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现在回家跟做贼似的。
啊不,跟防贼似的。
偶然路过的同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在门口左顾右盼,一旦有人路过立刻装没事人吹着口哨给爱马顺毛,就是死活不进屋。大约是口哨声引起了注意,同僚看到大门开了条缝儿——哟,家里有人呐。还来不及看清门内的人,就见天策烫到脚似的弹了起来,拽着门环不让开,硬是就着条缝儿挤了进去,剩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拉着缰绳,马儿优哉游哉地嚼着草饼,直到脖子上的缰绳勒紧了才嗒嗒地进去。
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问又不肯说,哪来这么神秘。同僚被好奇心折磨得挠心挠肺,终于趁着天策不在家偷偷摸摸扒拉着墙根:到底藏了啥?
同僚一瞬间以为看到了精怪化形,眯着眼再仔细一瞅:那可不是初来乍到就一个撼地把他砸下马的苍云?
嘶——冷静,冷静。朋友妻,不可欺。
偷窥这事儿天知地知自己知,他才不是怕被这对夫夫混合双打。
这大热天的。
天策不敢让苍云应门,最好谁来敲门都别开。
暑气渐盛,苍云在雁门哪里试过这种高温,在外要注意军人形象,在家时干脆光裸着一身皮肉。
天策回来时还天光大亮,苍云正蜷在院子水井边的桐木榻上乘凉,屋子里也是闷热,好歹院子里还有穿堂风,并且井挖得深,清澈透底的井水冒着丝丝凉气正好驱赶暑气聊以慰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策先把马儿带去马厩,换上新鲜的草料和饮水安置好。
天知道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狠狠搓了一下鼻子,还好没流血,不丢人。
天策回到院子里,在苍云的注视下丁零当啷卸了甲。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衣,比之以前穿的重甲轻便些,但也是捂得满身大汗,打起一桶清凉的水,“哗”的兜头淋下,甩去头发上的水珠飞溅到了苍云身上,惹来一声轻笑。
天策浑身湿透了,衣物黏在身上透出精壮的肉色。苍云换了个姿势,四肢撑在榻上,凑过去蜻蜓点水地亲吻天策的胯下。
天策其实有点怵,他那损友追问了他好多次,趁着这次休沐他打算把院墙加高,青天白日的鬼混他真是怕了比如有顽童骑墙私闯民宅,被左邻右舍知道了他还做不做人了。
但目光落在了苍云身上以后——
我。重新做人。
天策湿淋淋地扑住苍云,两人像抱紧的石榴籽儿纠缠在一起,亲吻到带有咸味的水珠。
天策只手抚摸着苍云脖子上的铃铛,小心翼翼地避开苍云尖锐的手甲,锋利凛然的美感,平时被指甲挠尚且是闺中情趣,但伤及筋骨还是太过了。他一边亲吻一边询问:“今天是想玩什么?”
苍云脖子上挂了一个带项圈的铃铛,模样很精巧,连喉结的滑动都会发出清脆的铃声。天策觉得苍云是一只美丽危险的猛兽,想不到这种甚是乖巧的小物件与他如此相称。
“听说天策府中驯养了众多宝马良驹,驭马之术天下无匹,今天我想试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什么?天策打量着苍云极具门派特色的黑金手甲和靴子,除此之外一丝不挂。是想试一试良驹的速度——还是想被驯驭?
