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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灯火昏暗的栖凤宫内,人烟渺渺,寂静无声,置於紫檀雕凤鎏金矮几上的凤纹镂空白玉香炉内,正冒着一缕缕轻烟,嫋嫋飘散,整座大殿中暗香浮动,氤氲缭绕。

神色中隐隐有几分恍惚与漠然的朱焱,半倚半靠在紫檀木凸雕凤纹宝座上,身下坐的以及背後靠的,皆是朱红为底绣着金色百凤图纹的软垫。

宽宽长长的凤纹宝座看起来甚是宽大,若是稍微蜷缩一点,几乎能够躺下一个半人,而朱焱就常把其当做软榻睡,单手支着下颔,另一只手拎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酒,酒杯中火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臂轻轻晃动而泛着淡淡的波澜。

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鼻翼间缭绕,馥郁芬芳,似兰似麝,淡淡地香味,清雅而不太浓烈,却沁人心脾,令人沉醉,这淡雅的薰香并非朱焱日常所用之物,而实际上他也并不怎麽喜欢薰香,不是认为薰香是女人的专利,而是因为燃在他宫内的薰香,最终都会变成噬骨腐心的慢性毒药。

不过,这次的薰香却是他自己挑选的,也是他自己亲手燃的,甚至这大半年他寝宫中就一直薰这种香,它的香味并不怎麽浓郁,有种淡淡雅雅的味道,非常地醒脑提神,而且原料罕见珍贵的程度堪比黄金。

其主要成分就是凤凰花,此花以前凤凰山上漫山遍野皆是,极其普通,可现如今几乎已经绝迹,这薰香还是用上次他与姒燊解开那座废弃凤凰巢封印,从里面找到的几十株凤凰花所制,同时他还在哪里发现了另外一样更为少见的稀罕之物——凤凰泪。

凤凰泪也就是凤凰的眼泪,它一般很难存留的,因为凤凰天生体表温度高,还没等他们的眼泪流出眼眶就已蒸发,而唯一能够得以幸存的就是在凤凰死时所流下的眼泪,而大部分凤凰每十万年皆会浴火重生,也就不存在死亡的问题,由此可见凤凰泪是何其的罕见。

凤凰花,凤凰泪,再加上在朱国遍地皆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凤凰血酒,这是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药方,一个曾经让神兽凤凰都栽了跟头的药方。

世人都说朱国皇室有凤凰的血统,可高傲的凤凰神族又怎麽可能看得上一个区区凡人,就算那凡人美若天仙,可神人的容姿风采又岂是凡人所能媲拟,因此朱国皇室身上的凤凰血脉,有得可以说甚是蹊跷,所以很多人皆对朱国皇室无比自傲的血统,嗤之以鼻,并不怎麽相信。

而身为直系血统继承人的朱焱却知道,那的确是真实的,只不过他祖上为达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就谈不上什麽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绝对是称得上卑鄙无耻之极,以至於令後人感到汗颜,并且耻於提及此事。而朱焱这个朱国历代少有,终日无所事事的皇帝,在一次闲极无聊翻阅朱国开国史时,在一本残缺的随笔手劄中发现的这则罕为人知的秘闻。

朱国开国皇帝只有一个公主,美丽的公主爱上了居住在凤凰山上某只化为人形的凤,众所皆知在动物界,毛皮以及外形最美丽的一般都是雄性而不是雌性,鸟类更是如此,万鸟之王的凤凰自是此中翘楚,公主会迷上他也是情有可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凤与凰乃是天生一对,非是外人所能涉入,为爱痴狂的美丽公主,想挽留住心爱人的脚步,最终做了件令凤凰一族丢尽了颜面的事情。

凤凰花本是凤凰族最喜欢的熏香,具有醒脑提神,不过长期使用会产生淡淡地迷幻作用,而凤凰血是凤凰族所最爱喝的酒,里面有那麽一点点催情壮阳的作用。

两者其作用都不怎麽大,就算结合着使用最多也就是闺房助个性而已,没什麽太大的效用,可若是再加上凤凰泪,它能将长期使用两者,堆积在体内的药性彻底催化,从而变成一剂就算是神都会为之失控的春药。

因此,美丽公主如愿以偿,而凤凰族多了一门血脉相承的外戚,这门亲戚几乎成了凤凰一族的耻辱,可按照远古流传的规矩,却又不得不守护自己的血脉传承。

甚至当年众神族集体搬迁的时候,凤凰族还留下守护者,直至凤凰血脉彻底断绝,才破空而去,这也就是自从先王逝世後,朱国会日渐衰败的真正原因吧!当然後者,属於朱焱的猜测,不过准确率非常高就是。

而如今的朱焱,也打算做一件跟祖上相似的事情,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是女人,他做不到像祖上那般给自己留个幸福的回忆,不过美好回忆对现在的他而言属於奢侈品。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朱国如火如荼的内部战争,如今已经告一段落,他家小四已经脱颖而出,而老大那边却一直音信渺茫,进退两难的他,只有两个选择,是跟那群老狐狸同归於尽,给小四留下一片清明的天空,还是让小四早夭维持现状?而思前想後的他,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并不畏惧死亡,而这个世间能让他留恋的人与事,实在是少之又少,活着对他而言其实是一种折磨,没有自由的生活令人感到窒息。朱焱生而丧母,後而丧父,紧跟着先後丧兄,有着灾星之称的他,在尽是恶意视线的王宫之中,是最孤独的存在。

因此,他深爱着那些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们,就算他明知道那些孩子们并不爱他,可若是逼不得已,他还是不忍心抹杀他们的存在,如今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维护他们,很可惜他伟大的父爱,并不被孩子们所知。

其实他也没有那麽伟大无私,最起码他现在就考虑着要做一件极其龌龊的事情,想在他临死之前做那麽一件事,一件空前绝後,绝无仅有的大事,一件违背道德伦常的荒唐事。

摇晃着拎在手中的酒,朱焱心里还是有几分踌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与犹豫。

如果做,他与燊的关系,恐怕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再无回转的余地,他们会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他知道,燊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阴谋,尤其还是来自於他,这个与其最为亲近的人,被是为朋友,兄弟的存在。

可若是不做,他的死,很可能会导致燊的疯狂,一直以来朱焱就知道燊与他相同,同是天地间最为孤独,最为寂寞的存在,否则他们两个也不会这般的投契合拍。

「小火儿,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神仙醉。」就在朱焱在做与不做间,左右思量,难以抉择的时候,被打发去离国买酒的姒燊,手里拎着几瓶酒从宫外面走了进来。

