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睿泽皱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喂。”
“嗯?”盛睿泽偏过头,眼神里带着不满,“不想好了?”
海棠嘟嘟嘴:“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乘风哥哥叫一声看看。”
切,她才不要和那位绿茶婊同一个称呼呢,她眼珠一转,狡黠道,“我想到要叫你什么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什么?”盛睿泽心里想的是,要叫自己一声相公的话,他估计得晕倒在这。
“狗蛋。”海棠一说出来,自己都笑得不行,“或是铁蛋。”
盛睿泽整个脸都不好了,他伸手将海棠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故意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为什么都是蛋?”
“你不喜欢?哦,还可以叫盛蛋,圣诞,哈哈。”海棠已经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笑到后面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也可以叫你小名,蛋蛋。”
盛睿泽瞪着眼睛,“你就是欠收拾,有收拾你的一天。”
还海棠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盛睿泽还真的是变着法子的收拾她,直到她求爷爷告奶奶的,才算是勉强放过她,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裴秀看到海棠竟然当众和盛睿泽有说有笑的,又气到心肝脾肾都在疼,恶声道:“还不快打开!”
那小厮手捧着那大盒子,婢女想着里面或许是很贵重的礼物,小姐又格外看重盛大人的礼,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她上前慢慢地打开那个木盒,再打开盖子,里面却还盖着块红布,她又将那红布掀开,可才掀了一点点,她就“啊”的尖叫一声,顿时瘫痪在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裴秀很不满,“你看什么,见鬼了,这副表情。”
“小……小姐,里面是……是……”说到后面,那婢女竟因为害怕,直接昏阙过去了。
这一来众人越发好奇,这木盒凌厉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裴秀啐了一口,自己上前一把扯开那块红布,盒子里的礼物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短暂的如死一般的安静后,就是各种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正文 【170】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也看到那礼物是什么了,她记得这个人,当初裴秀把她丢到城外,不就是找的这个人来侮辱她吗?她当时被盛睿泽救走后,问过他后来那个山贼怎么处理了,盛睿泽说不用她管,但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原来是今日这派场。
裴秀到底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那山贼明明死了,这个头颅却很新鲜,那双眼睛瞪着裴秀,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她连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和那婢女一眼瘫倒在地上了,裴远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妹妹,他刚要说话,就看到那小厮也因为害怕,抱着木盒的手一松,木盒里的头颅就滚落到到了地上,这下就连头颅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不捡起来丢外面去?”裴远冷冷训斥着那小厮,那小厮颤着手去捡,可因为太害怕,手还没碰到头颅,就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裴远扶着自己的妹妹,冷冷道:“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妹妹最清楚。”盛睿泽牵着海棠往前走了几步,距离那头颅还有几步的时候堪堪停住,“若不是我海棠的婢女拼死求救,只怕我未来的妻子就被你妹妹给谋杀在郊外了。”
海丰诧异地看着自己阿姐,原来那一日差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恶!
裴秀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听到盛睿泽说自己要谋杀海棠,她连忙摇头,“乘风哥哥,你肯定误会了。我虽然嫉妒海棠,可我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这山贼也是她自己到郊外遇……”说到后面她看到盛睿泽看着自己的目光,能洞悉到人心里去,鄙夷,不屑,再要继续编下去的勇气却没了,背脊发麻,因为畏惧而心跳加快。
盛睿泽冷笑道:“裴姑娘,你知道为何这头颅看起来就好像是刚砍下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卫禁军把头颅砍下来前,先在对方的头顶挖个洞,灌入水银,将脑浆僵住,这样再砍下来的时候就时刻保持新鲜着。”
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已经好多人都捂着绣帕,忍不住干呕起来了,太恶心了!
盛睿泽又对着不远处的韩平略一颔首,只见韩平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状纸,摊开悬于众人面前:“这是这山贼临死前写下的供词,是有人授意他,他才会做出这样的恶行,而根据他的描述,我们也找到了这授意之人,正是裴府的车夫六子。”
裴远当即道:“好一个阳奉阴违的奴才,竟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恶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把六子给带上来,我要给盛大人一个交代。”
盛睿泽略一抬手:“裴公子,戏就不要演了。我今日送这礼什么意思,那些自己做过什么事的心里自然清楚。但我盛睿泽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欺负的,我的妻子也不行!”
蒋文华冷笑,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盛大人,据我所知,你和海棠还没成亲吧,一口一个妻子叫的很欢,怎么,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是蒋文华之前的妻子,整个坪洲的人都知道,还在暗地里笑话了海棠许久,甚至有时候一些聚会,也都会变着法子嘲笑海棠,眼下看前夫和这即将要嫁的人起了冲突,刚刚那头颅带来的视觉冲击马上就被这狗血的剧情给带走了。
“我和乘风已定了文定日子,若不是我父亲意外去世,只要乘风开口,我当场就可以盖个红盖头嫁给他。”海棠面对着蒋文华,语气神态都很是平静,“小侯爷,海棠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小侯爷如今和长公主琴瑟和鸣,恩爱羡煞旁人,就当海棠以前只是侯府的婢女,如今得了自由身。”
蒋文华暗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什么叫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难道她认为当初嫁给自己就是所谓的错事吗?好,真好!
找了个靠山,说话底气都足了,蒋文华面色不善,可他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一出戏,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盛睿泽被海棠那句,只要乘风开口,我当场就可以盖个红盖头嫁给他,给喜得在那傻笑,若不是韩平提醒,他恨不得马上就抱着海棠走了,他收回思绪,对裴远道:“裴尚书六十大寿送了个帖子给海棠,依照海棠的身份是决计收不到这样的帖子,你们无非是想让她来裴府,变着法子地羞辱她。今日的厚礼也已送到了,乘风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还请裴公子和尚书大人说一声。”
赶紧走吧,裴远腹议着,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都不请这尊瘟神来了。
盛睿泽这边牵着海棠,目不斜视地走出了裴府,一出裴府,那冷冰冰的指挥使大人就消失不见了,他拉着海棠拐到巷子里,将她压在青砖墙上,整个身子就覆上去了:“急着要嫁给我?”
海棠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盛睿泽一愣,随即低低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震得胸膛都在颤抖,他将她的腰紧紧箍着,唇又落了下来,含着她本就还有些红肿的唇,啃噬轻咬着,唇齿间都是掩不住的浓情蜜意。
两人正吻得热恋时,忽听巷子那头有人咳嗽一声,海棠骤然推开了盛睿泽,两人往那边看去,巷子那头并肩站着的,不正是段晋辰和曾衍逸吗?
段晋辰是一脸黯然却又要逼着自己看起来一脸祝福的样子,曾衍逸是活脱脱的震惊,嘴巴张得几乎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还好两人及时出现,盛睿泽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而牵着海棠的手,看到曾衍兴致冲冲的奔过来,他皱眉道:“都将军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师父!”曾衍逸开心极了,刚刚别段晋辰吃豆腐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她又看了海棠一眼,“这位是师娘吗?”
师娘这个称呼让盛睿泽很是开心,明明心里很开心,却还是故意道:“你师娘容易害羞,别吓到她了。”
害羞?海棠?段晋辰扶额,指挥使大人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师娘好。”曾衍逸这才想起,前面进裴府的时候,海棠为何要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了。
“叫我海棠就好。”海棠这才注意到段晋辰一身衣服都湿哒哒的,不由问道,“小国公,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