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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情不自禁追随着他的背影,倾听着他的话语,感受着他的体温,轻嗅着他的气息,似乎离得越近,就越觉得心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疼得快要炸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麽感觉?这又是什麽样的情绪?

他弄不明白,更无法解释清楚,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崩溃了。

※※※※

早在见到这座藏美园内的男男女女们的时候,就隐隐有些猜出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渴望,隐身在阴暗角落的狄,表情复杂地打量着园中的俊男美女,无声无息的轻叹息了口气。

她们的眉宇间,或多或少都有几分酷似的特质,是细长似柳的眉,是慵懒微翘的薄唇,是高挺精致的鼻,是浓黑如墨的长发,是侧影,是背影,是神韵,是声音……可就算将那些相似处挑出来拼凑在一起,却仍无法描绘出那人的一丝一毫,甚至连那万分之一的神韵都不如。

其实从第一次在陛下身边见到他,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因为他实在太出色,从头到脚,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每根发丝到每寸肌肤皆完美得令人无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陛下与他,两人之间实在太有默契了,对彼此了解得就彷佛一个人似的,不分你我,又相互依赖,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似的,再无旁人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两人在这方面,却出乎意料的迟钝,好不容易其中一个有所察觉,竟然忙不迭的退缩了回去,情愿面对这一园子的替代品,也不敢说出口。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狄,保持沈默并不打算插手,因为他认为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即不是他们的性别,也不是他们的年龄,而是……他们的身份。

陛下虽然是人间的帝王,可那人却是至高的天神,他们根本就没有未来,陛下终有一日会死去,而那人却是不老不死永恒的存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他们相识本身就是个不该发生的错误,就让时光慢慢抚平他们彼此的错误,让一切随着岁月的流逝中,慢慢地淡化,一点点的消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灯火昏暗的栖凤宫内,人烟渺渺,寂静无声,置於紫檀雕凤鎏金矮几上的凤纹镂空白玉香炉内,正冒着一缕缕轻烟,嫋嫋飘散,整座大殿中暗香浮动,氤氲缭绕。

神色中隐隐有几分恍惚与漠然的朱焱,半倚半靠在紫檀木凸雕凤纹宝座上,身下坐的以及背後靠的,皆是朱红为底绣着金色百凤图纹的软垫。

宽宽长长的凤纹宝座看起来甚是宽大,若是稍微蜷缩一点,几乎能够躺下一个半人,而朱焱就常把其当做软榻睡,单手支着下颔,另一只手拎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酒,酒杯中火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臂轻轻晃动而泛着淡淡的波澜。

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鼻翼间缭绕,馥郁芬芳,似兰似麝,淡淡地香味,清雅而不太浓烈,却沁人心脾,令人沉醉,这淡雅的薰香并非朱焱日常所用之物,而实际上他也并不怎麽喜欢薰香,不是认为薰香是女人的专利,而是因为燃在他宫内的薰香,最终都会变成噬骨腐心的慢性毒药。

不过,这次的薰香却是他自己挑选的,也是他自己亲手燃的,甚至这大半年他寝宫中就一直薰这种香,它的香味并不怎麽浓郁,有种淡淡雅雅的味道,非常地醒脑提神,而且原料罕见珍贵的程度堪比黄金。

其主要成分就是凤凰花,此花以前凤凰山上漫山遍野皆是,极其普通,可现如今几乎已经绝迹,这薰香还是用上次他与姒燊解开那座废弃凤凰巢封印,从里面找到的几十株凤凰花所制,同时他还在哪里发现了另外一样更为少见的稀罕之物——凤凰泪。

凤凰泪也就是凤凰的眼泪,它一般很难存留的,因为凤凰天生体表温度高,还没等他们的眼泪流出眼眶就已蒸发,而唯一能够得以幸存的就是在凤凰死时所流下的眼泪,而大部分凤凰每十万年皆会浴火重生,也就不存在死亡的问题,由此可见凤凰泪是何其的罕见。

凤凰花,凤凰泪,再加上在朱国遍地皆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凤凰血酒,这是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药方,一个曾经让神兽凤凰都栽了跟头的药方。

世人都说朱国皇室有凤凰的血统,可高傲的凤凰神族又怎麽可能看得上一个区区凡人,就算那凡人美若天仙,可神人的容姿风采又岂是凡人所能媲拟,因此朱国皇室身上的凤凰血脉,有得可以说甚是蹊跷,所以很多人皆对朱国皇室无比自傲的血统,嗤之以鼻,并不怎麽相信。

而身为直系血统继承人的朱焱却知道,那的确是真实的,只不过他祖上为达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就谈不上什麽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绝对是称得上卑鄙无耻之极,以至於令後人感到汗颜,并且耻於提及此事。而朱焱这个朱国历代少有,终日无所事事的皇帝,在一次闲极无聊翻阅朱国开国史时,在一本残缺的随笔手劄中发现的这则罕为人知的秘闻。

朱国开国皇帝只有一个公主,美丽的公主爱上了居住在凤凰山上某只化为人形的凤,众所皆知在动物界,毛皮以及外形最美丽的一般都是雄性而不是雌性,鸟类更是如此,万鸟之王的凤凰自是此中翘楚,公主会迷上他也是情有可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凤与凰乃是天生一对,非是外人所能涉入,为爱痴狂的美丽公主,想挽留住心爱人的脚步,最终做了件令凤凰一族丢尽了颜面的事情。

凤凰花本是凤凰族最喜欢的熏香,具有醒脑提神,不过长期使用会产生淡淡地迷幻作用,而凤凰血是凤凰族所最爱喝的酒,里面有那麽一点点催情壮阳的作用。

两者其作用都不怎麽大,就算结合着使用最多也就是闺房助个性而已,没什麽太大的效用,可若是再加上凤凰泪,它能将长期使用两者,堆积在体内的药性彻底催化,从而变成一剂就算是神都会为之失控的春药。

因此,美丽公主如愿以偿,而凤凰族多了一门血脉相承的外戚,这门亲戚几乎成了凤凰一族的耻辱,可按照远古流传的规矩,却又不得不守护自己的血脉传承。

甚至当年众神族集体搬迁的时候,凤凰族还留下守护者,直至凤凰血脉彻底断绝,才破空而去,这也就是自从先王逝世後,朱国会日渐衰败的真正原因吧!当然後者,属於朱焱的猜测,不过准确率非常高就是。

而如今的朱焱,也打算做一件跟祖上相似的事情,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是女人,他做不到像祖上那般给自己留个幸福的回忆,不过美好回忆对现在的他而言属於奢侈品。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朱国如火如荼的内部战争,如今已经告一段落,他家小四已经脱颖而出,而老大那边却一直音信渺茫,进退两难的他,只有两个选择,是跟那群老狐狸同归於尽,给小四留下一片清明的天空,还是让小四早夭维持现状?而思前想後的他,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并不畏惧死亡,而这个世间能让他留恋的人与事,实在是少之又少,活着对他而言其实是一种折磨,没有自由的生活令人感到窒息。朱焱生而丧母,後而丧父,紧跟着先後丧兄,有着灾星之称的他,在尽是恶意视线的王宫之中,是最孤独的存在。

因此,他深爱着那些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们,就算他明知道那些孩子们并不爱他,可若是逼不得已,他还是不忍心抹杀他们的存在,如今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维护他们,很可惜他伟大的父爱,并不被孩子们所知。

其实他也没有那麽伟大无私,最起码他现在就考虑着要做一件极其龌龊的事情,想在他临死之前做那麽一件事,一件空前绝後,绝无仅有的大事,一件违背道德伦常的荒唐事。

摇晃着拎在手中的酒,朱焱心里还是有几分踌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与犹豫。

如果做,他与燊的关系,恐怕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再无回转的余地,他们会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他知道,燊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阴谋,尤其还是来自於他,这个与其最为亲近的人,被是为朋友,兄弟的存在。

可若是不做,他的死,很可能会导致燊的疯狂,一直以来朱焱就知道燊与他相同,同是天地间最为孤独,最为寂寞的存在,否则他们两个也不会这般的投契合拍。

「小火儿,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神仙醉。」就在朱焱在做与不做间,左右思量,难以抉择的时候,被打发去离国买酒的姒燊,手里拎着几瓶酒从宫外面走了进来。

「……离国近来怎麽样?我家老大,动身了吗?」突来的声音令朱焱浑身不由得一颤,而一直夹着两根修长手指间的红色泪状宝石也随之跌落酒中。看来不用他选择,上天已经为他做好了决定,暗叹了口气,轻轻摇晃着掺有异物的手中杯,让它彻底融化在酒中,朱焱强打精神开口问道。

「唔!好像出了什麽大事,整个都城都乱糟糟的,一群群被流放的高官眷属旁族,至於你家老大是否动身?孤没找到你家老大的府邸,所以不知道他动身了与否。」三步两步迈上白玉台阶,转身与其同坐在凤纹宝座上,习惯性的抢下朱焱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入。

「啧啧,味道怎麽有些奇怪?」咂了下舌,回味刚刚囫囵吞枣般灌入的酒,姒燊有些疑惑的说。

「……不会吧?!我刚才喝了还没什麽问题,怎麽到你嘴里,就都变味了呢?」心不禁微颤,做贼心虚的朱焱,强作镇定的说。

「唔!可能是在离国尝了口神仙醉,回来再喝凤凰血,似乎就差了些许口感。」打开一瓶密封的酒,闻着清冽的酒香,姒燊满脸陶醉的说。「难怪你一直对它念念不忘,这酒的味道可真香,恐怕就是神仙也难以抵抗它的诱惑。」

「这酒就算是在离国,出产量也极低,上次我之所以能有机会尝到,还是离国迎亲时送来的聘礼之一,量非常的少,我也就得到一瓶,半斤都不到,那个味道,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将提着的心放回原位,朱焱也随之点头附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尝一尝,这是孤从逍遥王府里摸出来的,听说离国境内的神仙醉,大部分都尽在逍遥王的府邸,孤去里面转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不少。」姒燊就着手中的酒杯,将酒斟满递给朱焱。

「唔!好酒。」朱焱接过仰首一饮而入,随後也不禁赞不绝口。

「……来,继续,如果不够,孤一会儿再走一趟。」自斟自饮了一杯,姒燊又给朱焱斟满。

「应、应该差不多了吧?」又是一口喝了个乾净,酒量其实还算不错的朱焱,可能是由於常年饮用凤凰血这类的低度酒,有些不太适应。以至於在连续灌入两杯素有三杯倒别称的神仙醉之後,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要知道离国所说的一杯是七钱杯,而他们两个现在用的水晶杯,容量顶三杯都还有余,何况他们就这麽乾喝,一点下酒菜都没有,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为了壮胆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再这麽一口气连续两杯神仙醉,得!他不感到头晕眼花,都奇怪了。

「……怎麽会?这才刚刚两杯而已,来,我们继续。」素来千杯不醉的姒燊再喝了一杯,可以说是越喝越清醒,他忍笑地瞅着,已有些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朱焱,伸手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又一次斟满杯中酒,凑到他唇间强给他灌了进去。

「噗!咳咳!你想谋杀啊你?」喷出口中酒,连声呛咳,面红耳赤的朱焱,回头怒视着坏笑不已的姒燊,大声吼道。

「呵呵!难得见到你酒醉,有些太兴奋了。」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摇晃着手中酒杯的姒燊,大笑地说道。

「恶劣!」朱焱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喃喃了一句。

此时他那双本来澄清似天空般的眼眸微微有些泛红,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浅浅地动人红晕,丰润红艳的朱唇微微上翘,半怒半嗔的抱怨,令姒燊不禁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小火儿!孤想……」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令姒燊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窄腰,他心里涌上了一抹难以压抑的渴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怀中人酒醉後更多的表情变化,他丢掉手中的酒杯,拎着酒瓶对嘴灌了一大口,单手扣着他的後脑,俯身覆上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徐徐地将口中酒渡入他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咕咚……你……唔!不……」差点又一次呛到的朱焱,连忙吞下口中酒液,他不明白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姒燊又在发神经,可还没等他开口,姒燊又一次覆上了他唇,一而再,再而三之後,本来心怀不轨之心的他,已经彻底迷糊了,醉得是天旋地转,醉得是迷迷瞪瞪。

朱焱在神智彻底消失之前,不禁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两个到底谁在算计谁啊?!他怎麽感觉好像反过来了呢?若是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心机下药,直接改灌酒不就完了吗?

