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这边的护卫马上护到了曲瀚文的面前,一个个仗剑摆出架势,怒瞪着那些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聂老板的人多,可是没想到曲瀚文那边的人那么专业!一看到亮晃晃的剑都拔出来了,这边的人还真有点犹豫,没人敢冒头先上。
聂老板瞪眼大喊:“他娘的你们上啊!”
就在这紧张关头,外面跑着进来一个人大叫:“住手!全都住手!”众人看过去,竟然是个身穿公服的衙差,跳进门大叫着站在两帮人马中间:“青天白日,在百姓的家中,竟然持械相斗!我看你们这些人把我们衙门的人也太不放在眼里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衙差,进来往中间一站。
曲瀚文松了口气,这衙门的人是他叫来的,自己这边人少,打好了招呼的,真的要是碰上了,衙门的人出面,那就肯定打不起来了。
聂老板一看来了挡横的,还是个衙差,顿了顿,对旁边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个人上前对领头的那个衙差道:“这位公爷,您贵姓?”
“少废话!赶紧走走走!”
“我们之前可是和县太爷的小舅子打过招呼的!”
“跟谁打招呼都不行!”衙差一点不给面子:“几十个人在百姓家中打架,真要是出了人命,县老爷也不能兜着!”
聂老板的人吃惊的‘咦‘了一声:“公爷贵姓?怎么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
那个衙差怒道:“放你娘的屁!怎么说话呢?”
那个人失声说了句不太合适的话,马上知道说错了,赶紧陪笑着:“这位公爷恕罪恕罪……只是县老爷没和公爷说么?我们……”他笑着上前去搂那个衙差的肩膀,曲瀚文看到他从袖子中拿了什么出来往那个衙差的怀里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笑着不动声色。
“我们是给县太爷……了。”那人塞了锭十两重的银子给那个衙差,硬是搂着肩膀往外走。
那个衙差将银子扔还给他,将他手扳开,板着脸道:“少他娘的来这套!”他依然转身回到中间站着,对着聂老板挥手:“赶紧走!在呆到这里,我把你们全抓到衙门去!”
聂老板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人,见他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能站起来,陪笑着拱拱手:“这位公爷,叫我们走可以,不过敢问一声,公爷贵姓?”
衙差瞪着眼道:“我姓什么为什么还要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不把公差放在眼里?!”
曲瀚文看到聂老板的那个人出门去了,马上站起来笑道:“这位公爷说得对,在人家老百姓的家里摆开这样的阵势,实在不合适,听公爷的话,咱们先走。”
护卫们答应一声,警惕的盯着聂老板的人,聂老板的人迟疑着给让来了一条路。
就在曲瀚文他们马上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帮人,也是公差的打扮,将曲瀚文又给堵了进来,曲瀚文脸色微微变了,给赵头使了个眼色。赵头立刻全神戒备,看后来的这些公差,要是话锋不对,马上打出去!
后来的公差横眉怒目的走到前面的那个公差面前,怒道:“你是哪来的?竟然冒充官爷!活得不耐烦了!”
之前说话的那个聂老板的人立刻叫道:“他竟然是冒充的!我是说,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
后来的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就要把先来的衙役锁了,先来的那个冷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木牌:“看清楚这是什么!”他大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面的宝林镇县衙衙役一看,真的是衙差的公牌!他们全都顿住了身形,领头的走上去伸手道:“我看看。”
那个差役将公牌递过去,宝林镇的差役看了,吃惊的道:“你是宣州的差役?”
宣州的差役点头:“不错!”
聂老板不等宝林镇的差役说话,已经冷笑着道:“宣州的差役,竟然到宝林镇执法?将宝林镇的县太爷和众公爷至于何地?!”
宝林镇的差役立刻点头看着宣州的差役:“是啊!即使是协办公事,也应该到县衙打招呼,交接了贵衙门县老爷的协办文书!”
宣州差役镇定的道:“不错!我们也正是要去县衙交接文书的,可是正好路过这一户人家,看到里面两帮人马竟然在持械相斗!身为公门中人,见到这样的情况,难道置之不理吗?真的要是闹出了人命,对贵衙门、贵县太爷又有什么好处?!因此这才站出来,命他们去衙门说话!”他一指聂老板怒道:“这个刁民!竟然置之不理,目无法纪!更是当着一干众人的面,污蔑贵县太爷,说什么已经给了县太爷好处了!还试图当着众人的面贿赂于我!”
宝林镇的差役和聂老板的人脸上青一阵子一阵的。
宣州的差役继续慷慨陈词:“这样污蔑县太爷的刁民,实在是可恼!我也是想把他拿到衙门交给县太爷处置!可是他竟然依仗人多,毫不把我这个公差放在眼里!”他对宝林镇的差役拱拱手:“这位大哥,这是在你们的治下,你们已经来人了,我自然应该袖手,只是我有个建议,这样的刁民,决不能轻易放过!”
