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辞她。”叶西涟问。
“不要问那么多了,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你千万记住,明天一定得把小吴辞了。”黄喜说。
说完,黄喜开着车,一遛烟,不见了。
望着远去了的黄喜,叶西涟突然感到一阵阵恐慌与无靠。
叶西涟在门口大约站了三分钟的样子,提着沉甸甸的箱子,上楼去了。
上楼以后,叶西涟慌慌张张地打开了箱子,一看,她又立即慌慌张张地把箱子关上了。然后,她蹑手蹑脚地去看了看门,看了看窗子,当她确信门窗都是关严了的以后,她这才慢慢地打开了箱子。此刻,在叶西涟眼前,箱子里面全是钱,一扎一扎的。新崭崭的,一数,正好是45扎。看着这么多的钱,叶西涟傻眼了。过了许久,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妈呀……”
面对这么多的钱,叶西涟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再加上黄喜拿钱给她时的那种口气和眼神,就更使她不知所措了。
“这钱到底往哪里藏呢?”叶西涟在心里前哈着。
她先是把钱放在衣柜里,但觉得衣柜里不保险;接着,她又把钱放在床下面,但还是觉得床下面不太安全;后来,她把钱放在了卫生间里的壁橱里,可她仍然认为那里不安全。就这样,在整整一个多小时里,叶西涟提着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也没有找到适合放钱的地方。此刻,她才觉得,房子大又有什么用处?连一个安全一点地方也找不到。
叶西涟不仅找不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她还感到,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觉得有许许多多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在盯着自己提着的一箱子钱。这个时候,远处有狗在叫,叶西涟被吓得慌慌张张地将灯关掉了。但是,关了灯,房子里一片漆黑,她又感到非常可怕,于是,她又轻轻地开了灯,只是把灯的亮度调到最暗的程度。最后,叶西涟还是把钱藏在了床下面,并在装钱的箱子上盖许多衣服和报纸。
第六十九章 官二代的劫难狐女倾世
69..官二代的劫难
这一夜,叶西涟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害怕,害怕黄喜会一去不回,害怕警察会把黄喜押上警车,害怕检察院的人会来抄家,害怕自己会被警察控告为窝藏赃款的窝藏犯,甚至害怕有人敲门。想到这些,叶西涟浑身都在发抖。摹然间,叶西涟产生了幻觉,她仿佛觉得自己是躺在监狱里。产生了这种幻觉后,叶西涟一惊,猛地坐了起来,想大喊,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家里的床上。
由于睡不着,叶西涟破天荒地抽烟了。她一支一支地抽着,弄得整个房间烟雾腾腾……
黄喜赶到家里时,他的母亲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连嗓子都哑了。
黄喜安慰母亲几句,就匆匆上楼去了。此刻,黄喜看见父亲躺在书房的地上,他的身上盖着白布。黄喜揭开白布一看,只见父亲的脖子上被勒了深深的印子,他的脸色发黑,*发乌。整个人早就僵硬了。看见父亲这个样子,黄喜坐在地上,非常伤心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后,黄喜就下楼来了。
“妈妈,爸爸去了的消息,省里的领导知不知道?”黄喜问。
黄喜的母亲边哭边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省里的主要领导,全部都来了。这些领导到了后,向黄喜的母亲说了一些安慰之类的话。
“他为什么要去上吊,你们知道吗?”黄喜的母亲问省委书记和省长。
“这样吧,我们到里面去说。”省委书记对黄喜的母亲说。
省委书记和省长把黄喜的母亲叫到另一间房里,书记说:“今天下午,中纪委的特派员,找他谈话并向他宣布了停职隔离审查的决定。也许是他知道事情完全败露后,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了。”
“那么,他犯的是什么罪?”黄喜的母亲问。,
“根据中纪委的调查,他犯的是受贿和索贿罪,而且数目特别巨大。”书记说。接着,书记对省长说:“我们马上开一个小会。”
“在哪里开?”省长问。
“就在这里开吧,反正主要领导都在这里。”书记说。
