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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2 / 2)

我迅速补救,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云淡风轻:我不知道,有时很开心,有时不,总是这么反反复复。

晨雨:你喜欢他吗?

云淡风轻:喜欢。

晨雨:你爱他吗?

当问号打上去后,我才感到恐惧,恐惧得到一个坚定无比的回答。那将让我痛苦万分。也会让时晨雨沮丧万分。随后我第一个念头是在答案发过来之前截住它。一紧张,打字都要看着字键上的字母。

晨雨:先别回答,留点让我猜的空间。

云淡风轻: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萧叶茗意识到晨雨有可能熟悉她。

晨雨:遇到一位二十一岁的女孩,十有八九会蒙对,我还能猜出你喜欢白色,雪花的那种。

云淡风轻:你猜错了。

晨雨:不会吧,忧郁而且又爱看星星的人应该比较挚爱白色。那是纯洁和需要理解的象征。

云淡风轻:你真能掐会算,我输你了。反过来你也是喜爱白色了。百合的那种。

晨雨:对啊。我经常戴着白帽子,穿着白衣白裤白球鞋到初初酒吧的地方找朋友玩,他们说我是白无常。

云淡风轻:我没你那么夸张。有时我会配一双浅蓝色的鞋子。

你睫毛的每次颤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似昨日,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穿浅蓝色的鞋子。也许,蓝色是天空,白色是云朵,蓝天白云是摄影家追求的明丽。

晨雨:我只钟爱白色,任何颜色都不能替代。在我内心我始终为她留着一片无瑕的域土,是她使我明白世上还有完全的纯洁存在。

萧叶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我对她说的。在形体上也许够夸张,但在我的内心一点也不。

云淡风轻:你是个痴白狂,不介意我这么说你吧,没有人对一种颜色能眷恋到你那种程度。

晨雨:可世上偏偏有我一个。

云淡风轻:粉红是羞涩,黑色是深沉,蓝色是文静。彩虹的七色互相渗透,就会渗透成白色。白色是完美,容纳了所有色彩。

晨雨:切工作泼一瓢墨在白绢上,是黑色,洒一滴血在雪地,是红色。所以。白色是虚无,是一切色彩的起点。

云淡风轻:夜,很美,但一切白色都在躲藏。

萧叶茗向晨雨发出挑战,暗示说晨雨即是个痴白狂,却又喜欢黑黑的夜。黑白不两立,很难自圆其说。

晨雨:就是因为有了墨一样的夜,白色才显得弥足可贵,更让人的灵魂与之共舞,皎洁的月色,碎玉般撒布的星星,想象中的白色天使在窗外流连。夜并没有减淡白色的魅力。

还有你如梦似幻的影子。

云淡风轻:晨雨,你快看,那一勾月牙儿,从东边的薄云中出来了。

晨雨:我在的窗子侧朝西,看不到。

萧叶茗在的地方是观景阳台,除了北面。三方的天空都能对她一展笑颜。

云淡风轻:是下弦月。

晨雨:也是下半夜。

云淡风轻:你累吗?

晨雨:你冷吗?

云淡风轻:有一点点。

我仿佛回去到了医院的最后那晚。我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也是这么回答的,故事重演,只是少了一点点距离。

晨雨:你还会吗?

云淡风轻:别约定。好吗?

晨雨:我等你,明晚,不是约定。

云淡风轻:月亮还会这样弯弯的。也许。

晨雨:晚安!

云淡风轻:晚安!

打开窗,夜风无声地窜上身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探出身子。东方的天空,弯月如钩。

第十九章 净

萧稣是个很难安静下来的男孩,用他的经典来说,没人在他身旁陪他说话,他会疯的。一大早电话不死心地吵着,无情地把我恶梦不断后的第一个甜甜的梦丢进了太平洋,昨晚的萧叶茗互道晚安后,碾转反侧许久才进入梦乡。梦中的晨雨邂逅了云淡风轻,在碧波如镜的湖面的涟漪上手拉手笑语着,湖畔是一片雾树冰花,优雅洁白的天鹅悠悠地游啊游。梦中的晨雨,不是我,有我的影子。是一个长大的快乐的男孩。所以沉睡中的我笑得很真心。

我没有对着话筒大吼大叫,只说想再睡一会儿,别打扰。那端的萧稣一笑说晨雨,你不出来可别后悔。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了他的威胁,要是萧稣把晨雨的真面目泄露给了他姐姐。所有的希望都将幻灭。我说萧稣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什么晨雨。然后口气一软,叹气说好,我出去陪你玩,等我。