「咣当!」丢掉手中已经空了酒瓶,红艳的唇,依然恋恋不舍地反复舔吮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再也不愿在外面徘徊的他,将柔韧而又灵活的舌,沿着那微启贝齿缓缓滑入他炽热的口腔中,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芬芳的酒香,随即又缠绕上那条软绵绵不知所措的舌。

「唔!」浑身软绵绵的朱焱,任他欲取欲求毫无反抗之力,被动地承受着唇舌交缠,鼻息越渐急促,神智则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朱焱,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整个人被姒燊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身下的椅垫虽然柔软,可到底是不如被褥厚,因此也就谈不上舒服。

早已享受惯了的娇贵身体,下意识地来回扭动,试图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与位置,结果他这麽前後左右地来回扭动摩擦,却瞬间点爆了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姒燊。

本来还在道德与不道德之间徘徊,还在做与不做之中犹豫踌躇的他,一时再也顾及不了那麽许多,双手猛地一用力,朱焱身上朱红凤纹衣袍整个被撕裂开,连带着里面雪白的中袍也惨遭毒手,没能剩下一丝一缕。

朱国皇族无论男女,肌肤都似凝脂般细腻白皙,弹指可破,朱焱则更是其中之最,多年的养尊处优,打小又未曾进过任何风霜的他,白白嫩嫩的皮肤,好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他那群妃子们最是羡慕嫉妒的,就是他那身滑而不腻,如丝绸般柔软娇嫩的肌肤,而此时的姒燊,自然也同样对其爱不释手。

身下人温润如玉的肌肤,像白瓷般滑不留手,娇嫩得宛如刚刚萌芽的绿叶,轻轻一掐都能捏出水来,姒燊觉得自己好像才稍稍用了那麽一点力,就已经在莹白似雪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斑驳的青紫痕迹。

贪婪的舌舔吮着那每一寸如莲藕般雪白细嫩的肌肤,炽热好似拥有着魔力的双手,肆无忌惮地到处游弋,肌肤天生敏感的朱焱,随着他那四处探索,无比邪恶双手,酥痒麻酸的触感令其身不由己地簌簌轻颤。

「唔!嗯……啊……」因酒醉而神智不甚清醒的朱焱,感到浑身越来越燥热难耐,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无意识的呻吟,以及渐粗的喘息从口中逸出,若有似无,时缓时急,像似邀请,又像似推拒,惹得姒燊动作愈加狂野粗暴。

粗鲁地吮吸着他胸前的红宝石,双手肆虐地揉搓着他娇嫩的肌肤,双瞳发赤,鼻息渐粗,欲望勃发的姒燊,却对玉体横陈在眼前的美味,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姒燊天生喜欢女人,尤爱美丽处女,拥有着辽阔边疆,丰富资源的庞大帝国,令他从来就不缺女人,宫中的女人数不胜数,自然也就没那麽多心思去搞邪门歪道。反倒是朱焱男女无忌,後宫三千佳丽中有近百名男嬖,没办法大陆各国这几年都比较流行,你宫里若是没有,会很丢人啊!

因此朱焱倒是知道下一步怎麽做,只不过他所知道的,只是做而不是被做,再加上这时酒劲上脑的他,欲火正炽,脆弱的肉体早已不堪撩拨,哪里还顾得那麽许多,几乎反客为主。

本来老老实实搭在姒燊衣襟上的双手,再不耐寂寞,开始不断撕扯他身上那件完好的衣袍,片刻後就被扯得七零八落,双手还迫不及待地钻入敞开的衣襟内,抚摸着他结实的背脊,顺着脊柱不断向下滑,柔软的指腹划过他每一寸的肌肤,探入长裤内摩挲着他线条流畅浑圆的臀部曲线,以及修长的大腿。

被挑逗得鼻息越发强烈的姒燊,猛然抓住他到处点火的双手,单手扣住反压在头顶,低头吻上他敏感的喉,重重的吮吸,细细的舔舐,顺着光洁如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在性感的锁骨处留下点点妩媚的胭脂痕迹,令胸前那对樱花盛开绽放,在他光滑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落下无数绵密的吻,柔软灵活的舌尖探入可爱的肚脐,不停逗弄轻轻啮咬。

「啊啊不……」被挑逗得骚动不安的身体,不断轻轻颤抖着,双颊红似火的朱焱,忍不住轻吟出声,双手从已有些放松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欲迎还拒地轻轻拍打着姒燊的双肩。

单手扣着他那彷佛盈手可握的腰肢,细密的舔吻烙印在他的腹部,并留下斑斑点点地痕迹,另外一只手则麻利地褪去他身上残余的底裤,露出早已跃跃欲试白玉般的昂扬,朱焱天生体毛稀少,胡子几乎都没有,下体毛发也不是很茂盛,却是与发色相同的金红色,看起来很有诱惑力。

手抚弄着他早已勃发的昂扬,姒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张口将其含入口中,生涩的慢慢吮吸,舌尖不停地舔弄着那敏感的前端。

「不……唔!啊啊……」温暖湿润的口腔将他的脆弱紧紧包裹,身体猛然绷紧,呼吸越发粗重,随着那生疏的舔吮,上下移动,不知过了千年还是万年,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似乎一片耀眼的雪白,来不及警告,在他空中彻底爆发了,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

「咳咳……」有些被呛到的姒燊,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心里却暗自奇怪,有几分洁癖的他,不喜欢任何人的体味,沾到他的身上,可怎麽会为其做到这种地步,竟然还一点也不敢到讨厌,甚至觉得有种琼浆玉液般的甘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轻轻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此时几近欲火焚身的姒燊,只想将快要爆炸的欲望,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之内。

男人的本能,让姒燊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能令他欲死欲仙的桃花源入口,修长地手摩挲着浑圆微翘甚有弹性的翘臀,指尖探进臀瓣顺着沟壑,缓缓深入那乾涩紧窒的秘密花园入口。

「唔啊……」身体突然被异物入侵,当然一根纤细的手指,并没有带给他多的痛感,但仍令他颇感不适,更何况那根恼人手指也并不怎麽老实,四处摸索按压。

姒燊感觉灸热的肉壁紧紧箍着他的手指,并不断蠕动着似乎试图将入侵者排挤出去,而他没有因此後退反而越发深入,中途还不断递增入侵者的数量。

「啊……不……痛……」一根手指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两根也就是略微有些刺痛感,等第三根手指的加入,就已经不仅仅是一点点痛的感觉,急速扩张开拓的後蕾,彷佛快要被撕裂般,难以抑制的疼痛就像潮水般将朱焱整个淹没。

姒燊本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被欲火烧得几乎快要爆炸了,渴望得到纾解的他,哪里还能再耐着性子将前戏做得更长一些,更充分一些。

本来半趴半靠坐在凤纹宝座上的姒燊,将手从他体内抽出并站起身,扳过他身体令他面朝上倚靠在凤纹宝座背垫上,将他修长圆滑双腿往两侧分开并搭在手臂上。

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带任其滑落在脚踝,露出青筋暴涨,昂然挺立的欲望,双手握着他的窄腰,手臂微微上抬双腿随之抬高露出一张一翕不断收缩的粉色花蕾,将欲望的前端抵在媚肉微微外翻的入口处,没有任何停留的意图,而是毫不迟疑地一贯而入。

「啊啊啊……」身体被滚烫的巨物猛然贯穿,整个人彷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令本来已有些昏昏欲睡的朱焱,彻底地为之清醒,天青色的双眸瞪得大大,一串串无意识的泪珠顺着几乎快要睁裂的眼角簌簌而下,痛不欲生地呼声从他抽搐般不断张张合合的红唇中逸出,僵硬的身体,不住战栗着,颤抖着……

狭窄的内壁紧紧裹着炽热的欲望,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令姒燊简直快要无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强压着冲动,等待着他的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朱焱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导致身体不断地颤抖,内壁也随着不断地痉挛收缩,姒燊这个时候又哪里还能忍得住,微微向後撤,随即再一次深深地挺入,将灼热地欲望顶入他体内的最深处,撕裂的庭口鲜血缓缓渗入,乾涩的甬道变得渐渐泥泞,得到释放的欲望,加快了征伐的脚步。

「唔啊……」身体像是被滚烫的钝器无数次劈开,无边无际的剧痛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黑暗像一张温柔的网向他袭来,他张开双手拥抱那暂短的幸福,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一切才刚刚开始。

粗壮而又锐利的凶器无数次将他贯穿,粉嫩的肉壁随着一次次抽送翻出体外,他在剧烈的贯穿与撞击中来回摇摆,就彷佛大海中漂泊无依的孤舟,随着呼啸而至的巨浪,忽上忽下,时高是低,随着那好似没有止境的攻势,而一次又一次地为之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泛起浅浅的鱼肚白,似乎将所有的体位都尝试了个遍的姒燊,将灼热的体液再一次尽数射入他体内,心满意足的拥着怀中人,斜倚在凤纹宝座合上眼,陷入半睡半醒的假寐中,可睡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用困惑地眼神,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怀中滑腻的触感令他诧异的低下头,他惊愕的瞅着趴在他胸口,金红色长发半掩,安详熟睡的侧脸,所有理智瞬间全部回笼。

怎麽回事?!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脑中一片空白的姒燊,强按捺下心里的慌乱,先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移到凤纹宝座坐垫上,翻身下地捡起散落地上朱红底色金色凤纹皇袍为他披盖上。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叩心自问的姒燊,站在凤纹宝座前,直愣愣地瞅着蜷缩在凤座内遭遇辣手摧花的朱焱,似瀑布般的金红色长发,凌乱地到处披散,盖着外衣似露非露凝脂如玉的肌肤上层层叠叠斑驳的痕迹,艳丽绽放就好似凄美的红樱,看到这里他感到心头不由一热,他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种掀开盖在他身上衣物,在再将其压在身下的冲动。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甩了甩头,姒燊努力回忆昨夜到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他们明明只是在单纯的喝酒,後来开玩笑给他灌酒……再後来他……他用嘴灌,然後……然後……

天呢!

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怎麽能够做出这般禽兽行为?!

竟然对他,唯一的朋友,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姒燊有无数的女人供他宣泄欲望,也有无数忠诚的臣子手下为他效忠卖命,也曾有过无数的兄弟姐妹,儿女也从来不缺少,可在这个天地之间,他只有焱一个朋友,是唯一的一个,是不可取代的一个,可他怎可以,怎麽可以做出这种……这种……

他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自己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而他还发现,自己心里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有种暗自窃喜,心满意足的感觉,惊慌失措的朱焱飞快的穿好衣服,在凤座上找到盘龙玉佩,也就是尘世镜的子镜。

校对座标撕开空间匆忙逃离,却不知道他临走时长长的袖摆,将凤座上的盘龙玉佩刮落在地,玉佩顺着玉石台阶翻滚而下,在玉石地上旋转了几圈後颓然倒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在宫殿内轻轻回荡。

慌乱出错的姒燊并不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多年,甚至险些与焱从此天人永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痛,痛,痛……无处不痛……

意识慢慢回归的朱焱,渐渐苏醒了过来,可眼皮格外的沉重,怎麽张也张不开,就宛如被强力胶紧紧地粘住了一样,身体就像是被一群暴走的大象,踩了无数遍啊无数遍,全身骨头就好像被拆了重装了无数遍,结果似乎还没能拼装好,浑身处於散架子状态,才稍微活动一下手指,都好像被针扎了般痛不欲生。

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的朱焱,眨了眨感觉有些酸涩的眼睛,随後他又忙不迭地阖上,洒满大殿的落日余晖,其实并不怎麽刺眼,只是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时之间很难以适应。

过了一会儿,朱焱再度慢慢张开双眸,转动眼珠困惑地打量周围,心里奇怪自己怎麽又窝在外殿睡,凤纹宝座再宽大也不如御榻舒服,他吃力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忍着浑身叫嚣的痛楚,他鼓足了勇气猛然坐起身,一股凉风袭来,令他情不自禁打了冷颤,他连忙双手还胸抱住自己,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一把抓住正缓缓滑落的外衣,用力敲了敲头疼欲裂的脑袋,朱焱开始回忆自己昨天到做了些什麽?

