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寅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可是你说的!老四要是被轻饶了……”
“放心吧五哥!记着,休了那女人,是因为她多言!与妯娌不和!”曲瀚文伸手拍了拍曲瀚寅。
胡茂元看他们貌似协商完了,立刻惊堂木一拍,喝问:“双方人等带上堂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寅自己过去跪下了,那边那几个领头的还在犹豫,胡茂元再一拍惊堂木,衙役直接上去将刚刚跳得最高的两个人给抓来按的跪下。
那两人却不是五奶奶的亲兄弟,他们一看升堂问案了,五奶奶的亲兄弟不出头了,反而把自己两个给拱了出来,当然不可以,扭来扭去的找五奶奶的三个兄弟。
胡茂元惊堂木大力一拍,厉声道:“将这两个藐视本官的刁民带下去每人杖责十棍!”
那两人吓一跳,抬头一看,一只签子扔到了面前,两人正呆着,四个衙役上来不由分说把两人拉下去,就在二院门口摆上长条凳,将两人按住,‘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那两人杀猪一样叫起来,喊着五奶奶亲兄弟的名字,大骂:“你们他娘的不够意思!”
等把两人打完了拖回来,他们一指五奶奶的亲兄弟三个:“他们才是主谋!我们都是他们仨招来的!”
曲瀚文一看开始闹内讧了,不由得在旁边双肩抖动‘嘿嘿嘿’的笑。
胡茂元又一拍惊堂木命把那三个兄弟拉来,顺便瞪了一眼曲瀚文:这是大堂上!你悠着点!
曲瀚文赶紧的绷住。
兄弟被拉了来跪下,胡茂元这才开始审案:“大胆刁民!因何聚众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个兄弟中的老大急忙磕了个头道:“启禀老爷,小人等也是无奈。我妹妹张氏嫁与曲瀚寅十一年有余,有子有女,如今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也五岁多了。我妹妹在曲家任劳任怨,上孝顺父母,中友爱妯娌,下养育子女!可姓曲的竟为了一些闲言碎语,要休了我妹妹!大老爷,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他们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妹妹与人通奸,打板子戴枷子上街示众,张家的脸也好看不了!
胡茂元转而问曲瀚寅:“曲瀚寅!张氏兄弟所说你俱都听见,如此说来,你妻张氏贤良淑德,是个难得的贤妻,你为何也休了她?!”
这些话听在曲瀚寅的耳中,无疑就是天大的讽刺!他不由得冷笑一声:“大人!休听这些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张氏镇日与我们住在一起,他们如何得知贤与不贤?张氏既不孝顺父母,也不友爱妯娌,确实育有子女,但是对小人妾室所生之子每日非打即骂!实在是个恶妇一名!小人休她,实是对此恶妇不能容忍!”
“你胡说……”
“大胆!再敢咆哮大堂,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胡茂元喝住张氏兄弟,转头问曲瀚寅:“怎么说是个恶妇?可有实例?”
“小人家前些日子分家,族长、老族长俱在,老夫病倒在床,强撑病体,哪知这个恶妇竟然闯了进去,咆哮大闹,气的老夫昏厥过去,族长老族长气走,家也没分成!”
“哦?可有人证?”
“有!我们曲氏族长在此!”
胡茂元便问:“曲氏族长出来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便出来,跪下道:“回禀大人,老五曲瀚寅所说句句属实,长房分家,张氏确实闯入大闹,气昏大老爷,气走了老族长和小人,这样的妇人,怎么能说孝顺?实在是恶妇!”
胡茂元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原来如此。”他转头问张家兄弟:“你们还有何话说?”
“大人!”张家兄弟急忙道:“他们人证都是姓曲,原是一家人,自然是向着他们姓曲的,污蔑我妹妹!”
胡茂元便转头问曲瀚寅:“张氏兄弟所说,你有何话说?”
曲瀚寅顿了顿,曲瀚侠道:“大人,妇人有七出,妇多言、不顺父母、妒等等这几条都是休妻之理,而这些,都是在夫家之言行,若是照张氏兄弟所说,难道这些条都要找旁人证明不成?那妇人镇日不出门,如何找旁姓之人证明?”
胡茂元点头:“却也有道理。”
张氏兄弟急的大叫:“大人!这些确实是曲家兄弟的一面之词!我妹妹绝无这等事情!”
胡茂元沉吟起来,曲瀚寅急的道:“大人!张氏在过年过节与妯娌多有口角,这些我们曲家兄弟妯娌都知道!”
“那好!就叫你们妯娌来作证!”张氏兄弟立刻道。
曲瀚寅登时被问住,胡茂元一拍惊堂木:“胡言乱语!无罪妇人如何上堂?便是那张氏,本官念在一介妇孺,都未传讯,你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官绝不轻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氏兄弟不出声了,不过神色中有得意。
他们当然知道这位胡知府和曲家的关系,只不过人家是知府,今天这事确实在人家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不敢质疑胡知府的目的。
现在把胡知府和曲家的人为难住,他们当然得意。
胡知府沉吟起来。
张氏兄弟趁机磕头道:“大老爷,这些确实是曲瀚寅的一面之词,还请大人明察!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判了曲瀚寅休妻,小人等不服!”
曲瀚侠也有些着急起来,去看曲瀚文,曲瀚文皱着眉头低着头在想,这时他的小厮却又钻了进来,手里又拿着一张纸条塞给他。
曲瀚文急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三不去之,守孝。
曲瀚文这时才发现,这字迹工整端秀,却不是蓉妹妹那拿不出手的一笔字。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不过他也没空想,马上思考上面写的意思,一想,又明白了!
