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又不敢到处乱看,急忙过去跪在曲瀚文脚下:“主子!您没事太好了!”
听他这样说,曲瀚文也知道,刚刚大家可能是因为自己丢了,全都吓坏了,现在终于能知道,袁瑜蓉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他就更生气!厉声对小豆道:“马上去找管家,将这个云绮妍送回她家!要回我的契纸!”
小豆答应了一声:“是!”
曲瀚文害怕袁瑜蓉一怒之下跑出府外,说了这句话之后,立刻就追了出去。
先说花房这边,小豆立刻就去找人,曲二太太还在里面又惊又惧,谁都没发现,曲瀚侠一直都在!
他是跟在曲二太太后面来的,正要进去,也是看见云绮妍被光着按着打,他就只能在外面,从外面转到能看到花房里面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并没有存心偷听,本来是想看情况的,要是闹的不可收拾了,他就进去。但是里面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只能傻呆呆的在外面看着听着!
曲二太太现在在里面惊惧的浑身颤抖,曲瀚侠在外面愤怒的不能自已!曲瀚文最后那句话,分明说的是......
看着害怕到极点的母亲,曲瀚侠全都明白了!
......
方氏在屋里正着急呢,外面找曲瀚文找翻了天,把已经睡下的曲瀚侠都吵起来了,曲瀚侠听说曲瀚文没回去,不见了,急的立刻起来,用凉水洗了洗脸,喝了碗醒酒汤就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那么个大小伙子还能丢了?”方氏正在家里自言自语,冷不丁屋外面阴森森进来一个人,把她差点吓掉了魂!
一看是曲瀚侠,一脸的阴郁,浑身的冷气!
方氏还以为是曲瀚文出了事,惊得心惊肉跳,慌忙的上前问:“瀚文出事了?”
曲瀚侠冷森森的过去坐在椅子上,半天才问道:“这次你跟着上香,法华寺山下还有个尼姑庵?”
方氏被他冷透骨的声调惊得面无人色,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没有?”
“我......我哪知道啊!我在寺里根本就没出去过!”
“母亲......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来不是都跟你说了?就是和弟妹过不去......”
曲瀚侠阴冷的眼光看向屋外,透过黑暗中的重重庭院,直射到花房曲二太太的身上!
曲二太太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慌忙的回头看了看,没人!但是那阴森森冷酷的感觉就在脖子边!叫她不由自主的连着又打了两个冷战!
外面还有热闹呢!
小豆去找管家,袁瑜蓉的丫鬟们瞪着云绮妍,也不给她披上件衣裳,云绮妍被打的呜呜呜的哭,只知道屁股疼的钻心,什么也顾不上。
那曲五爷曲瀚寅,本来在自己的院子,听到二房院开了锅一样,他是最恨二房院,成天的巴不得二房院能出点事!因此立刻就跳起来跑到两个院挨着的墙根底下听,听了一会儿就听明白了,原来是曲瀚文不见了!他这个高兴!
跑到院门想去看热闹,两个院的门全关了,他揪了个小人踩着翻了墙过来,兴冲冲的到处转着,打听着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会儿,又听见说是找到了,在花房,于是就过来看看是什么事。
在外面就看到里面一个女人光着在挨打,他兴奋莫名,跑进去一看,竟然是云绮妍!
曲瀚寅怪叫一声:“哎呦!我的小乖乖,谁把你打成这个样?曲瀚文?老七也太不知道疼人了!”
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主子,一帮子丫鬟看到他进来,在门口的香椿拦了一下,被他一把推开,嘴里‘啧啧啧’的感叹着,围着还趴在长条凳上的云绮妍转。
云绮妍又羞又疼,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赤身露体了,从凳子上滑下来,缩成一团抱着呜呜的哭。
香梅一看不是个事!急忙进去从炕上把云绮妍的衣裳拿出来,给她披在身上。
曲瀚寅奸笑:“遮什么遮呀!刚刚爷都已经看光了!哎呦,那小屁股打的......真叫人心疼!”
云绮妍羞得恨不能昏过去算了!
曲瀚寅还没完,他看周围没有主子,更是胆大,过去将云绮妍披的衣裳往下扯:“来,叫爷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香云和香雪一块上去阻挡:“五爷!五爷您尊重点,这是我们七爷的姨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香菊大声道:“放屁!刚刚爷要把她撵回家去!她现在什么人也不是!”
香云和香雪都没敢和她辩,曲瀚寅一听眼睛都亮了,胆子更大了,用力扯着云绮妍的衣裳:“老七不要你,五爷我要你了!不过......叫我看看是不是打坏了,要是不能用了......嘿嘿嘿,那可不要!”
香梅也上去了,云绮妍在可恶,也不能就这样被这个猥亵的爷当面糟践!她和香云、香雪把云绮妍往自己身后拉,香雪还想把衣裳给她穿上,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拉下来。
云绮妍浑身酸软,毫无力气,衣裳被扯就掉了下去,这会儿被丫鬟护到身后,香雪给她穿衣裳,她也浑身无力,胳膊也不抬起来,香雪费了半天劲,都没给穿上。倒把香雪惹得心里发恼,这个姨娘还想叫人看?!
曲瀚寅变着脸呵斥香梅,香菊就是不上去,瞪着眼也不帮忙。香梅害怕曲瀚寅动手动脚,自己又赶紧护着自己,毕竟身后躲得是云绮妍,没得还叫她豁出自己被摸还要护着她!曲瀚寅上前乱摸,香梅只能退开了,香云和香雪也顶不住,门口站的两个小丫鬟更是吓傻了,不敢上前。
云绮妍蹲在地上就是呜呜呜的哭,曲瀚寅上去一下子就把衣裳扯下来,用力提着她的胳膊往起提:“站起来叫爷看看......”
云绮妍浑身瘫软的任由他在身上捏了几下,只知道哭,几个丫鬟全都气得发昏,香梅叫香菊和她一块上去拉开五爷,这样成什么样子了?!香菊犹豫了一下,只能跟着上前。
正在紧要的关头,小豆终于带着管家来了,四五个下人进来一看,急忙上前去把曲瀚寅劝开,小豆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裳给云绮妍披上,管家拖着她往外走。
香梅和香云追出去,到底帮着云绮妍把衣裳穿上了,免得光着出府。云绮妍此时就跟死人一样任人摆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文追出去,飞一般的跑着,一路追到了院门都没有看到袁瑜蓉的身影,吓得也不行,到了院门赶紧问:“奶奶进去了?”
婆子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曲瀚文已经松了口气然后飞一般的冲了进去!
袁瑜蓉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屋子,进门先把自己的小首饰盒子抱着,不管怎么样,就是回娘家,也得带着点银子,万一要是有了个什么,身边有银子才行!
抱着盒子就往外走,然后又想起来,转身进去把针线篓子找出来,将里面正在给曲瀚文绣的荷包拿起来,用剪刀用力的一绞两半!然后扔下,抱起首饰盒正要往外走,就被冲进来的曲瀚文堵住了。
“你去哪里?!”曲瀚文一看她的样子,脱口问道。
袁瑜蓉冷笑,突然又想起来了,过去桌子前,将首饰盒子放下,然后拿起纸笔,胡乱的写了两下,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提着那张纸,过去给曲瀚文扔在脸上:“休书!给你!”
曲瀚文从脸上拿下来,百忙中还看了一眼,上面很简单的横着写了几个字,还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休书:袁瑜蓉休掉曲瀚文!
曲瀚文哭笑不得,一把揉了扔在地上,追上去将袁瑜蓉胳膊拉住:“你且站住听我说两句话!”
袁瑜蓉用力挣扎都挣扎不脱,只能转头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曲瀚文那时候生气是因为完全没反应过来,醒来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袁瑜蓉没头没脑的打了几棍子,那火气上来才和袁瑜蓉怒喊了几句,后来什么情形已经知道了,再加上曲二太太一来那么一闹,更觉着对袁瑜蓉不起!
此时就赶紧低声下气道:“你先进屋听我说......”
袁瑜蓉一扭头:“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好好!就在这里说!”曲瀚文为了将功赎罪,一股脑的全说了:“咱们在法华寺的时候,尼姑庵里听得那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大哥说,大哥最近还在查,我觉着说不说都很困难,所以今天和大哥喝酒就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
他看着袁瑜蓉道:“蓉妹妹,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浑话!你就当是我放个屁!现在我告诉你,是有酒后乱性这一说,但是我是男人很清楚,酒后能乱性,那是因为没喝多!自己干什么很清楚!可我是真的喝多了!烂醉如泥,就算是把我脱光了......咳咳咳,我也什么也干不了!”
袁瑜蓉冷声道:“说完了?”
曲瀚文愣愣的:“......说完了......”