「……」将那些模模糊糊的场景全都从脑海中挖掘出来,随即他就直接表演了一会儿变脸,有羞怯,有恼怒,有甜蜜,也有恐慌,将赤红蓝绿青蓝紫色彩从头到尾,在脸上统统过了一遍又一遍,好半晌才恢复正常。

抬头寻找那位不知道是设计成功,还是自愿跳进陷阱的猎物,可是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莫名的恐慌与不安紧紧抓住了他的心房,他连忙起身下地,双脚赤裸地踩在冰凉光滑的玉石台阶上,脚步踉跄地走下台阶,边走边喊。

「燊……燊……你在哪里?燊啊……噫!」双腿软绵绵地朱焱,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并在地上拾到了那枚被他一直当宝贝收藏的盘龙玉佩,而此时玉佩中心镶嵌的那颗琉璃珠,竟然碎裂了。

「怎麽会?!怎麽会?」朱焱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姒燊曾经说过,如果琉璃珠破碎,也就意味着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也会随之断裂。

「难道是被发现了?可……就算如此,也不应……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们两个相交一场,最终的结局吗?」朱焱跪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神情痴痴地自问道。

焱,似乎误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谁遭遇此事,恐怕都会想歪,更何况又是他先偷偷设计人,心中本就藏着无尽的恐惧,现如今又再次将其无限放大,此时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被抛弃,被遗忘,被一个人丢下,却不知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离国单方面撕毁互不侵犯条约,突然向我国宣战,因措手不及边关要塞观陆城,如今已经沦陷,陛下……您呃!」匆匆从秘道跑出来的癸,边跑边大声禀告,可才一进寝宫他就愣住了。

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表情凄然的朱焱,衣冠不整地跪坐在大殿上,金红色的凌乱长发,似蛇般蜿蜒披散满地,身上只穿着一件欲遮还露的朱红色长袍,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被落日余晖中笼罩的朱焱,炫丽耀眼,凄美艳绝得令人都移不开眼睛。

「陛下,陛下,您是怎麽了?」摸了摸发热的鼻子,有种要喷鼻血冲动的癸,连忙向後退了几步,此时的他非但不敢靠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少有如此表情的他,地低眉顺眼的小心询问道。「陛下,您到底死怎麽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无视他存在的朱焱,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後步伐踉跄,失魂落魄地向内殿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喃喃自语着。「他走了,他走了……为什麽……为什麽……他为什麽要离开……为什麽……」

「陛下,陛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癸,连忙紧随其後追了进去。

※※※※※

朱国历一二一一年中叶,离国突然单方面无故撕毁与朱国互不侵犯条约,率兵一路南侵,朱国边疆要塞观陆城将领炀,一时措不及防,仓促应战,很快溃败,离军连战连捷,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三个月後,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除朱国首都外,所有城池皆扫荡了一遍,如今更已是兵临朱国首都——焱都城下。

城外大军逼境,城内百姓人心浮动,国之将亡的恐慌令他们到处奔走,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个足够隐秘的场所,将自己藏起来,而聚集在王宫内惶惶不安的文武大臣们,丢下颜面像集市上卖菜的商贩们,七嘴八舌地不断争吵着,相互推卸着责任。

「……你们炀家世代掌军,边关掌权的将官,也多数都是你们炀家子弟,可如今怎样,兵败如山倒,一退再退,现在才三个月都已经退到家门口,你们还没有错?」

「如果不是你们炻家故意拖延时间,使各项物资不能及时供应前线,导致守城军队箭尽粮绝,又怎麽会出现不得不一再败退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强词夺理!」

「你……胡搅蛮缠!」

「你……无耻!」

「你……下流!」

「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能停一停,不要再没完没了的互相攻击。」太后快被那两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歇斯底里对骂的老家伙们给气死了。

这都什麽时候了?!马上就要破城灭国了,还在内斗,若是从开始就一致对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垂下头,太师,太宰同时闭口不言。

「你们说话啊?!到底要怎麽办啊?」扫视了一圈忽然寂静无声的大殿,见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低头不语,太后怒吼道。「是降?还是守?」

「太后娘娘不能降啊!朱国乃是神之後裔,怎能够投降做那亡国之臣。」

「是啊!太后娘娘不能降啊!」

「可是不降,又能怎麽办?如今已经兵临城下,现在是欲进而无门,欲退而无路,众卿家你们说,到底要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可以让御林军护着太后娘娘与陛下,皇子公主以及众位娘娘们,从驻兵薄弱的西城门冲杀出去,只要太后,陛下以及诸位皇子们在,朱国就不会灭。」

「是啊!太后娘娘,此计可行,只要您……」

「哼!」轻轻的冷哼,在群臣纷纷出谋献计,乱糟糟一片的议政大殿内,竟出乎意料的清晰。

「……」众臣顿时停下争吵,用困惑地眼神抬头望去,在高居玉石台阶之上,坐着从升殿就斜倚在御座上把玩着一块破旧碧玉佩的琰天帝,也就是朱国众所皆知现任傀儡皇帝,在这座群臣议事的议政大殿上,他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摆设及神像,执政近三十多年来,不管任何事他都未曾开过口,可现在……他居然说话了,而且还语出惊人。

「哼!好一个不为亡国之臣,也不知战前私下与敌将互通消息的人,是哪一位?你说对吧?炻大人,炻太宰……」众臣目光一致瞅向面色如死灰的太宰,而琰天帝的话,也并没有结束,而是转向刚刚提议突围的太师。「让寡人做诱饵突围,而你好另谋它途,对吧?太师大人,你好算计啊?」

「不知陛下您是从何听来的,老臣没有叛国,老臣是冤枉啊?!」太宰扑在台阶下,大声呼冤道。

「陛下明鉴,老臣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心,若是陛下不信,老臣愿以自身为饵,护送陛下突围。」太师也扑在台阶下,信誓旦旦的说。

「呵!以身为饵?!还不如说,直接带着你的家眷投降敌国,以求活命。」琰天帝不为所动地冷哼道,又偏头斜睨了频频呼冤的太宰一眼,说:「没有叛国?!没有叛国物资为何一直供应不及,前线刚有些进展,你就打压为首将官,一次次拖後腿,又是为何?」

「老臣……」

「老臣……」

「闭嘴!」断喝一声,琰天帝猛然站起身。「寡人没耐性,再听你们的狡辩,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好像也只有一个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何选择?」难得满殿文武,如此异口同声的问。

「打开城门……投降!」没有起伏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疲惫。

「啊……」众臣惊呼。

「离国军队素来以仁义着称,不会为难平民百姓,尔等若是想要活命,可以脱下华服混入百姓之中,自能保全一命,若是不甘为亡国之臣,那麽……就陪寡人殉国吧!」说罢,琰天帝转身而去。

「陛下——」望着琰天帝离去的背影,众臣头一次发现,这位做了三十多年傀儡皇帝的琰天帝,似乎也并不怎麽简单,朝中大小事,他皆了若指掌,就连敌国的消息,好像也知之甚祥。难怪传闻凤凰後裔的朱国皇室子弟,历代都未曾出现过昏庸无用之辈,还真有其事。

琰天帝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

「啊……这场战争,终於结束了。」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在焱都的凤凰大道上,踩着优雅的碎步并排而行,高居左边白马上的雪衣少年,伸了个懒腰,长叹道。

「是啊!整整三个月,快要累死了。」右侧黑马上的玄衣少年,有气无力的附和道。

「喂!五表哥,你知道不知道,皇兄这次突然起兵攻打朱国,到底是为了什麽啊?」打量着道路两旁家家房门紧闭,除了零星疾驰而过自家属下,不见半个朱国百姓身影,天性还算纯良的少年,心里有些不怎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陛下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没有人能够猜得透。」就算是血脉至亲,玄衣少年也不敢枉猜圣意。

「真不晓得,皇兄发哪门子神经,国内骚动才刚平息,竟然举兵攻打朱国,喂!亦琦,你看到皇兄刚刚往哪个方向去了?是不是朱国王宫?」离国的逍遥王,离王的亲手足——黎昊珩,满脸好奇地问道。

「不,我们去的才是王宫,陛下去的方向,好像是护国将军府。」离王表弟虞亦琦,抬手指了指右侧尘土飞扬的岔道。

「什麽?!他为何不先去王宫,跑到尽是孤儿寡母的护国将军府做什麽?」逍遥王黎昊珩,怪叫了一声,问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耸了耸肩,虞亦琦满脸无辜的答道。

「你是一问三不知啊?问你什麽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本王了,哼!」气呼呼地白了虞亦琦,逍遥王黎昊珩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向朱国王宫疾驶而去。

「拜托,陛下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二哥,你不要这麽不讲理嘛!喂!你慢点……骑术那麽烂,也不知道小心一些。」後面那句虞亦琦含在口中小声嘀咕,随後连忙纵马紧追。

朱国王宫正门大敞四开,进进出出多数是离国兵士,有少许年轻的内侍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当虞亦琦骑马赶过来时,发现他家逍遥王殿下正站在宫门口发呆。

「王爷殿下,你怎麽了?」虞亦琦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的问。

「他们在干嘛?」逍遥王黎昊珩,满脸困惑地抬手指了指议政殿前,一群朱国士兵无视周围手持明晃晃武器的离国兵将,正在搭建一座高台,那高台约八、九米高,上窄下粗略呈喇叭形,这时基本已经快要完工,高台上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好像是祭台?」仔细观察高台的形状,虞亦琦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

「什麽祭台?!」好奇地逍遥王黎昊珩缓步向前走,而挡在他前面的离国士兵,也都纷纷让开路,让他越来越靠近那座高台。

「传说朱国皇室是凤凰的後裔,他们相信浴火能够重生,可能是朱国皇帝打算自焚殉国吧?」似乎在印证他所言不假,一群衣着华丽容貌娟秀的男男女女,哭哭啼啼地被朱国士兵驱赶着向祭台行去。

「自焚?!天啊!他怎麽能够这麽做,实在太残忍了,快阻止他们。」发现那群人中,似乎还有好多七八岁的孩子,逍遥王黎昊珩,情不自禁惊呼道。

「哎哟!我的殿下,你是不能够阻止的。」苦笑不已的虞亦琦,连忙抓住一脸冲动的逍遥王黎昊珩。

「为什麽不可以阻止?!你没看到那里有许多孩子吗?你难道能够忍心看着那些无辜孩子们被烧死吗?」与虞亦琦不断拉扯着,黎昊珩怒吼道。

「我的王爷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国灭皇室殉国,在大陆上是件很神圣的事情吗?而且你看到的那些孩子,都是朱国的皇子公主们,他们死要远比活着幸福。」

「……」闻言他先是愣了愣,随後他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我的良心不允许,来人拦住他们。」

「哦!我的天呢!」抬手拍了下额头,虞亦琦简直不忍卒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在朱国士兵的怒视下,以及那群不情愿殉国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推波助澜下,大部分人都被拦截了下来,只有三个身穿朱红色长袍的男孩,不理会离国士兵的拦截,迳自攀上祭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为什麽还要上去?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想要杀死他们吗?」黎昊珩难以置信的说。

「我的殿下,如果是你面对此时此景,身为一国皇子的你,又该如何选择呢?」跟他解释不明白的虞亦琦,以他自身为例,反问他道。

「我……」黎昊珩心里明白,假如他遇到此事,恐怕也会选择殉国,但是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再他眼前,因此他蛮横的宣布。「本王是胜利者,有权利处置这些俘虏,本王让他们生他们就得生,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殿下,你怎麽能够这般不讲道理,你……」他的胡搅蛮缠,让虞亦琦是哭笑不得。

「可以,就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吧!」没等虞亦琦开口阻止,身後传来一个淡漠而又低沉的声音。

「啊!陛下,您……」虞亦琦惊讶地回头,发现自己的君主,离国的王,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後。

「耶!太谢谢您了,皇兄。」黎昊珩满脸雀跃地向祭台奔去,边跑还边吩咐。「来人,快跟本王去救人……」

「啊……着火了,殿下,您不要啊……」这时一个火把从天而降,落在早已布满易燃之物的祭台,顿时火光冲天。

黎昊珩对周围的呼唤声充耳不闻,沿着木梯飞奔而上,当他气喘吁吁跑上祭台顶上,却发现祭台之上并没有很多人,只有三大三小六个人而已。

两个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是六人中年纪最大的,他们身穿红色紧身衣,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下人,只见他二人单膝着地跪在一张黄金打造的凤纹御座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居中坐在黄金御座上的人,看起来似乎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见他神色悠闲的斜倚在黄金扶手上,头戴凤纹宝石王冠,身穿朱红色底色绣有金色凤凰图案,袖口,衣领以及下摆绣有金火焰纹的丝织皇袍。

看穿着,很明显他应该就是朱国的皇帝——琰天帝朱焱,可是黎昊珩明明记得,朱国皇帝继位已经三十多年,眼瞅着就已经奔四十努力的人了,怎麽看起来还是这般年轻,似乎与在离国为质,那所谓的朱国皇太子朱焨,年纪相差无几。

另外三个小的,就是刚刚无视劝阻迳自登台的三个男孩,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小的不超过六七岁,容貌与其父有几分酷似,而此时三小正满脸喜悦地趴在朱国皇帝的膝盖上。

「喂!你们还在干嘛?还不快跟本王下去,都着火了……」文字描述起来似乎很长,可实际上从黎昊珩跑上来,到他开口说话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时间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皇儿,与父王同归源头,会不会感到害怕啊?」抬手抚摸年纪最长皇二子的发顶,朱焱声音轻柔的问道。

「不怕,只要与父王在一起,儿臣什麽都不怕。」刚才一上来,他就认出来面前这位,在他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父亲,其实就是从他们懂事起,常常偷摸进凤雏宫陪伴他们玩乐的狄护卫,二皇子满心的喜悦。

「是父王无能,否着你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见孩子如此懂事,令朱焱感到心痛,暗自後悔为何不振奋一些,哪怕是为了这些可爱孩子们,也不应该随波逐流……

「喂,都什麽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聊天,还快跟本王下去。」冲他们大吼的黎昊珩,几步抢到他们跟前,一手一个夹起两个年幼的孩子。