宝林镇的衙役尴尬了,低着头在原地琢磨,曲瀚文‘嘿嘿嘿’笑着:“这位公爷,还是别琢磨了,这会儿要是不赶紧的把姓聂的拉到衙门去,这可是坐实了县太爷收了他好处的!公爷也不想治下的百姓这样误会你家县太爷吧?”
宝林镇的衙役一听,果然!在犹豫可就授人以柄了!只能过去对聂老板道:“走吧,先把人带出去,你和这位曲二爷都去衙门!”他给聂老板使着颜色。
聂老板会意了,只要把曲瀚文的几个人弄到衙门里,就算是不能怎么样,拖着也行!自己这边的人多,而且也是给了县太爷钱的,只要县太爷将自己的人放在外面,自己就算是陪着曲瀚文在县衙呆几天又有何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他很配合的点着头,转身走了,曲瀚文此时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衙门。
他一进衙门,这边聂老板的人立刻行动,对剩下的蚕农各种逼迫手段全都使了出来!
宝林镇的都是些老老实实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全都吓得不行,有些就想妥协。
撑了一天,第二天聂老板的人得意洋洋的去妥协的人家收丝的时候,吃惊的发现,竟然有人赶在他们前面将丝已经收去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将近百来号人在宝林镇收丝!
原来是曲瀚侠赶来了!
曲瀚文一走,他就开始准备,虽然前面曲瀚文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但是曲瀚侠还是觉着不太放心。这招棋能把聂老板的路堵得死死的,聂老板能不拼命吗?!因此等曲瀚文前脚一走,他后脚就组织了一个一百人的庞大队伍出来,正好碰到回去报信的护卫,立刻的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结果,曲瀚文在县衙里呆了一天,县太爷还不敢得罪他,好吃好喝的供着,第二天将他放了,聂老板那边的人,打也打不过,用官府,官府也不能全帮着他,人家曲家的人在官府里也是上下都有人!聂老板眼睁睁的看着曲家兄弟几个将宝林镇的生丝扫的干干净净,一包都没给他留下。
别的地方,因为聂老板已经放弃了,因此收丝更是没有阻碍,小远带着十来个人,很顺利的将所有能收上去的生丝全都收上去了。
曲瀚旭很是遗憾,虽然后来跟着大哥下来了,可惜还是没打成架。
前后半个月的时间,众人满载而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袁瑜蓉命回味居的两个掌柜的将账目半个月一报,她是要密切监视富春酒楼和宋记酒楼的动向。
昨天刚报过帐,情况还是很不错的,回味居那大张旗鼓的开业活动的余波还没有过去,生意依然火爆。袁瑜蓉估计,再过十来天,应该就到了一个小的间歇期了。
她也很明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饭馆子的活动不能日日填满,这样人们也容易审美疲劳,到了间歇期,稍微的歇一段时间,在开始第二阶段的活动。
银镯进来回禀:“奶奶,外门的小子禀报,北店的陈掌柜求见。”
袁瑜蓉略微有些奇怪:“不是昨天刚来吗?”她站起身:“给我拿那件淡灰色素绫儒衫长裙。”
银镯急忙过去打开衣柜将衣裳拿出来,袁瑜蓉换了,吩咐银镯:“叫陈掌柜去前院的厅房。”
银镯答应着去了,素镯、嘉镯进来服侍她出来往前院而来。穿过过堂,直接到了厅房,陈掌柜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她进来急忙的跪下磕头:“参见二奶奶。”
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是膳聚堂的掌柜介绍来的,规矩一丝不乱,有板有眼的,每回见了曲瀚文和袁瑜蓉都要磕头的。店里的伙计也被他拘的很紧。
袁瑜蓉道:“起来吧。”她过去坐在上首,银镯和素镯站在后面,嘉镯去给陈掌柜泡了杯茶端上来。
陈掌柜跑的一脸的汗,竟有些惊慌的样子。袁瑜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昨天刚报了账,今天又来,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不是富春酒楼有什么动静?”
“不是……也算是……”陈掌柜的悄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低着头回禀道:“今天一早,咱们店里就来了十几个大汉,进门每人占一个桌子,只要一壶茶,一碟花生米,其他的菜什么都不要,一坐坐到了现在,中午来吃饭的人全都没地方坐,请他们坐一块儿不干,拼桌也不行,再说多就站起来要打架!”
袁瑜蓉沉着脸问:“什么时候去的?”
“巳正时分。”
“现在还在么?”
“还在呢。”
袁瑜蓉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酉时二刻了,晚饭时间已经开始,现在过去也来不及处置了,便道:“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不要得罪他们,晚上早点关门,正好今天叫伙计们早点回家歇着行了。”
陈掌柜的急忙答应一声,等了等,没听见二奶奶再有什么吩咐,于是告退了出来,想了想,叹着气摇着头回去了。
袁瑜蓉立刻吩咐道:“去把前院的婆子都叫来。”现在前院的小子全都随着曲瀚文出去了,一个没剩下,要做事只能找粗使婆子了。
袁瑜蓉摇着团扇,心里冷笑,为什么给馆子捣乱的人全都想到的是这一招?几百年都不变啊!正好,奶奶我有的是对付你这招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会儿功夫,素镯已经将婆子找来了,将近十个个婆子进来跪在堂下。
袁瑜蓉摇着扇子一个一个的吩咐:“银镯,你将我的拜帖拿出来,给王巡抚的夫人、胡知府的夫人、朱知县的夫人每人写个帖子,请她们明日去回味居品尝新菜,就说公主也去,赵家的、李家的、孙家的,你们三个各带一个婆子去送,赶到酉时末送到!”