「……离国近来怎麽样?我家老大,动身了吗?」突来的声音令朱焱浑身不由得一颤,而一直夹着两根修长手指间的红色泪状宝石也随之跌落酒中。看来不用他选择,上天已经为他做好了决定,暗叹了口气,轻轻摇晃着掺有异物的手中杯,让它彻底融化在酒中,朱焱强打精神开口问道。

「唔!好像出了什麽大事,整个都城都乱糟糟的,一群群被流放的高官眷属旁族,至於你家老大是否动身?孤没找到你家老大的府邸,所以不知道他动身了与否。」三步两步迈上白玉台阶,转身与其同坐在凤纹宝座上,习惯性的抢下朱焱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入。

「啧啧,味道怎麽有些奇怪?」咂了下舌,回味刚刚囫囵吞枣般灌入的酒,姒燊有些疑惑的说。

「……不会吧?!我刚才喝了还没什麽问题,怎麽到你嘴里,就都变味了呢?」心不禁微颤,做贼心虚的朱焱,强作镇定的说。

「唔!可能是在离国尝了口神仙醉,回来再喝凤凰血,似乎就差了些许口感。」打开一瓶密封的酒,闻着清冽的酒香,姒燊满脸陶醉的说。「难怪你一直对它念念不忘,这酒的味道可真香,恐怕就是神仙也难以抵抗它的诱惑。」

「这酒就算是在离国,出产量也极低,上次我之所以能有机会尝到,还是离国迎亲时送来的聘礼之一,量非常的少,我也就得到一瓶,半斤都不到,那个味道,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将提着的心放回原位,朱焱也随之点头附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尝一尝,这是孤从逍遥王府里摸出来的,听说离国境内的神仙醉,大部分都尽在逍遥王的府邸,孤去里面转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不少。」姒燊就着手中的酒杯,将酒斟满递给朱焱。

「唔!好酒。」朱焱接过仰首一饮而入,随後也不禁赞不绝口。

「……来,继续,如果不够,孤一会儿再走一趟。」自斟自饮了一杯,姒燊又给朱焱斟满。

「应、应该差不多了吧?」又是一口喝了个乾净,酒量其实还算不错的朱焱,可能是由於常年饮用凤凰血这类的低度酒,有些不太适应。以至於在连续灌入两杯素有三杯倒别称的神仙醉之後,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要知道离国所说的一杯是七钱杯,而他们两个现在用的水晶杯,容量顶三杯都还有余,何况他们就这麽乾喝,一点下酒菜都没有,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为了壮胆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再这麽一口气连续两杯神仙醉,得!他不感到头晕眼花,都奇怪了。

「……怎麽会?这才刚刚两杯而已,来,我们继续。」素来千杯不醉的姒燊再喝了一杯,可以说是越喝越清醒,他忍笑地瞅着,已有些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朱焱,伸手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又一次斟满杯中酒,凑到他唇间强给他灌了进去。

「噗!咳咳!你想谋杀啊你?」喷出口中酒,连声呛咳,面红耳赤的朱焱,回头怒视着坏笑不已的姒燊,大声吼道。

「呵呵!难得见到你酒醉,有些太兴奋了。」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摇晃着手中酒杯的姒燊,大笑地说道。

「恶劣!」朱焱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喃喃了一句。

此时他那双本来澄清似天空般的眼眸微微有些泛红,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浅浅地动人红晕,丰润红艳的朱唇微微上翘,半怒半嗔的抱怨,令姒燊不禁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小火儿!孤想……」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令姒燊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窄腰,他心里涌上了一抹难以压抑的渴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怀中人酒醉後更多的表情变化,他丢掉手中的酒杯,拎着酒瓶对嘴灌了一大口,单手扣着他的後脑,俯身覆上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徐徐地将口中酒渡入他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咕咚……你……唔!不……」差点又一次呛到的朱焱,连忙吞下口中酒液,他不明白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姒燊又在发神经,可还没等他开口,姒燊又一次覆上了他唇,一而再,再而三之後,本来心怀不轨之心的他,已经彻底迷糊了,醉得是天旋地转,醉得是迷迷瞪瞪。

朱焱在神智彻底消失之前,不禁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两个到底谁在算计谁啊?!他怎麽感觉好像反过来了呢?若是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心机下药,直接改灌酒不就完了吗?

「咣当!」丢掉手中已经空了酒瓶,红艳的唇,依然恋恋不舍地反复舔吮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再也不愿在外面徘徊的他,将柔韧而又灵活的舌,沿着那微启贝齿缓缓滑入他炽热的口腔中,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芬芳的酒香,随即又缠绕上那条软绵绵不知所措的舌。

「唔!」浑身软绵绵的朱焱,任他欲取欲求毫无反抗之力,被动地承受着唇舌交缠,鼻息越渐急促,神智则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朱焱,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整个人被姒燊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身下的椅垫虽然柔软,可到底是不如被褥厚,因此也就谈不上舒服。

早已享受惯了的娇贵身体,下意识地来回扭动,试图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与位置,结果他这麽前後左右地来回扭动摩擦,却瞬间点爆了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姒燊。

本来还在道德与不道德之间徘徊,还在做与不做之中犹豫踌躇的他,一时再也顾及不了那麽许多,双手猛地一用力,朱焱身上朱红凤纹衣袍整个被撕裂开,连带着里面雪白的中袍也惨遭毒手,没能剩下一丝一缕。

朱国皇族无论男女,肌肤都似凝脂般细腻白皙,弹指可破,朱焱则更是其中之最,多年的养尊处优,打小又未曾进过任何风霜的他,白白嫩嫩的皮肤,好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他那群妃子们最是羡慕嫉妒的,就是他那身滑而不腻,如丝绸般柔软娇嫩的肌肤,而此时的姒燊,自然也同样对其爱不释手。

身下人温润如玉的肌肤,像白瓷般滑不留手,娇嫩得宛如刚刚萌芽的绿叶,轻轻一掐都能捏出水来,姒燊觉得自己好像才稍稍用了那麽一点力,就已经在莹白似雪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斑驳的青紫痕迹。

贪婪的舌舔吮着那每一寸如莲藕般雪白细嫩的肌肤,炽热好似拥有着魔力的双手,肆无忌惮地到处游弋,肌肤天生敏感的朱焱,随着他那四处探索,无比邪恶双手,酥痒麻酸的触感令其身不由己地簌簌轻颤。

「唔!嗯……啊……」因酒醉而神智不甚清醒的朱焱,感到浑身越来越燥热难耐,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无意识的呻吟,以及渐粗的喘息从口中逸出,若有似无,时缓时急,像似邀请,又像似推拒,惹得姒燊动作愈加狂野粗暴。

粗鲁地吮吸着他胸前的红宝石,双手肆虐地揉搓着他娇嫩的肌肤,双瞳发赤,鼻息渐粗,欲望勃发的姒燊,却对玉体横陈在眼前的美味,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姒燊天生喜欢女人,尤爱美丽处女,拥有着辽阔边疆,丰富资源的庞大帝国,令他从来就不缺女人,宫中的女人数不胜数,自然也就没那麽多心思去搞邪门歪道。反倒是朱焱男女无忌,後宫三千佳丽中有近百名男嬖,没办法大陆各国这几年都比较流行,你宫里若是没有,会很丢人啊!