天策热得口干舌燥,从苍云口中夺取解渴的甘露。
“你喜欢么?”苍云喘着气问他。
“喜欢。”可太喜欢了,宝马和美人都是男人的梦想,当两者合二为一,怕是根本没有人实现过。
天策年少时也不乏随波逐流之举,城中少女皆爱白衣翩翩的潇洒公子,他琢磨了半天挑选了一匹雪白的绝尘小马驹,连名字也如此脱俗。自觉非常符合梦中情人的形象,十分满意。只是没想到千挑万选的好伙伴是那批马驹里唯一的女孩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驹,对主人配合度很好。但比起同伴的黑马气质上少了些威武,前线冲锋多少欠缺了点爆发力。
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弥补遗憾。
热辣的阳光混合湿润的水汽向上蒸腾,就这一小会儿工夫苍云光滑的蜜色脊背就附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掌顺着脊柱滑动捋下一片水渍,天策哑着声音问苍云:“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苍云像开始那样用手肘撑在榻上,就像一匹真正的小马驹。膝盖跪出了草席的纹路,他的腰压得很低,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
“做得很好。”
天策把玉势塞进苍云的花穴,温润微凉的玉石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体内的情热,但太重了,苍云含不住。天策一手缓缓抽动玉势,另一只手流连在股缝,把结实有弹性的臀肉揉了个遍,滑入一指为苍云开拓后穴。手指很容易就被吞了进去,又湿又软,接二连三增加数量也毫不费力。修长的指节摩挲着内壁感到热情的挽留,天策觉得自己真是个幸福的人,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苍云会提前准备好一切只等待他的享用。
简单的扩张后天策扶着阳具进入苍云的身体,前后夹击令苍云感到空前的满足,他不由自主地晃起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策笑骂着一巴掌响亮地拍在苍云屁股上:“嗯?没有主人的命令你怎么可以乱动?”
“要罚。”
天策打小练习骑术,即便闭着眼睛缰绳完全脱手也能在烈马背上保持平衡。何况他只需稳稳地站在地面上,腰胯前后摆动就能把苍云送上极乐。苍云被九浅一深的顶弄撞得浑身发颤,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朦胧了视线。
两人交合的喘息呻吟听得人面红耳赤,握住玉势的手已经被完全打湿了,天策觉得还不够,目光瞥到昨天买的鲜红的樱桃,不知怎的虽然颜色诱人实则味道酸涩,天策差点要去找商贩算账,却意外的符合苍云口味。
天策拣起两颗,哄着苍云张开嘴含住。被占据了唇舌的苍云无法肆意地喘出好听的呻吟了,他模模糊糊地哼叫,尖锐的虎牙破开果肉,酸涩的汁水弥漫在口腔。
“唔……好酸……”
天策看着很满意,马嚼子也有了。苍云及臀的长发和白翎来回扫着脊背,马尾也齐全了。
还有叮铃铃的清脆铃声,从白日一直响到入夜。
后来苍云真的跟着天策去参观他们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骏,苍云上下左右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发出了意味深长的惊叹。
头一回,天策对着心上人黑脸了,生拉硬拽也不准苍云在马厩多停留一会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策没想到苍云酒量这么差。
端午到了,这是两人确认关系后度过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节日。依照习俗,天策打了一壶雄黄酒,但只抿了一口,苍云便不愿再喝。
天策取笑他雁门冰天雪地的,那里的人不都得喝点酒御寒么,你酒量这么差是怎么在那里活这么大的。
苍云也不辩驳,神情有些恹恹,说这味儿冲,不喜欢。
因为苍云的蜜色肌肤,天策无法分辨他不胜酒力或者害羞而脸颊涌起的潮红。
虽然天策觉得苍云可能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但这幅不太情愿的小模样也很好看。
天策有些飘飘然,直到听见突如其来的两声干呕拉回心神,发现苍云眼神迷离,嘴唇有些发白。他吓了一跳,自责怎么没发现恋人的不对劲,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躺下,苍云制止了他找大夫的意图,说多半昨晚贪凉受了点风,歇一歇就好了。
天策看着他逐渐平稳的睡颜,从袖口掏出拜托秀坊姑娘编织的五彩丝绦系在苍云手腕上,祈祷无灾无厄,平平安安。
自己可别是个乌鸦嘴吧?天策想给自己来一拳。
距离端午不过半月有余,天策便收到了苍云负伤的消息。
除了宅在家中蜜里调油的空闲,他们在外并不常在一起公干。这次是苍云奉命前往风啸林剿匪,一个黑壳子混在一群红衣银甲的天策将士里扎眼得很。一来地形不熟,二来苍云一个步兵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不知不觉间便掉队落了单,一群土匪虎视眈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这也没什么,在雁门时苍云没少跟马匪打交道,虽然地区不一样,但这些纠合之众的手段都差不多,可以比划两下欺负欺负平民百姓,但在苍云面前就远不够看了。
他本可以从容脱身乃至反杀,但坏就坏在端午那日久违的晕眩猛地涌了上来,胸口闷着一股恶心来势汹汹,苍云一下子招架不住,浑身脱力单膝跪倒。
一圈的土匪都被这架势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苍云的反应不似作伪,马上高兴得举着刀枪棍棒呼啦一拥而上。苍云强忍不适挥盾格挡,若非同行的天策将士及时寻来,恐怕就要不甘心地交代在此处了。
天策不知道他伤势如何,火急火燎地跟同僚换了班,埋头冲回天策府。
跑到半道儿,正好撞见为苍云治疗准备回去的万花医师,大夫看向天策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连道几声“恭喜”,在天策要揪住他说个明白之前轻飘飘地一闪身,施施然地离开了。
???
