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嗷嗷,翠花冲天大叫:“太上老君,你丫的太不是人了,是我骂的你,又不是她,你干嘛在她的身上使坏?混蛋!算毛神仙啊!小气鬼!混蛋!算毛爷爷啊!把我随便扔!”
哭啊哭,闹啊闹,闹闹总算是有好处的!——这是翠花看见府外的天空想到这句话的。
这话说起来还要得益于自己,要不是当初自己向马大人提出去白云观,自己现在这身体的后娘也不会想出这招。
听着那后娘的那些话,翠花估计,自己可能跟这身子的主人互换了。要不然这也太巧了,自己换身体穿了,那边马齐家的闺女也不抽风了!
马车摇啊扔,翠花来到了白云观,她此次来自然是跟上次来大不一样,上次来,保镖、婆子、丫环带了三四十人,这次,就带了阮儿一人,而且还是阮儿在驾车!
靠之,他令堂的,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娘娘的,居然连个车夫都舍不得送一个。
想起自己不能跑路的理由,翠花又忍不住暴粗口,娘的,那福晋也太不是银了,坏透顶了,居然让阮儿一岁的女儿做人质,如若阮儿不带翠花回去,她就把阮儿的女儿卖去脏地方养,还要灭了阮儿的相公!
奶奶的,最毒妇人心,这回翠花是见过了!
进了白云观,翠花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她的心瓦凉瓦凉的啊。
靠之,这叫什么事啊,太上老君居然被玉帝给抓进天牢了,说太上老君枉顾私念!
翠花知道,太上老君能进天牢完全是因为自己!
——虽说黑袍道人说,那是因为天帝跟耶酥赌球输急了眼才会滥施淫威。
想着那黑袍道人那狼狈的样子,翠花就忍不住为太上老君心疼!——黑袍都这样了,那他老人家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话说翠花本想一死了之,可黑袍道人又给她说了,自杀是重罪,就算身死了,灵魂也要下地狱的。
就算自己能忍受地狱里的苦,但是老君爷爷一定会心疼的,就凭他为自己敢撺掇玉帝去西方跟耶酥赌球这一事就能说明他有多疼自己。
罢了,罢了,天命,天命也,翠花她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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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是谁打劫了谁? 。。。
翠花虽服,可她却不认命,她立誓要让阮儿明白,自己这芯儿已经不同了,于是将阮儿早晚操练,怎么样能让阮儿受刺激怎么样来整,在白云观呆了十来日,出门她听阮儿的,进门阮儿就听她的了,不管她怎么疯,阮儿就一个字“护”。
哈哈哈!翠花朝天大笑三声:“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阮儿斗,其乐无穷也!”
扑嗵一声,阮儿再次倒地……
话说她这几天受的打击也太多了些,这位格格,前后变化咋这么大哩?
一两天不出其实也没啥,但素被关在观里近一个月,翠花就忍不住了,一大早起来吃过了早饭便对阮儿说:“你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出去转转。”
“真的?真是太好了,这一个月可憋坏我了!”听到翠花的这个命令,最高兴的莫过于阮儿了。眼冒星星满脸期待地问:“咱们去哪儿啊?”
是啊,去哪里呢?翠花搅尽脑汁,想啊想,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要不去西山吧?”从上次调戏完山贼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已经好几年了!
阮儿一听立即就蔫了,扯了扯袖子,说:“格格,不是我泼你冷水,那地方很远的。”
嗖,翠花火冒了,话说自己出门一趟容易么。
“去。”阮儿可怜巴巴地应着。
哼!翠花冷哼一声,心说真是笑话,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么?奶奶个熊,老娘好歹也是格格!
话说老天对翠花虽然残忍,但也算不上是{炫残{书酷{网 ,为毛呢,因为它不仅把阮儿给了翠花,还把白点也给了翠花!
——这两个都跟以前翠花的旧人、旧宠长得一个样子,脾气也致相同。只是阮儿比那个阮儿更外柔内刚一些。
花儿红,草儿青,树儿枝叶茂,翠花的心情好!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竟然换了三首歌!