因此朱焱倒是知道下一步怎麽做,只不过他所知道的,只是做而不是被做,再加上这时酒劲上脑的他,欲火正炽,脆弱的肉体早已不堪撩拨,哪里还顾得那麽许多,几乎反客为主。

本来老老实实搭在姒燊衣襟上的双手,再不耐寂寞,开始不断撕扯他身上那件完好的衣袍,片刻後就被扯得七零八落,双手还迫不及待地钻入敞开的衣襟内,抚摸着他结实的背脊,顺着脊柱不断向下滑,柔软的指腹划过他每一寸的肌肤,探入长裤内摩挲着他线条流畅浑圆的臀部曲线,以及修长的大腿。

被挑逗得鼻息越发强烈的姒燊,猛然抓住他到处点火的双手,单手扣住反压在头顶,低头吻上他敏感的喉,重重的吮吸,细细的舔舐,顺着光洁如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在性感的锁骨处留下点点妩媚的胭脂痕迹,令胸前那对樱花盛开绽放,在他光滑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落下无数绵密的吻,柔软灵活的舌尖探入可爱的肚脐,不停逗弄轻轻啮咬。

「啊啊不……」被挑逗得骚动不安的身体,不断轻轻颤抖着,双颊红似火的朱焱,忍不住轻吟出声,双手从已有些放松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欲迎还拒地轻轻拍打着姒燊的双肩。

单手扣着他那彷佛盈手可握的腰肢,细密的舔吻烙印在他的腹部,并留下斑斑点点地痕迹,另外一只手则麻利地褪去他身上残余的底裤,露出早已跃跃欲试白玉般的昂扬,朱焱天生体毛稀少,胡子几乎都没有,下体毛发也不是很茂盛,却是与发色相同的金红色,看起来很有诱惑力。

手抚弄着他早已勃发的昂扬,姒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张口将其含入口中,生涩的慢慢吮吸,舌尖不停地舔弄着那敏感的前端。

「不……唔!啊啊……」温暖湿润的口腔将他的脆弱紧紧包裹,身体猛然绷紧,呼吸越发粗重,随着那生疏的舔吮,上下移动,不知过了千年还是万年,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似乎一片耀眼的雪白,来不及警告,在他空中彻底爆发了,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

「咳咳……」有些被呛到的姒燊,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心里却暗自奇怪,有几分洁癖的他,不喜欢任何人的体味,沾到他的身上,可怎麽会为其做到这种地步,竟然还一点也不敢到讨厌,甚至觉得有种琼浆玉液般的甘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轻轻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此时几近欲火焚身的姒燊,只想将快要爆炸的欲望,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之内。

男人的本能,让姒燊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能令他欲死欲仙的桃花源入口,修长地手摩挲着浑圆微翘甚有弹性的翘臀,指尖探进臀瓣顺着沟壑,缓缓深入那乾涩紧窒的秘密花园入口。

「唔啊……」身体突然被异物入侵,当然一根纤细的手指,并没有带给他多的痛感,但仍令他颇感不适,更何况那根恼人手指也并不怎麽老实,四处摸索按压。

姒燊感觉灸热的肉壁紧紧箍着他的手指,并不断蠕动着似乎试图将入侵者排挤出去,而他没有因此後退反而越发深入,中途还不断递增入侵者的数量。

「啊……不……痛……」一根手指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两根也就是略微有些刺痛感,等第三根手指的加入,就已经不仅仅是一点点痛的感觉,急速扩张开拓的後蕾,彷佛快要被撕裂般,难以抑制的疼痛就像潮水般将朱焱整个淹没。

姒燊本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被欲火烧得几乎快要爆炸了,渴望得到纾解的他,哪里还能再耐着性子将前戏做得更长一些,更充分一些。

本来半趴半靠坐在凤纹宝座上的姒燊,将手从他体内抽出并站起身,扳过他身体令他面朝上倚靠在凤纹宝座背垫上,将他修长圆滑双腿往两侧分开并搭在手臂上。

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带任其滑落在脚踝,露出青筋暴涨,昂然挺立的欲望,双手握着他的窄腰,手臂微微上抬双腿随之抬高露出一张一翕不断收缩的粉色花蕾,将欲望的前端抵在媚肉微微外翻的入口处,没有任何停留的意图,而是毫不迟疑地一贯而入。

「啊啊啊……」身体被滚烫的巨物猛然贯穿,整个人彷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令本来已有些昏昏欲睡的朱焱,彻底地为之清醒,天青色的双眸瞪得大大,一串串无意识的泪珠顺着几乎快要睁裂的眼角簌簌而下,痛不欲生地呼声从他抽搐般不断张张合合的红唇中逸出,僵硬的身体,不住战栗着,颤抖着……

狭窄的内壁紧紧裹着炽热的欲望,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令姒燊简直快要无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强压着冲动,等待着他的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朱焱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导致身体不断地颤抖,内壁也随着不断地痉挛收缩,姒燊这个时候又哪里还能忍得住,微微向後撤,随即再一次深深地挺入,将灼热地欲望顶入他体内的最深处,撕裂的庭口鲜血缓缓渗入,乾涩的甬道变得渐渐泥泞,得到释放的欲望,加快了征伐的脚步。

「唔啊……」身体像是被滚烫的钝器无数次劈开,无边无际的剧痛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黑暗像一张温柔的网向他袭来,他张开双手拥抱那暂短的幸福,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一切才刚刚开始。

