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动作说。
“也许吧!”萧叶茗说,“我跟他说了永别。”
芷晴姐不是一般的历害,听得我心惊。看来我不得不把晨的真面目告诉她。若是被她揪出来的,我就是天下间最可耻的人了,说不定她已背着萧叶茗调查了。她不让梁铭伤害萧叶茗,也不会让别人伤害的。
“但你还有一个原因没对他说,是吗?”
萧叶茗很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我一头雾水。
“既然走过了,就不要往回看,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提他了吗?你又故事重提了。”萧叶茗笑笑说。分不清是涩是甜。
故事重提?云淡风轻与晨雨这么快就成了历史,不堪回首?我莫名有点生气。
芷晴姐打开了琴盖。她说她的钢琴老师就是萧叶茗,所以她的琴艺比萧叶茗差远了。萧叶茗人贴人在一旁指点,我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坐着,翻一本服装杂志。拿出了自进门一直插在口袋的右手,纱布上的斑斑血渍仿佛在讥笑我昨夜过份的激动。耳边断断续续地有一组一组美妙的琴间,惬意得不能再惬意了。
记得上一次萧叶茗双眼缠着黑纱弹奏完一曲天籁后我的落荒而逃,我不禁暗笑自己。其实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听坦然的欣赏,世界的一半似乎都成了我的拥有。尽管我明白这只是心理上的短暂慰藉。
萧稣总能成全我。
萧稣约的是在晚上八点一刻在桃花江的那个大草坪见。我们无一人能猜出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而且她只许他姐姐和我两人去。我越来越佩服萧稣的胆大妄为,竟连因他弄得焦头烂额的伯父伯母都不许去。所以,在用晚饭时,萧伯父伯母不停地说是把他宠坏了。用餐不可能是一只手,因此我右手的伤没有遮掩过去。芷晴姐惊讶地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小心被老鼠咬到了。他们更吓了一大跳,连忙说伤口好像挺严重的,打了狂犬疫苗没。我只好撒谎说是打碎了一只玻璃老鼠划伤的。才得以瞒天过海。
萧叶茗坚持要芷晴姐一齐去,芷晴姐答应了。桃花江在西郊,吃过晚饭后我们乖乘车前往桃花江,因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小时,我们就沿着江堤缓缓走向目的地。一家临江而立的音像店中飘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校园民谣。很怀旧,勾起闲步的人沉思回忆。江岸的灯火穿过竹林柳条投在泛动微波的江面,映出暗橙色的粼粼波光,一身咖啡色的芷晴姐比较容易混入夜色的包围。给人清凉的感觉。和江面上远远吹过的微风很相像。萧叶茗外面是件浅色印花低领衫,配一条浅紫色长裤,古典,娴雅,若有似无的Cristalle香水味,自成韵味。
这时是郊区,江堤上不见成群闲暇散步的人,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幽暗的灯光牵引我们。我望望灯光不能照及的黑呼呼角落,不由地想诅咒萧稣。万一有意外,我一个人能保护几人?转而又骂自己没算无遗漏,身上忘了带一把仿制军刀,威慑力不够呀!来的时候真该在回归石器上发个帖子。余珏0091他们能是时候支援我也不需如此担心。我密切地注视四周的动静,警惕非常,突然想起卞一一的话,说卞警察夸我是个警察的料。可能就是冲我这份多余的绷绷的神经了。我使自己放松点独自笑了笑。
“好冷,真忘该件衣服才出来。”芷晴姐抱抱肩说,也许她也感觉出了黑暗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子。
“萧稣就是爱恶做剧,这次可别是唬弄我们。”
萧叶茗说。似乎有意放缓脚步。让我们赶上去。
“放心,我不会把他揍得很惨的。”我顺口说。
“什么?”萧叶茗与芷晴姐同时回过头。期待我解释我没头没尾的话。我猛然醒悟自己失口了,把心里话掏了出来。谁叫萧稣约哪儿不行偏偏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别见怪,叶茗姐,萧稣害得我们大家担心了两天,我有点情绪也是情理之中,你们舍不得,只好我帮你们让他积累点经验。”
“叶茗,看来你弟弟还是有人能约束他的。”芷晴姐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教训萧稣我是不是越权了?
“还有一个比韩若更历害,我这个姐姐他都可以不要。”萧叶茗说。
“那位让萧稣离校出走的女孩?”