“放开我!”
曲瀚文急了:“你还要走!”
袁瑜蓉转过脸看着他怒道:“不错!我要走!离开你们曲家!”
“为什么?我......我不是说清楚了吗......”曲瀚文声音低了。
袁瑜蓉冷笑着看着他:“曲七爷!你确实说的清楚!那麻烦你也听清楚我的话!我已经厌烦了!厌烦你身边无休止的有女人纠缠着!厌烦我自己像个二百五一样围着你转,跟你身边的女人斗心眼!”
她眼圈也红了:“更厌烦了你母亲!厌烦她张嘴就骂人!厌烦她总想打我!跟她在一块儿,我得提心吊胆的活着!”
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下贱?曲二太太那样的不待见我,我还要厚着脸皮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我好好的一个女子,又没有偷又没有抢,为什么要被她那样子糟践,受她那样的辱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终于气得眼泪掉下来,曲瀚文心疼的伸手把她往怀里拉:“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叫......”
“你说的话不算!”袁瑜蓉哭着喊道:“你说过保护我,可是你却和别的女人赤身露体搂在一起!你叫我碰上两次了......我没法相信你了......”
曲瀚文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这样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面说不信任自己,任何男人......都难以承受。
但是他不能放她走!他拉着她的胳膊不放手:“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不该喝多,不该......”
袁瑜蓉愤怒的甩着他的手!
曲瀚文大声道:“咱们出去单过!去你想去的地方买宅子单过!”他拉着她,几乎都是哀求了:“蓉妹妹,那个贱人我已经叫人送回家去了,咱们再也见不到她了!母亲那边......你想叫我怎么样都行,离开府也行!”
袁瑜蓉甩了甩不脱,气得大哭,曲瀚文柔声劝着:“你想打想骂都行,那个......门后面还有门栓,咱们进去你拿了打我吧!只要你能消了气!”
“你放开我......我不打你,只求你放开我......”
“不行!绝对不行!死也不会叫你走!”曲瀚文硬把袁瑜蓉往怀里拉:“要走咱们俩一起走......所有的全都不要了,你要走也得领着我!”
袁瑜蓉用力推着他:“你放开!别碰我!”
曲瀚文看她简直玩了命,只能松开不在勉强,但是她的胳膊还是没松开:“走也得带着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怒瞪着他:“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你刚刚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滚过!”
“蓉妹妹......今天这事但凡我要有一点点顺水推舟的想法,就叫我一辈子......做不了男人!”曲瀚文气得口不择言:“叫我马上就死!叫我立刻就去死!”他气得暴跳如雷!
袁瑜蓉被他恶毒的誓言说的没法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曲瀚文怒喊完,立刻又软下声音柔声道:“好妹妹,你真的瞧不出来?我确实喝多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看了我......咳咳咳,看了那个场面很伤心很生气,我......你想想我,我生不生气?我一个大男人,叫人差点把我给奸了,我......气死了!我他娘的真想上吊!”
袁瑜蓉被他粗俗的话气得------‘噗嗤’笑了!不是真的想笑,但是确实没忍住!
曲瀚文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涎着脸道:“蓉妹妹,我还要感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的贞洁......咳咳咳,”这样说话叫他也很别扭,但是......谁叫蓉妹妹听了这个话才笑了呢!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你放心,今后我一定守身如玉,周围那些女人马上处理!一直到明年咱们圆房!”
袁瑜蓉觉着她听到了一个大的漏洞,于是下意识的就问了:“这么说圆了房你就不守身如玉了?!就又要和那些女人缠杂不清了?!”
此言一出,曲瀚文惊喜的叫:“当然不会!”
袁瑜蓉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直到看到曲瀚文惊喜的样子觉着奇怪,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么说......就是说有圆房的可能性……
两个人一直在院子说话,这会儿曲瀚文看到院门口的婆子在探头探脑的,就低声道:“蓉妹妹,咱们进去说吧,你这样生气,在再黑下地里站这么久,别激病了……”
袁瑜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门口的婆子进来了,禀报了一句:“七爷……五爷在院门口找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都愣了,半天才楞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事明天说吧!”
婆子答应一声要出去回禀,那曲瀚寅在门口听着,一听不叫进,立刻笑着闯了进来:“七弟!”
曲瀚文怒道:“五哥,深更半夜的你往我院里闯什么?你怎么过来的?”
曲瀚寅道:“你别管!我问你,那姨娘你是不是不要了?正好跟我有一腿,卖来卖去还麻烦,直接给我得了!”
“你放什么屁!”
曲瀚寅猥琐的笑着:“那姨娘光溜溜的,我都瞧见了!在给别人也不好说,就给我得了!”
曲瀚文怒道:“那姨娘我要卖到窑子!你要是想要去窑子买吧!”
曲瀚寅也不生气,笑着道:“七弟!听五哥一句话!别为了那不着调的姨娘伤了你们夫妻的感情,你看看,就为了那个婊子,你都把弟妹气成什么样了?”他又笑着看袁瑜蓉:“弟妹抱着首饰匣子这是要回娘家?要不要五哥送你回去……”
曲瀚文跳起来窜下去一拳就捣了过去,曲瀚寅急忙躲闪,两个人在院里就打了起来。
袁瑜蓉本来就一肚子气,平白的被曲瀚寅这个不长眼的过来调戏一句,这满肚子怒气就全都撒在他身上了。
对曲瀚寅可没什么手软心软,抱着首饰盒子在台阶上等着,看到曲瀚寅背对着自己跟曲瀚文撕扯,过去对着后脑勺就是狠狠一下子!‘呼’的一声,正巧曲瀚寅歪头,竟然没有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一怒,照准了为了躲闪身子已经歪了,眼看要倒了的曲瀚寅,把首饰盒子用力的脱手砸过去!
这一下结结实实砸在了曲瀚寅的脑门上,他怪叫一声跌倒,曲瀚文早扑上去拳打脚踢一番!
曲瀚寅被砸的眼前金星乱冒,本来和曲瀚文打个平手的,这会儿就吃了亏,幸好曲瀚文还惦记着袁瑜蓉,怕她趁着两人打架自己又走了,打了几拳就站起来,先看看,袁瑜蓉还在那边站着,就将地上的首饰盒子给袁瑜蓉捡起来,对曲瀚寅道:“滚!”
拿着首饰盒子转身递给袁瑜蓉,很狗腿的笑:“蓉妹妹,给!”
袁瑜蓉接过来,赶紧看看盒子是不是砸坏了,听说光这个盒子也能值一百两银子呢!用来砸狗头实在是可惜了......
曲瀚寅这个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曲瀚文大骂:“你小子猖狂个屁,我……”刚说着,就看到袁瑜蓉举着首饰盒子对着他正在做瞄准状,吓得赶紧往门口走,边走边道:“那姨娘早被我玩过了……你戴了绿帽子还美呢……”
曲瀚文看着袁瑜蓉笑着道:“蓉妹妹,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呢……”
袁瑜蓉板着脸:“几棍子就觉着厉害了?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曲瀚文一愣,然后讪讪的笑:“打得好……今后要是有不顺心的,就这样打好了……”
袁瑜蓉道:“这可是你说的!”把首饰盒子举起来照着他的脑袋就要砸下去!曲瀚文不躲不闪,还说着:“打吧打吧,只要你能消了气……”
袁瑜蓉却砸不下去,没多想就把架势摆开,现在就有点下不来台。曲瀚文看她犹豫,知道下不了手,心中暗喜,赶忙的伸手把首饰盒子帮她拿着:“举着怪累的,今天打累了,下回有劲了再打。”很体贴的给她找了个台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轻哄着她:“咱们进去吧?在呆会儿真病了……”
今晚上注定热闹,还没有把袁瑜蓉哄进门,远处就传来呼号的声音,慢慢的接近,明显是往这边而来!
曲瀚文都头疼!抚着头大叫:“啊!我今天他娘的倒了血霉了!”
就在袁瑜蓉犹豫着是进去还是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进来了一大堆的人了,香菊等几个丫鬟也在里面,中间还有个嚎啕大哭的妇人,一进门就坐在地上放声痛哭:“你们曲家仗势欺人!我们可没法活了……这可要了我们全家的命了……”她指着曲瀚文哭号:“我要去衙门告你们!我要上京去告御状!叫皇上给我们没权没势的老百姓做主啊……”
曲瀚文哭丧着脸大声问:“你哪位?跑这儿嚎什么丧?”他对婆子道:“还不给我轰出去?!”
婆子还没有上来回话,那个妇人已经嚎着说出来了:“我那可怜的妍儿啊!如花似玉的一个清白女孩儿,被你们曲家糟践成什么样子了……你曲瀚文就这样对你亲表妹?!我要不是因为亲戚,能把女儿给你?!”