「放开,放开,我们要与父王在一起。」两个孩子同时挣扎,让黎昊珩有种两臂之下,夹着两条泥鳅的错觉。

「你们的父王,发神经自焚,你们也跟着不成?也不看看你们才几岁?」气急败坏的黎昊珩,大声怒吼道。「还有你,就算你国破家亡,想要自焚也不应该拖着不懂事的孩子们去死,他们还那麽小,还有远大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挑眉,朱焱神色诧异地瞅着面前满脸怒容的年轻人,他好像是离国位高权重的某位王爷吧?!看起来好像是位宅心仁厚之人,若是孩子们落入他的手中,或许要远比以前幸福,最少也比与自己殉国强,的确如他所说,孩子们还都小,他何苦拖着他们一起走上这条不归路呢!「年轻人,你能否答应寡人,好好照顾他们?」

「当然!」黎昊珩未加思索,满口答应道。

「你发誓?!以你的名誉?」朱焱咄咄紧逼道。

「我发誓,我黎昊珩以我的名誉发誓,绝对会善待他们。」

「嗯!狄,癸,你们出来,孩子们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陛下,您……」跪在皇家御座後的两人,刚想开口拒绝。

「拜托了!」摆摆手,朱焱阻止他们,悠悠地说。「寡人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皇帝,但寡人必须做到有始有终,你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父王、父王……」

「去吧,去吧……都去吧……」

「父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个人一人抱一个孩子先後向木梯方向撤去,此时火势渐大,滚滚浓烟弥漫天际,柴火燃烧发出劈啪的爆裂声清晰可闻,因为燃烧温度急剧上升,空气看起来就好像水波纹般泛起一圈圈圆形涟漪,向四周缓缓荡漾开来。

最後跑到楼梯口的黎昊珩,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神色安详倚靠在黄金御座上的少年,微微飘扬地金红色长发,就彷佛凤凰美丽的羽翼,随风飞扬的朱红色长袍就彷佛炽烈燃烧中的火焰,在烈火中静静等待死神降临的他,凄美绝艳得就好似,将浴火重生的美丽凤凰,就在这一瞬间,他被迷惑了。

「我的殿下,你还在发什麽呆啊?祭台就快要倒了,你还不快跟我下去。」这个时候,在祭台底下实在等不下去的虞亦琦,冒着生命危险冲了上来。

「等一下,孩子你先抱一下。」把怀中的孩子丢给他,黎昊珩转身就往回跑。

「喂!你干什麽去?不要命了,快回来,我的殿下啊……」急得直跺脚的虞亦琦,冲着他背影大吼大叫道。

再度跑了回祭坛中心的黎昊珩,一把将依靠在黄金御座上,已有些神智不清的朱焱拦腰抱了起来,再扛在肩上,飞快地又跑了回来。

「亦琦快跑,祭台要榻了……」感觉脚下祭台软绵绵地,好像开始摇摇欲坠,黎昊珩只来得及招呼了一声,就直接从祭台顶上一跃而下。

当黎昊珩与虞亦琦,二人皆先後平安落地後,身後的祭台也随之轰然倒地,熊熊火焰划破了天际,整个天空都被烧得一片绯红。

朱国历一二一一年十月末,朱国首都——焱都被离国军队攻陷,朱国琰天帝,以身殉国,未逐,朱国至此,灭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王就是不喜欢那个家伙。」终於得以刑满释放的黎昊珩,与虞亦琦肩并肩走出王宫,边走嘴里还嘟哝着。

「谁?!你不喜欢谁?」被关在宫中好几个月没见天日的虞亦琦,满心欢喜地望着不远处人潮川流不息的大街,觉得外面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地亲切,心不在焉的问。

「当然就是皇兄的心上人,雪国长公主世子。」伸手牵着雪白的骏马,黎昊珩不满的抱怨道。

「为什麽?!」也拉着自己的黑马,虞亦琦不解的问。

「不为什麽,就是不喜欢。」摇晃着手中的缰绳,黎昊珩有些孩子气的嘟着嘴。

「可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陛下才恢复了正常,我们也不必再当苦工,这不是很好嘛?」偏头瞅着他,虞亦琦如此说道。

「但是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引起的?」翻了他一眼,鄙视他因为这麽一点点好处,就被收买为其辩解。

「但也不应该怨他啊!大殿下不是说,他回到雪国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不是大殿下医术高明,他恐怕都已经去见死神了。」不理会他的白眼相向,虞亦琦还是很实事求是的。

「哼!他死了反倒乾净俐落,干嘛还弄个死而复生。」咬牙切齿的黎昊珩,愤愤地说。

「我的殿下,你难道很想继承王位?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有意立你为太子?」轻挑眉,虞亦琦戏谑的问。

「呃!不,本王对那个累死人的位子不感兴趣,谁喜欢谁拿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对很多人渴求的至尊之位,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半点兴趣都欠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倒觉得,云君殿下要远比你整日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强多了,那个家伙……已经疯了。」瞥了他一眼,想起那人,虞亦琦心里就觉得不怎麽舒服。

「闭嘴,他才没有疯,只是……只是……唉!」瞪了他一眼,黎昊珩断然的反驳,随後神色有些怅然叹息。

「只是什麽?!」撇了撇嘴,对他自欺欺人颇不以为然,虞亦琦冷笑地步步紧追,

「他只是活在自己世界中,不肯醒来而已。」神色颓唐的黎昊珩,有些泄气的说道。

「不肯醒来?!哈,真是笑话,他以前虽然贵为帝王,可也只不过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跟现在又有什麽不同,他还有什麽看不开的?」虞亦琦满脸轻蔑地冷笑道。

「似乎跟此事关系并不大,隐约听说好像还有别的什麽事情,两件事相加对他刺激很大,以至於令他……一场大病过後竟一夕白了头发……那麽美的头发,就这麽……唉!真是可惜了!」摇了摇头,黎昊珩满脸惋惜的说。

「得,你也别可惜了,若是真喜欢,找陛下要了去,反正一个亡国之君,又算不了什麽,养着也是吃闲饭的,你逍遥王看上他,也是他的福分,总比那些个不开眼的混蛋们,天天去他府瞎折腾强。」挥了挥手,虞亦琦建议道。

「不,还是先等等以後再……什麽?!谁敢去他府上胡闹?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黎昊珩本来还想反驳虞亦琦的建议,他对那人是真心的,不想用权势去欺人,可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由双眸一瞪大声咆哮道。

「他终究曾经贵为一国之君,後宫女人自然姿色过人,朝野上下有几个不惦记的,就算知道有你在後面撑腰,他们不敢用强,可你终不能拒绝人家上门去做客吧?那人疯了不理世事,他的孩子们大多年纪还小,只能由女眷出面招待,言语中轻薄调戏自然也就少不了了。」挑了挑眉,对他的迟钝深感很无奈,虞亦琦继续说道。

「偷偷摸摸私闯他府邸,也不是没有,反正这几年他那府里,可热闹着呢?我劝你啊!还是尽快把他接出来,那人虽然是疯了,可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被哪个没长眼的家伙给掠了去,你可就白费那麽多精神了。」

「这群王八蛋,竟敢连本王罩的人都敢动,活腻了是不是?!本王这就去帮他们好好舒舒筋骨。」竖眉立目,面目狰狞的黎昊珩,狠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匆匆黎昊珩纵马远去的背影翻了白眼,心里暗自嘀咕。

什麽眼光啊?!不就是个疯子吗?也就是你,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吗?其实他们家当年一起殉国,才是最幸福,若不是你拼命拦着,也不会弄成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说老实话,他的那些女人还真都不错,尤其是他的女儿们,有几个并不比她们的姐姐凤妃逊色,只是年纪都还小,若是再等几年恐怕……嘿嘿!上马紧追其後的虞亦琦,唇角微微上翘,脸上若有似无的浅笑看起来是异常的邪恶。

※※※※

「父王,父王……您为何不理我们?难道孩儿们,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对吗?」

「父王,求求您,醒一醒,求求您,醒一醒吧!」

「父王,看看儿臣们,好不好?」

「父王,呜呜……」四位少年满脸戚然地站在石亭内,望着斜倚在栏杆上静静远眺,浑身雪白的背影,不停地向他哀求着。

「……」

背後传来的的声音,远得像是在千重万重山之外,模模糊糊地听不太清楚,这麽多年一直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朱焱,没有太多精神去想,去思考。

自从三年前他将孩子们交出,顺便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死神,属於朱国琰天帝的责任,都已经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如今活下来的他是焱,一直沉浸在那段美好记忆中的焱,只属於姒燊一个人的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王,求求您睁开眼睛看一看吧?看看孩儿们,再看看现在这个家,皇祖母去世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主心骨,父王你快醒醒啊!」

这些年不论他们如何的呼唤,都得不到他的回应,无论他们怎样的哀求,都唤不醒他执意沉睡的灵魂,难道他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吗?忘记所有的烦恼,丢弃一切的责任,他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子有多麽的艰难?母后她们熬得有多麽的辛苦?

「二殿下,没有用的,主上不想醒来,再怎麽唤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一直站在石亭柱子阴影处的狄,迈出一步显露出身形,沉声劝道。

「狄护卫,为什麽父王会变成这个样子?」二皇子眼泪汪汪瞅着他,一脸的泫然欲泣。

「这个……」狄也不知怎麽解释是好,总不能说早在朱国灭亡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若不是帝王的责任,做父亲的责任逼着他振作,恐怕他早就崩溃了。

「狄护卫,现在府里越来越乱,而那些家伙们也越来越过分,再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在离国为质的多年的大皇子,经历了很多自然要远比弟弟们成熟。

「嗯,属下知道了,殿下们请先回去,剩下的就由属下们处理。」陛下虽然看起来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可狄却知道他并没有疯,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嗯,谢谢狄护卫。」道了声谢,大皇子领子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弟弟们转身离开。

大皇子心里清楚地知道,如今他们所有人之所以平安无事,都是靠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暗卫们照顾,以前那些向他们宣誓效忠的臣子们,早在朱国灭亡後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如今整个朱国侯王府都是他们在护卫,也是靠他们赚钱养着满府上下人等,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里才不至於变成人来人往的娼窑,他打心底感激他们。

可同时也对父王拥有着这麽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而感到吃惊,他们的父王真的是世人所认为,那个昏庸无道的傀儡皇帝吗?是世人的误解,还是他们的父王故意让他们误解?越想他的父王在他心中反而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您可以不为娘娘们考虑,但是也得为殿下们想一想,几位殿下越来越大,外貌也愈发出众,公主们也都各个容貌端庄,嫺静优雅,府门外的豺狼们快要按耐不住了。」狄站在朱焱的身後,过了许久後,突然开口说道。

「……」朱焱头枕在石柱上,呆呆望着天上姿态千奇百怪的浮云,摩梭着手中破旧的盘龙玉佩,一言不发,就在狄以为他今天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道。

「癸,派出影卫护送孩子们尽早离开离国,随便去哪个地方都好,就是不许回朱国,让他们发誓永远也不要想复国,从此以後我们朱家,为商也好,落魄江湖也好,隐居也罢,就是不允许再参与争霸天下,朱国历代祖先在凤凰山藏了一批财宝,足够他们几生几世不愁衣食。」

「微臣遵旨!」不知何时出现的癸,单膝着地跪在他後面恭声应道。

「……陛下,娘娘们呢?还有您……」狄,诧异的追问道。

「哈哈!反正她们的双手,也都不怎麽乾净,就让她们随着寡人一切沉沦腐朽吧!」轻灵地跃下栏杆,仰天大笑的朱焱,潇洒的漫步而去,雪白的长袍随风飘扬,就像天上的流云,洒脱飘逸,不染半点尘埃。

「癸,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陛下派你去做些什麽?是不是很麻烦?看把你累地。」狄看着才刚站起身的癸,见他满面风尘仆仆,眉宇间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关心的问。

「也没什麽大事,就是给殿下们安排离去的路线,准备以後居住的家园,筹备资金安排未来的营生,累到是不累,就是比较琐碎。」癸站起身,怔怔地望着朱焱远去的背影,心不在焉的答道。

「原来陛下早就盘算着殿下们的後路,看来是我多事了。」狄,自嘲的说道。

「嗯,陛下未雨绸缪,早在朱国沦陷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这几年也是为了麻痹离国人,才一直迟迟没有行动。」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癸回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狄一眼,懒懒散散地答道。

「癸,这些年,你我兄弟愈发疏远,而为兄却不知到底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对,令弟弟你感到不满,你能否明白的告诉为兄,让我能有改过的机会。」狄早就发现癸对他失去了以往的敬重,经常会无视他的存在,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什麽事都跟他商量,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的狄,终於再也按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头死死盯着狄的双眼,过了半晌,癸才缓缓的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对不起的人是陛下。」

「你说我对不起陛下?!我朱狄自认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为国效力,我有什麽地方对不起陛下?」双眸圆睁,狄难以置信的望着癸,大声说道。

「哼!你的确是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忠心耿耿效忠皇室。」癸斜睨着他,嗤之以鼻地冷笑道。

「……有什麽不对吗?」虽然听出了他话语中那几个故意加重音的字,但却没有弄明白具体原因的狄,满脸困惑不解的问。

「哈!是啊!你的确是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皇室,可是你唯独对不起的人,就是陛下。」癸像受到莫大刺激的野生豹子,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道。

「癸,你在说什麽呀?!我怎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陛下?」满头雾水的狄,彻底被搞糊涂了。

「陛下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双手紧紧抓住他胸襟,癸愤怒地嘶吼道。

「陛下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因为那人突然不告而别,而且一去音信皆无,陛下一时无法接受,才会……才会……」狄当然知道是何原因,可……这跟他又有何干系?