芷晴姐问。前方路灯下肩扶肩走来四五个气息不善的青年,叨着烟吼着五音不全的流行歌曲踏着醉得不能整齐的步伐。危机感很快就过去了,我并不想当热血少年,因为代价会更大,所以当那五个青年经过我们时不怀好意的笑,余光在的挑衅动作我都没去理会。他们对萧叶茗芷晴姐轻挑的秽语攻击我仍强装没听见。虽然很短,但这些市井猥琐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在怀疑我是否有足够的能力给一个人足够的保护。
我需要的是成熟不是莽撞。我安慰自己说。望着心有余悸的萧叶茗芷晴姐,她们周围的夜色,有着罪恶的肮脏的颜色。
我厌恶这个世界。太多的行尸走肉,太多的低俗流毒。晨雨曾这么对萧叶茗说。晨还说我只想找到一个厮守一生的女孩,找一处幽林碧水,小憩时能听女孩弹一曲天籁,在两人的木屋内挂满梵·;高那种扭曲、夸张线条色彩的油画,地上堆满摄影服装杂志,柜中藏满法国的香槟意大利的红酒。拒一切污浊于门外,在屋内和女孩疯狂地做爱。
我的心就是这么苍老,今天十八岁我的就是没有凌云之志。我只想宁静。因为我受不了刚才那种低俗的场面。世界有一处脏我会皱眉,所以我讨厌这个世界。
晨雨的话是我的梦想,而梦想中的女孩是萧叶茗,所以我才陷入泥潭,挣脱不了。
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拍拍自己无可救药有脑袋。
我们加急脚步,尽快见到蒸发了我萧稣然后离开这个风飕飕冷的少有人迹的地方。
“萧稣要我们来这干嘛?”萧叶茗再一次自言自语似的问。
“不知道,想不出有什么深意。”我答道。
绕过一条水沟,垂柳渐移,江畔那个大草坪在星辉下是一个大黑影子,中央有一团微弱的亮光,仿佛在指引我们的方向。
“萧稣装神弄鬼什么,真是的。”我嘟着嘴低声说一句,环顾,没见任何人影。
一行三人在江面拂来的微风中穿行,走到那一团亮光处,是一盏莲灯,粉色的花瓣,嘟嘟地可爱。我弯身拾起,萧叶茗她俩围上来,也被仍未现身的萧稣弄得莫名其妙。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传来。我们愕然抬头,一束五彩的火焰腾而起,拖着亮亮的长尾巴,升上半空,砰一声炸裂在万点缤纷,膨胀成球形,暗灭。我们三人还未回过神来,四面兹兹地喷洒出焰花烟幕如雨点般尽情地摇曳,夜空被一束束火焰划破映亮,绽开一朵朵巨大的焰花。跑的最欢的点着烟花的身影是几天不见的萧稣。还有两个是卞一一与卞乙乙。她们跟蓝诗祺一样被喷洒的焰花逼得东躲西藏。
多美的天空啊!
绚丽多姿的烟花中央,我们三个特约的看客被七色缤纷包围。萧叶茗站在我左边凝望着被烟花撕成碎片的天幕。我感觉到左脸颊微微燥热,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兴奋气息所造成的结果。她这种气息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萧稣这招够毒的,只眨眼间就把我这两天对他的怨化解得无影、无踪。
萧稣丢下燃烧棒, 一脸天真地跑过来抱我。
“你还没死!”我没好声气地说。
“晨雨没死,我会先一步吗?”萧稣也贴着我的耳朵说。拿晨雨的秘密威胁我。其实,晨雨与云淡风轻的超过界线致使萧稣也不敢捅破真相了。
“先抱抱你姐姐再来抱我。”我低声说。推开了他。
“是不是想间接拥抱,占我姐姐的便宜?”
萧稣邪邪地笑着说。我头皮有点发麻,我的心思他怎么一猜就中?
“姐姐,你喜欢的烟花。漂亮吗?”
萧稣拥上了他姐姐,没一丝避忌。烟花还在不停地燃烧纷飞,交织成火树银花, 桃花江被映得通红,江心穿飞着如梭的亮线。萧稣只字没提这两天来他发生的事,也没认认真真地向我与他姐姐为了找他而奔波赔不是。所幸有这么不错的夜景,我也不跟他计较了。
双胞胎牵手在我面前站定,焰火的辉照下,卞一一脸上的笑意暧昧不明,很少见的意味深长。卞乙乙和她一一姊差不多,只少了一分含糊不清,好像我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上似的。
“和你姐姐散步的感觉不错吧!”
卞一一仰头望着烟花说。语气中没一点敌意。我异常尴尬,现在卞一一是一枚定时炸弹,嚷一声云淡风轻,我还不粉身碎骨?我心中念佛希望她此刻不要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