我换上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穿上白色的运动鞋,想了想,又从衣柜最里翻出一个白色的高尔夫球帽扣在头上,照着镜子练习似的笑一笑,发觉自己挺阳光的,是白色赋予的阳光味道。

和蓝诗祺一块儿并肩站着的萧稣远远地向我挥手。我举步过去,这小子有人陪还强拉我出来,真是的。近了,才发现陪萧稣的不只蓝诗祺一个人,双胞胎手挽手在一边数着路树的叶片。我拉了拉帽沿,遮遮眼。

卞一一和卞乙乙穿着白色的无袖短衫,一模一样,很诱人。从她们的眼神中我很快分清了谁是谁。谁叫我天生有一双喜欢窥探别人眼中藏着的心意的眼睛呢!萧稣和我已学会了用拥抱打招呼。萧稣咬着我的耳朵说你怎么也一身白,受谁影响啊?我这客气地在他背上狠狠掐了掐,也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是不是想在蓝诗祺面前出洋相啊!萧稣方才告饶投降却不输口,说,我姐不在,否则谁出谁的丑还不知道哩!背上又被我拧一下。他哎哟一声说你历害。

蓝诗祺跟萧稣在一起总是娇娇羞羞的模样。对我和双胞胎有点不好意思。不成熟的恋爱像有作贼。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记不住了。我当然不敢用来形容萧稣的蓝诗祺。

卞一一轻晃马尾走过来问我这几天怎么不去初初酒吧。她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好像她喜欢那档看着我,给我压力。我望向大路上川流的车子说爸妈担心我,不让我夜里往外跑。其实是我不愿看到半夜三更回家,爹妈还在等我。就算睡下了。他们也不会安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卞一一说她和她的乙乙姊每天都在酒吧,都没能见到我。我怅然。蓝诗祺正向萧稣解释初初酒吧这一名词。说到了石器乐队,却没提及回归石器。五人之中,独缺萧稣不是回归石器的会员。

接着大家商量到哪儿去颠儿。蓝诗祺提议说去溜冰。我说才上午八九点就躲到溜冰场,不好吧?瞅见萧稣和双胞胎都雀跃的样子,我不敢再出声反对。萧稣却悄悄对双胞胎和蓝诗祺说,是韩若技术太逊了怕出糗。又故意跑出声音。被我白了一眼。

偌大的溜冰场没几人,只几个小朋友在场中嘻玩着。他们四人很快换上了溜冰鞋。我没动。

“韩若,怎么了?不和我们一起玩?”卞一一说。

“我……不怎么会。”我只好老实回答。

“别怪他,溜冰的踢足球差不多,能薰倒大象。”萧稣笑着说。从坐台滑到门栅处,却把我往里拖。

“大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不要扫兴嘛,试试看,没人会笑你的,是不是?”萧稣问双胞胎。

“你是不是脚扭了?”卞一一望着难色难看地我,替我开脱说。

“没!”我坐下来。拿过双溜冰鞋,解开白色运动鞋的带子把它和帽子放在一处。他们四人站着等我,“我们先玩吧,我不会跌个鼻青脸肿的。”我自嘲地说。

三人优美地倒滑入了场中。卞一一没跟上,在原地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装作若无其事,慢慢地穿,慢慢地系紧鞋带。

“你乙乙姊叫你呢。”我淡然地说。卞乙乙滑了回来。围着卞一一转了一圈。

“你快点!”卞一一说。就被她乙乙姊拉着离开了。

我扶着墙壁上的横杆慢慢移到场内的休息台。坐下,看他们四人翩然流转。蓝诗祺有些胆小,运动不敢过大,拐弯时要等余劲全消才加速。萧稣则不然,天生寻找刺激的料,甩着手迈大步向前冲,一阵风似的从我面前一晃而过,他还能有余暇向我展出他的招牌笑容。木质刨光的地板上,滑轮的轧轧志顺着他脚跟呼呼而去和音量很大,有些疯狂的电子节奏很相宜。但让蓝诗祺急得不住叫他小心点。

双胞胎属于文静不失活泼的女孩。两人时而拉手,时而分开,速度很少变化,脚下划过后线条总是那么的滑润。

卞一一缓缓滑过来,我目光朋萧稣那儿收回。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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