粗壮而又锐利的凶器无数次将他贯穿,粉嫩的肉壁随着一次次抽送翻出体外,他在剧烈的贯穿与撞击中来回摇摆,就彷佛大海中漂泊无依的孤舟,随着呼啸而至的巨浪,忽上忽下,时高是低,随着那好似没有止境的攻势,而一次又一次地为之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泛起浅浅的鱼肚白,似乎将所有的体位都尝试了个遍的姒燊,将灼热的体液再一次尽数射入他体内,心满意足的拥着怀中人,斜倚在凤纹宝座合上眼,陷入半睡半醒的假寐中,可睡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用困惑地眼神,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怀中滑腻的触感令他诧异的低下头,他惊愕的瞅着趴在他胸口,金红色长发半掩,安详熟睡的侧脸,所有理智瞬间全部回笼。

怎麽回事?!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脑中一片空白的姒燊,强按捺下心里的慌乱,先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移到凤纹宝座坐垫上,翻身下地捡起散落地上朱红底色金色凤纹皇袍为他披盖上。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叩心自问的姒燊,站在凤纹宝座前,直愣愣地瞅着蜷缩在凤座内遭遇辣手摧花的朱焱,似瀑布般的金红色长发,凌乱地到处披散,盖着外衣似露非露凝脂如玉的肌肤上层层叠叠斑驳的痕迹,艳丽绽放就好似凄美的红樱,看到这里他感到心头不由一热,他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种掀开盖在他身上衣物,在再将其压在身下的冲动。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甩了甩头,姒燊努力回忆昨夜到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他们明明只是在单纯的喝酒,後来开玩笑给他灌酒……再後来他……他用嘴灌,然後……然後……

天呢!

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怎麽能够做出这般禽兽行为?!

竟然对他,唯一的朋友,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姒燊有无数的女人供他宣泄欲望,也有无数忠诚的臣子手下为他效忠卖命,也曾有过无数的兄弟姐妹,儿女也从来不缺少,可在这个天地之间,他只有焱一个朋友,是唯一的一个,是不可取代的一个,可他怎可以,怎麽可以做出这种……这种……

他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自己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而他还发现,自己心里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有种暗自窃喜,心满意足的感觉,惊慌失措的朱焱飞快的穿好衣服,在凤座上找到盘龙玉佩,也就是尘世镜的子镜。

校对座标撕开空间匆忙逃离,却不知道他临走时长长的袖摆,将凤座上的盘龙玉佩刮落在地,玉佩顺着玉石台阶翻滚而下,在玉石地上旋转了几圈後颓然倒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在宫殿内轻轻回荡。

慌乱出错的姒燊并不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多年,甚至险些与焱从此天人永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痛,痛,痛……无处不痛……

意识慢慢回归的朱焱,渐渐苏醒了过来,可眼皮格外的沉重,怎麽张也张不开,就宛如被强力胶紧紧地粘住了一样,身体就像是被一群暴走的大象,踩了无数遍啊无数遍,全身骨头就好像被拆了重装了无数遍,结果似乎还没能拼装好,浑身处於散架子状态,才稍微活动一下手指,都好像被针扎了般痛不欲生。

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的朱焱,眨了眨感觉有些酸涩的眼睛,随後他又忙不迭地阖上,洒满大殿的落日余晖,其实并不怎麽刺眼,只是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时之间很难以适应。

过了一会儿,朱焱再度慢慢张开双眸,转动眼珠困惑地打量周围,心里奇怪自己怎麽又窝在外殿睡,凤纹宝座再宽大也不如御榻舒服,他吃力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忍着浑身叫嚣的痛楚,他鼓足了勇气猛然坐起身,一股凉风袭来,令他情不自禁打了冷颤,他连忙双手还胸抱住自己,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一把抓住正缓缓滑落的外衣,用力敲了敲头疼欲裂的脑袋,朱焱开始回忆自己昨天到做了些什麽?

「……」将那些模模糊糊的场景全都从脑海中挖掘出来,随即他就直接表演了一会儿变脸,有羞怯,有恼怒,有甜蜜,也有恐慌,将赤红蓝绿青蓝紫色彩从头到尾,在脸上统统过了一遍又一遍,好半晌才恢复正常。

抬头寻找那位不知道是设计成功,还是自愿跳进陷阱的猎物,可是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莫名的恐慌与不安紧紧抓住了他的心房,他连忙起身下地,双脚赤裸地踩在冰凉光滑的玉石台阶上,脚步踉跄地走下台阶,边走边喊。

「燊……燊……你在哪里?燊啊……噫!」双腿软绵绵地朱焱,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并在地上拾到了那枚被他一直当宝贝收藏的盘龙玉佩,而此时玉佩中心镶嵌的那颗琉璃珠,竟然碎裂了。

「怎麽会?!怎麽会?」朱焱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姒燊曾经说过,如果琉璃珠破碎,也就意味着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也会随之断裂。

「难道是被发现了?可……就算如此,也不应……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们两个相交一场,最终的结局吗?」朱焱跪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神情痴痴地自问道。

焱,似乎误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谁遭遇此事,恐怕都会想歪,更何况又是他先偷偷设计人,心中本就藏着无尽的恐惧,现如今又再次将其无限放大,此时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被抛弃,被遗忘,被一个人丢下,却不知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离国单方面撕毁互不侵犯条约,突然向我国宣战,因措手不及边关要塞观陆城,如今已经沦陷,陛下……您呃!」匆匆从秘道跑出来的癸,边跑边大声禀告,可才一进寝宫他就愣住了。

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表情凄然的朱焱,衣冠不整地跪坐在大殿上,金红色的凌乱长发,似蛇般蜿蜒披散满地,身上只穿着一件欲遮还露的朱红色长袍,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被落日余晖中笼罩的朱焱,炫丽耀眼,凄美艳绝得令人都移不开眼睛。

「陛下,陛下,您是怎麽了?」摸了摸发热的鼻子,有种要喷鼻血冲动的癸,连忙向後退了几步,此时的他非但不敢靠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少有如此表情的他,地低眉顺眼的小心询问道。「陛下,您到底死怎麽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无视他存在的朱焱,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後步伐踉跄,失魂落魄地向内殿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喃喃自语着。「他走了,他走了……为什麽……为什麽……他为什麽要离开……为什麽……」

「陛下,陛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癸,连忙紧随其後追了进去。

※※※※※

朱国历一二一一年中叶,离国突然单方面无故撕毁与朱国互不侵犯条约,率兵一路南侵,朱国边疆要塞观陆城将领炀,一时措不及防,仓促应战,很快溃败,离军连战连捷,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三个月後,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除朱国首都外,所有城池皆扫荡了一遍,如今更已是兵临朱国首都——焱都城下。