“是!”三人答应了,转身找了三个婆子,带着一块跟着银镯急忙的出去。
“张家的,你这会儿去城里给三弟妹送个信,就说明日午时我请她在回味居吃饭,巳正时分,我派人去接她。”
“是。”张家的也接了命急忙的去了。
“王家的,你叫你男人去茶馆那些地方逛逛,打听一下,去咱们馆子捣乱的是什么人?是孙德家的下人还是他雇的街上的无赖。”
“是。”又走了一个。
剩下还有两个婆子,袁瑜蓉笑着道:“你们俩下去吧,没事了。”
两个婆子也告退了,袁瑜蓉笑着摇着扇子。
第二天,袁瑜蓉一早起来,绾了个清爽的发髻,穿了件淡青色缂丝软衫,一件青色缂丝绣花长裙,利落的一身打扮,带着玉镯、巧镯、青镯出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公主和几位官夫人去了,结果就碰上了一帮子捣乱的,恶形恶状的人,几人在后院的雅间看的清清楚楚,来的人不但是占了前院大厅的桌子,连雅间都要占了,差点闯到几位夫人吃饭的雅间,要不是公主的嬷嬷出去挡住了,还真有可能闯进来。
几位夫人并公主全都气的发昏,袁瑜蓉命去查清楚的下人正好这个时候来回禀,那些捣乱的人,领头的是旁边富春酒楼的东家孙德的管家,余下的人全是街上雇的无赖。
几位夫人回去给各自的夫君告状不提。
公主随着袁瑜蓉回到了城外的宅子,一进门,公主刚刚坐下,袁瑜蓉就笑着过去给她福了福身,公主惊得急忙站起来回礼:“二嫂这是为何?”
袁瑜蓉这才坐下,脸色严肃的道:“我这是给弟妹赔礼……三弟妹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今日请大家过去,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看这帮捣乱的恶人,虽然是有利用之心,但确实也实属无奈。”
公主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这段时间在府里走动,耳濡目染,生意人的狡诈和机敏也见了不少了,很多事情也能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想,虽然明白二嫂的心思,微有见怪,也被她这样的赔礼明言打消了,看袁瑜蓉面色严肃,便急忙道:“我曾听三爷说过,二伯年前的那一次事故,其实就是这个孙……孙什么捣的鬼?”
袁瑜蓉点点头:“不错,确实是他,他的后台,想来公主也知道?”
公主点点头,冷笑着道:“不过就是个小妾,真没想到,家人竟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
袁瑜蓉道;“水竹居开业的时候,特别的仓促,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个行业竟然有这样一个霸王人物,连累的相公受了大难,两个回味居开业,确实是冲着他们的饭馆子去的,我依然是想着,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用生意人的办法解决。我正正经经开馆子,挤垮了他们的饭馆,那是我的本事。可这个孙德,完全就没想着生意上怎么想办法,全是歪门邪道,以势压人。这也说不得,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三弟妹……三弟妹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说不得也要以势压人一把了。”
公主微微的点点头,她心中也有她的计较,开始的时候,任何事都不想以公主的名义出头,这也和祖制有关,明朝皇室的祖制,公主出嫁了之后,除了有个公主的名头之外,其他的权利已经全都没有了。她是个聪明人,懂得收敛,已经没有权利了,实在没必要挟着公主的一个名头空摆架子,没事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此在曲二太太寻到她给她出头的时候,一口就回绝了,这就是低调。
可是低调不等于任人欺负,好歹也是个公主,曲家好歹也是自己的婆家,一个国舅爷的小妾的娘家也敢如此嚣张,欺上门来,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公主心里也舒服不了!
“如何个以势压人,还请二嫂赐教。”公主笑着道。
袁瑜蓉顿了顿,她没听出来公主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讽刺的?今天的利用,难道说明白了,公主还生着气?她笑着道:“也是我着急了,昨天一听见有人捣乱就想着请三弟妹去看……应该先跟三弟妹说清楚的。”
公主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急忙笑着道:“二嫂可千万别误会,那个孙什么的敢这样嚣张,也确实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今后虽然不想拿腔作势,摆公主的架子。可也要叫人知道,我庆喜公主的婆家是曲家,谁要是在曲家头上动脑筋,自然是和我过不去。”
她这样一说,袁瑜蓉才听出来,不由得笑道:“还是要多联络联络感情啊……”
“什么?”这次轮到公主听不明白了。
袁瑜蓉笑着没在说那个,而是道:“很简单,三弟妹和三弟出一趟门就行了……”
……
在过了一天大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富春酒楼刚刚开门不久,就来了十个侍卫,进门看了看,馆子里还没有吃饭的人,于是十个侍卫分别的把守住前门、后门,楼梯口等等的地方,将这几天无聊到了极点的掌柜的和伙计惊得个个呆若木鸡,等掌柜的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去询问的时候,门口又来人了。
这一次来了十几个下人,进来就是一通折腾,将大厅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都给搬到了后院,掌柜的和伙计上来拦,侍卫就上前一瞪眼:“大胆!公主与驸马要来此吃饭,挡了路招公主驸马生气,我砍了你的脑袋!”
