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这个简单!”马大山性子比较大大咧咧,张口就来,“要是匈奴人敢来,我等再将这些个军官教头临时调回来就是!”说完,还蛮自豪的把秦城看着,那样子倒有希望得到秦城肯定的意思。
秦城微微一笑,问赵虏道:“赵将军以为如何?”
赵虏略微一沉吟,这才道:“战时调回教头军官,似有不妥。”
“哦?有何不妥?”秦城追问道。
“军官调回太费事,战场情况瞬间万变,要是军队不能闻敌而动,却是不妥。”赵虏道。
秦城又点了点头,看着赵虏道:“赵将军有话尽可一次说完。”
“诺!”赵虏露出沉思的神色,道:“而且军官久与旧军分离,临战而归,指挥调度起来,恐怕也有些不便,此等情况,不得不考虑。”
秦城见赵虏说完,这才问马大山道:“马将军觉得赵将军说的如何?”
马大山脸一红,讪讪抱拳道:“是末将思虑不周,将军莫要笑话末将。”
“本将不会笑话你们其中的任何人,也不会笑话军中任何人。”秦城正色道,“诸位都是军中脊梁,临事之际定要思虑周全,其中道理本将也不想敖述,不过诸位身上可不仅仅是背着一千条性命,一部失措,就有可能导致全军皆败。本将非是危言耸听,上回与匈奴大战,诸位可以回想一下将军所行,若是有一丁点儿的疏忽,我乾桑城守军轻则损失主将,重则不复存在。”
马大山被秦城如此一说,更是羞愧,纵然他心中有所不服,但是秦城的话中却找不到半点儿破绽,字字真理,容不得他不羞愧。
秦城这会儿自然不会去可以理会马大山的神态变化,继续道:“赵将军所言,皆是事实。因此充入教头之人,可以是军官,但不能是正官,如此也不会影响军队临战的调度。”
秦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这些非正官的军官,到时候训练新兵完了之后,是要留在新兵中担任各级正官的,这样以来一方面可以增加军队的战斗力,另一方面,那些军官受了秦城的恩惠,也更方便秦城指挥,令出即行,绝不迟疑。
“匈奴人此番被我等打的大败,指不定就几年不敢入侵呢,秦将军所虑,是不是多余了?”马大山口直心快,方才秦城让他们重新安排教头事宜,这让他心头很不痛快,要是秦城一开始就这样安排,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秦城明明是这种想法,却不提前说明,非要等到他们将人选定了,这才来否定,所以马大山忍不住发了句牢sāo。
这也怪不得秦城,秦城毕竟对具体军务不甚熟悉,没有经验,这些也是他方才想到,如此却让马大山不痛快了。
“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马将军难道想等匈奴人烧了我大汉百姓的村庄,再来应对么?”秦城呵斥道,丝毫不讲情面,“况且这些匈奴人大败,心中定然不甘,他们能为马邑之围复仇,马将军焉知匈奴人便不会为上回的大败复仇?”
“……”马大山再次吃瘪,一时恼极羞极,却偏偏无法反驳,只得悻悻然道:“末将失言。”
众人又谈论了阵,秦城便让赵虏和马大山下去重新挑选教头,唯独将纪铸留了下来。对赵虏和马大山挑选教头一事,秦城自然不会去亲力亲为,否则还要赵虏和马大山做什么,至于赵虏马大山将新的骑兵教头挑选出来之后,秦城自然还是要训话的,最起码,得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
第五十一章 骠骑校尉整兵
“纪将军,说说你部现有兵员的构成情况。”待赵虏和马大山离开军帐,秦城招呼纪铸坐了,说道。
纪铸明白秦城所问乃是兵员的官职,便道:“将官只剩下一个屯长一个队正两个什长,其他都是一般戍卒,不过这些戍卒中倒是有不少立了功,这回受了爵位的,比如说乐毅,秦将军知道,这小子争气的很,斩首二三十,直接就被授予了五大夫的爵位,只不过碍于手下无兵,这些人也只是空有爵位罢了。”
“得爵者有多少人?”秦城问道。
“本部二十三人皆得爵位。”纪铸道,神色间有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好,待会儿你将大伙儿各自所得爵位的具体情况列下来交给我,我有用处。”秦城道,心道这不是都得了爵位么,还叫什么不少人得了爵,想了想,又道:“你部那一名屯长,可是名叫江河?”