「真的就这麽简单吗?」勾了勾嘴角,癸冷冷地说道。「的确,陛下很爱他,爱他爱得几乎失去了自我,而他的突然离去,也的确是个致命的打击,但是……」抓着狄衣襟的手又紧了紧,沉声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单相思,那个人……心里有他。」

「那是……那是因为……」神色有些慌乱的狄,绞尽脑汁想找个理由,可癸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不要告诉我,什麽帝王不能有爱之类的大道理,假如没有那个人的存在,以陛下那麽强烈的自毁倾向,朱国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离国攻破,早就自行瓦解崩溃了。」抓着他脖领用力晃了晃,癸厉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狄,任由癸用力摇晃自己,沈默不语。

「陛下若是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他会耐心地等那人回来,一直等、一直等……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缓缓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癸慢慢地低下头。

「……你既然也知道,又为何不说呢?」狄低头瞅着将头抵在他胸前,肩膀微微颤抖的癸,开口问道。

「因为……陛下信你,而不信我。」癸痛苦地扬起头,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可……这几年,陛下明显信你多过我?很多事你知道,却并没有跟我提过。」皱皱眉,这些年他明明清楚地能够感觉陛下对他的冷淡。

「不,陛下一直以为你知道,是我没有跟你说。」略微摇摇头,癸轻轻地回答道。

「癸,你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恨我吗?」狄,有些无法置信。

「不,」摇了摇头,双眸通红的癸,抬头瞪着他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是你瞧不起你,你总是用正义凛然面孔说,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可实际上呢?!」

「我……当然是为了陛下……」不知为何,狄竟感到有些心虚。

「不,你根本就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你自己。」癸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大声的说道。

「我……」狄微微踌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你也爱上了他,爱上那个像天神一般无所不能的他。」癸再度冲着他大吼道。

「不,我没有!」狄,慌忙摇头否认。

「你不用否认,一直旁观的我,看得最是清楚,或许你并不是有意这麽做,但是你潜意识中想拆散他们,当陛下躲在藏美园中,追寻那些相似身影的时候,你非但没有提醒他,反而有意无意告诫陛下,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告诉我,你难道一点私心都没有吗?」双眸紧紧盯着狄,质问着他。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那人是天神,而陛下只是凡人,他们是没有任何未来的,陛下本就不应该为他动情。」不断辩解的狄,不知是在说服癸,还是想说服自己。

「狡辩!众所皆知天神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们彼此相爱,任何阻碍都不是理由。」勾了勾唇角,癸冷笑道。

「你怎麽……」狄猛然想到了什麽,直勾勾地盯着癸,说道:「难道说,你也……」

「我没有,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龌龊。」不屑一顾的横了他一眼,癸冷笑的说。

「如果不是他,那麽就是陛下。」见脸色霎时惨白如雪的癸,这次他却沈默不语,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猜测。「这……不可能,这麽多年,你一直跟陛下不对付,怎麽可能会……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我怎麽不知道?」

「就是因为爱,才会恨他不争。」癸苦笑地答道。

「看来,你爱他很久了……」狄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语。

「是啊!已经很久很久……久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是从第一次看到他的画像,还是从师傅告诉我,他是我未来的主人那一刻起,还是躲在秘道中整日偷窥他晨起暮归,看着他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中独自舔伤口,看着他整日沈默不语……我知道我是他的影子,他在哪里我就应该在哪里,他做不到事情,我会替他去做,他不会哭,我替他哭,他不会笑,我代替他笑,他不需要去杀人,因为那是我的事情,只要他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想办法为他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望着喃喃低语的癸,狄没有想到,整日嘻嘻哈哈没有正经的癸,竟会爱得这麽的深,爱得已经没有了自我,甚至整个生命都是围绕自己主人旋转。

虽然在很早以前狄就知道影子们的训练方式很奇怪,而且忠诚度更远远高於暗卫,直到现在他才隐隐约约能够猜得出,他们到底是如何训练影子们的。

※※※※

前朱国皇后炀氏,虽已年过四旬依然貌美如花,看起来就像二十五六岁,成熟妩媚气质高贵的少妇,为後二十多年,一直统管六宫母仪天下,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自有一番令人不敢逼视的高贵气势与风范,面对那群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也能气定神闲,应付自如。

「……朱国侯夫人,怎麽不见其他夫人们啊?」为首的胖子,先是色迷迷盯着炀氏,随後装模作样摇晃着手中的摺扇,东张西望的问道。

「妹妹们偶感不适,无法招待客人,还请多见谅!」眉头微蹙,炀氏强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对面前这群死不要脸的纨絝子弟,她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肯在会客厅用茶,非要到後花园饮酒赏花,还美其名曰这里风景独好,什麽东西?!

「哦,身体不适?!爷认识程御医,请他为夫人们瞧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胖子装腔作势的说道。

「不必,女人家的小毛病,就不必劳烦御医大人了。」炀氏不动声色的拒绝道。

「不劳烦,不劳烦,一点都不劳烦。」反正程御医犯错被赶出宫,老爷子看在同族的面子上,将他养在府中,不用白不用,胖子心里琢磨着如何废物利用,顺便给自己捞点好处。

这帮浪蹄子,一个个实在太难对付了,都这麽长时间了,他竟然连根毛都摸着,真真可恶之极,一想到朱国侯府内是美人如云,他就心痒痒,狂流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炀氏满脸厌恶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安好心,却又不敢得罪他,谁让她们是亡国之人,太后过世後,更是连个主心骨都没有,那人又……唉!

「母亲!」去督促酒菜的大皇子朱焨,领着姿色相对普通的宫女侍从,端着酒菜缓步行来。

「哟!这不是焨哥儿吗?!好些日子没见,愈发出挑了。」胖子死死地盯着大皇子看,满眼地淫亵之色。

「是程公子啊!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左丞相大人为你定了门亲事,是吏部尚书吴大人的妹妹,真是恭喜你啊!」大皇子朱焨甚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很礼貌的向他道贺,胖子闻言脸皮不由抽搐,白嫩的肥脸忽青忽紫,脸色像变色龙般变来变去。

「噗嗤!哈哈……」除了胖子外其他的纨絝子弟,都忍俊不住,放声大笑。

众所皆知,吏部尚书的妹妹貌如无盐,简直丑到家了,一直找不到夫家,而左丞相为了拉拢吏部尚书,强逼着胖子娶进门,据说胖子晚上入洞房差点没被吓死,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笑柄了。

「闭嘴,统统都给老子闭嘴。」嘲笑声令胖子恼羞成怒,用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大皇子,满脸狰狞的说。「朱焨,你以外你还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吗?得罪爷,没有你的好下场,等你落到爷手里,爷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哼!恐怕你是等不到那天了。」斜睨着胖子,天生的傲气令大皇子不甘退缩,冷哼了一声。

「操,你小子,还翻天了呢!爷就不信治不了你……呃!」撸胳膊挽袖子,胖子打算好好收拾他一番,让他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可当他的视线不小心越过大皇子,落到不远处那座玲珑精致的石桥上,看到那道白衣翩翩,飘飘欲飞的身影时,他彻底被惊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顺着胖子的视线望了过去,同样目瞪口呆的众人,瞬间也跟着好似石化了一般,全都直勾勾地盯着石桥上那道白衣胜雪,发似银霜的身影,怎麽也移不开视线。

立在石桥上那道浑身素白,高挑纤瘦的身影,真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痴迷地凝视着桥上的白衣人,他那出尘脱俗的气质,雍容高雅的举止,翩翩欲乘风而去的丰姿,胖子觉得整个朱国侯府里,所有的男男女女加起来,都比不上那人一根手指,他若是天上皎洁无暇的明月,而她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

「……朱,朱国侯夫人,他……他是谁?是你的儿子?还是其他夫人生的庶子?」胖子都有些结巴了,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毫不犹豫地开口向她提亲。「算了,不管他是谁生的,我向你提亲,我一定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他从正门迎入,一辈子都不会亏待他。」

「死胖子,你有老婆了好不好?不要跟爷抢……」其他人都很不爽,其中某个瘦子,满脸堆笑地瞅着炀氏,谄媚的说道:「朱国侯夫人,小可还没正房,很倾慕您家少爷绝世风姿,想娶他回家为正妻,小可上有兄长,下有幼弟,没有香火延续的压力,只要能娶到你家少爷,小可就不再需要那些庸脂俗粉,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

「恶心!」其他人也不打算放过他,异口同声的鄙视他,并毫不留情地揭他短。「你的确是没有正妻,可你房里的小妾,没十个也有八个,通房丫头更是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

「朱国侯夫人,您听我说……」

「不,还听我说……」

「滚开,让我说……」

「还是我说……」

几个人说着,说着他你推我一下,我拉你一把,一会儿功夫就扭打在一起,刚刚还和乐融融的几人,转眼间竟然反目成仇,打得是不亦乐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此情景,啼笑皆非地炀氏,真有几分哭笑不得,更何况他们话中所指之人,也并非她的晚辈子侄,而是……与她年纪相当的夫君。

唉!真是祸水,妖孽呀!满心苦涩的炀氏,颇为无奈地暗自感叹着。

明明年纪也已不小了,怎麽外表看起来,依然貌如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容貌风姿,家里几个外貌出众的孩子,都不及他十分之一,甚至连她们这群自认风华绝代的女人们,见了他都不由得感到自渐形秽,仔细回忆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并没有这般风采出众,迷惑众生,怎麽这场大变过後,他整个人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啧啧!真是叫人称奇。

其实炀氏与其夫感情并不是很深,虽然夫妻二十多年,儿女也相继生了好几个,但是他们彼此的关系却平平淡淡,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强权下的产物。

而朱焱又是毫无自主权的傀儡,虽然有张俊美得连女人都嫉妒的容颜,可惜是个绣花枕头,文不成武不就,看起来也不怎麽中用。

婚前颇有几分才名的炀氏,出身又高贵,自幼又是被当成皇后养大的,因此难免有些盛气凌人,而外柔内刚的朱焱,对她自是不喜,如无必要是不会踏入她宫中半步。

这也是为何大公主与大皇子之间相差六岁的原因,若不是被太后发现了及时制止,还不知道会相差几岁呢?!

当然不管这边打得天翻地覆,也不管那边炀氏思绪万千,都并不影响朱焱缓步行来,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似谪仙般翩翩出尘,俊逸优雅,赤裸着白玉般玲珑精致的双足,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径,几乎拖地的银白色长发,根根似银丝没有半个杂色,浑然天成,没有半分後天的感觉,就彷佛他的发色先天就是如此这般。

「这位……哥儿……爷……爷哦不……我……」刚刚还打翻天的几人,又都纷纷爬了起来,傻看着越行越近的朱焱,嘴里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不知道说什麽是好。

「……」面无表情的朱焱,直直地走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迳自坐了下来,漂亮的天青色双眸,盯着石桌上的白玉酒壶,一言也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儿,你想要喝酒?来,我给你倒上……」灰头土脸的胖子,连忙伸手想拿酒壶,可旁边人怎麽肯让他有露面的机会。

「拿来,还是我来……」

「滚!让我来……」

「不,应该我来……」就因为一个倒酒的机会,转眼间,他们几个又打起来了。

「……」没理会在桌边翻滚的几人,朱焱伸手拎过白玉酒壶,又挥手唤人送上全新酒杯,无视周围的纷乱吵闹,一手持壶,一手持杯,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喝几口,就丢了手中杯子与玉壶,轻蹙着眉,瞪着摔落在地,碎裂残破的酒壶,以及酒杯,看起来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酒您喝不惯?」大皇子朱焨上前半步,站在他身侧小声问道。他知道自家父亲嘴刁,恐怕不喜这类味道不怎麽样的次等劣酒。

「……」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大皇子朱焨一眼,朱焱紧蹙的眉并没有松开。

「府里还剩了些凤凰血,要不要孩儿给您取来?」大皇子朱焨隐约记得自家父亲宫里以前常年酒不断,喝得最多的自然是朱国特产凤凰血,不过如今路途遥远,想喝就难了,府里也只有少量的收藏,一般情况断不会拿出来宴客,而他却从不愿委屈父亲。

「嗯!」眨了眨空茫的眼眸,朱焱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哥儿,想来是喝不惯那种劣酒,跟我回去,我请你喝全大陆最有名的神仙醉。」鼻青脸肿的胖子,又一次坚挺地爬了起来,