把掌柜的吓得一缩脖子。
下人收拾干净的大厅,接着就是泼水,扫地,在泼水,然后用干净的布将地上的水吸干净。带的工具有些不够,径自便去厨房找抹布,掌柜的柜台那边找干布。
掌柜的一看不好,赶紧的叫人去将东家找来!
等孙德气喘吁吁的赶来,正好碰上公主和驸马驾到,他也可以跪下磕头了。
进了店孙德都犹豫了一下,因为店里他已经认不出来了。
大厅空空荡荡的,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一套紫檀木的桌椅还不是他们家的。
从门口红地毯一直铺到了桌椅前,几个宫女执扇执盆的站立两旁。
孙德正在愣神,门口的人唱了一声:“公主嫁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公主身穿一件淡紫色锦缎曳地长裙,手里摇着一把蜀绣团扇。旁边的驸马爷身穿青色软缎长衫,腰中系着犀牛宽腰带,也摇着一把书生扇,两人肩并肩说笑着走了进来。
众人包括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全都跪下了,孙德稍微一迟疑,膝盖后面就传来一阵剧痛!‘噗通’一下就跪倒了。
倒把公主下了一跳,看了过来:“怎么?”
“启禀公主,这个人无礼至极,见了公主驸马竟然不跪!”
公主怒道:“竟有如此大胆之人?!”
孙德吓得一激灵,正要赶紧的磕头,旁边的驸马说话了:“公主,这位是富春酒楼的东家,乃是当今国舅爷的……呃,他的姐姐还是妹妹的,是国舅爷的小妾。”
“嗤!”公主笑了出声,道:“原来是位姨娘的娘家人……就是国舅见了本公主,也要磕头的,他为什么不磕头?”
驸马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吗?想来是民间的老百姓不懂宫中的礼数吧?”
“真的是这样吗?”
没人回答,孙德惊惶的打算抬头看一下,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一个人在后面厉声喝道:“公主的问话为何不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德吓得浑身乱颤,结结巴巴的道:“是……是……驸马……驸马说的……是。”
公主冷哼了一声,和驸马终于过去坐下了。
孙德急忙跪着爬了两步到跟前磕头道:“不知道公主、驸马大驾光临……公主赎罪,小店没有准备……”
“不用特意准备,平常百姓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驸马声音很温和的道:“将你们店拿手的菜全上来吧。”
说着一挥手,那边的宫女掏出来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啪’!的拍在了柜台上。
孙德连连的磕头,急忙的爬起来挥手命店里的伙计赶紧去后厨吩咐,自己就退到了柜台那边,悄悄的将十两银子收下了。他看着大厅里说笑的公主和驸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暗得意。
什么二奶奶,到底是个女流之辈!怎么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是把店里其他的桌子收拾了又怎么样?这十两银子顶我三天客人全坐满的菜金了!你还以为我亏了?
还有,你以为叫公主驸马摆足了架子到我这里来是捣乱?分明是给我打响招牌来了!曲瀚文啊曲瀚文,就你和你媳妇这两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那两个馆子,趁早关门大吉!
孙德得意洋洋的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且不说孙德在那边得意洋洋的,这边的曲瀚铣看到他带着冷笑的脸,心中不由得摇头,这位……还不知道二嫂的厉害呢。
“喜儿,母亲最近还是没有什么事吗?什么也没说?”曲瀚铣压低声音问道,现在等上菜,没什么别的事,正好关心关心曲二太太,这半年来-------不,这都快一年了!曲二太太失常已经快一年了!
曲瀚铣尽管不愿意承认曲二太太是失常,但是却不能不怪异!
朱曦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平常连房门都不出。”
曲瀚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算了……只要身子好着,这样清心也是好事。”
朱曦急忙的点点头。
两人在说了会儿闲话,孙德就过来磕头道:“公主,驸马,小的们能上菜吗?”
曲瀚铣轻轻的点点头,宫女就道:“上菜吧!”
曲瀚铣看了一眼朱曦,朱曦挺了挺腰,脸上露出顽皮的笑,该她表演了!