“正是江河,秦将军认得他?”纪铸疑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而已。”秦城笑了笑,这江河正是董褚表亲,也是给乐毅开小灶的骑兵屯长,当初自己揍了董褚之后,江河便要为董褚找回场子,不过被自己几下给撂倒,后来还立言有朝一日要挽回败局。
秦城正和纪铸谈着,守卫来报说有人拜访,秦城便让纪铸先下去,让守卫将人带进来。
少时,一老一少便进了大帐。老者白发苍苍,面色却是红润,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老者身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拽着老者的衣袖,有些怯意的半躲在老者侧后,左右打量着军帐。
秦城见到这一老一少,露出真诚的笑容来,走出案几,向老者拱手道:“老医官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快请坐。”说罢,看向老者背后的少年,打趣道:“小楼,你为何老是拉着你师傅的衣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这一老一少,正是秦城上回大战受伤后为自己疗伤的医官老黄,和他的学徒小楼。
“谁怕你了,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小楼鼓起勇气放开老医官,朝秦城扬了扬脖子,这一扬脖子不要紧,却是一下子就看清了秦城身上的将军玄甲,小楼在医官待的时日不短,也有些见识,大概是识得秦城这一身战甲与普通军士有些不同,运气软了下来,怯怯道:“秦大哥,你……你做了将军了?”
“怎么,方才不还说不怕我的吗?我要是做了将军,看你日后还敢不敢用狗饭碗给我喂药!”秦城故意板起脸吓唬道。
小楼脸色先是白了白,看到秦城好笑的样子,知晓秦城是在吓唬自己,立马变白脸为红脸,示威性的向秦城舞了舞小拳头,道:“下回我还用大黄的饭碗,反正你睡着了又觉察不到,哼哼!”
“小楼,莫再胡闹了!”医官老黄这时出声训斥道,待小楼乖乖的站到自己身旁,便向秦城拱了拱手,“秦将军,上回你伤势痊愈离开医馆时,老朽曾嘱咐你半月后要回来复查一回,如今时限已过,仍是未见秦将军,老朽明白秦将军军务繁重,可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子,老朽便私自做主,过来给将军瞧上一瞧,这背心的伤势不比其他,可是马虎不得。”
“这些日子倒还真是忘了这茬。”秦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心想这老医官果真是敬业,这要放到后世那还不是十大名医?医术好不好倒还是其次,光是这份儿心就足以爆红网络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厮不会漫天要价吧?随即又一想,无妨,反正怎么要价都是公费的,自己不愁那个诊金,当即笑道:“那就有劳老医官了。”
随即清了清嗓子,向小楼一瞪眼,大喝一声:“小楼,过来给本将军解甲!”
小楼先是被秦城像模像样的大喝震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声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便在秦城和老医馆的眼神威逼下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给秦城解甲。
按说秦城很少有这种恶趣味,但是每次看到小楼婴儿般肉嘟嘟的面庞,都是忍不住想要戏弄一番。大概这也是秦城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最特别的一个趣味了。
小楼也是个机灵的小厮,这个仅是看他那双时不时闪着异样光芒的眸子都可以略知一二,这厮估计也是知道以后不能再用狗饭碗给秦城喂药了,穷则思变,这会儿本着小人报仇不隔夜的心理,在给秦城“宽衣解带”的时候没少逮着秦城的大腰皮拧来拧去。本来这小楼也是想拧下一大块肉来的,奈何秦城这身无熬肉,便只能死命对付那一张人皮,殊不知这人皮比人肉拧起来更加有效果,小楼在这边拧的不亦乐乎,秦城便不能不配合的疼的龇牙咧齿。
医官老黄给秦城查看完了伤势,欣慰道:“秦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这伤已经没有丝毫伤的痕迹了。”
“这都是老医官妙手回春。”秦城一把从小楼手中抢过衣甲,一边自己穿上,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