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总算醒了!”顾谦辞一下从紧张的情绪中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了,若是他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想要共渡此生的人!
元颢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脱下外衣,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杉,如此狼狈的模样幸好也就他一人看到。
“你感觉如何了?刚才你怎么都不肯呼吸的模样简直快吓死我了。大侠其实很脆弱,下次别再这么吓人了。”说着顾谦辞夸张的拍着胸口冗长的舒了口气。
元颢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道:“朕没事,你记着,这里是皇宫重地,若是不谨言慎行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今日之事,你知朕知天知地知。”
“喂,你要去哪里?”顾谦辞急急的拉住转身离去的他,“以后我去哪里找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你来找我也行啊,啊——对了对了,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可得收好了。”说着顾谦辞从胸口扯下那块伴随他二十六岁的玉佩一鼓脑的塞到元颢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顾谦辞,为夫的名字,千万记住了。”
那双虎目灼灼的盯着他,仿佛能将人烧穿一个窟窿,顾谦辞吞了吞口水,好眼神!简直能震摄人心!捧过元颢的脸情难自禁的就要亲下去,元颢连连退后数步,冷声道:“够了!胡闹也该有个分寸,朕不奉陪了。”说着元颢抬手正要将手中的玉丢给顾谦辞,顾谦辞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能丢!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不强求,你好生收着它,将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拿着这块玉找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元颢嗤笑道:“朕也送你一件东西!”说罢元颢掏出一块金牌塞到他的手中,“这块金牌是先皇赐给朕的,世间仅此一枚,他代表着无尚的权利,不管犯下多重的罪过,都可以凭借这块金牌免一死,拿去吧,朕会等你的。”
顾谦辞兴高采烈的将这块金牌贴在胸口点了点头,然后痴痴的目送着元颢离开,他说会等他!这就证明他们还会再见。迷迷糊糊的回了丞相府,便坐在了房里抱着那块金块脑海里尽是元颢的身影,除此之外他无暇顾及其他。
直到他老爹大步的走进房间,掩藏不了的焦急问道:“臭小子!你今儿个见着皇上了?”
顾谦辞一傻痴痴的笑了笑,“什么皇上?没见着。”
“没见着?”丞相老爹疑惑的盯着他,“那你去皇宫做甚?”说着丞相老爹眼尖的瞄到他手中的金牌脸色变了一变,伸手一把将金牌夺了过来,顾谦辞大惊,腾身而起,“老爹!?”
“果然是免死令!”顾丞相脸色凝重,这块免死令是先皇所遗留下来的至宝,它可以代表先皇赦免不管多重的罪行。“你还说没见皇上,这块免死令是怎么回事?”
“这块金牌是元颢送我的,什么免死不免死,哎呀~~,痛啊痛!!老爹,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丞相老爹气极操起东西就往顾谦辞身上招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今皇上的名讳也是你随意乱叫的?!臭小子,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让我站住可以,你先别动手!”站住任人打不跑的才是脑子有病咧!丞相老爹追也追不上,动作也没那么灵活了,无奈的撑着墙壁扶着腰喘了几口气道:“好,老夫不打你,你给老夫过来!”
顾谦辞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老爹,做人要讲诚信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丞相老爹冷哼一声怒吼道:“老夫可是当今丞相,你跟老夫讲诚信!?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再来!”
“老爹,别生气啊,你动不动就发火容易气坏身体。”明明是小顾的一片好心,丞相老爹一听这个又来了火,“老夫这都为了谁?!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也不能怪丞相老爹每每面对顾谦辞那无明的怒火,年过半百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偏偏整日游手好闲的,天下爹娘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谁能明白?
“第一次见面,皇上就赐了你这块免死令,到底是怎么个回事?”顾风云心中忐忑不安的问道,皇上做事向来很有原则,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莫明的事情。
比起顾风云,顾谦辞此刻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老‘‘‘老爹‘‘‘,当今皇上,真叫元颢?”
“嗯!”丞相的点头肯定就像是对顾谦辞判了死刑那般痛不欲生,顾谦辞顿时捶胸顿足,“老天爷,你要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啊?我死定了,我死定了!!啊~为什么我没认出他就是皇帝?”此刻顾谦辞悔得是肠子都青了。一把夺过令牌道:“老爹,带我进宫!”
“你到底做了什么?”丞相目瞪口呆的盯着儿子神神叨叨的模样好奇的问道。顾谦辞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原来元颢说的等他另有它意。
第八章 暗夜迷情
皇上,请承吾欢 第八章 暗夜迷情
作者:花芊若
“皇上,丞相大人与顾公子在外求见。”进来禀报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的脸色,今日回到御书房后皇帝就好像一直不太开心,突然这咳嗽的老毛病又提前的犯了,送来的药依旧放在御案上,早已凉透。
元颢咳了两声,放下手中的笔道:“宣顾谦辞进来‘‘‘让丞相先回了吧。”
“是。”李公公舒了口气领命退了下去,没多久顾谦辞弓着腰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元颢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也未理他,继续批阅着御案上的折子。但连连的咳嗽让他无法下笔,听到他咳嗽的声音顾谦辞忍不住抬眸偷偷的打量了他几眼,心下想可能是今天把他拉下湖受了风寒的缘故。
跪得时间越长顾谦辞的心就越是不安,眼看过了戌时,皇帝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整整跪了两个时辰的顾谦辞腿脚有些麻了。
“皇上‘‘‘‘‘‘”顾谦辞终是按耐不住道,“微臣来还免死金牌了‘‘‘‘‘‘”
元颢这才抬眼看向他,放下手中笔甚是疲惫的靠向椅背,拿过案上的药递到嘴边顿了顿又放了下去,“平身吧。咳咳‘‘‘‘‘‘令牌呈上来。”
“是。”顾谦辞慢慢的起身挪着步子,走到御案前像是走了几百米那般坚难,低着头双手拱奉上免死金牌。元颢接过金牌道:“念你初犯,又长年在外不懂得宫内规矩朕赦你无罪,但下一次,可没有赠你免死令赦免了!”
“微臣知罪。”此刻顾谦辞像是一只见到猫的老鼠,乖得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乱动。元颢打量着他,失笑,“朕还是朕,怎么此刻见到朕就这般老实了?”
“皇上恕罪!微臣实在不知当时是您‘‘‘‘‘‘”顾谦辞双腿一软差点没稳住身体。元颢一下完朝便换下了朝服,顾谦辞长年在外不知国情也情有可缘。
“咳咳咳‘‘‘‘好了‘‘‘‘‘‘咳咳‘‘‘‘‘‘,即然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说着元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掏出袖中的那枚玉佩,递了过去。顾谦辞怔忡的盯着这块玉佩良久,才缓缓的伸出手接了回去。
“回了吧。”说罢元颢面无表情的旋身走向案前再次拿过折子批阅起来。不断的咳嗽让他总是停下手中的笔,顾谦辞内疚的看了眼御案上还堆了老高一叠的折子,想要说的话一直卡在了喉间没勇气说出口。见他未走,元颢头也未抬只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