「神仙醉?!」熟悉的名字令朱焱眼睛不由一亮,偏头专注地瞅着那个被迷得晕头转向,瞬间石化的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神仙醉,你喜欢吗?只要你肯嫁给我,要多少有多少……」天籁般的嗓音,令胖子几人又是一阵恍惚,不过瘦子很明显比胖子抗打击能力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满脸堆笑地说。他涎着脸赔笑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哄骗纯洁小白兔的大灰狼,令人不寒而栗。

「……」皱了皱眉,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长得实在不怎麽耐人看,虽不至於丑得歪瓜裂枣,可对於挑剔成性的朱焱而言,自然很难入得他的眼。

而这几个家伙还不怎麽识趣,一个个争先恐後,越靠越前,越凑越近,都恨不能趁机卡下油,半生尊贵的朱焱,何曾受过这般羞辱,退来让去,闪来避去,几个家伙没有感觉,反而越发蹬鼻子上脸,他也不由得恼了,霍然站起身,甩开几个人纠缠,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喂!哥儿,别走啊!我们请你出去喝酒,那可是神仙醉啊?你们府上绝对喝不到……」他们又怎麽肯轻易撒手,一群人又齐心合力,呼啦啦将他团团围困,横身拦住他的去路。

「是什麽东西,在朱国侯府上,都喝不到?」正当几人纠缠不休,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清淡淡的音调中隐隐藏着一丝丝的冷意。

「当然就是神仙醉,呃!王、王爷,您、您……」胖子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了一句,等抬头看清来人是谁以後,顿时呆住了,面色霎时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的他,哆哆嗦嗦地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神仙醉?!焱,你也喜欢喝吗?」逍遥王黎昊珩并没有理会他,从那几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家伙们身边走过,挽着朱焱的手臂,缓步向摆放酒席的石亭走去,边走边问。

「嗯!」朱焱见到来人,表情柔和了几分。

其实他并不怎麽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若不是这位离国王爷,曾冒险将他从着火的祭台上救了下来,他恐怕也不会任其这般亲近,再说朱焱看他年纪与自己儿女们相差无几,也就视其为子侄辈,完全没有多想,又哪里会知道他心里的龌鹾念头。

「没想到焱,与本王竟是同好,都喜欢喝神仙醉,本王府里还有很多陈年的神仙醉,等会儿让仆人们给你送来一些。」黎昊珩陪朱焱走到桌前坐下,唤人送上新餐具,伸手将桌上的白玉酒壶拎了过来,打开的酒盖低头闻了闻,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甚满意。

「这酒?!」口气诧异的黎昊珩,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对周围反映皆无动於衷的朱焱,再看了看表情有些尴尬的炀氏,耸了耸肩,洒脱的说。「我们还是先将就一下吧!本王已经派人回府取神仙醉,一会儿就能够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早就被所有人遗忘了的虞亦琦递了个眼神,才刚坐下的他,很无奈的站起身,转身离开朱国侯府後花园,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卫走一趟。

自己则再度回到後花园的石亭,而这时刚刚站在边上的人体雕像们,都相继恢复了正常,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摆满酒菜的石桌旁排排坐,除了那几双溜来溜去的眼睛,还不怎麽老实外,其他方面都还算差强人意。

「……你们几个小子,都是谁家的?」喝了口酒,味道似乎真的不怎麽样,黎昊珩忍了又忍,才没有吐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他斜眼瞅着那几个赖皮赖脸就是不肯走的纨絝子弟,一脸老气横秋地问道。

「草民是左丞相家的三子……」还是胖子先开口,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答道。

「……草民是户部尚书次子。」瘦子也紧跟着答道。

「……草民是刑部尚书六子。」

「……草民是礼部尚书四子。」

「……草民是……」

「好了,你们几个来朱国侯府有什麽事吗?」没等他们几个介绍完毕,实在懒得听他们自报家门,挥挥手打断他们,不耐烦的问道。

「呃!这个……那个……其实……」胖子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麽说,心里暗忖,早就听说朱国侯府的後台是逍遥王,大家本来还都不信,看这情形传言非虚啊!

「什麽这个那个地,快说到底有什麽事?」黎昊珩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其实草民是来提亲,对,是来提亲的……」抓耳挠腮地胖子,看到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神色冷漠的朱焱,突然灵机一动,其他人闻言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提亲?!向谁提亲?」一挑眉,黎昊珩甚是惊讶的问。

「就是他……」几个人又一次的展现了多年狐朋狗友的默契,同时抬手指着朱焱,异口同声的答道。

「是我先说的……」

「滚,是我……」

「是我……」

「……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没理会面色铁青的黎昊珩,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虞亦琦,神色古怪地望着差点又要动手的几个人,慢吞吞地开口问道。

「不管他是谁,草民都要娶他。」几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并没有留意到虞亦琦表情,全都是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大声表白道。

「……父王,您的酒!」这时才刚离开取酒的大皇子朱焨,与端着银盘的侍从走了回来,亲手将酒打开,倒进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内,然後给拿着酒却一唇不沾的朱焱换了下手中的就酒杯。

「……啥?!父王?」嘴顿时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惊掉地上,几个人掏了掏耳朵,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亲耳听到的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朱国侯,是这座侯府的当家人,也就是那位朱焨大公子的亲生父亲,以及朱国侯夫人的夫君,你们竟然向他提亲,哈哈……你们简直是太有勇气了,哈哈……」嗤笑出声的虞亦琦,笑得是前仰後合,肆无忌惮,还不停地拍打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盆盆碟碟,碗碗筷筷,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直作响,就像是在给他配乐似的。

「五表哥,你就不能沉稳一些吗?」横了他一眼,看不下去的黎昊珩,不满地数落了他一句。

「咳咳……呵呵!」虞亦琦扬了扬手表示听到了,虽然不再继续拍桌子,可依然趴在桌边,抖着肩膀闷笑不已。

「大公子手中的是凤凰血吧?本王久仰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不知道能否让本王也尝一尝呢?」不理会那群吓掉下巴,和一旁笑掉下巴的几人,神色温和的黎昊珩,很有几分长者的风范,开口说道。

「王爷您请!」大皇子朱焨,心知他是谦虚之言,身为离国一人之下,权倾天下的逍遥王,又怎麽可能没有喝过凤凰血,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言,而是神色自若地为其斟上八分满的凤凰血,递了过去。

也多亏他记得自家父亲有到处丢酒杯的恶癖,所以多备了几支水晶杯,否则可就尴尬了,要知道喝凤凰血,最好配水晶杯,其他酒杯可不怎麽适合。

「这凤凰血,似乎只有出自你府中,口感才更加纯正。」轻抿了口杯中酒,凤凰血度数比较低,性子温和,微微有些酸涩,虽然回味香醇甘甜,但对历来喜欢烈酒的黎昊珩而言,一直以来都不怎麽喜欢,不过所谓爱屋及乌,见朱焱喜欢,本来到他嘴里感觉又酸又涩,难喝至极的凤凰血,也变成清香芬芳,绵甜味长。

「……不都是一种酒吗?又能有什麽不同?」懒洋洋地敷衍了他两句,与黎昊珩的优雅浅尝不同,脸上表情冷淡淡,没什麽太大起伏变化的朱焱,端起水晶杯乾脆俐落地一饮而尽。

「呵!难得今儿个见你说这麽多话,以往恐怕连应都不肯应一声。」笑弯了眼,黎昊珩满心欢喜的说。

「……」皱了下眉,朱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在这个世上除了姒燊,他对谁都没有太多的话,以前就算是个傀儡,王宫内外,朝上朝下,想说不想说,他都得说,少说一句都不成,而现在他什麽都不是了,难道还不允许他随心所欲,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应酬本就无比厌恶的他,心里不由得有些腻烦,而他之所以会过来,本来就是想替孩儿稍稍解下围,看来现在既然也没什麽事了,也就懒得再继续待下去了,丢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打算离开。

「焱,你要去哪儿?」好不容易能见他一面,黎昊珩实在不舍得让他就这麽离去,伸手抓住他衣袖,询问道。

「……」一言不发地偏首斜眼睨睇着他,已经感到不耐烦的朱焱懒得再理会他,用力一抖袖子甩开他的纠缠,悠悠然地沿着鹅卵石小径往回走。

「焱,你为何就不肯回头好好看看我呢?」喃喃自语的黎昊珩,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尽是迷醉之色。

而旁边看得明白的虞亦琦,咧了咧嘴,在心里暗呼冤孽,站在另一边面色如常的大皇子朱焨,也早就猜出这些年对他们朱国侯府照顾有加的逍遥王,对他父亲心怀不轨别有所图,可他也很清楚父亲对其根本就无心,其实更准确地说,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心,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父亲的心已经遗失了,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像游魂似的再次飘上石桥,整个人又开始恍恍惚惚,脑中一片空茫的朱焱,不想思考,也不愿思考,因为不管怎麽思念,那人也不在身边,也不可能回来。

从懂事起那人就在身边,陪他欢笑,陪他聊天,陪他消磨无尽的寂寞与深宫的冰寒,可这三年无论他怎麽呼唤,都得不到回应,再也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从此以後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朱焱觉心里空落落地,整个灵魂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只留下了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躯壳。

这样地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啊?什麽时候才是个结束啊?

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朱焱感觉度日如年,孤独地渡过每一个寂寞的日夜,无论走到哪里眼前都好似看到他晃动的身影,能嗅到那熟悉气息,朱焱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就要疯了,或许……现在的他,就已经疯了也说不定。

单手搭在石桥的栏杆上,久久地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嘴角勾起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的弧度,朱焱在心里冷冷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焱,喝完酒再回去不好吗?瞧,这是刚送来的神仙醉?你一定会喜欢的……」不甘心就此回返的黎昊珩,借着刚送到的酒,又追了过来。

「……」瞅着他手中熟悉的酒瓶,朱焱心里越发迷茫,就是因为那酒他与姒燊的关系才会变得如此扑朔迷离,而姒燊的离去会不会也是因此……

「……焱,小心你身後……」站在桥下仰望着朱焱的黎昊珩,发现他身後的空气突然泛起了波澜,像水波纹般一圈一圈在半空中荡漾,而且还在慢慢地像四周扩散,在朱焱的头顶迅速聚集了一大片的乌云,雷光电闪在云层中来回滚动,随着黎昊珩的惊呼,一道霹雳当头劈落。

「啊啊……」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小火儿,孤穿越了无数的空间,终於找到了你。」从天而降的霹雳并没有把朱焱怎麽样,反而是耳边传来的那道熟悉的声音,令他浑身颤抖不已。

「……」他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他吗?浑身抖个不停的朱焱不敢回头,他好怕这是个梦,一动就会从梦中醒来。

「小火儿,孤回来了。」炙热的臂膀将朱焱紧紧地拥在怀中,原本就不怎麽丰盈的身子这几年变得更加单薄,姒燊都不敢太用力深怕会弄痛了他。

「燊,燊……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头枕着姒燊的肩,紧闭着双眸的朱焱,还是不敢回头,就算这是个梦,他也不愿从这个美丽的梦中醒来,成串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溢出眼眶止不住的滚落。

「不,这不是梦,孤就在你身边,孤再也不会离开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心里患得患失的恐慌,为他感到心痛的姒燊,伸手将他拥得更紧。

「……」强压心底的恐惧,朱焱慢慢地回过头去,抬头望着那张在梦里曾经描绘了千百遍的俊美容颜,宛如雨後晴天的天青色眼眸牢牢地盯着他的面容一眨也不眨,扑簌簌的泪珠不住的滑落,声音哽咽的他,委屈地说:「为什麽?!为什麽你一去就不回头,难道你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那麽我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火儿,你知道,从你懂事到大,孤一直在你身边,孤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而言,孤是父,是母,是兄,是弟,是友,而你在孤心中的地位也相同,可突然的变化,孤的心乱了,孤不知道怎麽面对你,孤只想到了逃避。」高傲的姒燊,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可面对着朱焱更为罕见的泪水时,他手足无措了。

「逃避?!你为什麽要逃避?你为何没有想到先问问我?你就这麽丢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失去你的恐慌,让我在自责中度过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泪,流的更急,或许从小长到这麽大,这是一直坚强的朱焱,头一次流了这麽多的眼泪,不知是伤痛多於惊喜,还是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与忧伤,全都倾泻出来。

「小火儿,原谅孤,孤早就後悔了,孤想回来,可是孤失去了你踪迹,孤快要疯了……」俯身吮吸着他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失而复得的喜悦,又哪里及得上朱焱的眼泪带给他阵阵揪心的疼痛。

「难道,不是你打碎了盘龙玉佩,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泪眼婆娑的朱焱,仰首望着姒燊满脸的困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动的手脚被发现,才导致姒燊的突然离去,而他的自责与恐慌也泰半皆源自於此。

「怎麽会,做错事的人,是孤,又不是你,子镜的损坏,完全是个意外,这三年多,孤一直不停地在各个时空中穿梭,寻找你的踪迹,这几年也让孤更清楚地知道,你在孤心中的地位,孤再也不会离开你。」挑起他下颔,姒燊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朱焱水亮的双眸,轻声倾诉道。