在开会时,省委书记说:“黄副省长的死,我希望大家保密,不要说出去。我说不要说出去,有两个原因,一是黄副省长是不是畏罪自杀,尚不太清楚;二是要看中纪委的最后意见和决定。基于这两个原因,我代表省委决定:谁也不许把黄副省长去逝的消息传出去。”
“黄副省长现在去世了,他的日常工作,由陈副省长暂时代理。”省长说。
陈副省长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开完了会,领导们又对黄喜的母亲和黄喜说了些安慰的话,就都走了。
领导们走了,黄喜和母亲猜测着许多关于爸爸自杀的原因,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得到可靠和可信的理由。
好不容易,天,终于亮了。
天亮了,叶西涟才敢步出卧室。她来到阳台上,飞快地扫视着外面,当她确认外面没有人监视和包围这幢别墅后,她的心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吃过早饭后,她照黄喜的吩咐,对吴小利说:“小吴,我和黄喜考虑了很久,决定不需要佣人了。”
吴小利听叶西涟这样说,眼睛都大了,问:“叶小姐,你们不要我了,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
“不,你没有错,你在这里干得很好。”叶西涟说。
“那,为啥还要辞退我呢?”吴小利问。
“有些事情,我不便给你说了。”叶西涟说:“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现在付你半年的工资。”
叶西涟拿三千元钱给吴小利。
“怎么会这么多?”吴小利问。
“我和黄喜说过,每月给你加些工资,现在每月是五百元,我补你半年的工资,所以,就是三千元。”叶西涟说。
她推辞了好久,也没有推辞掉,因此,吴小利还是把钱接下了。但是,吴小利在接钱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叶西涟把吴小利送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回去吧,叶小姐。”吴小利说。
“好,我知道。”叶西涟说。叶西涟这样说的时候,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这时,吴小利拉着叶西涟的手,说:“叶小姐,不管是什么理由辞退我的,我永远怀念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吴小利说完,头也没回地大步地走了。
望着吴小利远去的背影,叶西涟流下了眼泪。攀然,叶西涟觉得,那远去了的人,不是吴小利,而是自己。至于为什么会是自己,她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没弄明白过来。
送走了吴小利,叶西涟回到家里。
此刻,面对着异常宁静的这幢大房子,叶西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恐慌,在强烈地包围着自己。她想挣脱这些,但是,她试了一次又一次,她依然无可奈何地失败了。最后,叶西涟没有办法了,就开开了音响,而且把声音开得非常大,她放的是迪斯科音乐,那强劲的节奏,那高分贝的音量,似乎真的要把包围着叶西涟的孤独与恐慌全部击得粉碎。
尽管省委书记一再说对黄副省长的自杀要严格保密,但是,黄副省长的突然死亡,依然在省委大院和省政府大院传开了,而且传得沸沸扬扬。在这沸沸扬扬的传闻中,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但是,人们议论得最多的是:黄副省长畏罪自杀了。
没有两天,黄副省长自杀的消息,就在社会上传开了。
对于黄副省长的自杀,社会上的各种人有各种各样的看法,那些得到过他提拔的人,为他的自杀而深深地难过着;一些得到过他表扬的人,为他的自杀惋惜不已,一些得到过他关心的人,为他的自杀而流下了眼泪;一些受到过他批评和处理的人,听到他自杀后,说老天真是有眼;一些被他索过贿的单位和个人,说他是罪有应得……总之。此时此刻,在社会上,上演着一部人间活剧,各种人都在明的或暗的表演着,而且表演得非常充分。
省投资公司的老总叶勇得到黄副省长自杀的消息后,先是震惊,继而是后悔。他后悔的是那无不应该偷录黄副省长与自己的谈话。不过,他又想,人死了是最好的事,因为,一死百了,以前与黄副省长的那些勾当,就可以随着死人而将*火葬场了。所以,虽然叶勇对黄副省长的自杀深表遗憾,但仿佛已看到了自己的平安就在前面了。
火化黄副省长是在极其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参加火化的人,只有省委和省政府的两位秘书长,当然还有黄喜的妈妈和黄喜。
叶西涟没有去参加火化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