孙德和掌柜的两个人亲自上菜,一道接一道,摆了一桌子,摆好了,孙德点头哈腰的道:“公主驸马请慢用,请慢用。”
一旁的宫女过来两个,轻手轻脚的给公主和驸马布菜,一时整个大厅安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德特意的往店门口看了看,见店门口驻足了有一些人,都是被公主的排场吸引来的,在外面指指点点的。他又走到门口去往斜对面的回味居看了看,那边的大厅门和窗户全都开着,里面没有客人,因为他的人还在那边站着座位捣乱,不过有很多人在他们门口等着,现在就全往这边看。
孙德得意至极,仔细的找了找,往这边看的人里有没有那边的掌柜。
朱曦伸出筷子吃了一口宫女夹到碗里的菜,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掌柜的一看东家还在门口,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去,跪下回禀道:“启禀公主,这道菜叫做蜜汁红芋。”
朱曦惊讶的道:“蜜汁红芋我曾经吃过,不是这个味道,怎么如此酸,难吃至极!”
孙德在门口已经听见了动静,急忙的跑过来,陪笑着哈着腰:“公主见谅,蜜汁红芋乃是甜味,怎么会酸呢?想来是……”
“想来是什么?!”朱曦勃然变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糊弄本公主和驸马爷!上这样难吃的菜!”
孙德‘噗通’跪倒了:“公……公主……”
“给我端出去喂狗!”
宫女答应一声,急忙过来将盘蜜汁红芋端了出去,交给门口站着的下人,下人摇着头端出去,倒在了富春酒楼的墙角,大声道:“酸的!只能喂狗了!”
孙德脸已经变了,这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果然,公主吃一口,就找个理由,不是酸了就是臭了,将满桌子菜全都端出去喂了狗,最后一看桌上的菜已经没有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大胆的刁民!本公主来吃饭,竟然如此藐视!来人,把他也给我拉出去喂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德‘哎呦’一声就软倒在地,哭着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小民……小的……”
驸马爷在那边劝道:“算啦,何必呢,吃顿饭而已,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得。”
公主就道:“话虽如此,但是想想这些人着实可恶!我来吃饭都这样酸了臭的饭菜往上端,那平常的百姓来吃饭,还不知道能吃到什么呢!这不是黑店嘛!”
驸马爷却又拐了弯:“说的也是,看着确实像黑店。”
孙德大声喊冤:“小的不敢!小的绝对不敢啊!”
公主一拍桌子,将孙德的喊冤声吓了回去,怒道:“分明就是黑店!听到没有,把他给我拉出去喂狗!”
立刻就上来两个侍卫,一边一个将孙德抓住肩膀提了起来,孙德一时脑子都懵了,这公主真的敢把自己喂了狗……
幸好还是驸马爷忠厚,开口道:“虽然确实是黑店,但是喂狗却不合适,还是送去衙门,叫衙门处置。”
孙德马上用力点头!
公主也在点头,对着驸马笑靥如花的道:“驸马说的有理,是我鲁莽了……”突然一提声把孙德又吓一跳:“来人!给我去衙门告状!这是个黑店!我今天要为民除害!”
驸马点头附和:“公主英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德松了口气,送去衙门他就不怕了,衙门的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自己这边一出事,家里人马上会往国舅那边传信儿!
一会儿工夫,知府衙门的人来了,一群衙役进来,先给公主驸马请安,公主指着孙德道:“我怀疑他开的是黑店,用的材料都是坏了的,你们将这个人抓去问问,这个店先封了,查清楚再说!”
衙役们答应一声:“是!”十几个人一起答应,声音洪亮的很。
公主和驸马这才起身走了,衙役们立刻就开始清理,孙德这时才敢大声喊冤:“冤枉!真的是冤枉啊!”他又赶紧的吩咐一个伙计马上回家报信!叫给国舅那边赶紧送信去。
衙役们根本不理他忙活什么,三两下将他一捆,掌柜的伙计一个都没放走,全都捆了押了出去,店门一封,还在上面贴了张告示,大概的意思是,这一家店涉嫌卖已经坏了的饭菜,店主羁押等等的意思。
孙德的馆子在宣城算是规模最大的,上下三层,里面的掌柜的、厨师、伙计、账房等等的一共也有六十来号人,用长绳子捆成了一串儿在店门口,简直整个宣城又轰动了!好多人专门跑来看,大部分都是别的酒楼的掌柜和伙计,看到这个情况,很多人脸上都带着笑,有些人还在叫好。
回味居里,领着地痞无赖捣乱的是孙德府里的一个管家,一看孙德被绑起来了,这才慌了,也顾不上捣乱了,急忙叫那帮子无赖散了,他自己先跑回府去禀报。
袁瑜蓉在家听了曲瀚铣说,那个孙德已经被抓去衙门了,这才拍着手道:“对付无赖,就要用这样的狠招!不然他还以为谁都怕他!”