「真的吗?!再也不会离开我?永远吗?」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朱焱天青色的双眸中散发着希冀的光芒,微微上翘的红唇,似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对,永远,一生一世,哦不!是永生永世……」凝视着面前微张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那一张一合的粉唇,就彷佛在向他发出邀请,感到口乾舌燥的姒燊,情不自禁俯身吻上他的唇。

「……唔!」落在唇上的吻,令朱焱先是愣了愣,不会很快回过神来,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而又缠绵的回应他。

而与此同时,无论是石桥下,还是石亭内,彻底石化了的人物雕像,似乎又增加了几具,一颗颗破碎的心,也随之洒落了一地,再加上某人可怜的下巴,也跟着跌落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浅浅的吻,继而辗转摩挲,带着淡淡的眷恋,与浓浓的深情,一点点的加深力度,姒燊的吻是那麽的灼热与滚烫,还带着那麽一丝丝的青涩。

虽然姒燊一生中女人多得数不胜数,可几乎没有谁能令他产生亲吻的欲望,而朱焱似乎是例外中的例外,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很渴望将自己的唇印焱的唇上,想尝尝那醉人的滋味,但他又一次次地将这个不该有的邪恶念头深埋心底,对感情明显迟钝的他,总以为自己是欲求不满。

直到那次酒醉後的意外释放,他的心才终於承认,朱焱是与众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与朱焱失去了联系。

他穿越了无数相似的空间,找到无数似是而非的身影,一次次的失望,令他更加笃定焱在他心中不可动摇,无人能替代的地位,就是以为他一时的疏忽,而不小心遗失的珍宝,能够重新回到他身边,失而复得的狂喜,令姒燊不顾一切的将他深深地锁入怀中,永远也不要再放开。

覆上他柔软的唇瓣,忘我地与他唇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甘甜的津液,品尝着好似从未曾尝到美味,疯狂地在他口中肆意掠夺着,吮吸着,探索着……

勾住他的脖颈,热烈回应着他的索求,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纠缠,嫺熟地吮吸着他的舌尖,灵活的舌反守为攻,在他唇齿间游走,随後趁机长驱直入占领最後阵地,不断舔弄他口腔内每一寸空间,吮吸着他口中每一滴如蜜的津液。

与姒燊的生涩相比,朱焱就明显就熟练了许多,谁让他是专职的昏君,本身却是不怎麽贪恋情事的人,只好在技术方面寻找平衡,这样才不至於会被宫里那群旷男怨妇们,发现他这个昏君当得不怎麽称职。也因此,两人火辣辣地热吻,是以姒燊节节败退而告终,

吻技稍嫌逊色,并不代表其他方面也不如他,不甘认输的姒燊,愤愤地转而吻上他敏感的颈侧,顺着轮廓舔吻,贴着锁骨凹陷处,或轻或重地吮吸,啃咬。

「唔!」脆弱敏感的脖颈遭遇袭击,身体一阵痉挛,战栗的酥麻感流遍全身,身体不由得一软,朱焱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上次朱焱是酒醉无力,所以才会任其为所欲为,这次他可不打算束手就擒,不甘示弱的朱焱,手抚上他柔顺的发,再辗转摩擦着他敏感的耳朵,指腹轻柔地捏着他异於常人微尖的耳朵来回揉搓。

「啊!」被拿捏住弱点的姒燊,半边身子也跟着感到一阵酸麻,整个人也差点像面条一样瘫软。

「咳咳……咳咳……」似乎是旁边的观众们再也看不小去了,一连串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两位肆无忌惮的旖旎缠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了下眉,两人终於相继回过神来,心里暗自庆幸,他们心里明白,若是再晚一步,他们两个可能会撕扯彼此身上的衣物,虽然他们对当中表演并不怎麽介意,可占有欲同样强的两人,固执的认为对方的身体只应该属於自己,旁人决不允许窥觎一丝一毫。

「你们……」黎昊珩心里非常清楚,他恐怕已经失恋了,但又不甘心就此甘休,他开口打算做做最後的努力,可惜那对历来目中无人的家伙,根本就不准备理会他。

「小火儿,你的寝宫在哪里?」将头抵在朱焱颈窝间,气息有些凌乱的姒燊,声音急促的问道。

「南面,最高的那座主楼,最上面那层都是我……」抬手指了一下,还没等朱焱解释得更清楚一些,两人已经从石桥上消失了。

「……」呆呆地望着已经空荡荡的桥面,黎昊珩脑海中闪过一疑问。他是不是眼花了?!桥面上刚刚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人?

同样,後面的石亭内,才刚恢复常态的人物雕像们,又再一次的石化了。

※※※※

「撕啦……」在床上肆意翻滚纠缠的两只野兽,狂乱地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物,争夺着掌控对方的主控权。

「小火儿,你还是放弃吧!乖乖享受不是更好吗?」翻身将朱焱再次压在身下,姒燊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扣在他的头上,浅浅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记,懒洋洋地抬头,笑眯眯的哄劝他,就好像一只正在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脸的不怀好意。

「为什麽不是你,乖乖躺好等着享受呢?」翻了个白眼,朱焱才不肯就这麽轻易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上次那样,不是很好吗?彼此也都很享受嘛!」舔吮着他的脖子上,轻轻啮咬着他不怎麽明显的喉结,吐字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屁!是你一个人享受好不好,爽够了,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丢下我好几天起不来床,又赶上离国入侵,事情多得根本就没法休息,伤口裂了又裂,结果过了一个半月才勉勉强强恢复。」嗤之以鼻地朱焱,冲着他啐骂道。

「这次不会有事的,孤会非常、非常地小心,一定不会再伤到你。」死皮赖脸的姒燊,当然也清楚地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受伤最大地自然是承受哪一方。

而上次那般血淋淋地,他也不是毫无所知,只不过……一是经过上次,他食髓知味,怎甘愿就此放手,再则,以他的身份,想让他雌伏於凡人身下,就算是他的心爱人也休想。

「再小心也不行,还是我来,我会让你爽翻天的。」不管他怎麽说,朱焱都不相信,从上次就能够看出来,在这方面他根本就是个完完全全地生手,再怎麽小心也绝对会弄伤他,朱焱可不打算冒这种风险,再则他也是为了以後做打算,若是今天抢不到主导权,至此以後恐怕他一辈子都很难翻身,这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是绝对不能够让步。

「不,小火儿,这辈子你都休想有机会跑到孤头上去。」危险地眯起眼眸,姒燊放弃与他讨论,而是霸道地宣布决定。随後不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扯过一旁的腰带快速地绑上他的手臂,再栓在床头上。

「你……」朱焱气结地死死瞪着他,却拿他这个无赖没辙,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谁让他慢了一步呢!也只能先暂时认栽了,至於以後……哼!我们走着瞧。

「小火儿,不要这麽瞪着孤,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双眼睛是非常勾人的吗?孤会忍不住的哦!」姒燊戏谑地亲吻他的眼皮,细密的吻落到他的眉宇间,笔挺的鼻梁,以及略微有些红肿的双唇。

炽热的吻似烈焰一般落在朱焱的红唇上,辗转的吮吸,狂烈的舔吻,狡猾地姒燊,有些卑劣地想要趁此机会,讨回刚刚的失利。咬着牙,朱焱死也不肯张开嘴,打算给他制造点麻烦,而姒燊却更为卑鄙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你……呜唔!」趁着差点窒息的朱焱,张开嘴喘息的时候,姒燊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紧紧缠绕上他躲避不及的舌头,用力吮吸着他口中的甜美的气息,而不甘束手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焱迎上他,与姒燊唇舌舌口激烈交战,不断寻找机会发起反击,只可惜他现在的姿势处於绝对的劣势,不论他怎麽努力都被姒燊轻描淡写的化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技术越发熟练的姒燊,将他压制得死死,最终再无反抗的余力。

「呼呼……卑鄙的家伙!」过了许久後朱焱终於得到喘息的机会,手脚瘫软的他,气喘吁吁地白了眼姒燊,他此时笑得就好像偷吃鸡的狐狸,那般地满足而又狡诈。

「小火儿,你好甜啊!」取得了最终胜利的姒燊,亲吻着他精致小巧的耳垂,邪魅的调笑道。

「……」白了他一眼,朱焱真的很郁闷,这类轻薄地调情话语,平日都是他说给别人听的,今儿个居然从别人口中听来,这种感觉还真不怎麽样。

「小火儿,你的眼神好美,美得令孤窒息,让孤狂乱……」含着他的耳珠,灵活湿润的舌尖舔舐着耳窝,沿着他耳朵优美的弧线轮廓向下滑。

「唔!」灼热的呼吸喷在朱焱耳後娇嫩敏感的皮肤,一股战栗瞬间传遍全身,感觉浑身酥软的他不由得低声轻吟。

轻轻舔吻着弧线优美下巴,慢慢向下游弋,留下一道淫靡的银色水泽,单手扣着朱焱的後颈,俯首含住他凸起的性感喉力道适中地细细吮吸着,修长手指技巧熟稔地轻捻朱焱胸前的突起,指腹来回摩擦,时而轻捏,时而揉搓,红宝石般妖艳的乳尖像饱满而言含羞的蓓蕾,渐渐绽放盛开。

姒燊沿着他微微上仰展露动人弧线的脖颈辗转向下舔吮,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道道诱人的水痕,以及深深浅浅地殷红的齿痕,贪婪地将那盛开的花朵含入口中,不时地轻啃慢咬,舔舐吮吸,邪恶的手则悄悄往下游走,冰凉的指尖掠过他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滑入他紧紧合拢的双腿之间,覆上他已经跃跃欲试的欲望之源。

「嗯……啊……」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朱焱头微微後仰,紧绷的身体就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强弓,当他发现脆弱的要害落入姒燊手中时,强烈的羞耻感令他情不自禁的挣扎了一下,但狂猛的清朝来势汹涌随之而至,朱焱惊觉地发现,小腹开始紧绷,体内窜过一道炽热的热流,凝脂般洁白细腻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浅粉。

舌尖舔舐着已经盛开的花蕾,动情地吮吻着,掌握着他脆弱的手掌,也不再安分守己动了起来,缓缓揉搓捏弄,打小自大,姒燊就不缺女人,自然也就从未曾自慰过,因此技巧也就谈不上什麽高明,不过男人的本能让他很快完成了从生疏到熟练的过渡,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发扬光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慢……慢点……」滚烫灼热的坚挺随着他的抚弄,慢慢充血膨胀,无力轻吟的朱焱,就彷佛饮酒过量的醉汉,面红似火,喘息变得越发急促,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泛起淡淡的潮红。

继续刺激着他脆弱的欲望,姒燊张嘴吐出那早已绽放,妩媚娇艳的花蕾,唇在他结实的胸膛到处吮吸啃咬,然後一路向下,又是舔吻,又是啃咬,时而舔舐,时而吮吸,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牙印齿痕,以及一条条淫靡的银亮水泽。

「嗯唔……啊……嗯啊……」俯身吻上他光洁平坦的小腹,灵巧地舌在肚脐周围打着转,舌尖还不时探入其中舔舐,随着姒燊的探索挑逗,身体因欲望而轻轻地颤抖,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破碎的呻吟再难抑制冲口而出。

不甘不愿地低吟声中隐隐藏着淡淡撩人的鼻音,朱焱扭动着越发燥热的身体,他其实并不想就这麽认输沉沦,可在姒燊嫺熟的手法,技巧的挑逗下,尤其是当姒燊温湿的嘴含上他充血的昂扬时,他的理智似乎就已渐渐飘远。

似子夜般漆黑,如流水般柔顺的长发散乱地披散在朱焱无一丝赘肉,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埋首在他的两腿之间吞吐着他越发膨胀欲望,灵活的舌不断舔吮缠绕,还时不时地刺激他脆弱敏感的前端。

「啊……不啊……呜唔……啊……」支离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朱焱口中溢出,滴滴点点的汗珠似晶莹剔透的水晶,沿着额角悄然滑落,深陷在欲海波涛中的他,在一波波侵袭而至欲潮中翻滚沉浮,随着姒燊时快时慢,或轻或重的起伏,朱焱身体越绷越紧,快要抵达崩溃的边缘。

「啊啊——」欲死欲仙的快感似潮水般迎面扑来,连脚趾尖都彷佛绷紧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声短促的呐喊,一道白光似乎从眼前闪过,浑身一阵痉挛後,灼热滚烫的欲望喷发而出,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来。

趁着朱焱还沉浸在美妙激情余韵中,浑身舒爽得几坠梦境,姒燊分开他的双腿置身其中,伸出中指悄然陷入他那火热而又紧窒,承载着欲望的深渊。

「唔!轻点……」突然探入体内的异物,令朱焱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没办法上一次的记忆并不怎麽美好,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燊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家伙,前戏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小火儿,放松,放松……」姒燊边轻轻挑逗着朱焱前面才刚得到释放正垂头丧气的欲望,修长的手指则继续缓缓深入他紧窒的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唔!」放松?!靠,说得真轻巧,这种恐惧是来自於本能,不是说放松,就能够放松下来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竭力放松自己的朱焱,在心里暗自抱怨道。

牢牢裹着手指的内壁灼热而又紧窒,姒燊艰难地弯曲着中指,到处活动探索的指尖,轻轻刮骚刺激他脆弱敏感的内壁,不停蠕动的手指,缓缓越探越深,指腹不断按压着内壁的皱褶,不断向外扩张着。

「呃!唔……不啊……」深入他体内到处活动的手指,开始并不怎麽太痛,就是感觉有些不怎麽舒服,可随着在他体内活动的手指不断增加,这种不适越来越明显,等到姒燊半个手掌都埋入他体内时,朱焱业已经抵达身体承受的极限。

同时达到极限的还有姒燊,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原始的欲望,抽出手掌将青筋根根暴起的昂扬,抵在朱焱半张半合的庭口处,就在他打算一口气将其埋入那欲望深渊的时候,朱焱突然开口喊道:「等一下!」

「……」呼吸急促地姒燊,抬起头眼中尽是欲求不满地瞪视着他,此时几近欲火焚身的姒燊,看起来就宛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你难道不知道,什麽都不用做会伤到我的吗?」不理会他眼中的不满,朱焱可不想弄得像上次那般血淋淋,痛不欲生,那种滋味尝一次就够了。

「还需要用什麽?」抵在庭口处的前端,来回摩挲,恨不能马上破门而入。

「你身上有没有伤刀伤药吗?」其实被吊在半空中的朱焱,也不怎麽舒服。

「没有,孤又不用那玩意。」扬了扬眉,不明白他问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干嘛?

