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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2 / 2)

我从卞一一手中拈过硬币掂了掂。

“再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你们不是吵着要去避暑山庄,好啊,正面是你们如愿以偿,反面则否,一正一反是哪儿我们也不去,看好了。”

说完,我抬腕就把那两枚硬币扔出了窗外。

“啊——,你干什么?”他们四人几乎同时叫道。甚不明白我的举动。

“很简单,就算那两枚硬币真是上天旨意的化身,但是它们的命运也同时掌握在我的手中,这个答案,满意了吧!”我双手,用肢体语言说别再吵我了。复又趴在窗子上听音乐。享受片刻的安宁。

萧稣与我的意见完全一致,都打算不去避暑山庄,凌云峰上超然的风景都被我们揽入了怀中,人工碓砌打磨的景观想来也没什么稀奇的。我俩只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在山上一直不是睡得很好,虐待了几天自己的身体,还好,先前没少锻炼,才没有在半道上倒下来。

浴后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萧稣去了他姑姑家,三个女孩子和我留在旅店,我渴睡,就闭目休息。入暮时。萧稣一回来就拉着我们要去避暑山庄。我揉揉睡眼说你干嘛改变主意了?萧稣说今晚那里将有营火会,他姑姑一家人都去。他当然不能落下,要去一齐去。这正合了卞一一和蓝诗祺她们的心意,欢欢喜喜下了楼。我一看突然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房间,暗骂萧稣算把我看透了,只好衔尾而去。

卞一一羞着我说那两个硬币一定是正在朝上的。

萧稣姑姑家的那辆BMW性能很优越,天色逐渐加快暗淡时,就把我们送到了云雾山避暑山庄的大门口。萧稣拖着睡眼朦胧的我下了车。

营火会还没开始,他们就随便捡了一条竹林间较偏僻的小道走去,竹林在一个大斜坡上,我们一直往上去,想到高处一览整个山庄的全景。估计高完全天黑还有大半个小时,我们不需要太急,可是双胞胎在前面一个劲地催萧稣和我快点,她们没有体验到真正爬山的辛苦,手牵手亲昵地向前迈着轻盈的步子,青石阶上的枯竹叶在她们的脚下发出轻微和沙沙响。竹林间偶尔露出几幢小竹屋的角檐,样式大体相似。我们才知道捡的路是通往住宿区的。

路的尽头,是三幢相挨悬空而立的小竹屋,茅草盖的顶,竹削的围篱,篱上有匾:“风吟小筑”,固定用的也是竹钉,一派返璞的风格,引得大家只有赞叹的份。小竹屋前有一个小竹亭,就地用活的大毛竹作亭柱,所以亭子顶是一片丝毫无损的绿意。

“风吟亭”是小竹亭的名,三幢小竹屋也各有自己的名字。最左的是“听竹小屋”,亭左的是“听雨小屋”,最右的是“听泉小屋”,一涓细流在“听泉小屋”屋底下呢喃流过。

“能完成这个造物主杰做的一定是个大诗人。”卞一一倚在“风吟亭”的横竹上惊叹地说。风吹过竹林泛着的叶涛声也在附和着她的话。

“是啊,凌云峰上如果是壮丽,这里该该是幽隐了。”萧稣说,“不知今晚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入住了。能在这里睡一晚,听听泉水的叮咚,风儿低吟,也不算白来一次了。”

点点火光在竹林的缝隙间闪烁,天将暝,应该是营火会开始了。我们追着那些火花的方向下去,左曲右折,一会儿竟就到了营火会的场地,那是块空旷的地,在一片古树林中间,还有一长浅水涧,连接着木桥,水涧上方是一瀑挺壮观的飞流,喧哗有声。听旁人说那泉水就是山上雾泉的水。问那人可不可以饮用。他说可以。听得萧稣背着那人暗吐舌头。就在今天,我们还在它的源头淋浴过,还恋恋不舍它的柔骨软语,天晓得下面的人品尝出了异样的味道没有。

很幸运,我们找到了一位山庄的管理人员。他说“风吟小筑”因为地理位置太高不方便所以今晚没有人预订。于是我们后来居上拿到了入住权。想享受最好的,何必怕路远麻烦呢?萧稣和我亦有同感不知今晚来这儿的这么多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是便宜我们了。不过,路似乎真的不太近,我望望黑呼呼的竹林想。

云雾山避暑山庄有其独特的旅游优势,在全市最高的山峰作品牌,开发最幽的山麓,而且离本地的县城不远,从市里到这儿也只是两个多小时的行程,如真愿躲在青山绿水间的人是不会吝啬这点清时间的。有时也许会有一两位登山爱好者光临,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先征服了凌云峰再光顾这儿,因为太多东西让人沉溺而忘了攀登的快乐,景色亦如此。

