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可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陷无法自拔。君怀玉,他果然做不来的,该忘的忘却吧。该记起的都记起,从今以后,他只做心底最真实的自己。
君怀玉下了山,山路比来时仿佛更加宽阔了,脚夫步也不再沉重,解开了心中的桎梏,君怀玉觉得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因为怀心告诉他,让他做自己。
现在他要做林少峰该做的事,去过林少峰想要过的那种生活。
顾谦辞一行人赶了半个月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功疆边地,经过打听,终是打听到了断魂崖的所在之地。
断魂崖绝峭陡壁,四面环山,这里哪能住人?又哪有人迹可寻?
“老大,你真的没有弄错吗?”夜璃疑惑的问道,“这里都是山地,也没看到什么人影,想必一般人是不会来到这里来的。”
他真的怀疑元颢是不是在这里?
顾谦辞四处看了看,除了这个断崖,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地方比这里更具神秘感和特色,凝眉思索,“你们在崖顶等我,我下去看一看。”
阎靖与夜璃对视了一眼,但忧的点了点头,像这么高的悬崖绳索什么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作用。
顾谦辞只是带上一把匕首,便飞身跃下断崖,这把匕首的作用很大,材质是用有的寒铁所铸造,锋利无比,销铁如泥。
每身体坠下几米顾谦辞便将匕首插进崖壁缓解冲力,就这样一寸一寸移着身体下了崖底。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顾谦辞的速度够快,足见这崖底有多深。
崖底下寸草不生,都是石壁环绕去雾袅袅,顾谦辞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还有其他的人或者生物。
这个崖底并不算大,大概一个多时辰便能走全,他翰四周环顾着,一面踏着不平的石头路向前行去,走了没多久,眼前景色一变。
原本一路走来都是石崖绝壁,而这处居然茵褥铺地,一阵风过将眼前袅袅云雾吹散透过稀薄的云雾一座精至唯美的空中阁楼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鸣啸之声穿透九天,然后冲上云宵盘旋在上空久久没有停下。仿佛在告诉主人这里有外来者闯入。
果然没多久,一个半过半百的青杉男子飞身出了阁楼来到了顾谦辞的面前,这人打量了顾谦辞良久,顾谦辞猛然回过神来赶紧做了个揖。
眼前这男子不似他们这般打扮,似是苗疆的族服,五官生得极为深刻立挺,那双眼眸如同飞鹰透着犀利与冰冷。
神秘及冷峻之气在这男子身上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只属于他的魅力。
“前辈……,晚辈顾谦辞,冒昧来访还请恕罪,晚辈是收到一份书信按照书信中的地址寻到这处来的。”
那男子只是冷声问道,“天机楼楼主?”
“正是晚辈。”顾谦辞不敢造次,他知道这男人不简单。
“跟我来吧!”那人冷淡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径自飞向阁楼,顾谦辞紧跟其后走进阁楼。顾谦辞才发现这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
那男子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的将顾谦辞带到一个房间门口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顾谦辞心口一窒,全身轻颤着激动万分的冲了进去,那人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像睡觉了一般。
顾谦辞湿了眼眶,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颢,我是谦辞,对法卢现在才来接你,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不离了,好不好?”
顾谦辞扶起元颢让他躺入自己的怀中,“颢……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想得最多的,期盼最大的就是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笑着对我说,谦辞,我回来了……”
泪水滴落在元颢的脸颊,顾谦辞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你就是天机楼楼主顾谦辞?”突然一道底沉的声音划破空气中沉寂,顾谦辞猛然回头,不由得呆愣在一旁,这男子竟是与自己怀中的人儿生得十分相似。
只不过这男人大概也有五十岁左右了,却依旧俊朗出尘,想必元颢以后也会如眼前这般男子的模样了罢。
“阎……阎刑?”顾谦辞不由得失态的叫出了眼前这人的名字。
阎刑浅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顾谦辞才发惊觉自己的失态和无礼,赶紧站起身做了个辑,“阎城主,刚才晚辈失礼了。”
“我早已不是什么城主,你叫我刑叔就行了。”阎刑走上前扶过顾谦辞,“顾楼主声名远播,我是早就有所耳闻,一直无缘见得一面。今次终是了了一个夙愿。”
这番话是对顾谦辞极大的认可和肯定,让顾谦辞都有些惶恐起来,“您叫我谦辞就好了。其实只是徒有其名,天机楼并不是我一个人在管理的。真要说起做了什么,平常天机楼我闯的祸是最多的。”
阎刑拍了拍他的肩头,视线越过顾谦辞落定在元颢身上,“颢儿一直昏迷不醒。我与天刃试过很多的方法,但都没有用。”
第二四三章 围困
皇上,请承吾欢 第二四三章 围困
作者:花芊若
“怎样才能使颢醒过来?”顾谦辞迫不及待,报着最后一丝期待问出口。
阎刑挑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其实有办法让颢儿醒过来,不过我需要谦辞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与颢儿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三个人。”
“一个是靖儿及靖儿的母亲,另一个……是颢儿。”元颢寄人篱下吃过很多苦,这些他都清楚。阎烈虽与他同胞Xiong…Di,但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的。
阎烈从小被两大家族呵护备至,虽然缺少了父母亲的关爱,但相较于元颢与阎靖好上太多了。
“刑叔,您究竟想要我身上什么东西呢?如果晚辈能够办到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的。”不管怎么说他是元颢的亲生父亲。
“不用你尽全力,只要你下定决心。”阎刑眼神冷峻下来,“我要你的命。”
顾谦辞猛然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问道,“可是为了救颢?如果能用我的命来救回颢的命,我绝对不会后悔!”
阎刑满意的挑起一抹深笑,“这样就好了,将你的命交到颢儿手中,如果颢儿平安无事你也不用死了,但如果颢儿……有何不测,那你也会醒不过来。”
“究竟是什么办法?”顾谦辞急迫的问道,天刃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至的小铜盒子,将其打开,里面竟是两只从所未见的虫子。
“天刃是苗疆第一蛊师,你所见的这两只蛊虫就是天刃特意为你与颢儿培养出来的,名叫‘同生蛊’。”
“这两只蛊虫是一对夫妻,凡是其中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不会独活。现今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两只蛊虫放进你们体内,从今以后你与颢儿便生生相息……”
“悲伤痛苦能够感同身受,若是其中任何一人遇到不测,另一人会立即暴毙而亡。你可愿意?”
顾谦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愿意与颢同生共死,不管悲伤痛苦都一起承担,这个我求之不得。”
“那就开始吧。”天刃并未废话,顾谦辞紧握住元颢的手,与他并排躺下,天刃割开顾谦辞的皮肉,拿出一只蛊虫放在手腕上的伤口处。
那蛊虫嗅到血腥之气,毫不犹豫的顺着血脉钻进了皮肉之中,然后慢慢沿着筋脉往上游去,直到消失不见。
天刃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