做妻子的有三条做了,就可以免于被休。其中一条就是给父母守过孝的不能休弃,大老爷如今已经是在数日子了,张家这是要拖,拖到了大老爷去世,五奶奶戴了孝,曲瀚寅在想休妻,那就难上加难了。
曲瀚文明白了,却怎么提醒曲瀚寅呢?再说,现在张氏兄弟咬住就要自己家拿出证据来,难道还真的叫妯娌谁上堂来抛头露面?!为了张氏那个烂妇,未免太不值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着急的想着,突然看到胡知府旁边的赵二了,这小子这几年跟着胡茂元也是水涨船高,一身的绸缎衣裳,站在那里好像个师爷一样。
曲瀚文轻轻咳嗽一声,赵二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没回头,而是打开扇子摇了摇,又把扇子合上。
“大人,此事关系小人妹妹的名节声誉,若是就这样叫他们不明不白的休了,小人的妹妹只有一死以证清白!大人,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大人……”
张家兄弟还在说着。
赵二的扇子背到了身后,曲瀚文将那纸条放在他扇子上,赵二拿过去并没有看,而是从旁边真的师爷那里拿了一本书,翻开了,将纸条夹在书里给胡茂元送了上去。
胡茂元低头看,里面一张字条,于是打开,下面的人看着他好像在看书一样。胡茂元一看那字体,突然浑身一激灵!这是自己夫人的字体!
再想想,明白了,张家兄弟这是要拖!
沉吟了一下,想了个主意,将惊堂木一拍,怒道:“住口!分明是胡搅蛮缠!妇人镇日不出门,妇德妇言自然是婆家人说了算!你等须知,休妻不但是于妇人不利,休妻之男子也名声有亏!若不是实在难忍,一般男子怎么会休妻?!你等不比再说,本官就判,曲瀚寅休妻!”
张家兄弟大声喊冤枉!曲瀚文伸着耳朵听着,果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有人跟曲家就是一丘之……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这分明是偏向!奴家冤枉死了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边正说着,曲瀚侠和曲瀚旭已经进门了,门口吵吵嚷嚷,方氏她们急忙迎了出去,一看众人都安然无恙,曲瀚旭衣裳都干干净净,衣衫下摆没有一点尘土,不像是打过架的,妇人们全都大松了口气。曲瀚文拉着袁瑜蓉会自己的院子收拾洗澡。
洗澡的时候,曲瀚文还是不住口的埋怨,袁瑜蓉看他啰里啰嗦的,可见是真的生气了,只能不停的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又顾左右而言他,追着问里面后来出了什么事?怎么鬼哭狼嚎的?
曲瀚文看着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袁瑜蓉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低声道歉,脸上亲一亲,软语温存几句,曲瀚文终于被哄得消了气,将后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瑜蓉是个女人,最听不得强|奸什么的,伸手把曲瀚文抓住,手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问曲瀚寅家里的小姐有没有事,曲瀚文急忙的摇头:“无事!我后来特意去看了,确实无事!”
袁瑜蓉咬牙切齿的,听说曲瀚寅当场把那个强|奸犯给砍了,直说“好!杀得好!砍他一百次都不解恨!”
曲瀚文却也后怕,他是亲身经历的,而且又是两个女儿的父亲,想起那样的场景,确实后怕,道:“幸好我们去的快,胡知府的人去得快!把那些闹事的及时压住了,不然百十号人冲进了内院……想起来都可怕!万幸五哥的几个女孩儿没事!”
袁瑜蓉听着也觉着可怕,喃喃道:“太可怕了……”她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浑身发软!
曲瀚文看她脸都青了,知道是吓坏了,急忙把她搂进怀里,轻声的安慰许久,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晚上一块儿吃饭,大家伙儿说起这事还是心有余悸,连曲瀚侠都一迭声的说:“幸好带了侍卫去了!幸好赶去的快!”
曲瀚文就道:“这十个侍卫安排安排,正经定下月例,看家护院!”
众人突然安静了,没人说话。因为侍卫是跟着朱曦来的,现在名义上,还是朱曦的侍卫。
朱曦马上就明白过来,急忙的道:“是啊!就和以前的护卫一样,在府里看家护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道:“那就好,分配分配。”
说定了,第二天曲瀚文在家,将十个侍卫找来,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在府里当护卫,众人当然都愿意,曲瀚文依然叫原来的侍卫头领当头儿,和赵头一块儿管理这些人,又分了班。
邱泽媛怀了孕,方氏要帮助曲瀚侠协理族务,今后就不临时代理当家了,于是交给袁瑜蓉,袁瑜蓉给十个侍卫安排了住处,正好朱曦那边的宫女有留下的,由朱曦指了几个没成亲的侍卫,还有两三个侍卫单身着,袁瑜蓉也在丫鬟里找了几个出挑到了岁数的,家里又办了一场喜事。
众人此时才安稳下心来。
这段日子,族里的事情接二连三,老五那边还要时不时的去看看,曲瀚侠腾不出手来管生意,曲瀚旭便忙茶行一门生意,曲瀚文这些日子就准备着八月初下去收生丝,又要忙丝绸行,还要管着几个铺子,家里又有了新的事情。
当初盖这个宅子的时候,都觉着大了,觉着住不了,可是这两年,先是在宅子后面修了个胡同,把成了亲的下人安排在那边,接着又在前面大湖口处修了一道高耸大门,这样想要进来,先经过那道大门。
可现在人越来越多,宅子又觉着小了。
曲瀚侠也考虑上了今后分家的事情。他也问过曲瀚文和曲瀚旭的意见,四个兄弟若是真的要分家,还是希望能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经过老五的那件事,曲瀚侠觉着兄弟们住近一点很有必要。儿孙们若是不愿意住一起的,等到了他们那时候再去分,可现在兄弟们既然想住在一起,最好还是住一块儿。
他们宅子前方就是大湖,大湖对面已经盖起了宅子,住上了人家,他们要扩展,只能沿着湖水往两边,但是右边是官道,这样只能往里靠山脚的地方延伸。
他们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将周围的地也买了不少,中间隔了几小块儿,这一次曲瀚文找了地主询价,那几块地的主人,因着几块地都是被隔在里面,进出的也不方便,而且周围盖了房子,他们种地却也影响收成,因此干脆的卖了。
好不容易连上了,就准备大动工。这一次不是修几个宅子,而且还要沿着湖水修高墙,将这一片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湖水一直到山脚下,面积不小,就是再盖四五个如今住的宅子都绰绰有余,曲瀚文倒也没想盖那么多,只要另盖三座就行了。
分好了地块,丈量了尺寸,大批匠人进驻,开始盖房子。
袁瑜蓉想着把下人的事情尤其是孩子身边伺候的人弄利索了,这几天就忙这件事。
朱曦那边新去的下人,袁瑜蓉问过,朱曦都说好,也不知道是真的没问题,还是她不好意思说。不过袁瑜蓉知道,朱曦虽然成亲两年了,跟大家也很熟了,但是住在一起还需要时间磨合,这不是着急的事,大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需要慢慢的了解。
安排了那些护卫和宫女成了亲,朱曦身边的要走的也陆陆续续全都走了,就是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走了。朱曦这件事办的确实利索明快,不过这几天一看精神不振,心情也不愉快。
袁瑜蓉也想到了,朱曦可能会觉着没有可靠的人用了,不过大家都是这样过来了,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袁瑜蓉跟朱曦聊了半天,就是说身边伺候的这些人的事。
自己那时候走,嫁掉了香菊、香梅,也是重新买的身边伺候的人,磕磕绊绊的也闹了不少气。大嫂方氏,以前的人也是一个没有了,都是后来买的人。虽然也有不忠心的,惦记过曲瀚侠的,可是总归后来都清干净了,如今身边的人都是得力的。
其实要想找到得力的伺候的人,很简单,因为能干利索的人很多,可不可靠、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这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袁瑜蓉始终认为,得到身边伺候的人的忠心,不如得到丈夫的忠心,若是丈夫愿意给你做坚强的后盾,对你忠心不二,就算是身边的人有什么企图,他也会替你处理了。
曲瀚文做过这样的事,曲瀚侠也做过。
朱曦打算把宫女全送走的时候,确实也想过,自己身边就连一个贴心的都没有了,自己这样值得吗?