城外大军逼境,城内百姓人心浮动,国之将亡的恐慌令他们到处奔走,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个足够隐秘的场所,将自己藏起来,而聚集在王宫内惶惶不安的文武大臣们,丢下颜面像集市上卖菜的商贩们,七嘴八舌地不断争吵着,相互推卸着责任。

「……你们炀家世代掌军,边关掌权的将官,也多数都是你们炀家子弟,可如今怎样,兵败如山倒,一退再退,现在才三个月都已经退到家门口,你们还没有错?」

「如果不是你们炻家故意拖延时间,使各项物资不能及时供应前线,导致守城军队箭尽粮绝,又怎麽会出现不得不一再败退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强词夺理!」

「你……胡搅蛮缠!」

「你……无耻!」

「你……下流!」

「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能停一停,不要再没完没了的互相攻击。」太后快被那两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歇斯底里对骂的老家伙们给气死了。

这都什麽时候了?!马上就要破城灭国了,还在内斗,若是从开始就一致对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垂下头,太师,太宰同时闭口不言。

「你们说话啊?!到底要怎麽办啊?」扫视了一圈忽然寂静无声的大殿,见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低头不语,太后怒吼道。「是降?还是守?」

「太后娘娘不能降啊!朱国乃是神之後裔,怎能够投降做那亡国之臣。」

「是啊!太后娘娘不能降啊!」

「可是不降,又能怎麽办?如今已经兵临城下,现在是欲进而无门,欲退而无路,众卿家你们说,到底要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可以让御林军护着太后娘娘与陛下,皇子公主以及众位娘娘们,从驻兵薄弱的西城门冲杀出去,只要太后,陛下以及诸位皇子们在,朱国就不会灭。」

「是啊!太后娘娘,此计可行,只要您……」

「哼!」轻轻的冷哼,在群臣纷纷出谋献计,乱糟糟一片的议政大殿内,竟出乎意料的清晰。

「……」众臣顿时停下争吵,用困惑地眼神抬头望去,在高居玉石台阶之上,坐着从升殿就斜倚在御座上把玩着一块破旧碧玉佩的琰天帝,也就是朱国众所皆知现任傀儡皇帝,在这座群臣议事的议政大殿上,他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摆设及神像,执政近三十多年来,不管任何事他都未曾开过口,可现在……他居然说话了,而且还语出惊人。

「哼!好一个不为亡国之臣,也不知战前私下与敌将互通消息的人,是哪一位?你说对吧?炻大人,炻太宰……」众臣目光一致瞅向面色如死灰的太宰,而琰天帝的话,也并没有结束,而是转向刚刚提议突围的太师。「让寡人做诱饵突围,而你好另谋它途,对吧?太师大人,你好算计啊?」

「不知陛下您是从何听来的,老臣没有叛国,老臣是冤枉啊?!」太宰扑在台阶下,大声呼冤道。

「陛下明鉴,老臣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心,若是陛下不信,老臣愿以自身为饵,护送陛下突围。」太师也扑在台阶下,信誓旦旦的说。

「呵!以身为饵?!还不如说,直接带着你的家眷投降敌国,以求活命。」琰天帝不为所动地冷哼道,又偏头斜睨了频频呼冤的太宰一眼,说:「没有叛国?!没有叛国物资为何一直供应不及,前线刚有些进展,你就打压为首将官,一次次拖後腿,又是为何?」

「老臣……」

「老臣……」

「闭嘴!」断喝一声,琰天帝猛然站起身。「寡人没耐性,再听你们的狡辩,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好像也只有一个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何选择?」难得满殿文武,如此异口同声的问。

「打开城门……投降!」没有起伏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疲惫。

「啊……」众臣惊呼。

「离国军队素来以仁义着称,不会为难平民百姓,尔等若是想要活命,可以脱下华服混入百姓之中,自能保全一命,若是不甘为亡国之臣,那麽……就陪寡人殉国吧!」说罢,琰天帝转身而去。

「陛下——」望着琰天帝离去的背影,众臣头一次发现,这位做了三十多年傀儡皇帝的琰天帝,似乎也并不怎麽简单,朝中大小事,他皆了若指掌,就连敌国的消息,好像也知之甚祥。难怪传闻凤凰後裔的朱国皇室子弟,历代都未曾出现过昏庸无用之辈,还真有其事。

琰天帝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

「啊……这场战争,终於结束了。」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在焱都的凤凰大道上,踩着优雅的碎步并排而行,高居左边白马上的雪衣少年,伸了个懒腰,长叹道。

「是啊!整整三个月,快要累死了。」右侧黑马上的玄衣少年,有气无力的附和道。

「喂!五表哥,你知道不知道,皇兄这次突然起兵攻打朱国,到底是为了什麽啊?」打量着道路两旁家家房门紧闭,除了零星疾驰而过自家属下,不见半个朱国百姓身影,天性还算纯良的少年,心里有些不怎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陛下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没有人能够猜得透。」就算是血脉至亲,玄衣少年也不敢枉猜圣意。

「真不晓得,皇兄发哪门子神经,国内骚动才刚平息,竟然举兵攻打朱国,喂!亦琦,你看到皇兄刚刚往哪个方向去了?是不是朱国王宫?」离国的逍遥王,离王的亲手足——黎昊珩,满脸好奇地问道。

「不,我们去的才是王宫,陛下去的方向,好像是护国将军府。」离王表弟虞亦琦,抬手指了指右侧尘土飞扬的岔道。

「什麽?!他为何不先去王宫,跑到尽是孤儿寡母的护国将军府做什麽?」逍遥王黎昊珩,怪叫了一声,问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耸了耸肩,虞亦琦满脸无辜的答道。

「你是一问三不知啊?问你什麽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本王了,哼!」气呼呼地白了虞亦琦,逍遥王黎昊珩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向朱国王宫疾驶而去。

「拜托,陛下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二哥,你不要这麽不讲理嘛!喂!你慢点……骑术那麽烂,也不知道小心一些。」後面那句虞亦琦含在口中小声嘀咕,随後连忙纵马紧追。

朱国王宫正门大敞四开,进进出出多数是离国兵士,有少许年轻的内侍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当虞亦琦骑马赶过来时,发现他家逍遥王殿下正站在宫门口发呆。

「王爷殿下,你怎麽了?」虞亦琦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的问。

「他们在干嘛?」逍遥王黎昊珩,满脸困惑地抬手指了指议政殿前,一群朱国士兵无视周围手持明晃晃武器的离国兵将,正在搭建一座高台,那高台约八、九米高,上窄下粗略呈喇叭形,这时基本已经快要完工,高台上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好像是祭台?」仔细观察高台的形状,虞亦琦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