翠花万事难,出门千般好,话说自由的气息对于翠花来讲比那锦衣玉食真的是重要多了。低头瞧了一眼这小马驹,话说这马真的与自己还是富察氏。马翠花时拥有的那个小白点哦,皱皱眉子,他令堂的,这穿越的差距咋这么大哩?
她开始想那位马大人阿玛了。
算鸟,谁叫自己有一个做神仙的爷爷呢,活该自己倒霉呗。
俗话说的好,笑着总比哭着好,翠花同学虽然不是啥马齐的宝贝女儿了,可还是“翠花”。
小腿轻轻地在马肚子上夹着,小歌儿唱着,听着山里的泉响,鸟儿的啼鸣,享受啊!
“嘚!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历史性的一幕再次展现。
听着如此熟悉的念白,翠花立即就来了精神,话说,这事真的是太太太有意思鸟!眯眯眼,难道说老康上回就没有收拾这些人?
拍拍白点的屁股,翠花挺直着腰板走上前去,笑眯了眼,好心地朝着那位土匪大哥说:“这位大王,你念错词了!”
“有吗?”那匪一脸的茫然。
“当然有!”翠花双腿一甩,非常潇洒地跳下马背。
阮儿一看,要坏事,连忙冲了上来,将翠花拦住。翠花眉头一皱,很不高兴,但是为了形象还是保持着一些风度,伸将阮儿拂开,满脸微笑,咬着牙道:“阮儿,咱们做人不能这样。好歹你也是跟我爹读过两天书的,做人的道理怎么能够不懂呢?看着别人犯错,自己置之不理,那是很不道德的!”
——阮儿直接石化。
打发掉阮儿,翠花上前跨了两步,没有靠近,多少距离美她还是懂得掌握的,依旧是满脸亲切地笑:“这位大王,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念错词儿了。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们把路跟树给念反了!大哥啊,虽然你们做的是土匪,可也得要讲究一下专业啊,这又没有啥技术含量,不就是嘴皮子上的一点儿功夫么,多练习两遍又有何妨……”
吧啦吧啦,翠花大展嘴皮子功夫,话说,憋了好久了,可遇着一个好机会了。
两山相夹,山道中间站了几个人,呈现奇怪状态,一个清秀的女子,成茶壶状霸占路中央,她的身后站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一个个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息着。两三个衣着破烂的大汉满脸羞愧地蹲在路牙子上,痛苦地垂着脑袋。
“好奇特的现象啊!”十三摇着扇子,眯着眼睛叹道。
“咳!”站在十三身边的老四轻咳了一声!
“那是马齐家的翠花?”老九都快将自己那双桃花眼瞪成核桃眼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老八温文如始轻叹着。
“不是说已经好了么?怎么还抽?”十四一脸的茫然!
“吼,这妞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势有气势,爷我喜欢!”老十满脸欣喜地抹着下巴,好生地品味着。
唰唰唰,几股寒气袭来,老十忍不住哆嗦起来,抹了抹有些发痒的鼻子,望了望各位哥哥们。——貌似自己犯众怒了。
“如此可人儿真是少见,弟弟们,跟哥哥下去瞧瞧?”
太子爷一声令下,不管是服的,还是不服的,全都成了人家的跟屁虫,下山了。
话说虽然才五月,可好歹也是夏天了,热啊,翠花感觉口有些干了,抬手抹了一把口水沫子,转脸对阮儿喊:“阮儿,把水给你家小姐我拿来,我渴了!”
“哦。”阮儿应了一声,巴巴地将水袋拿了过来。
翠花喝了一大口,感觉好多了,转过头,瞧见那打劫的土匪一个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蹲在地上,心里一阵火冒,凶恶煞煞地叫嚷着:“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好歹你们也是打劫的好伐,蔫搭搭的像什么话!起来,起来,快点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