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你…。” 方虎瞠目结舌,他没想到黄旭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将军,看在大家是同僚的份上,我就不指证你了,但是你要补偿小二五十万两银子做为交换,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了吧。”黄旭笑道。
“你好狠。”方虎咬牙切齿地道。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黄旭道。
“好,我给,我给五十万还不行吗?”方虎彻底软了,他知道他已没有选择。
“这才对嘛,方将军,三十天内,如果没有五十万,我还是会将此事散播出去。”黄旭道。
“时间太紧了一点,能不能多宽限几天。”方虎可怜巴巴地道。
“那好吧,就二十五天吧。”黄旭道。
“别呀,黄旭,黄管家,好吧,三十天就三十天。”黄旭咬咬咬,狠狠心道。
“这才象话嘛,好了,方将军,你时间紧,我就不打扰了,如果银子筹到了,让人通知一声,我会亲自来取,我先告辞了。”黄旭道。
他说完,起身离开,留下方虎一人在那里发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王的心思
黄旭与姚大洪回到东王府之后;便将今天方府之行的详情告诉了田小二;田小二听后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兄弟真是太幸运了。
此事过后;黄旭便安心地与众兄弟有条不紊地推进预定计划的实施。
天王宫;南书房。
洪秀全端坐在龙椅上;看完黄旭送来的密件;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密件按原样封好;提起笔在密件封面上写下‘ 达开兄弟亲启‘ 几个大字;便唤人将此封密件加急送往军营。
洪秀全在做完这些之后;久久无语,他感到这最后的决战终于还是要来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仍然希望这场争斗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毕竟天国的内耗损害的始终是天国的利益;争斗的越激烈;消耗的国力也就越多;这会限制将来一统中华的步伐。
他回忆了从金田起义到建立太平军;直至定都天京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深感天国能走到这一步是多么的容易;这是众人历经无数次大战;死伤无数将士的生命才换来的;便现在却要同室操戈,他心痛啊。
洪秀全曾经也尝试过放低身段与东王杨秀清沟通;他想告诉杨秀清,清廷未灭;外强环伺;他们的使命仍然是任重而道远,在目前的形势下。他们更应该杜绝内斗;保住天国如今的大好的局面;但何奈杨秀清对他的提议是全无兴趣;杨秀清已经昏了头,他心中想的只有这天国第一人的位置。
洪秀清想起这过去的种种;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走过的路;想起天国现在的局势;心中不禁感概万千。
但洪秀全终归是洪秀全;他能坐上这天王之位;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软蛋;他不会因为一时的不忍;而对自己的政敌怀有妇人之仁,他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说过了,做过了,既然杨秀清一意孤行,那他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方击倒。
他心中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感叹自己;还是感叹敌人。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大女儿洪若艳和二女儿洪争艳;想起她们,洪秀全心中的父爱开始泛滥,在他眼里。洪若艳就似一朵带刺的玫瑰;虽然艳丽但却自我保护意识极强;而洪争艳则如一朵纷芳四溢的荷花;外表柔弱;但内心却十分的刚强;对大女儿;他很放心;因为大女儿总是大大冽冽;将自己的一切都处理的紧紧有条;甚少让他担心;但二女儿却总是让她牵肠挂肚;他所有的怜惜;大部分的父爱;几乎都给了二女儿。在他的心中;这两个女儿就是他的骄傲;他的心头肉。
再有;就是黄旭这个臭小子;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令他满意。在他心中的份量也是越来越重;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经验还不足;如果真要让这小子担当重任,可能这小子暂时还没法震住这整个天国的场面;必须再打磨打磨。但有一点,洪秀全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那就是。这小子将来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起黄旭;他又想起了黄旭与洪若艳两人之间的关系;两人的关系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心中很高兴;他相信黄旭对洪争艳是真心的。他暗暗立誓。只要这臭小子真心对自己女儿好;那这天国的江山;将来一定是属于他的;但是;如果他胆敢有丝毫其它的歪想法;哼;哼;洪家可不是好欺付的。
