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声回头,发现她正抬头看他,眼里透过光能清澈得倒影一切,包括他的身影。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努力加大音量,担心人多吵杂他听不见:“住院不行,约时间看诊吧。”
话语简短,用词果断,证明此时再次面对他,她已变得不再胆怯。
他突然笑了,他不在意看诊时间,他只在意她终于不再将那生得极好的面容藏进头发,和自卑里了。
“这回儿肯看我了啊”,他笑着调侃。
陈依依顿住了,圆圆的双眼带着疑惑,红唇露出若影若现的兔牙呆楞在原地。
自己不Ai与人对视的小习惯被发现了,使她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他的语气和态度都良好,让她不觉得这个直白的揭穿带着恶意,反而像朋友之间的玩笑,很自然。
目光对焦在他脸上,此时她才发现,他的右眼下有颗泪痣,随卧蚕一同隆起,莫名撩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对视或是普通的揭穿而笑得那么开心,她只知道,在光也照到自己身上的那刻起,那惨白的脸颊难得的透出些许微红。
她希望他并未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直至分别,一切才恢复平静。
风吹偏了她的裙角和发尾,随之而来的是被墨侵蚀的天,她的心情和表情都毫无波澜,与刚才判若两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远去。
她的住处位于市中心的一间公寓,整T30层,她当时选择了第25层,因为能很好地赏景又不会太危险。
回到家,拿出钥匙准备开锁的她立刻察觉出了不对,恐惧也席卷了全身。
银sE的门把手向下垂着,门也变得弱不禁风似乎一推就开,这让她意识到有人私闯了她的家,而且此人必定恶意满满。
好在此时,对门的nV邻居温玉桑碰巧要下楼倒垃圾,打开门与回过头的她四目相对时,让她安心了不少。
温玉桑30来岁,与丈夫结婚后在这儿定居,是个热心肠的傻大姐,多次不怕生的和陈依依打招呼,两人多少也有些熟悉。
见陈依依一个人站在门外她好心询问:“陈小姐,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啊?”
陈依依缓回了一些理智,走向她小声说道:“我家里有人...”
陈依依说得不太完整,使温玉桑会错了意,以为她家里来客人了,觉得自己嗓门太大吵到自家客人了才出声提醒,便撇起眉毛道歉:“不好意思啊陈小姐,我嗓门太大了,打扰到你们了...”
陈依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会儿温玉桑的丈夫和其他住户大多在外工作,陈依依担心破门而入之人还在内埋伏,那会对她们两个nV生不利,情境之下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并报警,她便不再说话,拉起温玉桑就往电梯走。
电梯里,她不敢松懈,拿出手机报警,警方表示警局离这儿不远,最快到达只需10分钟,听完后她才得以放心。
挂了电话,她告诉温玉桑:“我家的门锁被破坏了,有人进了我的家,我已经报警了,安全起见你现在跟我待在一起b较好。”
温玉桑听后也吓着了,急忙告诉她:”我不久前刚回来,那时你家的门把就已经坏掉了,还被风吹开了呢,我往里叫了你几声但都没有人回应,所以我想着你应该是出门找修锁的了才没联系你。“
这样看来,此人应该早已逃之夭夭,她思考了会儿,问:“楼道里有没有安装监控?”
庆幸是有的,但警方并未确认凶手破坏门锁的动机,于是本想直接到保安室调监控的他们还是打算先回屋查看。
3位警察走在前面,陈依依和温玉桑在后面带路。
屋内,玄关通至客厅,地上满是脏乱不堪的脚印,所有能放物品的cH0U屉和柜子都被打开并粗鲁的翻乱,可谓是一片狼藉。
一位警察和温玉桑在门口待命,其两位则跟着陈依依到其他卧室查看。
房里的格局简单,两间睡房一间厕所一间浴室,厨房是直接通向客厅的。
他们家族有个规矩,往生者生前使用的房间必须关闭不能随意打开进出,他们认为是对Si者的尊敬,于是陈依依便将父母的所有遗物放置在一个房间内并锁了起来,钥匙被她带在身边保管,但此人毫不客气,直接将房门撬开,所有值钱的物品被他们一一带走一件都不留,包括陈依依房内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