「什麽祭台?!」好奇地逍遥王黎昊珩缓步向前走,而挡在他前面的离国士兵,也都纷纷让开路,让他越来越靠近那座高台。

「传说朱国皇室是凤凰的後裔,他们相信浴火能够重生,可能是朱国皇帝打算自焚殉国吧?」似乎在印证他所言不假,一群衣着华丽容貌娟秀的男男女女,哭哭啼啼地被朱国士兵驱赶着向祭台行去。

「自焚?!天啊!他怎麽能够这麽做,实在太残忍了,快阻止他们。」发现那群人中,似乎还有好多七八岁的孩子,逍遥王黎昊珩,情不自禁惊呼道。

「哎哟!我的殿下,你是不能够阻止的。」苦笑不已的虞亦琦,连忙抓住一脸冲动的逍遥王黎昊珩。

「为什麽不可以阻止?!你没看到那里有许多孩子吗?你难道能够忍心看着那些无辜孩子们被烧死吗?」与虞亦琦不断拉扯着,黎昊珩怒吼道。

「我的王爷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国灭皇室殉国,在大陆上是件很神圣的事情吗?而且你看到的那些孩子,都是朱国的皇子公主们,他们死要远比活着幸福。」

「……」闻言他先是愣了愣,随後他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我的良心不允许,来人拦住他们。」

「哦!我的天呢!」抬手拍了下额头,虞亦琦简直不忍卒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在朱国士兵的怒视下,以及那群不情愿殉国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推波助澜下,大部分人都被拦截了下来,只有三个身穿朱红色长袍的男孩,不理会离国士兵的拦截,迳自攀上祭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为什麽还要上去?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想要杀死他们吗?」黎昊珩难以置信的说。

「我的殿下,如果是你面对此时此景,身为一国皇子的你,又该如何选择呢?」跟他解释不明白的虞亦琦,以他自身为例,反问他道。

「我……」黎昊珩心里明白,假如他遇到此事,恐怕也会选择殉国,但是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再他眼前,因此他蛮横的宣布。「本王是胜利者,有权利处置这些俘虏,本王让他们生他们就得生,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殿下,你怎麽能够这般不讲道理,你……」他的胡搅蛮缠,让虞亦琦是哭笑不得。

「可以,就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吧!」没等虞亦琦开口阻止,身後传来一个淡漠而又低沉的声音。

「啊!陛下,您……」虞亦琦惊讶地回头,发现自己的君主,离国的王,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後。

「耶!太谢谢您了,皇兄。」黎昊珩满脸雀跃地向祭台奔去,边跑还边吩咐。「来人,快跟本王去救人……」

「啊……着火了,殿下,您不要啊……」这时一个火把从天而降,落在早已布满易燃之物的祭台,顿时火光冲天。

黎昊珩对周围的呼唤声充耳不闻,沿着木梯飞奔而上,当他气喘吁吁跑上祭台顶上,却发现祭台之上并没有很多人,只有三大三小六个人而已。

两个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是六人中年纪最大的,他们身穿红色紧身衣,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下人,只见他二人单膝着地跪在一张黄金打造的凤纹御座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居中坐在黄金御座上的人,看起来似乎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见他神色悠闲的斜倚在黄金扶手上,头戴凤纹宝石王冠,身穿朱红色底色绣有金色凤凰图案,袖口,衣领以及下摆绣有金火焰纹的丝织皇袍。

看穿着,很明显他应该就是朱国的皇帝——琰天帝朱焱,可是黎昊珩明明记得,朱国皇帝继位已经三十多年,眼瞅着就已经奔四十努力的人了,怎麽看起来还是这般年轻,似乎与在离国为质,那所谓的朱国皇太子朱焨,年纪相差无几。

另外三个小的,就是刚刚无视劝阻迳自登台的三个男孩,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小的不超过六七岁,容貌与其父有几分酷似,而此时三小正满脸喜悦地趴在朱国皇帝的膝盖上。

「喂!你们还在干嘛?还不快跟本王下去,都着火了……」文字描述起来似乎很长,可实际上从黎昊珩跑上来,到他开口说话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时间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皇儿,与父王同归源头,会不会感到害怕啊?」抬手抚摸年纪最长皇二子的发顶,朱焱声音轻柔的问道。

「不怕,只要与父王在一起,儿臣什麽都不怕。」刚才一上来,他就认出来面前这位,在他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父亲,其实就是从他们懂事起,常常偷摸进凤雏宫陪伴他们玩乐的狄护卫,二皇子满心的喜悦。

「是父王无能,否着你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见孩子如此懂事,令朱焱感到心痛,暗自後悔为何不振奋一些,哪怕是为了这些可爱孩子们,也不应该随波逐流……

「喂,都什麽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聊天,还快跟本王下去。」冲他们大吼的黎昊珩,几步抢到他们跟前,一手一个夹起两个年幼的孩子。

「放开,放开,我们要与父王在一起。」两个孩子同时挣扎,让黎昊珩有种两臂之下,夹着两条泥鳅的错觉。

「你们的父王,发神经自焚,你们也跟着不成?也不看看你们才几岁?」气急败坏的黎昊珩,大声怒吼道。「还有你,就算你国破家亡,想要自焚也不应该拖着不懂事的孩子们去死,他们还那麽小,还有远大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挑眉,朱焱神色诧异地瞅着面前满脸怒容的年轻人,他好像是离国位高权重的某位王爷吧?!看起来好像是位宅心仁厚之人,若是孩子们落入他的手中,或许要远比以前幸福,最少也比与自己殉国强,的确如他所说,孩子们还都小,他何苦拖着他们一起走上这条不归路呢!「年轻人,你能否答应寡人,好好照顾他们?」

「当然!」黎昊珩未加思索,满口答应道。

「你发誓?!以你的名誉?」朱焱咄咄紧逼道。

「我发誓,我黎昊珩以我的名誉发誓,绝对会善待他们。」

「嗯!狄,癸,你们出来,孩子们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陛下,您……」跪在皇家御座後的两人,刚想开口拒绝。

「拜托了!」摆摆手,朱焱阻止他们,悠悠地说。「寡人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皇帝,但寡人必须做到有始有终,你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父王、父王……」

「去吧,去吧……都去吧……」

「父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个人一人抱一个孩子先後向木梯方向撤去,此时火势渐大,滚滚浓烟弥漫天际,柴火燃烧发出劈啪的爆裂声清晰可闻,因为燃烧温度急剧上升,空气看起来就好像水波纹般泛起一圈圈圆形涟漪,向四周缓缓荡漾开来。