回味居北店的生意,在经过两三天之后,慢慢的就恢复了。
回味居南店,宋宪博还没敢跟着孙德用那样不入流的招数,袁瑜蓉也就正经跟他比比生意的好坏。宋记酒楼虽然也菜金打折,也送荷包,不过那都是回味居用过的招数,何况,回味居的卤味确实能当得一面,因此,宋记酒楼的生意还是被挤得很厉害,每天能进去的人数都在个位数上徘徊。
白天的时候,下了一场阵雨,雨后,天色也暗了下来,闷热潮湿的空气终于有些凉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和方氏、公主、邱泽媛坐在荷花池边,此时已经是吃过了晚饭,几个妯娌在闲逛的时候,不约而同全都来到了荷花池,于是碰了个正着,大家笑着坐下说话。
公主原本想回去了,但是挺不容易的和大家坐到了一块儿,于是也就不提回去的话。
月下的荷花池静静的,荷叶上面露珠晶莹剔透,在黑暗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晚风一吹,一股花香淡淡的飘了过来,袁瑜蓉端起面前加了冰的葡萄汁喝了一口,从心中往外,全都透着凉爽和舒适。
方氏和邱泽媛还在笑着,她们俩刚听了公主将袁瑜蓉的计策说了,又学了那富春酒楼东家的狼狈样,把两人笑得前俯后仰,方氏说,二弟妹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就是家里的几个爷们,也没她的主意多!
“其实说实话,富春酒楼的,蜜汁红芋做的真不错。”公主笑着道。
袁瑜蓉一听很感兴趣,问道:“别的菜呢?”
“嗯,还有一道汤不错,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公主突然用手绢将嘴捂住笑得弯了腰。
其他三人不知道她笑什么,全都看着她,公主忍着笑拿下手绢道:“三爷……将人家那碗汤喝完,又添了一碗,喝完了才叫我把汤倒了……”
方氏和邱泽媛全都笑起来,袁瑜蓉也跟着笑,笑了笑急忙问道:“什么汤?里面有什么?”
公主想了想道:“是鱼头汤,味道……怎么说,有股药味,但是很鲜美,怎说,是那种很淡的,很舒服的药味……”
袁瑜蓉已经恍然了:“是川芎白纸鱼头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来二嫂知道?!”
“做法也简单,先将鱼头下油锅两面煎的微黄,然后把瘦肉、川芎、白芷、鱼头放入清水中煲烫,然后换成慢火慢慢煲,出锅的时候加盐就行。”
“这倒是真简单。”邱泽媛道。
方氏点头道:“不过越是简单的菜,越能看出大厨的功夫。”
袁瑜蓉很同意的点着头道:“确实!这么说的话,那富春酒楼还真有几个厉害的厨子。”她眨着眼看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光笑着。
“你又开始打人家厨师的主意?”
袁瑜蓉眨眼:“反正他也用不到了。”
大家全掩着嘴笑。
院门口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在不远处和丫鬟禀报什么,妯娌几个都看到了,全都不说话,等着丫鬟过来禀报。她们算着,那几个兄弟应该是这几天该回来了。
果然,丫鬟听了禀报脚步匆忙的走过来,一脸的笑意,还没走到跟前,方氏已经站了起来:“是大爷他们回来了吗?”
“正是,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妯娌几个全都站起来了,公主就告辞,从侧门走了,其余的全都去府门口接相公。
曲瀚文一身的汗,进门就大叫:“水准备了没有?”
玉镯几个丫鬟正在往盥洗间的浴桶倒水,幸好是夏天,不用太多的热水,厨房预留的就够了,倒满了浴桶,丫鬟赶紧避出去,准备茶水、汤汁等等的。
曲瀚文跳进浴桶,又喊着袁瑜蓉:“蓉妹妹,快来伺候相公!”
袁瑜蓉抿着嘴笑着进去,拿了一块鹅卵石给他擦背,刚刚在门口已经看到了,马车上全是满满的生丝包:“是不是把所有的全都收上来了?碰没碰到姓聂的?”
曲瀚文扬着眉笑着道:“能没碰上吗?!差点打一架!我和他全都去衙门住了一天。”
“怎么回事?”
曲瀚文将大致的情况一说,然后笑着道:“今年看着吧!姓聂的两百来台的织机,没生丝上机子,看他怎么办!”
“咱们的生丝卖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又让他买回去!”袁瑜蓉马上想到了,赶紧道。
曲瀚文大笑:“蓉妹妹,你现在真的是很精明的生意人了!马上就能想到这个!放心吧,我这生丝,一半给江南织造局,他们有任务,给宫里要送多少丝绸那是有数的!按照那个数给生丝,多出去十包二十包的,就算是我给的人情。”
“别的呢?这生丝放久了就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他的,松江府的人谁也别想要。”曲瀚文笑着道:“我早就联系好了,四川那边有个商人,一直想开个丝绸作坊,以前和咱们的茶行生意来往很多,就算是还个人情,给他一些,还有几个,全都是很放心的,绝不会有一包落到姓聂的手里!”
袁瑜蓉笑着道:“终于出了口气。”
其实这口气曲瀚文憋得最难受,这会儿才真的算是出了口气:“看看吧,做了几十年的生意的,狡诈的聂老板下面会出什么招!”