曲瀚文这才听明白,都气笑了:“原来是小姨啊?这黑灯瞎火的都没有认出您老人家来!怎么着?想去告我?认得衙门的门吗?用不用我给您派个丫鬟指路?”
香菊上前,并没有跟曲瀚文说,而是凑到袁瑜蓉的耳边轻声道:“刚刚先去见得曲二太太……”
袁瑜蓉立刻明白了,曲二太太授意的……
曲瀚文看了看她们,香菊就低声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曲瀚文冷笑,转过去对门口的一个婆子道:“跟这位嚎丧的人说一说,刚我们院来了个什么人,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位婆子猛地被点名,还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上前凑到那个人耳边低声道:“你不嫌丢脸,我就跟你说一遍,刚我们长房院的五爷来闹了一回,还跟七爷打了一架!来跟七爷要云姨娘的,说是云姨娘已经和他有了一腿,还说,什么光溜溜的都见了……把七爷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小姨愣了愣,然后正要大声喊冤,那婆子立刻又贴近:“你不信也没给关系,在院里打听一下,这件事我们二房院还有长房院都知道!你女儿不守妇道,为妾都还这样胆大,我们七爷哪里还敢留这样的人?这不是嫌自己头上的头巾颜色好看么?你要是想告就快去!我们爷这会儿正憋气呢!找不着个撒气的地方呢!那契纸留着千万别给我们,等着我们去衙门拿!”
小姨被一番软硬兼施吓得有点不敢做声,婆子还在说着:“你要是想着大闹一通就逼着我们爷能把那个贱人留下,你就想错了!我们爷能把人囫囵的给你送回去,这就是看在亲戚的面上,不然这样不自重的妾,早就乱棍打死了!我们爷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你们不打,我们爷还想去打打官司呢!那衙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拖个十年八载,把你们家挤得干干净净!我们曲家奉陪得起,就看你们家奉陪的起不!”
“闹也不问清楚就闹,倒是问明白你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做下丑事再来闹啊!也不用以为是谁的亲戚就拿乔,这府里面真正说了算的是谁,你都还没搞明白呢!”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说出来。婆子就站到了一边。
曲瀚文都不知道这个婆子跟这位说什么说那么长时间,不过看样子是把这位给镇住了,他一转身:“给我把不相干的人轰出去!该守门的守门去!再要是放进来不相干的,今晚上七爷我要开个杀戒!”
说着过去顺势扶住袁瑜蓉的胳膊:“娘子,咱们回屋!”
袁瑜蓉站着不动,曲瀚文低声道:“云绮妍她娘可看着呢,要是叫她知道我说话不算……今晚上可有的闹呢!好妹妹,先回去再说……”
手上微微的使劲,袁瑜蓉咬着牙看着他,曲瀚文一脸的哀求挤眉弄眼,袁瑜蓉只好被他半强迫的扶进了屋。
进屋连身后跟没跟人也不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在拴上,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作势擦了擦头上的汗,讪笑着看袁瑜蓉。
身后跟着的丫鬟被贴着鼻子关上了门,只能摸摸鼻子,好吧,今晚上爷和奶奶不用人伺候......折腾的也够受的了,都去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袁瑜蓉过去坐在床边,被曲五爷和云绮妍的娘一闹,她倒是冷静了很多,刚刚那冲上头顶的血液也慢慢的冷却,重新在身上循环。
曲瀚文口口声声说他喝多了,她现在想想,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今晚上的一幕,其实是云绮妍导演的?就是想给自己看的?这是这样有什么用?
其实后来曲瀚文暴跳如雷,又发誓又干什么的,她已经相信了,但是曲二太太冲进来的一巴掌彻底把她打的失去了理智!她真的想一走了之!不在这个府里奉陪了!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看着曲瀚文又觉着自己实在是不可能走,真的没法走......
想到这里,对曲瀚文的气已经慢慢的消了,不但是消了,反而有点愧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他给打了一顿......
曲瀚文端着针线篓子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把针线篓子往她手里一送,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道:“针,你可以扎我,这个夹子,可以夹我的耳朵,这个剪子......剪子不能用......”想到蓉妹妹很有可能一怒之下一剪刀把自己的命根子给剪了,忙不迭的扔远点,然后拿出一个顶针,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对了自己各个方位比了半天,然后道:“这个可以用来挤我的手指头!”
他将东西往袁瑜蓉怀里一放:“来吧!动刑!”
袁瑜蓉有点哭笑不得,已经不生气了,但是一时却放不下脸来和他嬉皮笑脸。
曲瀚文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动手,小心的看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怒容,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蓉妹妹......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
等了一会儿,没见袁瑜蓉回答,便高兴起来:“是不是已经相信我了?!”
袁瑜蓉低下了头,低声道:“我打你......确实是气昏了头,你也替我想想,冷不丁的看见你和云绮妍赤身露体的在一块儿......我气都气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本来还以为要费一阵功夫劝呢!没想到她竟然已经不生气了,还解释起来!他激动地浑身颤抖,急忙伸手握住袁瑜蓉的手:“打我没事!你那花拳绣腿打在我身上也不疼......只要你不生气,就是在打我多少下,我都认了!”
袁瑜蓉正色的道:“你确实是喝醉了,什么也......什么也不知道?”
曲瀚文立刻道:“确实喝醉了!什么也没干!”
袁瑜蓉点点头:“我......相信你......”她眼圈有点红,说这个话叫她的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
曲瀚文立刻伸手摸她的脸:“脸还疼吗?”
这一声正好问到了袁瑜蓉的伤心处,她侧了一下脸,眼泪就掉了下来......
曲瀚文立刻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这都怪我,惹来的这事,叫你平白的......”
“别说了。”袁瑜蓉不想听他把事情揽到他自己头上,曲二太太的心思两人都清楚,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她不想听曲瀚文替曲二太太说话。
曲瀚文只好不说了,但是他心里已经很安慰了,现在蓉妹妹能不在挣扎任由他搂着,他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刚刚怒上心头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真的是又委屈又难受......
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自己起来看见自己什么也没穿也吓了一跳,等再看到外面的云绮妍也一样,他自己都觉着恶心的要吐了!何况是她呢......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袁瑜蓉本来还没出声,就是默默的流眼泪,可是越哭越委屈起来,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到最后没了力气,这一晚上把她折腾的也累得要命,终于边抽噎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二天也没起来,病倒了。
曲瀚文已经预感到她可能会生病,早上一摸头果然滚烫,急忙的叫人去找大夫,大夫来看了之后,说是伤寒了,要静养补身。
这时候,天气慢慢的变冷,季节变换,伤风的人就多了起来,袁瑜蓉刚病倒,曲二太太也病了,最后,连曲瀚侠都病了。大家暂时的都歇了气。
曲瀚文还没忘了一件事呢!云绮妍的母亲过来闹了一通,被守门的婆子几句话吓跑了,第二天也老老实实将曲家给云绮妍的契纸送了回来,云绮妍这个人,终于是要离开他们的视线了。
曲瀚文叫来香菊,他现在已经比较了解这几个丫鬟的性格了,因此特意的没有叫香梅,而是叫来了香菊,单独让她将香草提来。
香草自从那晚上之后,就一直被关着。
提来了香草,曲瀚文就叫香菊动手,打她棍子!这可是实打实的棍子,不是那光疼不要命的板子!
香菊轮着棍子打的时候,眼前就出现自己家的姑娘嫁过来之后的情形。从头到尾!这个香草和云绮妍一样,都没有尊重过自己家的姑娘!就是最后那天晚上,香草居然还仰着脸冷着眼上前阻止袁瑜蓉靠近花房!
香菊恨得牙都痒痒!狠狠的打着!你一个丫鬟,竟然也敢这样的目中无人!
这可是脱了裤子光着腚打!什么遮挡都没有,不一会儿,香草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昏了过去!
曲瀚文在旁边看着,就是到了这个地步,香草这个丫头居然连一声饶命都没有喊过!这是个狠人呐!比那云绮妍可狠多了!这样的人......可不能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示意香菊过来,香菊放下棍子,打的气喘吁吁的,急忙过去,曲瀚文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香菊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曲瀚文冷声道:“这丫头多狠你也看到了,留着就是给你们奶奶留了个祸根!”
香菊立刻就明白了!点点头急忙出去,一会儿和袁瑜蓉的奶娘一起进来了,两个人拿着麻袋,将昏过去的香草套进了麻袋,一个抬上一个抬下弄了出去。
曲瀚文是叫她们将香草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捂死,奶娘和香菊说实话都没有干过这个,在袁将军府上的时候,真没有这样的事!她们都是因为曲瀚文说的,不要给袁瑜蓉留下祸害!才咬着牙动手的。
两人把香草抬到那个大荷花池边,奶娘拿着凌巾将香草的鼻子嘴巴堵上,足足半柱香的功夫!虽然香草昏了过去毫无一点挣扎,但是香菊还是死死的压着她的胳膊腿,生怕她醒来挣扎,把两个人倒是累的又吓得浑身无力,等看到香草没气了,这才把她扔进了荷花池里面!