天策满脑子疑问,这万花莫不是在名剑大会给踩傻了?满嘴胡说八道,庸医!
苍云被安置在天策的房间里。虽然天策在府外有自己正式的房产,但军务繁忙少不得轮班值夜,府中会给将士们安排歇息的宿舍,大家都不是傻的,早看出来这两人有一腿,现成的房间不用白不用。
天策推开房门时苍云正半倚在床上歇息,他上半身赤裸着,绷带从脖子缠到腰间,崭新的纱布沁着点点鲜血。
苍云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天策心疼地看着,凑过去轻轻地一吻。
苍云瞬间警醒,利刃般的眼神在看清来人之后柔和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拽了一下衣袖,天策会意,蹬掉靴子就爬上了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地揽过苍云倚靠在自己怀里,他不敢碰绷带,只能轻轻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苍云怕痒似的扭着腰,把手拉到身下:“你检查一下呗。”
天策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苍云的求欢。苍云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吓人,实际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说着暧昧地冲天策耳边呵了口气:“放心,我好得快,一条疤都不会留下。”
边关不太平,天策早就注意到苍云一个边塞军人身上却过分干净了,光洁的背脊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由于体质差异,就算苍云以前受过再多的伤,忍受再多的痛他也无从得知。
“……”
天策不仅对自己的撩拨毫无反应,反而更低沉了。
怎么还得自己这个伤患来安慰人呢?
先前服用了一些万花开的药,苍云现在精神多了,他转过来跨坐在天策腿上,挺起胸膛往天策脸上压:
“好相公,帮我吸吸奶嘛,好痒……”
苍云刻意掐着嗓子,磁性的嗓音糅杂着诱人的娇媚,不容拒绝地打断了天策的伤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策也很无奈,苍云重欲,他却不能不管不顾。但不到半刻钟时间里苍云就起劲地撩了三次,病人情绪要顺着来,他怕苍云不痛快伤势好得慢。
“小骚货!受伤也不安分,就这么急着想要?”
丰满的胸乳就在眼前,天策张嘴留下了一圈齿印,满意地听见头顶一声惊呼,才如苍云所愿叼住柔嫩的红果厮磨起来。
“嗯……嗯啊……舔得好舒服……啊……用力……嗯左……左边……你摸摸它……啊”
天策吸得积极,苍云喘得也很卖力,连前戏都算不上的触碰都浪得没边,听得天策面红耳热大小头一起充血。他剥开另一粒藏在绷带下红果用了巧劲按压揉捏,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手掌下的胸肌不如以前柔软。
天策揉开手下隐约的硬块,饱满的胸肉挤在指缝间,只有苍云知道自己满足的呻吟里夹着着痛苦,痛又变成了爽,快乐与痛苦的交织和转化激得苍云头皮发麻。天策用力一吸,苍云这段时间萦绕在身的不爽利终于得到释放,眼角都溢出了餍足的泪珠。
而天策已经蒙了,开始尝到甜味他不以为意,因为一直如此。直到口腔中灌入了大股甘甜的液体,天策下意识咽了下去:他知道苍云水多,但这……是不是太多了?
天策看了一眼黏糊糊的右手:上面沾满了乳白色的液体。鼻尖萦绕着甜甜的奶香味,抽动鼻翼用力吸了一口气,天策眼睛都瞪圆了。
苍云从快感中缓过神来,伏在张口结舌的天策耳边轻声道:
“你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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