不过听了二嫂的话,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是啊!若是丈夫忠心,就算是身边人有二心,丈夫也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若是丈夫不忠心,就算是身边都是些忠心耿耿的忠犬,盯得再紧,到了外面不会胡来么?你还能把丈夫成天的拴在要带上?走哪儿领哪儿?!
她本来也是下了决心的,现在想通了,便也放宽了心。身边新来的那些丫鬟,也是孙嬷嬷教导出来的,礼仪规矩上大差不离,只要跟自己的时间长一点,磨合好了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有刘嬷嬷那边,朱曦还是比较头疼,不知道如何安置才好,不过别的人都不知道她要送走刘嬷嬷,她自己也没说。刘嬷嬷心中清楚,可依然不敢相信公主真的能把自己送走,这些天好一点了,陪着小心在朱曦身边伺候着。
事情过了半个月,曲瀚松来找曲瀚侠,请他过去劝劝曲瀚寅,虽说这些天情绪好多了,可还是不肯把姨娘送走,如今八九个姨娘在家中,却没有了正室夫人,姨娘们互相的闹腾,而且这样的话,谁家肯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受那姨娘的气?便是丧了夫守了寡的,轻易也没人肯来趟这浑水!
曲瀚侠只能来劝,好说歹说,终于劝的曲瀚寅下了决心,将姨娘和通房全都送走了,留下了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这些都是给他生了孩子的,那四姨娘还病着,曲瀚侠倒叫曲瀚寅对四姨娘要好些,莫亏待了。
曲瀚侠在家还没有歇一日,曲瀚松又找上门来,曲瀚侠也知道是因为老四和老五媳妇通奸的事没完,只能请到客厅。
“老二啊,瀚庆那边的事,得赶紧给老五一个交代,现在虽然那个**终于是休了,可老四不惩戒了,别说老五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我们几个兄弟,也咽不下这口气!”果然,曲瀚松一开口就是这件事。
曲瀚侠叹了口气道:“瀚文已经跟我说过了,既然是答应了老五的……放心,这件事我和瀚庆去说,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曲瀚松听了沉重的点点头:“兄弟们之间……最怕就是出这样的事,别说瀚寅今后不好做人,就是瀚庆那边,他也不好做人!”
曲瀚侠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对了大哥,你们分家之后,生意怎么样了?”
曲瀚松叹口气:“唉,一塌糊涂……我急着把这件事了结了,也是想叫瀚寅尽快的能把心绪平了,赶紧正经的做生意……”
曲瀚侠沉吟一下道:“大哥,找瀚文商量一下,我们这边的回味居可以和你们的客栈一块儿做个活动。”
“活动?”曲瀚松怔然:“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笑着道:“这是二弟妹……不是,七弟妹,瀚文媳妇常说的话。就是遇到个什么节日之类的傍上,出个点子谋个活动,常做常新,回味居的生意一直红火,便是此类活动不断。”
曲瀚松沉吟了一下:“可我们客栈也有酒楼,不是和你们冲突么?”
曲瀚侠笑了:“若是看成对手,自然冲突,若是联手,不是更厉害?”
一句话叫曲瀚松恍然大悟,点着头道:“瀚侠!你确实眼界宽!这方面我得跟你学。”
曲瀚侠笑着道:“大哥取笑了。”
曲瀚松走了之后,曲瀚侠想了想,这件事也确实拖得时间够长了,赶紧解决了,大家各忙各的,马上收生丝了,全交给瀚旭,他也不放心,而且这些天弟弟们忙的陀螺一样,他得赶紧腾出手来。因此马上派人去找曲瀚庆,叫他明天来府里。
曲瀚庆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
这些天看样子过的也不好,胡子拉碴的,精神萎靡到了极点,低着头佝偻着背进了门。
曲瀚侠看的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命他坐下,直截了当的道:“瀚庆,老五家出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这件事的后果了吧?那天在老五家,瀚文是求着老五,才没有供出你和那个女人通奸,不过瀚文答应了老五,在族人面前也得给他个交代!我觉着你应该给他个交代!”
曲瀚庆低着头不说话。
曲瀚侠以为他不甘心,冷着脸道:“这件事把老五害的挺惨,你若是不承担责任,族里的人今后对你不会有好脸,兄弟们也不会再相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庆沉默半晌才道:“二哥,我不是不想承担,我是没脸见人……该怎么承担,二哥说就是了,我全承担了。”
曲瀚侠看他倒是想好了,便点头:“开祖祠,你挨板子吧。”
曲瀚庆答应着去了。
曲瀚侠看他佝偻的背影,叹了口气,去找方氏,方氏便道:“四奶奶还在娘家住着,老四去请了好几回了,回回被四奶奶的兄弟打出来,四奶奶说了,蒙骗了她这么多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和离!”