等过几天浮出来了,就报官府,失足也好,什么也好,给点银子就打发了的事。这种事,曲瀚文没干过,但是曲府却出过几次的。
曲瀚文又叫来那个守门的婆子询问她的出身。这个婆子男人是曲家家生的,是曲二老爷的长随,她是曲二太太派来给七爷守门的......
曲瀚文有些奇怪,问道:“你那晚上贴在云姨娘的老娘耳边说了什么?”
婆子便将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曲瀚文听了沉默半响道:“这个府是说了算?曲二太太说了还不算吗?”
那婆子笑着道:“府里面当然是男人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听了心中一动,觉着这个婆子是个能用的人:“你男人叫什么?你们应该有孩子了?在哪个房?”
那婆子急忙道:“我男人叫曲贵,有个小子叫小狗子......还没取大名呢,今年六岁,等十岁了才能进府当差。”
曲瀚文点了点头道:“好,你办事还算伶俐,一会儿去找我的账房领五两赏银。”
那婆子一下子就得了五两银子,高兴的忙不迭的磕头:“谢谢七爷,谢谢七爷!”
“领了银子再去办件差事,咱们院住的那两个姐妹,去给打发了,怎么说你斟酌,叫她们回家去!”
“是!”婆子立刻答应了。
曲瀚文就回屋了。
那个婆子果然有些本事,也不知道怎么跟雪荷、雨荷两姐妹说的,总之是当先下午就把两人送走了。
曲瀚文还想着,曲二太太知道了可能会闹,真要闹,他也有办法,正好趁着这件事,搬出去!
偏偏曲二太太特别老实,云绮妍被赶回家,她没有出声,雪荷、雨荷被送回去,也没说话。
曲瀚文此时已经很清楚曲二太太的想法了,她忍了,不是因为别的,还是因为那个盐池子现在还在自己的手上,而自己那晚上几乎是和她翻了脸,她也害怕起来,是看在盐池子的份上,才没有继续吵闹!他嘴上不愿意承认,不说,但是心里面清楚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不知道的是,曲瀚侠已经派了人去法华寺下面的那个尼姑庵了......
进入十一月,天气就骤然的冷了很多,人们已经开始翻出棉衣棉袄穿上了。
出了些意外的是,香草的尸身并没有浮出来,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人从荷花池里看到浮肿的尸体。曲瀚文略微的有些担心,若是没死,恐怕还麻烦,不由得就有些后悔叫香菊两个女人去干这种事。
不过他也是无奈,香草在曲府时间长了,又长的漂亮,私下和谁关系好,跟谁眉来眼去这些都不知道,就是他自己身边的小子,他都不放心去叫干这件事,何况,香草是家生的,走漏一点风声,她的家人闹起来,也不是省事的。倒不是怕摆不平,实在是现在没有这个精力。
不过过了半个月也没有动静,曲瀚文也就撂下了,没有在当回事。
二房院闹的一出戏,在各房院轰轰烈烈的被说笑了半个月,现在已经冷下来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各房院都有,热闹一阵过去,连风吹没有这样的干净。
唯一得到了认证的,就是袁瑜蓉,现在她得了一个母老虎的名声,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曲瀚文畏妻如虎,跟小妾睡觉的时候被正房娘子找上门,一顿根子敲得抱头鼠窜,小妾被卖了,曲瀚文也被敲得躺在床山半个来月!
袁瑜蓉病好了,听到这个版本的时候,都讪然的很,真的是佩服人们想象和传话的能力!自己性格这么好的人,居然都被传成了母老虎......可见!这个时候的男人多么的自以为是!就非得女人顺从的一点点违抗都没有!那才叫贤妻,稍微有一点微词,就能传出那么难听的词来!
不过袁瑜蓉现在倒是安然了,既然名声已经出去了,那就正好!今后自己别的方面也就算了,这个妾的问题,还有曲二太太方面,真的要拿出母老虎的本色来!叫她们也知道,我袁瑜蓉也不是泥捏的。
曲瀚文却已经在想别的事了,他要出去单过,是已经铁了心了,但是带着盐池子,料定曲二太太绝不会放手,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通大闹,而且可能又要连累蓉妹妹。
所以,他想一劳永逸!那个盐池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不愿意顺从曲二太太,曲二太太是他的亲娘,真的想要,就是过到她的名下也没什么,但是曲瀚文在外面做生意,眼界宽知道的也多,不比曲二太太,呆在家里,眼里只看到那盐池子是个金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何况,曲瀚文到底还是想试试曲二太太,看看自己这个老娘心里,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盐池子重要。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不过要卖掉盐池子,就算是他自己的东西,却也要跟很多人交代,首先就要跟袁瑜蓉交代一下,虽然袁瑜蓉从来没问过盐池子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是夫妻,他要做什么决定,当然要第一个叫她知道。
曲瀚文这天晚上回来,脸色严肃的跟袁瑜蓉道:“蓉妹妹,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袁瑜蓉大病了一场,脸也瘦了不少,照照镜子倒是对这个减肥效果比较满意。曲瀚文心疼她,那时候在法华寺下面吃鸡,看她吃得香,以为她喜欢吃鸡,这些天每天一只鸡的伺候,把袁瑜蓉吃的脸马上圆了起来。
现在她抿着嘴看着严肃的曲瀚文问道:“什么事?”
曲瀚文倒是瘦了不少,眼窝都有些往下陷,再加上皱着眉头,就显得脸格外的瘦削,道:“我的那个盐池子,蓉妹妹你怎么看呢?”
袁瑜蓉一歪头:“什么意思?怎么看?”
“呃,就是说,你觉着有个盐池子好不好?”
袁瑜蓉有点明白了,她看着曲瀚文道:“七哥哥,你怎么想的就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文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走,却一时什么都没说。这样纠结的曲瀚文,袁瑜蓉还真少见,可见他心中多么的矛盾。
来回走了十几圈,曲瀚文重新坐下,道:“那个盐池子,我想卖了!”语出惊人!
袁瑜蓉吃惊的看着他,道:“你要把那金山卖了?!”
曲瀚文觉得袁瑜蓉肯定难以接受,急忙道:“虽说是金山,可也是烫手的金山!盐这种东西,哪朝哪代都是祸根!一个不好,倾家荡产是小事,家破人亡也有可能!”
袁瑜蓉看他着急,知道是自己的反应令他这样的,其实她也不是舍不得,再说,嫁过来这些时间,她根本就没把那个盐池子当成是自己的!她忙忙的点头,是想叫曲瀚文别着急,但是曲瀚文已经急急说起来。
“盐税向来是朝廷收税的重点,宋朝的时候,朝廷每年的赋税6000万贯,你知道盐税是多少?3000万贯!就是说,一年朝廷得的银子,一半来自盐!咱们大明朝到了这会儿,成天听那些官员说亏空亏空,怎么补?绸缎?茶叶?这些能补得了一年几百万白银的亏空吗?那还不是用盐来补?”
曲瀚文站起来背着手道:“我为了弄到个盐引,前后送了陕西那边的官员白银够三万两了,还有这边的上下也要打点,算了算出去也有三、五万两银子了。可是今年陕西那边传来的消息,盐税还要涨,在加上各种消耗,运输,个个环节都要银子,每个环节的大小官儿,都把盐商当成是肥的流油,到谁手里都要雁过拔毛,稍微不从,就是大帽子扣下来!民不与官斗,何况咱们......”曲瀚文猛地转身,正想把大道理给袁瑜蓉说个清楚,却看见袁瑜蓉嘴角带着笑看着自己。
曲瀚文突然的顿住了,心里微微有些奇怪,但是脑子里却已经有些明白,这样的感觉真是怪,他看着袁瑜蓉清亮的眸子看着自己,心跳又快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决定要卖了盐池子之后,他心里烦躁的要命,觉着自己为了这个盐池子花的精神,受的罪都白受了,烦的他真想找什么事情发泄一下!
可是看到袁瑜蓉清亮的眸子,他突然的心就静了,看着她,刚刚不由自主提高的声音也降了下来,轻声道:“蓉妹妹,你是不是赞同?”