洪秀全将所有事在脑子里面梳理了一遍;他觉得有点累了;于是;他唤来杨侗;说是要出宫一趟。
不久;身着便装的洪秀全和杨侗便出现在了天京城的大街上;洪秀全边走边看;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打算去哪儿。杨侗亦步亦趋地跟在洪秀全身后;洪秀全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的责任就是全力保护洪秀全的安全;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洪秀全带着杨侗七弯八拐;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看上去应该是一座大宅的后门,杨侗在洪秀全的示意上前敲门。过没多久,门开了,洪秀全被请了进去,看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熟客。
洪秀全进去之后;便被带进了一个十分幽静的房间;如果与洪秀全熟悉的人见到这房间的摆设;一定都会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这房间的摆设与洪秀全南书房的陈设十分的相似。
‘陛下;您这时候怎么来了?‘ 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道。
‘哦;感觉有点累;所以;过来走走。‘ 洪秀全道。
“那您需要点什么;妾身让人送过来。‘ 自称妾身;那说明她是个女人,而这女人与洪秀全的关系看起来也应该不简单。
‘沏一壶上好的龙井吧;再来几盘可口的点心;你再陪朕说说话。‘ 洪秀全道。
‘是;陛下。‘ 对方非常乖巧地道。
‘你这里生意怎么样? 洪秀全又问道。
‘托陛下的福;生意还算兴隆。‘ 那女人道。
‘那就是财源广进啰。‘ 洪秀全笑道。
‘妾身能有今天;全都是有赖陛下的福荫;要不是当初有幸得遇陛下;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那女子道。
‘朕什么都没做;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要说托福;是朕托你的福才对;这两年来;要不是有你经常陪朕解忧;可能朕都不知自己忧成什么样了。‘ 洪秀全微笑道。
‘陛下说笑了;妾身不敢当;那是陛下看得起妾身;想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妾身乃一残花败柳;能入陛下之眼;妾身已是感恩戴德;而妾身之言能入陛下之耳;那是三生有幸。”那女人道。
“好了,咱们都不要再说客套话了。朕乏得很,你这里,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洪秀全道。
“妾身这儿是风月场所,有趣的事都是一些男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说出来怕污了陛下的耳朵,还是不说为好。”那人道。
“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惹人心烦,不说也罢。”洪秀全点头表示同意。
“妾身还是为陛下唱一曲吧。”那人道。
“好,许久没听你唱曲。还甚是怀念。你就唱一曲《痴儿泪》吧。”洪秀全道。
“陛下,这曲过于悲伤,还是换首别的吧,不如妾身给您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吧。”那人提议道。
“朕还是想听听《痴儿泪》。尽管此曲曲风忧伤。但所述之故事却是感人肺腑。朕每听一次,就是对自我人格的一次洗礼,真可谓是百听不厌。”洪秀全坚持自己的意见。
“既然陛下坚持要听。那妾身就唱一曲《痴儿泪》,如若唱得不好,陛下莫怪。”那女人道。
“能将《痴儿泪》演绎到出神如化地步的人,除了你,朕还没见过第二个人可以做到。”洪秀全道。
“陛下过誉了。”那人谦虚道。
“过没过誉,朕心中明白。”洪秀全道。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开始了。”那人道。
“好。”洪秀全。
“痴儿泪,痴儿泪。。”凄婉的歌声在整个房间回荡,如泣如诉。
洪秀全说得没错,能将《痴儿泪》演绎到如此出神如化地步的,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做第二人想,而且,这女人也确实生了一副好嗓子,听到她唱《痴儿泪》,你就是再铁石心肠,都会不由自主地留下两滴同情的泪水,就是洪秀全这种见过众多生死的人,听到这女人唱这曲《疾儿泪》,每次都是双眼通红,鼻子发酸。
《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