曲瀚侠听了半晌才纳闷道:“老四媳妇……不是温顺的很吗?”
“在温顺的人也受不这样的欺瞒!”方氏难得抢白了一句:“难道温顺的人,就该被欺负?!”
曲瀚侠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看着方氏带着怒意的脸奇道:“你上什么火?你虽然温顺,可我也绝不敢欺瞒你!”他笑。
方氏想啐一口的,却红了脸。
曲瀚侠笑道:“老四媳妇那边,你还是要劝劝。”
“嗯。”轻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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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给长房院的人一个交代,除了大老爷病重来不了,长房院的人全都去了。再加上各个房院的,也足有五六十人。
曲瀚侠在家斟酌了很多天,决定带着子岩、瀚乾、瑾靖、瑾廉去。叫他们看一看,犯了错是应该接受惩罚的。
曲瀚侠一早先过去了,曲瀚文、曲瀚旭领着孩子们到的时候,曲家祠堂门口已经黑压压的全是人了,祠堂门前摆着祭祀的案桌,上面摆着香炉,祭祀的物品,曲瀚侠正在叩拜,身后跟着此次事件的主角曲瀚寅和曲瀚庆。
叩拜完毕,打开了祠堂,祠堂正中摆出一只长条凳。
曲瀚侠站在祠堂门口对着下面站的曲家族人道:“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曲瀚庆今天来到这边,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承担他自己该承担的。今日过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给兄弟都留点面子,谁也别再提了。”
他示意一下,曲瀚庆自己过去撩起长衫露出屁股趴在长条凳上面,曲瀚寅的两个兄弟曲瀚风和曲瀚东动手,一人手里拿着一只寸把宽,三尺长的板子,你一下我一下的打起来。
旁边曲瀚松数着,按照衙门对这种事的刑罚,打九十板子。开始曲瀚风和曲瀚东一点不留情,狠命打了几板子,等屁股上一见血,两人就有些手软。
毕竟都是没出五服的兄弟,这屁股上一见血,曲瀚风和曲瀚东就已经手下轻了很多,又打了二十板子左右,曲瀚松喊数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再打了不到十板子,有人喊:“算了,饶了他吧。”
曲瀚庆的弟弟九爷、十三爷,全都哭着跪下求情,愿意替哥哥挨这剩下的板子,十三爷是曲瀚庆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跪在曲瀚寅的面前哭着喊:“五哥,饶了我哥吧!”
曲瀚寅这口气算是出了,在族人面前也挽回了点面子,不过他也不会给曲瀚庆求情,只不过不在一脸愤慨了,十三爷跪在他面前求情,他还扭开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边还打着,有五十板子的时候,曲瀚庆就打昏了,曲瀚风吓得也不敢打了,直看曲瀚寅,曲瀚东自己一个人打不起节奏来,顺势也收了手。
曲瀚侠一看打昏了,问曲瀚寅:“剩下的叫老九和老十三代挨了吧?真要打死了还得吃官司。”他说的没什么感情,不像是给曲瀚庆说话,只是单纯的商量一下而已,曲瀚寅听着也舒服,他心里也明白,都是兄弟,别把事情做的太过了,留一线今后好见面,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剩下四十板子,九爷和十三爷各挨了二十板子。打他们几乎就是走过场了,打完了,老九和老十三居然还能自己穿上裤子,过来把昏迷的曲瀚庆搀起来整理好。
看着终于打完了,下面的族人都松了口气,曲瀚侠又告诫的大家一顿,领着曲瀚寅等人叩拜祖宗牌位,关上祠堂门。大家伙这才慢慢的散了。
老族长和简大爷一直都在看着,老族长看曲瀚侠办事公道,而且也不失仁厚,曲瀚寅那样的莽汉,如此难办的事情,大家都能服气了,自己真的是没有找错人,估计这件事之后,曲瀚侠在族人里面的威望能提升不少,他也完全能放心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祠堂门口停的车上依然还有哭声,曲瀚侠过去掀开帘子,里面坐着方氏和四奶奶,曲瀚侠伸手把方氏扶下来,笑着对四奶奶道:“四弟妹,扶了老四回去吧,好好过日子。”
四奶奶哭的哽咽难抬,曲瀚风背了曲瀚庆过来放在车上,终于也回去了。
这边方氏笑着道:“总算是圆满了。”
曲瀚侠点点头,转头吩咐曲瀚文和曲瀚旭:“你们去铺子吧,我把你们大嫂送回去就来。”
两人答应了去了。
这事过去才几天,大老爷就去世了,长房院办丧事,曲瀚侠又跟着忙了几天,晚上受了凉,病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他们几个兄弟身体一直挺好,不过越是平常身体好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反而不容易好,曲瀚侠躺了几天吃了药,不但不见好,反而越沉重了。
曲瀚文此时就不能离开了,要看着曲瀚侠的病情,还要看着生意,只能叫曲瀚旭自己下去收丝。带了二十二个护卫,四五个小厮,曲瀚旭满怀担心的自己去了。
方氏衣不解带的在曲瀚侠身边伺候,邱泽媛也要在屋里养着,袁瑜蓉也忙的脚不沾地。
时间在朱曦这里,觉着过得太慢太慢了,她几乎天天数着日子等着曲瀚铣回来。而时间在袁瑜蓉那边却是过的飞快。她刚刚把筱玥、筱蕊、筱筠身边的丫鬟定了,给子岩他们挑小厮的时候,曲瀚侠的病突然就沉重了。
四奶奶扶着曲瀚庆来的时候,曲瀚文正好去请大夫了。进了屋,一股子药味,方氏出来迎,四奶奶都认不出来。方氏一下子瘦了好几圈,眼睛红肿着,走路都轻飘飘的。
曲瀚庆给方氏行了礼,急忙进屋去看,曲瀚侠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着,面色苍白无力,也是人瘦了好几圈。
“……这是怎么……突然就病的这样重……”外面四奶奶轻声询问。
曲瀚庆进去看了看,没打搅就出来了,见方氏坐在椅子上,眼圈红着话都说不出来,便上前去轻声安慰道:“二嫂,想来是这些天累着了,歇几天就没事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方氏勉强的点点头,四奶奶看着心酸,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方氏也撑不住要病了……
七奶奶袁瑜蓉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急忙行礼,四奶奶起身拉住她:“怎么样呢?”