袁瑜蓉点点头道:“是的,七哥哥你是绸缎商,茶叶商,本来得那个盐池子就是偶然,这个盐商生意也难做,就卖了吧。”
曲瀚文看了她半天道:“是半卖半送,你刚刚也说,金山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烫手的金山送出去才省心。别为了一个盐池子,人在有点什么事......”袁瑜蓉道:“其实你又不是一直都做盐商的,本来入这行就危险,再加上盯的人多了,更是日夜提防,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别为了那个,日子过得都不顺心。”
这些话本来是曲瀚文要跟她说的!怕她不同意,怕她生气,本来想这样说的!曲瀚文心中的感动真的难以言表,看着她突然觉着有些鼻酸,赶紧转过了头去。他还没跟她说呢,卖了盐池子,就和她出去单过!
平常调戏嬉笑,开玩笑的他脸皮最厚,但是现在应该真情流露了,他却突然的腼腆起来,居然觉着自己脸发烧,心跳加快,嗓子也发干,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平常张嘴就来的甜言蜜语,现在居然一句说不出来......
袁瑜蓉看他低着头在那边思索,以为是纠结怎么和其他家人说的事,便道:“七哥哥,那个盐池子是你的,不管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权利。”她走过去道:“再说,都是自家人,只要你说明白了,大家都会理解的,毕竟谁都不希望,为了盐池子,你出什么事。”
曲瀚文把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转过身看着她。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却没有说,恐怕没有她安慰的那样简单......
他叹了口气,过去轻轻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蓉妹妹,我明日和父亲、母亲说,你......与我一起去吧?”
袁瑜蓉点点头:“当然!”
曲瀚文想的没有错,众人听说曲瀚文要把盐池子卖了,全都反对。
曲瀚旭首先就跳起来反对:“二哥!你是不是糊涂了?那盐池子多少人做梦想要都得不着,你怎么还想着卖了?你看看你得了盐池子,其他人的反应就知道了!恨不能上来跟你抢!你居然一句话,轻轻松松的就想卖了它?!”
曲瀚文还没敢说是半卖半送,只说是卖。
曲瀚文苦笑:“刚刚不是说了吗,咱们都不是做盐商的料。从来没有跟盐运使、盐运司这些衙门打过交道,偶尔得的这个盐池子,那不是金山,那是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老爷也失去了平常的那种镇定,皱着眉头沉着脸看着曲瀚文,听他这样讲就道:“什么生意不是从开始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点点做起来的?谁生下来就是做生意的?那盐运司、盐运使不也是当官的?咱们做生意的人,怎么能害怕和当官的打交道?应该是多多打交道才对!”
曲瀚文道:“父亲,盐这个生意和别的生意都不同,朝廷税收上不去了,哪一次不是先拿盐商开刀?就是那几辈子做盐商的生意人,都动不动倾家荡产,何况咱们这样半路出家的和尚!那简直就是送给他们嘴边的肥肉!”
曲二老爷道:“做生意怎么能如此胆小?!照你这样说,什么生意没有风险?!就是那街口开个小铺子,也要受那衙门盘剥!”
“那怎么能一样?生意有大有小,就是当官的也清楚,盘剥那小生意人,就算是刮地三尺,又能盘剥出来多少?但是盐商就不一样了,整死一个,够他们几代人过日子了!”
曲二老爷‘腾’的站起来:“我怎么就看不上你这样胆小的样子?我们曲家曾祖那一代开始做生意,什么难处没遇到过?要是都像你这样胆小如鼠,哪里能挣下这一份家业!不行!我告诉你,”曲二老爷脸铁青的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卖了!还有,明日就将盐引给我!我去改成我的名字,今后你只分成就行了!有什么风险我来担着!”
曲瀚文被曲二老爷这样说,也有点生气,脸涨得通红。
袁瑜蓉坐在他的旁边一直没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开口,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大家会以为是自己怂恿曲瀚文这样做的。就算是现在没有开口,只是坐在这里,已经形成了支持曲瀚文的意思,那曲二太太的眼睛,就一直瞪着自己。
曲二太太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显然气得不轻,手都在微微的发抖,一只手握在另一只手上,恶狠狠的眼睛一会儿盯着曲瀚文,一会儿盯着袁瑜蓉。
曲瀚文在和曲二老爷等人分析辩论,开始的时候还注意曲二太太,但是后来看曲二老爷也恼火的很,而且坚决反对,他就有点急,这事爹也这样激烈的反对?就没有过多的注意曲二太太,但是袁瑜蓉却注意到了,她眼睛没有看曲二太太,依然能感觉到从那边射过来冷森森的眼刀。
曲瀚文憋着气道:“父亲,不是谁担风险的事,咱们是一家子,谁有风险不是一样?大家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家都什么?!现在谁同意你卖了?你问问谁同意?!”曲二老爷嗓门突然的拔高了几倍,将袁瑜蓉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曲二老爷这样的激动,之前还以为曲二老爷是个稳重又通情达理的人......
袁瑜蓉咬着嘴唇去看曲瀚文,曲瀚文也住了嘴,他不知道在说什么好了。
曲瀚侠一声没吭,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会儿,好像是看着屋里的什么地方发呆,其实是在观察在座的人的反应。他自从上次生病好了之后,人就变得阴郁了很多,眼睛总是阴森森的看人。只要曲二太太不看他,他就立刻盯住曲二太太!
曲二太太一直死死的盯着曲瀚文和袁瑜蓉两个,现在突然盯住了袁瑜蓉,袁瑜蓉正好在扭头看曲瀚文。曲瀚侠就看到曲二太太眼里闪出狠色!突然站起来往袁瑜蓉跟前走去!
曲二太太走到了袁瑜蓉身前,厉声斥骂了一句:“好好的爷们,叫你撺掇成了个胆小鬼!”就在袁瑜蓉吃惊的转头的时候,曲二太太已经扬起手,狠狠的朝她的脸掴了过去!
袁瑜蓉和曲瀚文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袁瑜蓉甚至都能感觉到那掌风把自己鬓边的头发吹了起来!
眼看着这一巴掌打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袁瑜蓉下意识的侧了一下头。
不过巴掌没有落到她脸上,也没有打到她任何地方,在半空中被曲瀚侠半路伸出的手拦住了。
他一直都在观察,他母亲的神情自然也落到了他的眼中,那么熟悉!以前,母亲打他前妻的时候,也是做出这幅怒不可遏的样子,叫人觉着那挨打的人就是在被打个十几巴掌都不冤枉!
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为前妻出过头,从来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挡住曲二太太的手,阴森森的问道:“母亲,这件事与弟妹何干?”
曲瀚文已经跳起来转身将惊得脸色苍白的袁瑜蓉一把护在了怀里,怒声对曲二太太道:“母亲!你为什么打蓉妹妹?跟她有什么关系?!”
曲二太太已经被曲瀚文要卖盐池子的事气昏了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曲瀚侠的不对,只是瞪着曲瀚文尖声骂道:“要不是她吹枕头风,你能想着卖了盐池子?!没有见识的东西!”
袁瑜蓉还没来得及发怒,曲瀚文已经气得脸铁青,怒声吵吵道:“是我自己要卖的!没见识的是我!我决定的,谁也左右不了!盐池子我卖定了!”说着扶着袁瑜蓉的肩膀道:“咱们走!”
气冲冲的搂着袁瑜蓉的肩膀走了。
屋里的人都愣了,曲瀚旭本来是还想在说的,但是一看到曲瀚侠好像是站在曲瀚文这边,他立刻闭了嘴,并且也决定站在大哥这边!
曲二老爷也气得脸发青,过来对着曲二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摔着袖子怒气冲冲的也走了。
曲二太太瞪着曲瀚侠尖声怒道:“你就愿意叫瀚文卖了盐池子?!那可是金山!”
曲瀚侠顿了顿,阴郁的脸笑了:“金山也没有我弟弟的命重要!”
“谁要他的命了?谁?!”曲二太太眼里只有盐池子,这个儿子如今性情大变,她居然一点没发现,斥骂道:“做生意哪个行没有风险?动不动就说没命,那做生意的都没了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顿了好久才冷冷的道:“母亲,我本来以为你是赞同卖的......”
“赞同个屁!”曲瀚文要卖掉金山,已经叫曲二太太失控了,大骂了一句,转身也出去了。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曲瀚侠阴沉沉的脸一直看着,眼睛也闪着冷漠的光,叫旁边看着的曲瀚旭有些浑身发凉,怯生生叫了一声:“大哥.....你怎么了?”
曲瀚侠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才露出一点正常的笑:“哦,没什么......怎么?”
曲瀚旭到底年纪小,藏不住事,看到曲瀚侠露出了正常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道:“大哥,这几天你怎么神情那样的......冰冷冷的,看谁都是那样......”
