞那些王爷总跟老子过不去做什么。
云啸气得在书房里直转圈,刚坐下便又站起来。
还是气的。
第四十章最佳损友
“铮”一根弩箭跨越了六百步的距离钉在了箭靶上。老眼昏花的渔老听见大铁锤的欢呼声时,高兴的像个娃娃一样抱着铁胎弩手舞足蹈。二十天整整二十天,他和大铁锤几乎是不眠不休。一炉炉的配件被浇筑出来,又一次次的被回炉。每一次看见自己的心血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二人的内心便像是塞进了一团羊毛。
今天终于试制成功,师徒二人的心里仿佛像是多年干旱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一般舒坦,再也没有比成功更甜美的果实了。
他们完全有资格庆祝,一百步穿透七层箭靶,三百步穿透五层箭靶,五百步穿透两层箭靶,直到六百步才钉在了箭靶之上。也就是说这种铁胎弩直到五百步还有破盾伤人的能力。这在当下恐怕就是称为神兵利器也不为过。
云啸看着欢呼雀跃的工派弟子,对渔老道:“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将各各部件的模范做好,只有制出了精密的模范才能实现批量制造的目的。现在首先要打造出七十具,装备那些匈奴人。弩箭的箭头用废料浇筑即可,这东西损耗惊人。低碳钢是用不起的。”
“矩子,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到底是匈奴人。将这样的神兵利器交给他们,恐怕会……”
“你担心他们会反水?这里距大汉的都城咫尺之遥,他们又带着老弱妇孺。六十多骑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回匈奴的路关隘重重。凭借现在大汉的技术,恐怕也只有这里可以打造出这样的器物。你害怕匈奴仿制不成,他们就算是能打出来,也没有强度足够的材料。更何况拉钢丝的法子只有工派的弟子知道。
再说我不是还有另外一张图纸没?你忘记了?”
“你是说神臂弩?”
“对,将铁胎弩放大几倍便可以得到神臂弩,只要安装在马车上射程在千步以上。机动灵活威力强大弩箭粗若长矛,射中之后人马具裂,操作只需要三人加上马夫也只不过是四人而已。有这样的东西,就是他们有铁胎弩也是枉然。
神臂弩要赶快准备,上元节前一定要制造出十辆来。恐怕要辛苦渔老了,对了这个车轮上要装一种叫做轴承的装置”
“云啸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这个钢珠要这样……”
渔老接过图纸一边凑近了观看,一边听云啸讲解。
装不下去了,装了几个月乌龟的云啸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祭灶节的大朝会来临了,所有的六品以上官员,朝廷的权贵都要进入长安向皇帝敬献自己的供奉。用以表达对大汉皇帝的崇敬与服从,只要没死透还有一口气就是爬也要爬到长安敬献贡品。
二百大箱子纸便是云啸的贡品,当然给皇太后的贡品便是豆腐的升级产品干豆腐。抹上些酱料,卷着豆芽吃。现在这东西是老太后的最爱,一天不可或缺。
云家在长安没有府邸,老余找了一处幽静的驿馆。只是距离皇宫远了些,上朝时要提前出发。老余有些不好意思,指天发誓明年要给侯爷在城里弄个宅子云云。
封建社会没人权啊,哪里有半夜三四点钟就起床要上班的。被叫醒的云啸心里充满了怨念,上辈子自己就是自由职业者。这辈子却需要半夜起来上朝,昨天晚上忙着修改马车的设计图纸,半夜才睡觉。幸好这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的日子一年也过不了几回。否则云啸一定要跑去神农架找野人一起玩,再也不出来。
坊正仔细的验看了这位侯爷的腰牌,恭敬的打开了坊门。这还是多年来头一次有贵人借宿在如此偏僻的坊市。
街上的差役兵丁不停的巡夜,遇见了马车只是象征性的盘问一下便会离去。今天外地的王爷后爷们都来朝拜,谁有工夫一辆辆的盘查。耽误了这些贵人上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未央宫前乱哄哄的,到处都是拱手问候致意的家伙。云啸孤零零的站在外围,没有一个人上前跟自己打招呼,看来这就是做缩头乌龟的坏处了。
“云侯在这里,让为兄好找。”云啸一回头,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吓了云啸一跳。
“原来是田兄。”
不对啊,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混成有爵位的人了,虽然说他是皇帝的小舅子,可是这样的小舅子究竟有多少恐怕皇帝大人自己都弄不清楚。要是个个都封爵拜候,那后果恐怕就是爵爷满地走,侯爷多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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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郎官,感情是因为工作成绩优异给的一个安慰奖,连封地都木有的爵位。好像刘成那家伙生下来就是个什么子爵,这已经不是落后在起跑线上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资格站上起跑线的问题。
“云侯,让我好找。来长安也不去哥哥那里,嫌弃我刘家的门庭小么?”
听声音就知道,胖胖的刘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刘成愈发的神采飞扬了,半年多的采盐生涯让他攫取了大量的财富。他那个不入流的哥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买通都公公谋害云啸的事情,刘信在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采盐的事情完全成为了刘成的势力范围,不容刘信有丝毫的染指。
听说今年刘成砸下重金,想将自己的这个子爵换成伯爵,彻底的要压哥哥一头。
打量了一下相貌很有特点的田汀朐菩フ驹谝黄穑媸只恿嘶颖闼闶羌瘛?br />
“兄弟,听说你又弄出那个叫什么纸的东西。也不跟哥哥说一声,让哥哥我也入一股,现在陛下拿大头谁也不敢往里参合,兄弟你是闷声发大财啊。哈哈哈”
刘成胖胖的脸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