袁瑜蓉这几天也憔悴了不少,对四奶奶道:“好几个大夫诊了脉,都说是受得小风寒引起的,只是为什么还不见好,谁也说不清……三弟妹说这附近有个告老还乡的老御医,瀚文和她去请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庆急忙道:“必定会没事的,二哥……向来身体好,必定会没事。”
袁瑜蓉点点头,对方氏道:“是啊,大嫂,请来了御医,大哥必定会没事。”
方氏点着头,眼泪就怔怔的往下掉。
曲瀚庆和四奶奶心酸的不行,看她们也实在没精神待客,坐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那老御医家就是宣州的,朱曦亲自去请,就是害怕老御医告老还乡,不肯出来诊病了,谁知道去了一看,老御医在家就开这个医堂,看公主亲自来请,二话没有急忙跟着来了。
袁瑜蓉还在劝方氏,叫她上炕去歇一会儿,在这样撑下去,方氏也非病了不可。方氏哭的停不了,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叫里面的曲瀚侠听见,哽咽的几乎要昏过去。
丫鬟疾跑着进来说御医请来了,袁瑜蓉跟方氏全都精神一振!袁瑜蓉搀扶着方氏去府门口把御医迎进来,屋里的丫鬟早就准备好了,放上凳子,桌上铺好了笔墨纸砚。
御医给曲瀚侠诊脉的时候,邱泽媛亲自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到御医来了,赶紧把药放在一边,等着诊脉的结果。
屋里几个人几双眼睛紧紧盯着御医的脸色,不过老御医见多识广,面色一直很平静,一点看不出来病情是轻是重,把周围的人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御医好不容易诊完了脉,又要那碗药看看,曲瀚文过去把药给他端过来,轻声道:“大夫,要方子吗?以前吃的药,方子都在。”
老御医笑着摇摇头:“我尝尝便知。”说着闻了闻药味,在伸舌头舔了一口,咂了咂,摇着头道:“病情是耽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氏这几天的精神都是紧绷的,全身紧张的盯着老御医,一听他一开口就是这一句,连声都没出,直接就晕倒了,惊得袁瑜蓉和朱曦急忙扶住,曲瀚文也被惊得浑身发软,颤声问:“到底……是什么病?”
袁瑜蓉扶着方氏往那边的炕上躺,听那御医说:“这并非是受了风寒,而是邪毒入脑,脑中积了脓毒。”
“那是……那是什么?”曲瀚文颤声问。
“病人是不是头热不退,疼痛不止,昏睡,却常惊厥?”
“是!正是!”曲瀚文声音抖得好像在大风中的说话一般:“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哥哥的病……”
“庸医!以前看病的全是庸医!脑中的病,却当成风寒治,原本不重的病,拖到现在,确实耽误了一些病情。”御医话锋又一转道:“不过病情尚可控制,以前的药别再吃了,我重新开个药方。”
说着走到桌子旁,挥笔写好道:“照此方每日吃三剂,现在尽快去买来。”
曲瀚文急忙答应着,双手接过来,顾不上跟任何人说话,跑着出去了。
这边袁瑜蓉她们已经把方氏掐人中掐醒了,袁瑜蓉急忙对方氏道:“大夫说病情不重,可以控制!瀚文已经去买药了!”
方氏一听,浑身舒了口气,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滚。袁瑜蓉叫邱泽媛过来陪着她,自己跟过来听朱曦和那御医说话。
“……能彻底治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公主,此病症在唐宋时,确实无药可医,不过到了我大明,太祖朝,皇曾孙曾得过这病症,当时的御医便治好了的,药房在宫中的御药房保存……”
“我问你能不能彻底治好!”朱曦着急的道。
袁瑜蓉却知道,大夫一般是不能给病人家属保证,一定能治好,这话大夫不能说的,她急忙道:“多谢御医。”她拉住朱曦,轻轻摇头:“三弟妹,这样逼问,叫大夫如何回答。”
老御医感激她解围,点着头道谢。
袁瑜蓉命子岩请御医去客房歇息,今天他们是赶不回去的,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住在这里。
子岩如今跟个小大人一样,恭敬的请老御医去了客房,又在门口安排小厮侍候。
曲瀚文亲自骑着马去自家的药铺子抓了药,又飞奔回来,不敢大意,拿着药去老御医那边请他看过,确认全都对,这才赶紧的命人去煎药。
这边方氏精神都好了些,叫她躺着,她也躺不住,起来来回的走,过一阵就问:“药熬好了没有?”谁劝她坐一会儿都不行。
家里的孩子在曲瀚侠病了之后,就没有再去上学,子岩和瑾廉每日守在父亲身边,两人时常宽慰母亲,经过这一场父亲大病,倒懂事了不少。
药熬好了端过来喂曲瀚侠喝下,众人依然提着心,观察曲瀚侠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晚上的时候又熬了一碗喝了,曲瀚文劝大嫂去别处歇息,他守在身边。妯娌们也劝了半晌,终于把方氏劝去休息。
袁瑜蓉回到自己院子,那要回事情的内管家、婆子就已经站了一院子了。她头痛欲裂,却只能撑着,把能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实在不能解决的,只能等明天抽时间再说了,就是这样,等人走完了,已经接近子时了,洗了个澡,急忙躺下休息。
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到午时了,袁瑜蓉惊得急忙询问丫鬟怎么不把自己喊起来,玉镯赶忙的回答:“二爷来吩咐的,不让奴婢喊奶奶起身。”
“前面情况怎么样了?”