曲瀚侠笑了一下,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没事!”也出去了。
曲瀚文前脚进了院子,曲二老爷后脚就追到了,曲瀚文听见曲二老爷在外面喊,只能对袁瑜蓉道:“蓉妹妹,我出去看看。”
袁瑜蓉点点头,还有点惊魂未定:“好.......”她的声音都有点颤:“你去吧,好好和父亲说。”
曲瀚文担心的看着她,但是外面曲二老爷不顾脸面的一直在叫他,他只能赶紧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袁瑜蓉这时才能慢慢的定下神来!曲二太太不止一次的想打自己,而且也不是没打过,只是这一次却不一样,看她眼睛里全是红光,可见有多么的生气!这说明,这个盐池子,她看的有多么的重要!
曲瀚文突然的要卖了盐池子,她也不是没奇怪过,但是曲瀚文没有讲明白,她也没多想,现在想想,曲瀚文这样做,可能是想试试曲二太太的反应?
她也想到了,是不是也想趁着这件事,出去单过......这话曲瀚文说过的,那时候,自己虽然很心动,但是却觉着不太可能。这个年代,谁要是不和父母住一起,那老爹老娘都可以去衙门告他不孝!不孝在这个年代可是个实打实的罪!
明律规定,凡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立籍分异财产者,仗一百!
就是说,祖父母或者父母在,儿子或者孙子要出去单过,还要把户口迁走,再要是发了点财,那就是要被衙门打板子的。不要小看着杖一百,在衙门被打一百仗,基本上这个人也了账了。
还有那不赡养等等这些,都有具体的刑罚规定,就是说,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要单飞,更没有什么叫我出去闯一闯的事情,父母在,不远游,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赡养父母吧!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要是敢违抗,就是忤逆!忤逆可是罪!
所以曲瀚文才那样的忍,袁瑜蓉也只能对曲二太太忍,不忍不行啊!
刚想到这里,外面的父子俩已经吵了起来,曲瀚文大声的道:“我一定要卖了!”
曲二老爷也大声的叫:“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敢卖了,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
袁瑜蓉无奈的想,看吧看吧!正想着呢,就来了!曲二老爷怎么也这样?还以为他要通情达理一些呢,曲瀚文说的那些道理,他做生意的应该清楚啊,真的是被金山晃花了眼?
她走到窗前去看,却只看见曲二老爷怒气冲冲走出院门的背影,她急忙往门口去看,曲瀚文也怒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想说什么的,但是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曲瀚文进门看了看她,然后道:“不行,我必须今天就去处理了!”
袁瑜蓉有些吃惊:“今天?能马上有人接手?”
曲瀚文苦笑:“我要是说卖,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抢呢!”
“爹说要去告你不孝呢!你不害怕?会不会拉到衙门打板子?”袁瑜蓉赶紧的问道。
曲瀚文笑了:“不会的!爹也是说说,就算是在家里闹翻了,也绝不会去衙门......我们生意人最怕跟衙门打交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到了官府手里,就是万贯家财也能被挤干了!爹很懂这个道理的!”他想了想看着她:“我要是去了,你一个人在家......”
袁瑜蓉立刻明白了,他是害怕曲二太太再来找自己,赶紧挤出个笑脸道:“没事的,刚刚母亲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罢了......”
曲二太太是不是真的怒火攻心,曲瀚文心里却清楚的很!他先进去从袁瑜蓉的箱子里把盐引翻出来,然后又拿了一件袁瑜蓉的青蓝色棉绒披风,对她道:“蓉妹妹,我这会儿有些乱了,你和我一起吧。”
袁瑜蓉咬住嘴唇,她明白他这样说,是害怕自己硬要留下,害怕曲二太太找来,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会抡棍子了,但是毕竟不能冲着曲二太太抡!
她立刻点点头:“好。”
曲瀚文将披风给她披上,给她系上带子,看着她轻声道:“今天还有些风,你在套上件皮袄,就披上这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点点头,过去罩了件狐皮袄,披上披风,曲瀚文拉着她走了出去。
因为害怕被拦住,两人从后面门出去的,都没敢叫马车,两个人走着往茶叶铺子而去。
张普看到他们俩走着来了,还愣了半天,曲瀚文一进门就叫铺子的伙计去找个姓孙的掌柜,那个人一直缠着曲瀚文去陕西,也想买个盐井。他还是看曲瀚文的盐池子眼红,又觉着曲瀚文肯定不会卖盐池子的。这才想着叫曲瀚文去帮他看着买口盐井。
曲瀚文又叫另一个伙计去找中人、地保,衙门的文书。
那个姓孙的先来了,曲瀚文先把袁瑜蓉安置到了铺子后面的小屋里做了,他就在屋外面的堂屋和姓孙的谈。
盐池子曲瀚文只要三十万两银子。那个姓孙的一开始挺吃惊的,谁都知道,那个盐池子一年出的盐卖了也不止三十万两!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吃上官司了!
曲瀚文不耐烦解释,一会儿衙门的文书、中人还有地保全来了,曲瀚文就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了一遍,姓孙一看这才放了心,当然是抢着要了,但是三十万两,又一时拿不出来,只有准备买盐井的二十万两。
曲瀚文又让了一步,叫他凑出来二十五万两,在抵上两个铺子,一个宅子。
那个姓孙的当即同意,立刻就叫上人去家里搬银子,拿房契。
曲瀚文和袁瑜蓉前脚走了,曲二太太后脚就跟着到了他们院,一看人没了,就知道不好,呼天抢地的去找曲二老爷,叫曲二老爷赶紧找人去!
曲二老爷叫曲瀚侠和自己一起去,曲瀚侠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出来冷冷的道,他觉着自己受了风寒,不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老爷在气急败坏的找曲瀚旭,曲瀚旭也知道大哥是站在二哥那边的,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要听大哥的话,于是也躲了。
等曲二老爷带着下人满街找曲瀚文的时候,这边姓孙的商人已经搬了金子银子到铺子里了,足足装了三辆大车。
张普带着两个伙计关了铺子门,连曲瀚文四个人整整称数了一个时辰,才把金锭和银子清点好,曲瀚文验看了三个房契,就把盐引拿出来交割了。
不过盐引和房契地契买卖还不同,必须要经过官府的认可,那位衙门的文书,只是验看盐引、房契等物的真实性,登记一下,却不能做主这个卖买就成交了的。
不过姓孙的也很清楚,官府实际是不管谁来做这个盐商的,只要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因此,只要盐引自己能到手,在文书这里登记了。后面只要给官府上下打点好了,这个盐商自己就做定了。所以也不害怕,接过去就拱手,生意成了!
这边曲瀚文才松了口气,对那三位道了谢,称改天在请吃饭,每个人谢了五十两银子,送走了他们,这才进里屋来。
袁瑜蓉被他领出去看摆了满满两个屋子的银箱,这么多金子银子,袁瑜蓉哪里见过!这还是一半的金子,要是二十五万两全是银子,那这房子都放不下!袁瑜蓉现在终于见识到,堆满了屋子的金银了。
曲瀚文坐下思索了一会儿,对袁瑜蓉道:“蓉妹妹,这几天你回娘家吧,估计......可能要大闹一场呢。”
袁瑜蓉顿了顿,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有难同当的时候,今天的情形就看出来了,曲二太太恐怕是盯紧了,要把这件事和教训自己联系到一起,自己呆在曲府,就只能是平白挨着,这么大的事,不但是其他的几房人不乐意,可能族里的人都会来闹。曲瀚文应付这些人都来不及,还要兼顾自己,确实力不从心。
她点点头:“好。”
曲瀚文笑着拍了拍她,站起来对张普道:“你去找辆车来,装五千两金子在车上。”五千两金子,就相当于是五万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普点头答应着去了,袁瑜蓉不好去拉他,只能拉着曲瀚文问道:“装金子做什么?”
曲瀚文笑着道:“孝敬岳丈大人的......”
他看袁瑜蓉着急的脸都红了,急忙正色道:“蓉妹妹,你先听我说。这盐池子本来就来的容易,除去花费的,平白赚了十七、八万两,这些银子留着也是要被其他房还有族人们盯着的。那些人,给一些可以,不过不能都给呀。可那些人,给他们多少,他们都不会满意,直到把所有的银子榨干了才能收手!我不能为他们忙活不是!再说了,岳丈做官,也需要银子打点的,之前不就是太耿直,没有在官场上唯了人,这才受了那一番罪吗?趁着这些银子大家还不知道,赶紧的给岳丈送去点,家里也有个保障!”
袁瑜蓉感动的差点都眼泪汪汪的了,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她来到这里并没有多长时间,那个娘家,也还没有来得及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依然是希望那善良的娘,一心向着自己的哥哥们好。曲瀚文这样做,叫她真的很感动......
曲瀚文也看出她感动的不行了,赶紧的趁机抱住亲吻一番,直到门口传来张普的咳嗽声,袁瑜蓉面红耳赤的推开了他,曲瀚文才回头去看:“找好车了?”
