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840章:宁王府的马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萧琴让纪纲利用客栈现成的食物做了点吃了,三人草草的吃了早饭,一身轻装就朝刘家口关隘奔了去。三人想刘家口乃是边防地带,关口守卫定会不严,岂料一路走了过去,当真是三步一设防,五步大防,大出三人意料之外。
“看来松亭关的守将房宽早就想到了有人会通过刘家口通往大宁,看来他是早有所准备啊?”纪纲望着前面百余人的守关不由的一叹。
“嗯,现在看来出关有些麻烦了?”郑和面带忧『色』的望了一眼刘家口关口。
萧琴也是心头一紧,正想说:“到了这儿,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突然前面的关口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站住,接受盘查”
城门处,两个守卫横着手中的长枪拦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那马车极大,前面车把式均新的,更为让人惊讶的是拉车的两匹马,全身雪白,几乎看不到一根杂『毛』,懂马的人一眼便看出这是蒙古来的雪无痕,就连萧琴这种马外汉也看得出这两匹马绝非普通的马匹。
马车如此,车内的人又如何呢?萧琴不敢想象。
此刻,守关的士卒正端着长枪架在雪无痕面前,直指着马车,高声喝道:“下车,接受盘查!”
“混账东西,瞎了狗眼?”
车把式是一个中年汉子,中等身材,相貌清秀,嘴角处留着三序胡子,若非他身上的衣服过于华丽,倒像一个落地的秀才,他满脸怒『色』的将手中的长鞭一抖,猛的“啪”的一声就下个,马鞭在空中惊雷一般的炸开了花,怒不可数的道:“瞎了你的狗眼睛,没看见这是宁王府的马车么?”
“宁王府?”
萧琴一愣,心道:“这里怎么会有宁王府的马车呢?”
就在萧琴惊奇之际,忽听的那个守卫哈哈哈一笑道:“如今天子执意削藩,宁王府早已不是昔日的宁王府了,如今燕贼造反,塞外『乱』动不安,我等乃是关口守将,岂能因为你是宁王府便放过,若是混入『奸』细,我等岂能拖了干系,况且我等奉命,严厉盘查过往所有人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都要接受盘查,听清楚了没?”
这人声音不大,但颇有些气势,这等气势让一旁观看的萧琴想起了汉时的霸陵亭尉。
李广赋闲期间,曾和颍阴侯灌婴的孙子灌强到蓝田南山,蓝田南山,今陕西蓝田县东。蓝田南山是显官屏居游乐 的地方。魏其侯窦婴谢病,亦屏居蓝田南山下数月。)中隐居游玩。曾有一次在夜间带着一个随从骑马外出,跟别人在乡间饮酒。归来时路过霸陵亭,霸陵夜间宵禁,霸陵亭尉喝醉了酒上前大声呵斥李广不让通行。李广的随骑说:“这是前任的李将军。”亭尉说:“就是现任将军尚且不能夜间通过,何况是前任将军!”于是就扣留了李广等人,留宿霸陵亭下。此人倒和霸陵亭尉有些相像,不过霸陵亭尉的结局且不那么好,过了不久,匈奴攻入辽西,击败了屯兵渔阳的韩安国。于是皇帝召李广,封他为右北平太守。李广随即请求武帝,准许派遣霸陵亭尉一同前去。到了军中李广就把亭尉杀了,然后向皇帝上书谢罪。皇帝回报说:“将军,是国家的爪牙。《司马法》讲:登车不抚车前横木以礼敬人,遇到丧事不根据亲疏关系穿规定的丧服,振兵兴师去征伐不顺服的人,出征时,要统率三军之心,协同战士之力,这样才能做到一怒千里惊惧,威振则万物归顺,是以名声显『露』于夷貉,神威使邻国畏惧。报仇除害这是我期望于将军的,您若叩头请罪,这岂是我所指望的!”希望这个守将不要扑入霸陵亭尉的后尘,萧琴在心说道。
车把式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叫阵宁王府的马车,气得七窍生烟,一时却也奈何不得,守卫的这人叫蒋克,对于宁王府的马车他并没见过,但眼前的马车他多杀能看得出来马车人的身份不简单,正是如此才不敢大意,要知晓宁王虽是王爷,但朝廷削藩,早已削掉了他的兵马大权,如今的王爷只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
第19卷 841章:宁王妃
蒋克冷哼了声道:“宁王府的马车也得盘查!”语气毋庸置疑。