袁瑜蓉又将富春酒楼孙德的事情说了,道:“我原本还想给他个机会,正大光明的比比谁的生意手段厉害,可是这家伙不是个走正道的人!出的都是歪点子,那我也不跟他客气,马上就叫他关门!”
曲瀚文点头道:“这样也好,跟他费那个劲干什么!”又问:“宋宪博呢?捣乱的事没他的份吗?”
袁瑜蓉摇摇头:“目前看好像和他没关系……他没跟着孙德出这招算是他聪明,就且能让他多活一年,一年后照样关门。”
“嗯,看这个样子还真差不多。那个孙德是什么时候关进去的?”
“有三、四天了。”
曲瀚文点点头:“估计他们家的人要耐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孙德家的人早就耐不住了。
孙德被押到了衙门,当天就过了一堂,打了十板子,扔进了大牢,就不管了。孙德和家人谁都没想到,这个知府竟然一点都不看国舅爷的面子,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孙德这一下也不敢抻了,家人去牢里看他,马上就命家里人赶紧给妹妹捎信去,请国舅爷出面写封信或者来个人!
家里人赶紧的写了信,命孙德的大儿子带了几个家人亲自的快马给送去!
夏国舅家在咸阳,虽然不远,可也不近,来回就是快马也要半个来月。
孙德在牢里,就被牢头等人特别‘照顾’着,曲七爷那是和自家知府老爷亲兄弟一样的人!他们上下可没少受曲家的恩惠,这孙德跟曲家结了仇,落到了他们手里,那还能好了?全都抢着这个好机会,表现给曲家和知府老爷看看。
头一天将孙德和几个地痞无赖关在一起,孙德身上的丝绸衣裳、戒指、簪子等物被洗劫一空,里面穿的真丝的汗衫都被扒了,要不是誓死保卫,绸裤也能被人给扒下来!
孙德着实扛不住,扒着牢门哭喊了一天叫人给他换牢房,于是牢头过来给他换了一间。这一间挺好,只有两个人,看着穿的也算是整齐,不像是地痞。可一会儿孙德就看出不对来了,那两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像看女人的眼神……
吓得他又扒着牢门怪喊怪叫,可这一次牢头怎么都不出现,那两个人已经贴在他身后了……
在过了一天,孙德凄厉的喊着终于把牢头喊来了,又给换了一间,这一间里面的人居然是孙德的仇人!是被孙德陷害进了大牢的!孙德进去,兜头就是一顿暴揍!
孙德欲哭无泪,只能服软,叫家里人备银子,赶紧往知府后衙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送来了胡茂元照收不误,牢里头对孙德的‘照顾’却依然不断!十天晃眼过去,孙德家的人急的团团转,上下的打点探口风,探听知府老爷是什么意思?
衙门上上下下的倒是热情的很,只要孙德的家里人银子送到了,全都很热情的给出主意,当然出什么主意的都有,反倒弄得孙家人失了主意。
孙德在牢里快疯了!命家人一次送了个大数目,请胡知府升堂问案,这样关在牢里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这一招正中胡茂元下怀,升了堂问了案,没问后厨的东西是不是坏了这样的小事,反而问出个孙德目无法纪,慢待公主驸马的藐视之罪,当堂打了三十板,扔进了牢里,第二天接着升堂。连着三天,孙德天天被打的晕过去,在凉水泼醒接着问。
孙家人又受不了了,赶紧送银子请知府大人不要问了,胡知府很配合啊,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不问了,于是,扔进牢里又不管了。
牢头依然天天‘照顾’他。孙家人上上下下,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胡知府的师爷关照了牢里上下,这银子,是曲家送来给大家花的!
孙德在牢里咬着牙忍着,终于等到了大儿子回来。
听说国舅开始都不想管,孙德的妹妹在国舅那里哭诉了好几天,才终于换到了国舅的亲笔封信,国舅一共写了两封,给胡知府的一封信不知道是怎么写的,但是给孙德的一封信,牢里的孙德看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国舅先是怒斥了孙德以前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宣城为恶的事情。愤怒的说,姨娘在他那里就是个奴婢!一个奴婢的家人,竟也敢打着自己的名号,实在是嚣张到了没边的地步!公主的家人也敢去惹,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虽然给胡知府写了信,可是信里是请胡知府严厉惩处犯上的孙德,绝对不要将孙德看成是自己的什么人,孙德连自己的奴才都算不上!
信中基本上全是这样怒斥的句子,孙德看了之后,这么多年来一直仰仗的靠山没有了,他真的要屎尿齐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儿子来到牢里,又说了去找国舅的经过。国舅看在他为父奔忙的份上,对他倒是还算客气。
国舅说了,他不过就是皇后的娘家人,在朝中没有半点的实权,而曲家的亲家袁府,那是一门四将军,全是握有兵权的人!再加上这边的王巡抚、胡知府,在朝中牵连的根根节节,谁知道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南直隶的官员,就是京中的各部,来往信函文书,语气都是客气的很,何况是他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国舅!当朝的国舅没有五十也有三十,算什么呀,你孙德一个姨娘的哥哥,就能仰仗着嚣张成这样?