张普似乎是在强忍着笑,点头:“找好了。”
“赶紧搬!”曲瀚文说着亲自动手。
张普和他一起,另外两个伙计一起,四个人就往外搬箱子,张普和他搬到了门口才道:“刚刚遇上老东家的下人,问见没见到东家呢!”
曲瀚文和他一起将箱子放在车上,然后问:“你怎么说?”
“当然是没见了!老东家还不知道这个铺子东家留着呢,不然早找来了。”
曲瀚文听了更是着急,忙道:“快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个人抬了十箱上车,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曲瀚文顾不上歇,扶着袁瑜蓉上了车,叮咛张普:“关好铺子门,谁叫也不开,等我回来!”
张普点头:“是,东家小心点!”
曲瀚文也点头,跳上了车,车夫赶车往袁将军府而去。
袁将军家在城西,曲瀚文料定曲二老爷会派人在岳丈家附近守着,因此马车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绕了一圈进了后巷,敲开袁将军家的后门。
那守门的一看拉开车帘子的是自己家的姑娘和姑爷,这才赶紧开了院门,卸了门槛,叫马车进去,并找人飞奔进去给袁将军和夫人报信。
这边马车刚停到院内,袁将军和夫人已经闻讯过来了,看到两个人神情慌里慌张的,袁夫人迎上来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曲瀚文扶着袁瑜蓉跳下车,这才赶紧给岳丈和岳母磕头行礼:“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家里有点事,送蓉妹妹回来住两天。”
袁将军和袁夫人面面相觑,袁瑜蓉急忙道:“爹,娘,还是进去再说吧。”
众人进了屋,曲瀚文就将卖盐池子的事跟袁将军等人说了,袁将军点头道:“卖了是对的!那盐池子本身就是祸根!”
袁夫人急忙的拉他,示意他不要说。那亲家都不同意卖,你这样说却是在说亲家的不是!
袁将军却不管,道:“瀚文,这件事你做的对!不要挣那没命花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到目前为止,除了得到袁瑜蓉的正面支持和曲瀚侠的侧面支持,还没有哪个长辈说自己这件事做得对,岳丈的话叫他感激的不行,用力点着头道:“谢谢岳丈......”
袁瑜蓉道:“车上还有五千两金子,瀚文说拿到咱们家的。”
袁将军一听就皱眉道:“瀚文,你这是做什么?!”
袁夫人想的远,立刻问道:“是不是想叫我们这里帮你们夫妻俩存点?”
袁将军听了这话,以为真的是这样,就转头看着曲瀚文等他回答。
曲瀚文跪下磕了个头道:“这五千两是给岳丈和岳母养老的......”
此言一出,袁将军和袁夫人全都摇头反对,袁将军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银子!”
曲瀚文还要解释一下,大哥和二哥闻讯已经过来了,看到曲瀚文跪在地上,父亲母亲面色不虞,倒都吃了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
听说曲瀚文装了一车金子来,倒把两个哥哥唬的一跳,二哥道:“瀚文!你是不是吃了官司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曲瀚文急忙的解释道:“没有二哥,我就是把手里的盐池子卖了,得了些金子,想给岳丈、岳母......养老也好,官场上应酬也好......”
大哥摇着头道:“这是什么话!我爹娘有三个儿子,怎么能叫你女婿养老?你孝敬老人可以,但是别一下子拿这么多。”大哥忠厚一点,说话也温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二哥道:“是啊,拿这么多,显出你有钱来了?!”开玩笑似地,但是脸上还带着嗔。
曲瀚文不好说什么,只能去看袁瑜蓉,袁瑜蓉只好替他说。这些金子要是拿回曲府,估计马上就会被分了。曲瀚文倒不是不愿意给自己的父母亲和兄弟,只是曲府的族人也都盯着,这些钱本来也是要分的,那就都分一点......云云。
袁将军和袁夫人听了袁瑜蓉的话,半天都没说话。
其实袁瑜蓉也不好说,虽然是女儿、女婿的心意,但是因为这是钱财就不好说。历来做晚辈的,给长辈钱财做心意,就总是觉着理亏一般。长辈会认为,你给我钱是买不来我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和感情的!但是晚辈却并没有买那心血感情的想法。无论是给钱财,还是陪着逛逛玩玩,其实都是心意。不明白长辈们为什么就不能坦然欣喜的接受晚辈的心意呢?
袁瑜蓉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说的也磕磕巴巴的,生怕说的不好,反而叫父亲、母亲不舒服,甚至哥哥们也生气。
幸好袁将军和夫人还有哥哥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体谅曲瀚文生意人家,钱财上的是非多,听了袁瑜蓉的解释,都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
二哥还想说什么,大哥轻轻的拉了一下,低声的和他说了句什么,二哥便也低声的说,两人说了起来。
袁夫人将袁将军拉到一边悄声道:“瀚文家是做生意的,不是我乌鸦嘴,但是生意有赚有赔,咱们就把这些金子留着别动,今后他们若是没事,这些金子就给咱们的外孙、外孙女增添聘礼和嫁妆,若是有事,也能拿出来应急。”
袁将军道:“只是不知道这事亲家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不好就收孩子的,若是知道,亲家怎么不来?”
“瀚文刚刚不是说了,搬回去就没了么?”
“但是不知道亲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呀你怎么这么罗嗦?你管亲家知道不知道!说了咱们又不是收下自己用!留着等于是给瀚文和女儿存的!他们用的上的时候就给他们,用不上就给外孙子!”将军夫人挑着柳眉道。
袁将军就默不作声了,他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要是硬不要,叫女婿在拉回去,却觉着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那边曲瀚文却有些着急,那铺子里还有二十万两呢!
袁瑜蓉凑到大哥二哥这边,低声的把家里的情况在露了一些,现在因为盐池子,恐怕都红了眼了,这些金子要是拿回去,一锭都剩不下。瀚文得这个盐池子也没费劲......大哥二哥都谨慎,听了她的话也没说什么,只等着父亲母亲的意思。
这边袁夫人过来道:“那就收着了,不过你们要是需要了,也可以用这些。”
曲瀚文感激的点头,又说了那边还有些银子要处理,家里可能会闹,先叫蓉妹妹在这边住两天等等的。
袁将军和袁夫人看他着急,便叫他快去处理吧!反正这边袁瑜蓉要留下,详细的事情,慢慢问袁瑜蓉就行了。
曲瀚文答应着磕头告辞,这边和袁瑜蓉没法说话,临走的时候,只能握了握她的手,就急匆匆走了。
袁将军和袁夫人还有哥哥们这才问情况,曲瀚文不在旁边,袁瑜蓉便将详细的情况说了,除了曲二太太为难自己的事,其他的都说了。
袁将军和袁夫人听了都作声不得,没想到这个曲家竟然这么多是非。两个人互相的看看,只能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们这边暂且不说。
曲瀚文回到铺子,张普和两个伙计眼睛都不敢眨的帮他守着那二十万两银子,曲瀚文叫伙计去曲家找马车。
张普就道:“东家,这银子要是送回去,可能一点都剩不下......您自己不留点?”
曲瀚文摇摇头苦笑:“卖了盐池子,不得把老爹老娘气死?还是都送回去吧,看在银子的份上还能消消气。”
张普跟了他们家也不是一年两年,自然是清楚,只能不说话了。
一会儿,伙计找来了马车,跟着来的还有曲二老爷和曲瀚侠,曲二老爷一看这么多银子,就知道曲瀚文已经把盐池子卖了,气得拿了门栓就给曲瀚文狠狠来了几下,曲瀚侠跟着来也是害怕曲二老爷在外面打曲瀚文,急忙的上去拦。
拉扯了一会儿,曲瀚侠小声道:“爹,还是赶紧的把银子拉回去要紧!不然一会儿都得了消息来了......”
曲二老爷一听确实啊!这才着了忙,边骂曲瀚文边叫人赶紧把银子往家搬!
曲瀚文坐在最后面的车上,曲二老爷气得要吐血,骂了一路回去。
曲二太太在院子里翘首等着,一看那马车都直接赶进了院子,就知道盐池子没了,冲上来撕住车上刚下来的曲瀚文,就大骂:“你个败家子!给你个金山你都守不住!你还有什么用?!你还不如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也不出声叫她撕扯,曲瀚侠看着疯狂的曲二太太,冷冷看着。
那长房的却已经得了消息,大老爷和大爷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到二太太在打曲瀚文,再一看这边忙忙遮掩从车上搬箱子的二老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大爷过去也撸起袖子准备动手打曲瀚文。
曲二太太那一腔火就全撒在大爷身上了,破口大骂:“我儿子自有我教训,什么时候轮到你!你们长房院长的千里耳,我们这边放个屁你们都能听见!”