最後跑到楼梯口的黎昊珩,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神色安详倚靠在黄金御座上的少年,微微飘扬地金红色长发,就彷佛凤凰美丽的羽翼,随风飞扬的朱红色长袍就彷佛炽烈燃烧中的火焰,在烈火中静静等待死神降临的他,凄美绝艳得就好似,将浴火重生的美丽凤凰,就在这一瞬间,他被迷惑了。

「我的殿下,你还在发什麽呆啊?祭台就快要倒了,你还不快跟我下去。」这个时候,在祭台底下实在等不下去的虞亦琦,冒着生命危险冲了上来。

「等一下,孩子你先抱一下。」把怀中的孩子丢给他,黎昊珩转身就往回跑。

「喂!你干什麽去?不要命了,快回来,我的殿下啊……」急得直跺脚的虞亦琦,冲着他背影大吼大叫道。

再度跑了回祭坛中心的黎昊珩,一把将依靠在黄金御座上,已有些神智不清的朱焱拦腰抱了起来,再扛在肩上,飞快地又跑了回来。

「亦琦快跑,祭台要榻了……」感觉脚下祭台软绵绵地,好像开始摇摇欲坠,黎昊珩只来得及招呼了一声,就直接从祭台顶上一跃而下。

当黎昊珩与虞亦琦,二人皆先後平安落地後,身後的祭台也随之轰然倒地,熊熊火焰划破了天际,整个天空都被烧得一片绯红。

朱国历一二一一年十月末,朱国首都——焱都被离国军队攻陷,朱国琰天帝,以身殉国,未逐,朱国至此,灭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王就是不喜欢那个家伙。」终於得以刑满释放的黎昊珩,与虞亦琦肩并肩走出王宫,边走嘴里还嘟哝着。

「谁?!你不喜欢谁?」被关在宫中好几个月没见天日的虞亦琦,满心欢喜地望着不远处人潮川流不息的大街,觉得外面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地亲切,心不在焉的问。

「当然就是皇兄的心上人,雪国长公主世子。」伸手牵着雪白的骏马,黎昊珩不满的抱怨道。

「为什麽?!」也拉着自己的黑马,虞亦琦不解的问。

「不为什麽,就是不喜欢。」摇晃着手中的缰绳,黎昊珩有些孩子气的嘟着嘴。

「可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陛下才恢复了正常,我们也不必再当苦工,这不是很好嘛?」偏头瞅着他,虞亦琦如此说道。

「但是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引起的?」翻了他一眼,鄙视他因为这麽一点点好处,就被收买为其辩解。

「但也不应该怨他啊!大殿下不是说,他回到雪国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不是大殿下医术高明,他恐怕都已经去见死神了。」不理会他的白眼相向,虞亦琦还是很实事求是的。

「哼!他死了反倒乾净俐落,干嘛还弄个死而复生。」咬牙切齿的黎昊珩,愤愤地说。

「我的殿下,你难道很想继承王位?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有意立你为太子?」轻挑眉,虞亦琦戏谑的问。

「呃!不,本王对那个累死人的位子不感兴趣,谁喜欢谁拿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对很多人渴求的至尊之位,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半点兴趣都欠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倒觉得,云君殿下要远比你整日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强多了,那个家伙……已经疯了。」瞥了他一眼,想起那人,虞亦琦心里就觉得不怎麽舒服。

「闭嘴,他才没有疯,只是……只是……唉!」瞪了他一眼,黎昊珩断然的反驳,随後神色有些怅然叹息。

「只是什麽?!」撇了撇嘴,对他自欺欺人颇不以为然,虞亦琦冷笑地步步紧追,

「他只是活在自己世界中,不肯醒来而已。」神色颓唐的黎昊珩,有些泄气的说道。

「不肯醒来?!哈,真是笑话,他以前虽然贵为帝王,可也只不过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跟现在又有什麽不同,他还有什麽看不开的?」虞亦琦满脸轻蔑地冷笑道。

「似乎跟此事关系并不大,隐约听说好像还有别的什麽事情,两件事相加对他刺激很大,以至於令他……一场大病过後竟一夕白了头发……那麽美的头发,就这麽……唉!真是可惜了!」摇了摇头,黎昊珩满脸惋惜的说。

「得,你也别可惜了,若是真喜欢,找陛下要了去,反正一个亡国之君,又算不了什麽,养着也是吃闲饭的,你逍遥王看上他,也是他的福分,总比那些个不开眼的混蛋们,天天去他府瞎折腾强。」挥了挥手,虞亦琦建议道。

「不,还是先等等以後再……什麽?!谁敢去他府上胡闹?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黎昊珩本来还想反驳虞亦琦的建议,他对那人是真心的,不想用权势去欺人,可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由双眸一瞪大声咆哮道。

「他终究曾经贵为一国之君,後宫女人自然姿色过人,朝野上下有几个不惦记的,就算知道有你在後面撑腰,他们不敢用强,可你终不能拒绝人家上门去做客吧?那人疯了不理世事,他的孩子们大多年纪还小,只能由女眷出面招待,言语中轻薄调戏自然也就少不了了。」挑了挑眉,对他的迟钝深感很无奈,虞亦琦继续说道。

「偷偷摸摸私闯他府邸,也不是没有,反正这几年他那府里,可热闹着呢?我劝你啊!还是尽快把他接出来,那人虽然是疯了,可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被哪个没长眼的家伙给掠了去,你可就白费那麽多精神了。」

「这群王八蛋,竟敢连本王罩的人都敢动,活腻了是不是?!本王这就去帮他们好好舒舒筋骨。」竖眉立目,面目狰狞的黎昊珩,狠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匆匆黎昊珩纵马远去的背影翻了白眼,心里暗自嘀咕。

什麽眼光啊?!不就是个疯子吗?也就是你,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吗?其实他们家当年一起殉国,才是最幸福,若不是你拼命拦着,也不会弄成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说老实话,他的那些女人还真都不错,尤其是他的女儿们,有几个并不比她们的姐姐凤妃逊色,只是年纪都还小,若是再等几年恐怕……嘿嘿!上马紧追其後的虞亦琦,唇角微微上翘,脸上若有似无的浅笑看起来是异常的邪恶。

※※※※

「父王,父王……您为何不理我们?难道孩儿们,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对吗?」

「父王,求求您,醒一醒,求求您,醒一醒吧!」

「父王,看看儿臣们,好不好?」

「父王,呜呜……」四位少年满脸戚然地站在石亭内,望着斜倚在栏杆上静静远眺,浑身雪白的背影,不停地向他哀求着。

「……」

背後传来的的声音,远得像是在千重万重山之外,模模糊糊地听不太清楚,这麽多年一直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朱焱,没有太多精神去想,去思考。

自从三年前他将孩子们交出,顺便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死神,属於朱国琰天帝的责任,都已经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如今活下来的他是焱,一直沉浸在那段美好记忆中的焱,只属於姒燊一个人的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王,求求您睁开眼睛看一看吧?看看孩儿们,再看看现在这个家,皇祖母去世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主心骨,父王你快醒醒啊!」

这些年不论他们如何的呼唤,都得不到他的回应,无论他们怎样的哀求,都唤不醒他执意沉睡的灵魂,难道他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吗?忘记所有的烦恼,丢弃一切的责任,他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子有多麽的艰难?母后她们熬得有多麽的辛苦?