曲家这样的人,孙德去招惹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国舅的意思,不管孙德最后胡知府怎么处理,孙家都不要在宣城呆了,赶紧搬家!
孙德听得是浑身冰凉,双手不住的颤抖,国舅这算是把自己彻底扔了。
曲府。
九月和小道来了。小道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路腿还有点瘸,左胳膊使不出力。
曲瀚文在书房正在和小道说话:“好了就赶紧回茶行吧,如今生丝刚收上来,正是缺人的时候,你先在茶行盯几天,小远帮我把生丝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就出去一趟吧,昌鼎的货也该进一些了。”
小道侧身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略微踌躇了一下,便用力的点点头:“是。”
“北边的货,他们已经发出来了,不过要去济南接货,他们到济南的时间是九月中旬,你九月初就走,走水路先去宁波、嘉兴,绕一圈从松江府去济南。这是这一趟要进的货。”
曲瀚文从前面的桌上拿起来一个本子递过去,小道急忙的站起来接了,打开看了看,点点头揣在怀里:“爷……我这次多带一个人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谁呀?”曲瀚文靠在椅子上,不在意的问着。
小道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我想……带着九月转转……”
曲瀚文笑了:“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别误了正事就行。”
小道高兴的急忙点头:“绝对误不了!多谢爷!”
内院,九月立在袁瑜蓉的身边。
袁瑜蓉正说道:“腿应该是能好了,二爷前两个月走路还瘸呢,这半个月才好了,看不出来了。胳膊再找大夫看看,京中有名的回春堂,在济南开了个分店,他们坐堂的大夫就是回春堂东家,也是几百年的行医世家了,你们这次去看看。”
“是。”九月答应着,脸上带着红晕低声道:“这都多亏了爷和奶奶,小道的伤,大夫说全是补好的。”
“唉,这些见外的话就别说了,你们几个的相公,小道最得力,你们二爷直等着他呢。”袁瑜蓉笑着道:“家里一切都好?”
“都好。”九月看袁瑜蓉脸上露出些疲惫的神情,急忙福身道:“奶奶歇着吧。”
袁瑜蓉点点头笑道:“有空了来说说话,三月、四月她们也常来。”她产后忙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刚刚闲下来,一闲下来,身子就软了,总想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九月答应着出去了,又去六爷曲瀚乾的院子看望了六爷和几个大丫鬟,这才出去和小道一起回去了。
生丝收上来之后,曲家兄弟连着忙了十几天,他们都是做事很有头脑的人,这么一大批生丝到了自己的手上,压了那么多银子进去,他们自然不敢大意,首先将江南织造局的生丝如数交割,再联络其他的纺织商人,这一方面,曲瀚侠最熟,他平常生意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兄弟几个都是一个想法,以最快的速度,将生丝销出去。十几天里,生丝出去了七成,本钱也全都收了回来,曲瀚文这才松了口气。
小远终于忙完了,回来到现在,忙得一直都没去找明秀,也不知道明秀着急成什么样了。
高兴的想着,来到指尖蔻,在后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指尖蔻里的什么人,小远又觉着这样傻等不是办法,于是上前去找看门的婆子:“婶子,能不能把明秀叫出来?奶奶叫我传个话。”
婆子看着他道:“明秀回家了,三天都没来了。”
小远一惊,脸上的笑也消失了,急忙问道:“三天没来……是请假了,还是……怎么了?”
“这就不知道了,这要问玉秀或者香椿。”
“那是什么事您知道么?”
“好像是家里给她定了门亲事……”婆子摇着头:“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还几天没来了。”
小远惊得浑身冰凉,脸色凝重的道了谢,想也没有多想,往明秀家飞跑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秀家的铺子门都是关着的,小远跑上去用力的拍了几下,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小远忍着心慌意乱,往后走了两步,看了看,门上贴了一张小纸条,他急忙凑上去看,上面写着,东家有喜四个字,在没有别的了。
他又跑着绕到了后面的胡同,来到明秀家的门上,用力的拍着,嘴里叫着:“明秀!明秀!”
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谁呀?!”
是个男人的声音,小远没听见过明秀哥哥说话,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顿了顿,才道:“我是指尖蔻的管事,来找明秀问一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明秀不是请了假么?”里面的人不开门,反而在里面和小远对答起来。
小远双拳握得紧紧的,强忍着自己别上去踹门,镇定的答着:“请了假也得有个说法,这没完没了的不去算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家就是这样待客的?门都不打开?也罢,我回去和二奶奶说说,明秀以后也不用去指尖蔻了!”
他撂下话,转身便欲走,果然,里面的人着急了,急的叫:“哎,等会儿,等会儿!”
小远似乎是不情愿的站住了,身上其实紧张出了身汗,他故作不耐烦的看着门,门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门闩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看着小远:“这位管事……”
小远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那人推开,冲进了院子,左右的看了看就大喊:“明秀!明秀?!”
后面隐隐的传来声音:“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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