大爷被二太太骂得脸铁青,没了盐池子气得又要命,咬着牙恨着曲瀚文。曲瀚侠过来也当着大爷道:“大哥,盐池子到现在还是瀚文的,他卖了他的东西,你凭什么动手?”
大爷骂道:“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房?这么大的事自己就做主了?等年会的时候,曲瀚文!你给我等着!我叫你在曲家的生意一项也做不成!”
曲二太太听得暴跳如雷,过去就撕扯住他,玩了命的跟他打,大爷到底不敢和二婶动手,只能大声骂,曲瀚侠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也不说话。
曲大老爷在那边盯着曲二老爷搬箱子,却不叫他搬到屋里,只是就原地搁着。
那边三房四房的人也得了消息过来了,三老爷、四老爷本来也就是要跟着分杯羹,知道盐池子卖了,倒是没有像大爷那么生气,三老爷还把大爷叫去命他不要和他二婶撕扯,成何体统?!
二太太一看来分银子了,就顾不上和曲瀚文还有大爷置气,冲过去站在那些箱子前面,就好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
这边曲瀚文终于没人顾得上理他,他跌坐在石凳上,虽然这会儿正当午,太阳炙热的烤着,但是他却觉着浑身冰凉。那边三太太、四太太也来了,二太太和她们尖声吵闹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他冷冷的看着,二太太护着那些箱子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往他身边走了走,好像是想过来说什么,但是还没挪开两步,曲二太太已经尖声叫道:“瀚侠!你过来站我这边!”
她怕自己守不住,还要叫曲瀚侠过去守着。曲瀚侠顿了顿,只能过去站在她的身边。
那边尖利的声音、浑厚的声音,高的低的掺杂在一起,曲瀚文慢慢的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只是一会儿觉着浑身冰凉的好像泡在了冰水里,一会儿又炙热的好像要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曲瀚文才感觉远远的有人在喊自己,慢慢的声音近了,就在耳边,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瀚文,瀚文?”
曲瀚文努力的回过神,这才看见曲瀚侠就在自己的眼前站着,他急忙的站起来:“怎么了,二哥?”
曲瀚侠叹口气道:“众人都说,这些银子还是你来分合适.......”他回头看了看:“都在那边等着呢。”
曲瀚文往那边看,全府的主子都来了,几十个站的满满的一院子盯着自己。
曲瀚文嗫嚅了一下,问道:“非得......我分吗?叫父亲......或者母亲吧!”曲二老爷分还能说得过去,现在提曲二太太,纯粹就是负气,看曲二太太上蹿下跳的,曲瀚文负气道。
曲瀚侠苦笑:“不分行吗?这些人......”摇着头下面的话却没法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文只能走过去,下人们已经搬来了椅子,大老爷等几位老爷已经坐下,大老爷看到他过来,便道:“瀚文哪,你擅自卖了盐池子,按理说应该把你送到祖祠去交给族长,但是......唉,都是自家人,就算了,这些银子你看着分分吧。”
曲瀚文还没说话,曲二老爷已经道:“瀚文!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什么叫你分呢?还是因为那个盐池子就是你的!”
曲二老爷哪里想分这些银子!只是现在全府都来了,大家都要分,只有二房的自己不想分,但是却实在说不过那几十张嘴,何况大老爷说了,要是不分,就把银子抬到族里去,叫族长来评评理!曲二老爷一听,这要是抬到了族里,岂不是连根毛都不剩!看这些人豁出去鱼死网破的样儿,只能同意在家分。
不过这话说的很有涵义!盐池子是你的,你卖了你的东西,想给家里人分点,那就少分点,大头还是要留在二房院!
曲瀚文就跪下去,道:“这盐池子本是祸害,儿子又胆小,恐怕连累的家里人,这才卖了。大伯父、父亲、三叔、四叔不怪罪,儿子就已经是谢谢诸位长辈了。哪里还敢做主分银子!”
曲大老爷不耐烦的道:“现在商量了,就是你分合适!少废话了,快分吧!”大家眼睛已经被银子晃花了,谁耐烦听他在这里说大道理小道理?赶紧分了回去花银子是正经!
曲二老爷立刻又道:“盐池子是你的,卖的银子也是你的!只有你分合适!”看着曲瀚文使劲的眨眼睛,恨不能把心给掏出来,叫曲瀚文看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曲瀚文只能叹气,他站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的眼光恨不能把自己给吃了......
他便道:“盐池子一共卖了二十万两。我为着能拿到盐引前后花了十万两,这十万两我们二房留下。还有十万两,七万两放进公中,三万两放进族内公中......如何?”
他一说完,大老爷立刻就反对:“花了有十万两?这不可能吧?还有,族里为何给三万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曲二老爷也不满意,皱眉道:“花了十万两,那我们的十万两就是填补亏空的?我们忙活了一年多,赶紧路都白跑了?精神白花了?填补了亏空,还一点都不剩下?”
太太们又要吵起来,大老爷听这样也不是个事,这要分到猴年马月去?这事越早解决越好!在拖着,族里也来了人,那可热闹了!于是将太太们一声噤住:“你们都闭上嘴!吵吵!吵吵!在吵吵女人都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女人们就都闭了嘴,曲二太太铁青着脸瞪着曲瀚文!
曲瀚文道:“花的十万两,我那里都有帐,因是自己的银子,就是我自己的账房记得帐,若是大伯父要看,我就叫人拿来,不过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大老爷想了想道:“那给族里三万两太多了,他们都干什么了?”
曲瀚文道:“虽说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毕竟是族人,要是少了族长不乐意,咱们这七万两说不准也要分出去。还有,三万两放到公中,年底还是能分到咱们这一族三成,就是一万两,四个房的分一分,就是这一笔也能落两千五百两到各房。”
大老爷就没说的了,众人心中都算了笔账,七万两四房人分,一房能得一万七千五百两,各人有算算自己能得多少,算来算去,人口多的,也能得四、五千两银子,再加上族里分过来的,也能有五六千两,那人口少的,能得毛一万两呢!这也算是白得的银子。
三房、四房本来人少,他们最划算,因此他们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大房还不满意。不过大老爷想了半天,也不能说什么。自己说给族里分多了,曲瀚文也解释了,这件事要是传到族里,自己这个长房老爷,还要在他们那里做个样子做个人,今后为那成为族长留个后路呢!还是少说为妙!一万七千五百千两就一万七千五百两吧!
大爷是长房长子,也想的远点,要唯下族里的人,那三万两给族里分多了这话,就不能从自己嘴里往外说,因此只能闭上嘴。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了,大太太她们更没有说话的余地,其他的人都没什么说的。
唯有二房就显得吃亏了,曲二老爷和曲二太太都不满意,但是曲瀚侠是不会说的,曲瀚旭就是看二哥,二哥不说,他也不说。
曲二老爷顿了顿才道:“你那十万两都是填补你自己的亏空的!咱们二房跟着你这个盐池子也吃了不少亏!”
曲瀚文低着头一声不吭,大老爷哼了一声道:“你儿子都这样说了,就这样吧!”他生怕二房的人再闹,把那七万两在分了,立刻就叫曲瀚文写文书,并叫大爷去族里找人鉴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二太太一直没说话,但是那恨恨的眼神一直就盯着曲瀚文!旁边站的曲瀚侠几个兄弟都觉着娘实在是过分了!
等族里的人来了,自然又是一番搅闹,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盐池子卖都卖了,就是提个棍子把曲瀚文敲死,也没有盐池子了。大家只能按照他说的把银子一分,他们搬走了三万两,这边大老爷和三老爷等人搬走了七万两,众人都跟着去盯着放入了公中。因为已经是十一月了,全年的花红是快到时候分了,因此这些银子转眼就能到个人的手里。
二房这边终于没人了,几个人守着十万两银子面面相觑,曲二老爷摸着胡子正要问曲瀚文是不是真的要把这十万两填他自己的亏空,曲二太太已经冲上去把曲瀚文打了两巴掌,怒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曲瀚文低着头一动都没有动。
曲二太太这样的疯狂失控,就是曲瀚旭都生气了,大声道:“娘!你没看那些人要把哥活活吃了?!”
曲瀚侠上前道:“瀚文,这些你填你自己的亏空,我一个子儿也不要!”
曲瀚旭大声道:“我也不要!”
曲二老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和你娘争,还不是给你们争的?”
曲二太太抿住嘴,终于不说话了。
曲瀚文抬起头道:“儿子花费的钱,实是七万多两,那些也不用填补,儿子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这十万两就全给父亲、母亲做主,卖的时候还带了两个铺子一个宅子。全给父亲做主。”
从怀里掏出那三张房契,双手给了曲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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