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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答应一声,连忙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伺候张风雷把湿衣服脱了,还没等穿上干衣服之际,楚依云是巧非巧地闯了进来,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
香兰吓得当即跪倒瑟瑟发抖。
张风雷吩咐道:“你先出去。”
香兰如获大赦,连连说:“多谢教主”一溜烟地跑了。
楚依云对着张风雷吼道:“你和她有一腿是不是?”
“你发什么神经?”张风雷解释说,“香兰打翻了茶杯,茶水溅了我一身,我换件衣服而已。”
张风雷的解释却换来了楚依云更大声的咆哮:“你休想骗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了的,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可理喻”张风雷气冲冲离开了书房。可怜他堂堂一个玄天教教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这么难。
楚依云将香兰叫到身边,仔细打量着她,香兰算不上美人儿,只能说是面貌清秀,伺候楚依云已经十年了,算得上是个贴心人儿。怎么从来没想过,她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和自己抢男人?楚依云为自己的“愚蠢”冷深深地淡然一笑。
这一笑,香兰觉得毛骨悚然,她太了解楚依云的个性和狠辣手段——丁宁的下场、舒展的下场都历历在目。吓得她当即跪倒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楚依云再次冷笑道:“让我饶了你?你和风雷双宿双栖的时候可曾想到我?”
香兰连连摇头道:“没有,小姐,我和教主是清白的。”
楚依云暴怒地掐住香兰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还说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小姐,真的没有,我只是打翻了茶杯,茶水溅到了教主身上……”
楚依云抬手一记耳光,吼道:“你还想狡辩?”俯下身子,狞笑着说,“你喜欢男人是吧?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连击三声掌,刑飞、李道、刘羽三人闻令走了进来——自从独孤星死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沙英,龙俊接管玄风堂,这三人便成了没娘的孩子备受排挤。后来,楚依云将这三人和以前天冈、地煞两堂余留下的不受重用的人收入部下,成为自己的心腹爪牙,供其差遣。
“把香兰拉下去,**致死”楚依云恶毒地下了命令。
三人yin笑着将香兰拖了下去。
香兰的恳求声、哀号声,声声入耳,楚依云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杀一儆百,让所有人都知道勾引教主是什么下场。
楚依云气得浑身颤抖,忽然觉得小腹隐隐作痛,是她的孩子……她紧张地叫道:“来人,快请大夫。”
大夫诊过脉,说:“夫人近日气结于胸,动了胎气,如果不能平心静气好好调理,胎儿难保。”
楚依云拉着大夫苦苦哀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不管多贵的药,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大夫点点头说:“老夫自会尽力而为,不过还要夫人心平气和安心静养才可。”
送走了大夫,楚依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说:“宝宝别怕,娘一定会保护你,也不会让人抢走你的爹爹。”
经过了一天一夜,香兰被众人惨无人道地蹂躏致死,楚依云却仍不解气,翌日,将尸体被悬挂在辕门之外暴尸示众。
张风雷得知此事,气得咬牙切此顿足捶胸,暴怒地吼叫道:“灭绝人性简直灭绝人性”心再次绞痛,他中的毒再次复发,疼的汗珠儿滴滴答答地落下……
“你心疼是吗?”楚依云嘲笑着。
张风雷的脸色惨白如纸,用手捂着心口,那剧痛翻江倒海般难忍,像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搅呀搅,直把那一颗心搅得粉碎。
“你在为谁心痛?”楚依云嚎叫着扑向张风雷,发疯地捶打着他,喋喋不休地吼叫着,“连我的丫鬟你都搞,张风雷,你太下流了……”
心痛令张风雷无力反抗,就像他面对着这段婚姻,如此的无力……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淫贼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淫贼
张风雷独自来到前几日来过的酒楼里,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自斟自饮举杯浅酌,时而向窗外望一望,转而又嘲笑自己的愚不可及。明明知道宁儿已经死了,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怎么能不死?明明知道自己是太想她了而产生了幻觉,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总抱着那一丝幻想,也许是上天眷顾,宁儿可以死里逃生,再次与他相遇,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错过,哪怕是用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来交换,什么玄天教教主,什么白玉剑客,到头来不过是一道又一道的枷锁,把他牢牢地捆住。
再次不经意地一瞥,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她?第一次是幻觉,那么第二次呢?不会也是幻觉吧?就算是幻觉他也要把握。放下一锭银子飞窗跃下,追赶那背影而去。
那背影步履轻盈,身姿曼妙,像湖水荡漾浮云飘渺,以张风雷的绝世轻功竟然一时之间难以追上。
宁儿怎会有如此轻功?莫非坠下山崖之后有奇遇?张风雷暗自思忖着,深提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一绿一白两条身影如影随形般在大街上兜起圈子来,张风雷足足追那女子跑了三条街才勉强追上,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激动地呼唤:“宁儿?”泪珠儿不经意轻轻滑落。
那女子膀臂一甩,挥手便给张风雷一记耳光,以风雷的武功,本来这一下是可以躲过的,但是他太思念丁宁,太渴望丁宁,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根本就不是丁宁。那女子的蓦然回首,让他当场愣住,傻傻地挨了一记耳光。而这一记耳光,却让他再次想起,在侠义山庄梨花苑内,丁宁也曾打过他一记耳光,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这位姑娘正是崇拜丁宁的淳于文萱,大骂道:“登途浪子,无耻”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张风雷喝令道,或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耳光,他的面子过不去,但更多的是这女子太像丁宁了,并不是样貌,而是她的个性和神态,简直和宁儿一般无二。风雷想留住她,寻找久违的记忆。便明知故问,“姑娘因何如此无礼?”
淳于文萱淡然一笑,傲慢地说:“我无礼?比起你刚才的行为本姑娘算是客气的了。”
张风雷笑如雪莲,问:“在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你鬼鬼祟祟跟了我三条街,还动手动脚的,这也叫光明磊落?”淳于文萱冷笑道,“哈哈,本姑娘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风雷恍然大悟道:“只因姑娘的背影与在下的一位朋友十分相似,在下唐突了,请姑娘恕罪。”
淳于文萱又哈哈冷笑几声,不屑地说:“大哥,你这种泡妞儿的技巧太烂了”
不但背影像,神态像,就连说话的语气和用词也像,张风雷神往地望着她,回忆着丁宁的一颦一笑。
淳于文萱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像你这种人只有一句话来形容最贴切。”
“愿闻其详。”张风雷微笑着,眼角眉梢挂着绵绵的情意。
淳于文萱眉毛一挑,道:“老太太靠墙喝稀粥。”
“什么意思?”张风雷疑惑地问。
淳于文萱“扑哧”一笑,解释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
话虽粗鲁,但一想到老太太靠墙喝稀粥的形象,张风雷不禁“呵呵”地笑了,这是自从宁儿死后,他第一次如此开怀地笑。
“请问姑娘芳名?”张风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