「靠,你是不需要,不是我需要吗?」满脸不爽的朱焱,愤怒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在这里?!」恍然的姒燊,将在庭口外徘徊的前端,稍稍往前刺入了一点。

「唔!废话,你有没有其他液体类的药物。」知道这家伙身上平常带的药丸比较多,朱焱特意问了一句。

「万年锺乳液,好像还有点。」一个小巧玲珑,几乎透明青蓝色玉瓶凭空出现在姒燊手中。

「呃!用在这上面,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忍不住愣了愣,朱焱喃喃了一句。

「你这里没有备吗?」再往前蹭一蹭,姒燊感觉自己好戏快要爆炸了。

「呃!怎麽可能,这三年多,莫说男人,连女人我都没碰过。」探入体内一小节硬物,带来的刺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难道,没有其他可代替的吗?」将身下人的双腿撑得更开,姒燊打算若是他说没有,就决不再等待。

「酒,外间应该有准备酒,那个或许……」其实若不是逼不得已,朱焱才不想用那个刺激性很强的东西代替润滑液,实在是他卧室内除了酒以外,连水都没有,这三年多他一直都用酒取代所有的饮用品。

「不必去外间取,孤这里就有,上次剩下的神仙醉……」收起万年锺乳液,拿出一壶神仙醉,将壶嘴探入他体内然後有些粗鲁地倾倒。

「唔!好凉,够了,不要了……你就不能热一下……」冰凉的液体灌入体内,辛辣的酒液具有很强刺激性,很快像燎原的烈火,燎伤灼痛他脆弱内壁。朱焱後悔了,他会想到用酒是因为它的确很适合取代润滑液,以前他也不是没试过,可他没有想到承受一方,会这麽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晚了,而且……孤总觉得你刚刚似乎是故意的……」将整瓶酒几乎都灌入了朱焱体内,将剩下的那口酒仰头吞了进去,丢掉手中的空酒壶,早已昂首怒张仰头咆哮的巨龙,挣脱了缰绳一头扎入欲海深渊,当宝剑得以入鞘,姒燊也同时俯身覆上朱焱的唇,把口中的酒液渡入他口中。

「啊唔……」被酒液浸泡的身体基本上已经麻木,所以他没有感到太大的痛,庭口也并没有撑裂,只是甬道内的酒液在巨物的压迫下,带个他火辣辣地木涨感,随着他浅浅的撤出,再深深的贯入,这种感觉慢慢的扩散,随着那周而复始的疯狂律动,朱焱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

「唔唔……嗯……啊啊……」当体内的酒液,不是被内壁吸收,就是跟着不断咆哮的巨兽带出体外,火辣辣地麻木刺痛感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狂流,随着每一记强而有力的撞击而无助的颤抖着,随着他一次盖过一次的攻势而一次次地沉沦,一阵阵销魂腐骨的呻吟,在房间内蔓延开来,忽高忽低,若有若无。

身体被一次次猛烈的贯穿,无数次深深地顶入,每一次的撞击都彷佛比上一次更强烈了几分,而每一次深入都彷佛要挺入他身体的最深处,被不断刺穿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呼吸凌乱而又急促,无力地扯动着被束缚着失去自由的双手,双腿像柔韧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姒燊的腰。

燃烧的欲火似沸腾的熔岩,沉溺在欲海情潮无法自拔的两人,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一波波袭来的热浪以及快感,一再地沉沦放纵,直至最终被扑面而来的欲潮给彻底淹没……

朱焱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手上的束缚已经消失,身後一双霸道的手臂牢牢地环着他的腰,静静地依靠在他那温暖宽厚的胸膛,倾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一种说不上的安全与踏实感将朱焱紧紧的包围,无声的轻舒了口气,头枕他的胸膛上依偎在他怀中,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小火儿,你的头发……怎麽白了?」卷起一缕银白色的发丝,放在唇轻吻,姒燊眼底闪过一抹心痛。

「人老了,头发当然就白了……」不想提那些,朱焱含糊其辞的答道。

「小火儿,你最好不要敷衍孤,若非你忧思过度,就算你一百岁,一千岁头发也不会白。」缩紧环住他腰带手臂,姒燊在他耳边低吼道。

「唔!好了,不要生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所以不小心它就白了。」闷哼了一声,朱焱感觉自己的腰差点被勒成两截,顺着他的话意继续敷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怨孤,若是孤能早些回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朱国灭亡,本就是天注定,这又与你何干?」

「可是……上次孤明明看到你最少还有二十载的帝王之尊可享,若非孤自私的想留下你,擅自更改你的命运,後面的一切本不应该发生。」

「燊,若是没有你,我要这帝王之位做什麽?」

「其实……假若不是孤介入你的生活,你本来应该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你的光芒将照耀整片大陆,就算现今守护神仍在的离国,也在你压制下难以反抗,可你却因为孤,而执意要当昏君,放任权臣当政,皇权旁落。」

「当昏君又不是因为你,我所处的环境,除了当昏君,又能做什麽?再说当昏君,不也挺好的吗?什麽都不用管,直管享受就好。」

「小火儿……」

「好了,这昏君我都当了一辈子,你再说其他的也已经毫无意义了。对了,你刚才说离国有守护神?」朱焱迅速转移话题,姒燊的自怨自艾,令他很难适应,姒燊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就算他明明有错也根本就不承认,他突然认错,反倒朱焱无法适应。「你以前不是说过,各国的守护神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吗?」

「是啊!最先走的是苍龙,萧国因此分裂,随後是白虎,不过雪国子民是正统神裔,就算没有守护神也不会灭国,只是同样没有太大的发展,最後走的是你们朱国的凤凰。离国的守护神玄武,之所以没有走,据它说懒得动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谓此消彼长,各国守护神相继离去,余下的守护神就算不理世事,它所守护的国家也会兴起,本来你是真凤之身,只要你肯将心思放在国事上,这片大陆将任你翱翔。」

「……」朱焱假装没听见,好奇的问另外一个让他困惑许久的问题。「你说离国的守护神是玄武,离国皇室的服色虽然是玄色为尊,可他们的图腾却是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据老龟说,离国第一代开国君王,觉得玄武的形象太过丑陋,执意选择外形看起来非常漂亮威武的五爪金龙做图腾,以至於奇懒无比如玄武也深感恼怒,这麽多年离国会这般积弱,有泰半原因就是因为它的不作为,而雪国皇室之所以会常年与他们皇室通婚,就是为了将守护之力分给离国一半,借此维护大陆各方势力的平衡,到现在起初的原因,都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两国联姻变成了惯例。」

「感觉雪国,似乎致力於维护大陆的和平,可按常理说雪国是正统神裔,他们想统一大陆不是更容易吗?为何他们却常年隐居在雪山范围内,很少涉足尘世纷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什麽神的後裔,否则你一定能够理解,他们为何一直甘愿平淡。」

「他们是什麽神的後裔?!」

「花神,雪国皇室雪莲花神後裔,雪国内其他的几个大族,也是各种不同花神的後裔,据孤所知现任百花之神,就是雪莲花神出任,花是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尤其是雪莲花,洁白无暇,不沾染世间任何尘埃。」

「原来是花神啊!难怪雪国无论男女,都会那般美丽,听说雪国景色更是世间罕见,以前的哪几年,你为何从未带我去过?」

「那是因为雪国外笼罩了一层结界,普通人出入并不受影响,可是孤进入……将会惊动设下结界的那人,虽然孤并不惧怕他,可终究是个麻烦,孤只能算是路过这个空间,无意跟他结怨,所以……」

「啊!是这样啊!可我好想去看看啊!」失望的朱焱,喃喃自语道。心里却盘算着,把自家儿女们藏在雪国的可能性有多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若是想去,等我们离去时,就从那个空间节点离开,到时候停留几天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误会。」

「真的?!」眼睛不由一亮,朱焱心里算计着,能不能借着姒燊之力,将整个朱国府搬空。

「小火儿,你在想什麽?」见怀中人眼神闪烁,很明显在打什麽鬼主意,姒燊不喜欢他将心思放在别的上面,不满地低头咬了他脖颈一口。

「唔!痛!」五官纠结在一起,朱焱回过神,幽怨地横了他一眼,然後转身瞅着姒燊问道:「你刚刚说,我们离开?!我们要去哪里?」

「孤,不想再失去你,孤想带你去孤的国度,原谅孤的自私,孤不敢询问你的意愿,因为孤知道你渴望自由,而帝王的职责束缚了你前半生的自由,可若是你跟孤走,那麽你将从一个小的牢笼,再度步入另外一个比较大的牢笼,孤好怕你会拒绝。」双臂环住他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脖颈间,姒燊在他耳边喃喃低语道。

「……」朱焱微微地笑了笑,那是发自心底的快乐与幸福,声音平静而又坚定的说:「只要身边有你的陪伴,哪怕是住进无间地狱,我都心甘情愿。」

「小火儿……」猛然抬起头望着嘴角挂着浅笑的朱焱,惊喜若狂的姒燊,双臂将他拥得更紧,跟他额与额相抵,气息相互交融,姒燊低声诉说着永恒不变的誓言。「小火儿,孤将与你同在。」

没有那麽多的华丽词藻,也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道尽了他所有的真诚,对於并不擅言语的姒燊而言,这已经是他最真诚的誓言。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朱焱用身体行动来回应他,与其共同缔结这个永恒不变的誓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位於离国首都的前任朱国之君,琰天帝的朱国侯府付之一炬,府中上下人等皆无一人逃脱,朱国皇室血脉至此断绝,对於风起云涌,豪杰辈出的大陆而言,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亡国之君的最终下场,很快在时间的清洗下,朱国成为了历史与传说,渐渐地被大家所遗忘……

「我的殿下,你那是表情啊?!人都死光光了,你还惦记什麽啊?」

「呸!别人不明真相也就罢了,你明明置身其中,从头看到尾,居然也跟着世人起哄。」

「就算知道又怎麽样,难道我能到处去宣扬,说朱氏後裔并没有死,只是不知所终了?切!谁信呢?再说,他身边那人,你也看到了,据对不是普通人,只是挥挥手,就将所有人都带走了,留下这麽一片废墟,强大的他,说什麽就是什麽,谁敢反对啊?要知道,他可是天神啊?」

「呸!谁跟你说他是天神?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神。」

「那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人,又是什麽?」

「是?妖?怪。」磨牙声。

「……得,你说是妖怪,就是妖怪,反正你最大。」

「……五表哥,知道他们最後消失方向吗?」

「我怎麽知道,就算他不是天神而是妖怪,我这个卑微渺小的普通凡人,又哪里知道他们最後去了哪里?」

「哼!我就不相信,那麽一大群人突然出现,你会一无所知?你这个情报头领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你是怎麽知道,一直以来你不都以为是二哥在管吗?」

「二表哥,一年到头能有几天在家,宫里若是没有人坐镇又怎麽可能,快点说,别想转移话题。」

「你……唉!其实我的殿下,你真的很适合当皇帝,陛下明显已经无心朝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闭嘴!本王不需要考虑,你还不快说。」

「他们好像分开了,那群老女人似乎在萧国境内,而孩子们却好像进了雪国。」

「焱在哪里?」

「哪里都没有,消失了,跟那个人一起,不见了。」

「难道……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不管能不能见到,他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还是死心吧?」

「虞?亦?琦,你给本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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