「二殿下,没有用的,主上不想醒来,再怎麽唤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一直站在石亭柱子阴影处的狄,迈出一步显露出身形,沉声劝道。

「狄护卫,为什麽父王会变成这个样子?」二皇子眼泪汪汪瞅着他,一脸的泫然欲泣。

「这个……」狄也不知怎麽解释是好,总不能说早在朱国灭亡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若不是帝王的责任,做父亲的责任逼着他振作,恐怕他早就崩溃了。

「狄护卫,现在府里越来越乱,而那些家伙们也越来越过分,再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在离国为质的多年的大皇子,经历了很多自然要远比弟弟们成熟。

「嗯,属下知道了,殿下们请先回去,剩下的就由属下们处理。」陛下虽然看起来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可狄却知道他并没有疯,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嗯,谢谢狄护卫。」道了声谢,大皇子领子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弟弟们转身离开。

大皇子心里清楚地知道,如今他们所有人之所以平安无事,都是靠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暗卫们照顾,以前那些向他们宣誓效忠的臣子们,早在朱国灭亡後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如今整个朱国侯王府都是他们在护卫,也是靠他们赚钱养着满府上下人等,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里才不至於变成人来人往的娼窑,他打心底感激他们。

可同时也对父王拥有着这麽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而感到吃惊,他们的父王真的是世人所认为,那个昏庸无道的傀儡皇帝吗?是世人的误解,还是他们的父王故意让他们误解?越想他的父王在他心中反而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您可以不为娘娘们考虑,但是也得为殿下们想一想,几位殿下越来越大,外貌也愈发出众,公主们也都各个容貌端庄,嫺静优雅,府门外的豺狼们快要按耐不住了。」狄站在朱焱的身後,过了许久後,突然开口说道。

「……」朱焱头枕在石柱上,呆呆望着天上姿态千奇百怪的浮云,摩梭着手中破旧的盘龙玉佩,一言不发,就在狄以为他今天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道。

「癸,派出影卫护送孩子们尽早离开离国,随便去哪个地方都好,就是不许回朱国,让他们发誓永远也不要想复国,从此以後我们朱家,为商也好,落魄江湖也好,隐居也罢,就是不允许再参与争霸天下,朱国历代祖先在凤凰山藏了一批财宝,足够他们几生几世不愁衣食。」

「微臣遵旨!」不知何时出现的癸,单膝着地跪在他後面恭声应道。

「……陛下,娘娘们呢?还有您……」狄,诧异的追问道。

「哈哈!反正她们的双手,也都不怎麽乾净,就让她们随着寡人一切沉沦腐朽吧!」轻灵地跃下栏杆,仰天大笑的朱焱,潇洒的漫步而去,雪白的长袍随风飘扬,就像天上的流云,洒脱飘逸,不染半点尘埃。

「癸,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陛下派你去做些什麽?是不是很麻烦?看把你累地。」狄看着才刚站起身的癸,见他满面风尘仆仆,眉宇间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关心的问。

「也没什麽大事,就是给殿下们安排离去的路线,准备以後居住的家园,筹备资金安排未来的营生,累到是不累,就是比较琐碎。」癸站起身,怔怔地望着朱焱远去的背影,心不在焉的答道。

「原来陛下早就盘算着殿下们的後路,看来是我多事了。」狄,自嘲的说道。

「嗯,陛下未雨绸缪,早在朱国沦陷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这几年也是为了麻痹离国人,才一直迟迟没有行动。」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癸回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狄一眼,懒懒散散地答道。

「癸,这些年,你我兄弟愈发疏远,而为兄却不知到底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对,令弟弟你感到不满,你能否明白的告诉为兄,让我能有改过的机会。」狄早就发现癸对他失去了以往的敬重,经常会无视他的存在,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什麽事都跟他商量,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的狄,终於再也按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头死死盯着狄的双眼,过了半晌,癸才缓缓的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对不起的人是陛下。」

「你说我对不起陛下?!我朱狄自认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为国效力,我有什麽地方对不起陛下?」双眸圆睁,狄难以置信的望着癸,大声说道。

「哼!你的确是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忠心耿耿效忠皇室。」癸斜睨着他,嗤之以鼻地冷笑道。

「……有什麽不对吗?」虽然听出了他话语中那几个故意加重音的字,但却没有弄明白具体原因的狄,满脸困惑不解的问。

「哈!是啊!你的确是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皇室,可是你唯独对不起的人,就是陛下。」癸像受到莫大刺激的野生豹子,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道。

「癸,你在说什麽呀?!我怎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陛下?」满头雾水的狄,彻底被搞糊涂了。

「陛下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双手紧紧抓住他胸襟,癸愤怒地嘶吼道。

「陛下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因为那人突然不告而别,而且一去音信皆无,陛下一时无法接受,才会……才会……」狄当然知道是何原因,可……这跟他又有何干系?

「真的就这麽简单吗?」勾了勾嘴角,癸冷冷地说道。「的确,陛下很爱他,爱他爱得几乎失去了自我,而他的突然离去,也的确是个致命的打击,但是……」抓着狄衣襟的手又紧了紧,沉声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单相思,那个人……心里有他。」

「那是……那是因为……」神色有些慌乱的狄,绞尽脑汁想找个理由,可癸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不要告诉我,什麽帝王不能有爱之类的大道理,假如没有那个人的存在,以陛下那麽强烈的自毁倾向,朱国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离国攻破,早就自行瓦解崩溃了。」抓着他脖领用力晃了晃,癸厉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狄,任由癸用力摇晃自己,沈默不语。

「陛下若是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他会耐心地等那人回来,一直等、一直等……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缓缓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癸慢慢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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