“二爷说大爷已经好多了。”玉镯道。
袁瑜蓉虽然松口气,却又害怕是曲瀚文安慰自己,也担心曲瀚文连着几天没休息了,不知道能不能撑住,赶紧的穿了衣裳梳洗了,过来上房这边。
进屋就觉着气氛比昨天好了很多,曲瀚文迎出来,虽然一脸的胡子碴,不过脸上却带着微笑,看到她便笑着道:“烧都退了,昨晚上一晚睡得很安稳。刚刚御医也来过了,说情况不错。”
袁瑜蓉看他满脸笑容,不由得也露出笑来:“真的?!太好了!”看着他道:“这会儿都起来了,这边有人陪着,你快去睡会儿吧。”
方氏正好从屋里出来,看着精神也好了些,点着头:“是啊,二弟,你去歇会儿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文点点头,他也确实疲惫的很了,出来回自己院子休息,袁瑜蓉也跟着回来了,叫丫鬟烧水给他洗了澡,曲瀚文累得倒头就要睡,被袁瑜蓉拖着起来,盯着他吃了饭,这才叫他上床睡去。
一挨上床,曲瀚文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袁瑜蓉去西厢房坐着,将昨晚上没解决的事情找来几个人商量着解决了。铺子的事情也找到了家里,因为曲瀚文这几天都没有去铺子,一般的事情,各个掌柜的自己就解决了,不过还是有几件大事掌柜的不能做主,过来问东家。
回味居的掌柜来了,回禀说,宋记酒楼要关门了,门面铺子正在往外卖,宋宪博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兴趣接手。
袁瑜蓉听了这消息倒怔了半天,这半年忙的根本想不到这件事,没想到终于把宋记挤垮了。
“他说没说今后做什么?”问了这句话,袁瑜蓉却后悔,宋宪博今后做什么,和自己毫无关系,她马上又道:“算了,做什么都与我们在无关系……他的那个铺子,倒是可以去看看,你和他商量着,看看他最低的价格多少卖,回来再回禀,若是合适,咱们便买了也行,正好回味居地方太小。”
回味居掌柜的答应着去了。小道也来了,一个是禀报,从东北寄来的昌鼎礼品行的货物,这一批其中的虎皮里有很多残次不好的,二来跟奶奶回禀一声,继母前夫的孝已经满了,前些天把喜事已经办了。
袁瑜蓉听了点头道:“办了就好。”
“二奶奶,虎皮的事怎么办?香梅姐不收货,叫小的去退了,”小道问:“要不小的跑一趟东北?”
袁瑜蓉沉吟一下道:“不用急着去,先写封信过去问问,看看他们怎么说。”
小道答应了,出了二房院,来到上房院,向门口的婆子打听了大爷的病情,这才走了。
袁瑜蓉害怕丫鬟进屋打搅了曲瀚文休息,又害怕筱玥和筱蕊进去找爹,于是一下午都守在厢房,谁来都不让出声,筱玥和筱蕊两个想进去看看,她都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筱蕊过来坐在她的腿上,扭来扭去的,口齿不清的一直说话,筱玥坐在旁边,写写大字,便抬头看看筱蕊。
“娘,您看我写的可好?”筱玥临了这些天的帖,写字果然有些进步,有些得意的拿来给袁瑜蓉看,袁瑜蓉看了,适当的夸奖了两句。
筱玥就非常高兴,抿着嘴笑着坐在那边,等着曲瀚文醒了去给他看。
玉镯进来轻声道:“奶奶,前面大奶奶请您过去……长房院那边的大爷、五爷全来了。”
袁瑜蓉听了心里叹气,曲瀚侠一病,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他,真是看出曲瀚侠人缘好来了。
她又叮嘱:“谁也不准叫起来二爷,也别再周围转悠吵醒了他!”
玉镯急忙答应了:“是。”
袁瑜蓉便领着筱蕊,对还不愿意走的筱玥轻描淡写的道:“你子岩哥哥待客的礼仪,你也去看看学学,今后来了内眷客人,你就接待一下。”
筱玥一听,眼睛都亮了!自己这就是大人了?能接待自己的小客人了?她高兴的跳下凳子,又小心的将写好的大字用镇纸压在桌上,过来牵着袁瑜蓉另一只手,仰着脸笑着问:“娘,那暖春姐姐来了,我能领她到我的屋子玩了?”
暖春是曲瀚庆的大女儿,这几年三房曲瀚庆和他们走的进一点,因此筱玥除了家里的筱筠、筱蕊妹妹,就喜欢和暖春玩。
袁瑜蓉笑着点头:“可以呀,不过待客是有礼仪的,你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懂!”筱玥重重的点点头。
“是吗?”袁瑜蓉惊讶的站住脚,蹲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问道:“那都有什么,你跟娘说说。”
“孙嬷嬷教过!暖春姐姐来了,筱玥要给她准备小礼物,还要拿些好吃的出来……嗯,”她想了想道:“还要陪着她。”
“还有吗?”袁瑜蓉笑着看着歪着头的女儿。
“礼物要准备的合适,孙嬷嬷说,嗯……反正要合适,不能总送吃的!”筱玥道。
这已经很不错了!袁瑜蓉笑了,亲了她一下点点头:“嗯,今后你大伯父家的女孩儿来了,你也要这样接待。”
“大伯父家没有女孩儿。”筱玥奇怪的仰着脸看着她:“娘,你忘了?”
袁瑜蓉失笑:“我说的是今天来的大伯父,族里的大伯父。”
筱玥‘哦’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的样子。
长房院看样子今后也会常来走动的。
到了方氏这边,果然来了一大帮人,不过都没带孩子,来看病人也不是来做客,孩子太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氏陪坐一旁,大爷、大奶奶等人全在,方氏她们女眷坐在厢房里,门开着,大爷、三爷、五爷、十二爷在堂屋,子岩陪在下首。
看到她进来方氏急忙问:“瀚文呢?”
袁瑜蓉道:“哦,刚睡下,要不我去叫吧?”
方氏没说话,曲瀚松急忙道:“不要叫了!叫他睡着吧!想来这些天也是累坏了。”
袁瑜蓉其实没想着要叫曲瀚文,只是说说而已,听了曲瀚松说正中下怀,急忙转开话题,给众人福身:“大伯,三伯……”一个个的叫过去。
大奶奶急忙起来将她拉的进了厢房坐下:“全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多礼。”
三奶奶道:“是啊……七弟妹看着也瘦了。”
“二哥这一病,家里人仰马翻的。”
曲瀚松叹道:“也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了,累得。”他转头问道:“瀚旭还没回来?”