在溪涧旁,我们五人还有萧稣的小表妹架起了一堆篝火,窜起的火苗映在大家的脸庞上,红红的,我们可以把地瓜埋在炭石中;在上面烤羊肉,涮上酱汁,便是一种别样的风味。最有趣的是,萧稣的小表妹跑开了一会儿,大家正担着心,她竟然提着一小桶大大的螃蟹回来,在炭石上烤个通透,揭开蟹壳,用小竹舀舀出热气腾腾的蟹黄。大家都咂巴着嘴巴不亦乐乎。

萧稣他们去涧过洗手了,卞一一坐在我的左边。她拿着一根长和匠木棍拨弄着火堆,火光扑在她纯纯的脸上,流动着,跳动的睫毛下的眸子里扑闪着火苗。

“你和你那位折了翅膀的天使一定经常这样,在城外的江滩,围着火堆,欣赏月色吧!”卞一一淡淡地说。没看我,只瞥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星星们有些晦暗不明。

“没有,我们只是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认认星座,看看月亮。”我说。卞一一勾起我的回忆。晨仿佛正与萧叶茗聊着生活,说着星语。

“这么久她干嘛一直没有跟你在一起,至少我没有看到,你可以邀她和我们一起玩啊!我有机会认识她吗?”

“她不喜欢太纷杂,她在省城读书,和我们一样,学业还没有完成。”我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

“她的昵称叫云淡风轻,她真有那么漂亮吗?”

我点点头:“有些人不能仅用漂亮来形容的,你和你的乙乙姊,蓝诗祺都属于那种。”

“但她更出色,因为白云和轻风都不及她,是不是?”卞一一说。她把手中的木棍丢到了火堆中,激散出无数火星子,像绽开的烟花。

萧稣的小表妹不知何时在我们的身后。听我俩的对话。

“不对!”她突然稚气地插嘴,“白云在开上,没人能够得着。”

我心大力地震颤一下,没想到被一个八岁的小孩猜中心思,即使她不懂真正的含义。但这么简单的道理,一个八岁的小孩都明白,枉我比她年长十岁,还不肯死心塌地地放手。

可悲!我不禁悲叹自己。

营火会上的人渐渐稀少,萧稣的姑姑走时领回了眼皮打瞌的小表妹,大家也兴趣索然,望望竹林最高处的那几点灯火,脸上浓浓的思睡神情变成了萎靡。这才知道干嘛没有人乐悠悠入住“风吟小筑”,玩累了只想倒下就睡,哪有心情爬那么远。

顺着竹林间幽径的昏暗灯火的手指引,好不容易到了“风吟亭”上,更令我头痛的说问题来了,每间小屋只提供一张床两个人的铺位。女孩毕竟胆小,不敢单独睡,而她们恰好单了一个人。双胞胎是不可能分开的,卞一一和卞乙乙都不愿和萧稣入住“听竹小屋”,尽管她俩都明白我的深意,是不想让萧稣趁机对蓝诗祺有非非之念,但双胞胎还是不为我时而强硬,时而软化的态度所动,她俩默契地在一旁乐呵呵看我怎么解决时下这个再棘手的问题。蓝诗祺想必是太累了,一个人先去“听雨小屋”整理床铺去了。萧稣则邪邪地看着我,任凭我安排的样子。

双胞胎选项中的是“听竹小屋”,虽然“听泉小屋”更有诱惑力,可是它却独在“风吟亭”的一边,绿色的驱蚊灯光下有些凄楚还带点恐怖。现在剩下的只有两种方案了,一是今晚“听雨小屋”的主人是我,二是萧稣。

我把萧稣拉到一旁。

“你今天晚上只能睡地板,别过份了,记住了吗?”我妥协了。

“可那怎么行。”谁想到萧稣竟会立即反对,“着凉了谁负责,我们在山上睡了三天帐篷,受了三天苦,还没到头啊,竹地板硬梆梆的,胳膊压着生疼。”

“你再叫苦,就难我滚到‘听泉小屋’去,那里有床!”我威胁道。

“你一个人睡不怕?”萧稣就不敢再出声反对,识趣地说。

“我从小就一个人睡,早习惯了。”

之后,我回“听泉小屋”,抱了一床絮被来到“听雨小屋”,萧稣很听话,正赤着脚把毯子铺在地上,我丢絮被给他:“把它垫在底下,胳膊就不会疼了。”

“休想要我谢你,你夜晚冻死了活该!”萧稣故意装作不满气呼呼地说。

我不理他,转身对蓝诗祺说:“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修理他。”

蓝诗祺微微羞赧地低下了头,红着脸一声不吭。大概是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与萧稣有如此之近的距离。我知趣地退出了“听雨小屋”,来到小竹亭,“风吟亭”上孤灯残影,凉风习习,我扶着横杆,听竹涛虫枭叫,远处的瀑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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