车把式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了,他作为宁王府的车把式少说也有十余年了,这十余年里,他驾着宁王府的马车纵横松亭关北平,守门的都是看到宁王府的马车影子,在就把关口前的障碍物搬开,点头哈腰的跟在马车屁股后面满脸堆笑的送他出关进城,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燕藩造反而已,皇帝为了怕宁王和燕王一同造反,方才削其兵权而已,可并没有彻封王爷的称号啊, 王爷还是王爷,虽说囚禁在大宁城。想不到短短的几个月,这些可恶的小将也人五人六的充起人物了,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车把式当真气的不行,论起马鞭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你不张开狗眼看看,我们宁王府的人你也敢不放在眼里,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扬手中的马鞭,马鞭在空中“刷“的一声响,跟着夹着一股风,呼啸一声,抽向了蒋克,蒋克一脸正『色』,正吩咐一通守卫的两个守卫兵,对宁王府的马车进行盘查,没料到车把式当真会打人,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闪,好在他手中握有一干长枪,眼看长鞭呼啸一声就要击在自己胸前,往后退了两步,手中长枪用力往前一推,居然丝毫误差的接上了车把式的长鞭,一旁的围观的守卫,见他接住了这一招,顿时不好人齐声吆喝起来。场面十分的火爆。
“看来这宁王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脸一个小小的车把式,都有这么一手,若是我没看错过的话,车把式的那一鞭子虽打了出去,但从力道和手腕上颤动来,只不过用了三成的力道,若是没看走眼的话,这车把式是一个厉害的高手!难关王爷这么看的起宁王。“纪纲环抱着胸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纪兄弟说了不错,不过这宁王府的人怎么会到这儿来呢?难道是宁王府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郑和望着关口,接过纪纲的话说,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萧琴说。
萧琴皱着眉头,眼前的局面他也猜不出,不过如今出关要紧,眼看这宁王府的马车,心中一动道:“看来,今天要出城的话,还得从这辆马车上动手啊?”
“哦!”纪纲和郑和同时哦了一声,却没再答话。
这时,蒋克一个转身躲开了车把式的鞭子,抓着长枪满脸怒『色』道:“大胆车夫,你只不过是宁王府的一个车把式而已,居然胆敢在此对本官动手!来人啊,有人袭击本官,他们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是!“
那些守军早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眼看这马车华丽异常,若是趁『乱』打斗一番,说不定还能从马车上老点好处也说不定呢,故而蒋克一声令下,这帮早已憋着坏的兵丁,人人大喝一声,挑起长枪便朝向前冲去,后边的兵卒见前面的如此,也顾不得守卫,依依呀呀呀的一片吆喝上,便开始拉弓『射』箭,一根根的羽箭纷纷对准了马车和马匹,就连车把式也被数十人的羽箭给团团围住。
“喂,萧大哥看样子当真动手啊,这些人还真不把宁王府放在眼里啊?“纪纲有些担忧的望着宁王府的马车,满脸忧『色』说道。
萧琴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旁望着宁王府的马车,脸上『露』出了一副谁也捉『摸』不透的笑意,好一会儿才叹了声道:“真想不到刚到刘家口就碰上了这等好事,瞧这些兵卒对宁王府马车的态度,便知宁王也不好过了,真不知到了大宁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
“好大的胆子,格杀勿论,我看谁敢?“
车内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却隐隐的带着某种无法言语的怒火。
一听到这个声音,萧琴身子明显的一震,良久才喃喃道:“老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