他看着子岩,子岩就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答:“四叔还没有回来,不过照预定的日子,再过三五天的就回来了。”
屋里的妇人们听他说话一板一眼的,不由全都露出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筱玥坐在袁瑜蓉的身边,因为娘叫她注意大哥是怎么待客的,她便有事做,很注意的听着,而筱蕊扭来扭去的根本坐不住,袁瑜蓉示意奶娘将她抱出去。
曲瀚寅又问道:“你父亲的病如何了,前日我来,你说你三婶娘要去请个御医的?”
其实曲瀚侠病情如何,刚刚一进门大家就赶紧问了,方氏已经说了,不过曲瀚寅倒好像是要考考子岩一般。
子岩便道:“御医已经请来了,说父亲的病虽然是耽搁了几天,还好病情不重,现如今吃了药好多了,晚上睡得很安稳。”
曲瀚寅还没说话,曲瀚松已经频频点头:“好!好孩子,懂事多了。”
再说了会儿话,他们就起身告辞,方氏和袁瑜蓉再三挽留他们吃饭,他们都不肯,还是回去了。
曲瀚文睡醒了过来的时候,正好长房院的人才走。
这一天曲瀚侠不在惊厥,吃药的时候,虽然依然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可不在发热,这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在叫曲瀚侠吃药,叫醒他的时候,已经很清醒了,坐起来自己吃的药,大家围在床前都很高兴,曲瀚侠吃了药,还问了曲瀚旭回没回来,生意怎么样。曲瀚文叫他赶紧休息,好了再说。
曲瀚侠闭上眼睛又睡去了,大家兴奋异常,老御医一直在旁边,刚刚又把了脉,又开了个一个方子,叫十天后开始吃这个方子,曲瀚文看了看,换了两味药,问御医为什么换药,御医道,能防止留下病根。
然后老御医要回去,他还放心不下他的医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众人都是千恩万谢,曲瀚文亲自驾车将老御医送了回去,回去在车上,老御医听说周围几个村子施医赠药的药堂是他家的,倒是点着头深思起来。
曲瀚文心中只有感谢,真的是叫给他老御医磕头他都愿意!回来路过一个木匠铺子,进去命打一个牌匾,叫写上‘神医再世’四个金字。
在过了两天,曲瀚侠便清醒的很了,虽然还是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不过显见得是在好转。
全府的人都松了口气,大家紧绷的那根弦才算是松了。
曲瀚文在家继续守了一天,看到曲瀚侠确实好了很多,这才放了心,有了心思整理一下最近的事情。先出了门去胡同后面的山脚下看看盖房子的情况,这段时间家里没人管,全交给小道和小远两人了。
小远从松江府回来两个月了,那边一切都上了轨道,张普一个人留在了那边就足够了。
当初盖现在住的这个大宅子的时候,就是小道和小远在忙活,他们俩也算是熟悉一些了,而且有他们俩在,曲瀚文也比较放心。
不过两人都不是单独管这一样,小远要管着茶行的销售,小道要管着进货,掌握各个铺子的货物周转情况。
因此曲瀚文去看盖房子的时候,虽然见到两人了,却也是胡子拉碴,一个比一个邋遢,看着也是好些天没洗澡换衣裳的样子。看到二爷突然来了,两人都惊喜的迎上来,急忙的行礼问候:“二爷您来了!”
“嗯,来了,这边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曲瀚文问道。
“还算顺利,有批木头出了事,已经解决了。”小道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远急忙问道:“大爷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段时间,曲瀚文知道,底下很多掌柜的和伙计都来府门口打听过大爷病情,他笑着点点头:“已经醒了,慢慢在好着。”
小道和小远齐齐松了口气:“这可太好了!”
曲瀚文叫他们回去洗澡,明天休息一天,两人答应了回去。不过第二天还是来忙活了。
曲瀚文监督了一会儿,盖房子事情最杂乱,一会儿这个事,一会儿那个事,曲瀚文倒忙到了天黑,大家收工,他才回来。洗了澡吃了晚饭,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进了城去铺子,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事情倒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事,各个铺子的掌柜的,自己就处理了,只有几件大事掌柜做不得主,等着他来解决。
曲瀚文各个铺子转了一圈,就来到曲二太太这边。
自从三弟和三弟妹圆了房之后,所有人都是个‘忙’字!曲瀚侠忙得团团转,大家也忙得团团转,曲瀚侠生病,大家更是又忙又乱。
最近也没人来看看曲二太太,曲瀚侠生病,来跟曲二太太说了,曲二太太也没有去看,曲瀚文倒是一直惦记着,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一个月不来人看看的,他害怕这边有什么事,今天便赶紧来看看。
到了府门,门房笑着迎出来,曲瀚文就觉着不对,这个门房自己竟然不认得。看到自己很吃惊的张着嘴,半天才道:“二爷,您来了?”
曲瀚文皱着眉头把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才点点头,抬腿往曲二太太住的上房院走,那门房看着曲瀚文走了进去,这才赶紧的往后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跟着曲瀚文的小厮轻声道:“爷,那个门房……您不记得了?”
曲瀚文站住脚问他:“你记得?干嘛的?我不认识!”
“好像是二太太娘家……就是那个表少爷的下人……”小厮道:“我瞧着像,上次是小的来搬他们的箱子,还是他上来阻拦小的,小的记得……”
曲瀚文站住脚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说,那时候……三奶奶刚住进来的时候,这边住的表少爷?”
“对!三爷和三奶奶成亲那天!三爷守孝,三奶奶就来住这边。二爷、二奶奶和三爷一块儿送过来的,结果那时候这里已经住着表少爷了,二爷轰他们走,小的和刚刚那个门房打了一架呢!”
“刘庆和云易辰?!”曲瀚文惊诧至极!
小厮点头:“没错!刘表少爷!”
曲瀚文脸都变了:“他娘的!这些人都是蝗虫啊!三弟妹刚搬走他们就又来了?!”
那时候被赶走,是因为公主要住在这里,这两年消停了,曲瀚文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呢!原来他们竟然是在等着公主搬走!这才走一个月,他们就又来了!
气的他呆站了半天,才深吸口气,面色如常的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来到曲二太太的外院门口,门上的婆子看到他,急忙往里喊了一句:“二爷来了!”满脸赔笑的迎上来,福身行礼:“二爷。”
曲瀚文理都没理进去了,二门上的丫鬟也迎上来笑着叫:“二爷。”依然没理,直直进了内院,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娘!”
“进来吧。”曲二太太的声音传来。
一个丫鬟过来挑开帘子,曲瀚文低头进去,先打量了一下屋里。摆设没怎么变化,曲二太太穿着素服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支檀香佛珠转着,看到他有些不自然的在椅子上扭了一下,才道:“你来了?”
曲瀚文点点头,行了个礼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道:“娘最近可好?有段时间没来人看您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
曲二太太又扭了一下,好像屁股下面垫的不是垫子,而是针一样:“你大哥……可好些了?”
“好多了。”曲瀚文看着她道:“前些天还挺凶险的。”
“是,是吗?”曲二太太顿了顿才道:“好了就好。”
“最近这里没来什么人吧?”
“……”曲二太太嘴唇动了一下,本来想很快的否认的,可是想了想,好像也瞒不住,便没说话。
曲瀚文问道:“娘,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月钱给您送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送来了……这个月还没有。”曲二太太撇开眼道。
曲瀚文也知道这个月还没送来,他出门的时候,袁瑜蓉叫他给带上,另外要做下一季的衣裳了,叫他带着丝绸来叫曲二太太选,他觉着太麻烦,想来问问曲二太太,她去不去看看曲瀚侠,要是去,就在府里选好了。
“够用么?”
曲二太太迟疑了半天才有些磕巴的道:“够……够了。”
“一个月二百两,若是您一个人花,自然是够了,可若是养几只蝗虫,恐怕就不够吧?”曲瀚文冷着脸道:“养那些人干嘛?您欠他们的?!”
曲二太太想不到曲瀚文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满脸紫涨,半天才讪讪然道:“你……知道了?”
曲瀚文不耐烦的道:“那些人又来干什么?你叫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他们自己来的!”曲二太太急的差点跳起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萎靡下去,不说话了。
曲瀚文惊奇的看着她:“自己来的?有事没有?没事就是来白吃白喝?您不会撵走?您不是挺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曲二太太闭上了嘴,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
曲瀚文一看这耍起了无赖,真的是都气笑了。看着她半天,曲二太太就是不说话,闭着眼睛念佛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吧……我去看看。”曲瀚文站起来,顿了顿,没见曲二太太马上阻止自己,看来是绝不肯主动说的!他只好出来往别的院走去。
依然是最先找到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还没走到,便看到门口站着刘庆和他老婆刘王氏。两人这一次聪明多了,陪笑着站在门口,一副请人进去做客的模样:“表弟!你来了,请进来坐坐吧!”
刘庆上来很亲热的给他抱拳见礼,把他往院里让,曲瀚文也没客气,走了进去,看到院中大槐树下摆着桌椅茶具,便过去坐下:“倒挺会享受!”
刘庆陪笑着过来坐下,刘王氏笑着问:“表弟喝什么茶?”
曲瀚文冷笑着道:“不必这么客气,这里是我家的地方,倒不用你来招呼我!”
刘王氏到底道行浅点,被曲瀚文一句话刺得就变了脸色,直起身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刘庆笑着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跐溜’喝了一口。
曲瀚文一看,这两人要说那满脸的堆笑,也是不想跟自己翻脸,但是大约自己翻脸,他们也一点不惧!
他心里飞快的转念,站起身道:“慢慢喝,别出那声儿,瘆人!”
刘庆愣了愣,都没来及跟他站起来,曲瀚文已经出去了,刘庆冷笑一声,坐下继续‘跐溜’。
曲瀚文出来将所有的院子转了一遍,这一次倒没见云易辰,也没见别人家的人,全是刘庆家的,也就是曲二太太的大哥,自己大舅一家的人,除了刘庆,还有他两个弟弟,一人居住一个院子,拖家带口的连小孩子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忍着气回去又问了曲二太太,这一次曲二太太什么话都不说,曲瀚文说,看您这意思,二百两一个月是多了!您一个人花不了,找人来帮你花?要不减了吧,一个月十两行了!
曲二太太听了这话都没出声!没反驳也没有暴跳,这几年的修身养性,似乎真的把她的脾气全改了。如果……不是那一副理亏被人拿住痛脚的样子的话!
曲瀚文出来了。
接着去铺子,一直忙到了晚上,这才回来,一回来没进自己院门,先来看曲瀚侠。
曲瀚侠坐在床边正在喝粥,看到他回来急忙问道:“铺子都没事吧?”
“没事。”曲瀚文笑着过去坐在椅子上,方氏再给曲瀚侠喂着,他一来坐在旁边看,方氏就有些不好意思,把碗给丫鬟,示意丫鬟过来喂,丫鬟过来端了碗,曲瀚侠却不吃了,把头一偏挥手:“去吧。”
转头问曲瀚文:“丝绸行怎么样?松江府那边呢?”
“前天的时候收到张普的信,这一个月姓聂的一直都在乡下,没在松江府出现过,瀚旭也没回来,我估计肯定应该挺紧张。瀚旭给那边已经送去两批生丝了,一共也有三千包左右。”
“三千包,那就是收了三成了。”曲瀚侠嘴唇发白,眼眶深陷,这一次大病,确实叫他身体吃了大亏。
“瀚旭办事还是有头脑,先送去的这两批,全是最好的生丝,他是先收的好丝。张普那边已经开工了,有客商看了那生丝就有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瀚旭带了多少人下去?不会吃亏吧?”
“不会,护卫府里留了四个,其余的全带着,我请蔡师爷一直盯着呢,有事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曲瀚侠点了点头:“那就好……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这一次也不着急,我盯着呢。”曲瀚文说道,不等曲瀚侠在问,便道:“大哥,你放心行了,好好养着身子,这些事别操心了,有我们呢。”
曲瀚侠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很疲惫,曲瀚文上前去把他扶的躺下,出来看到方氏在堂屋,便道:“大嫂,你也多歇歇。”
方氏点了点头,她脸色也很苍白,但是因为曲瀚侠好了,她的精神也跟着振奋起来。
曲瀚文回到自己的院子,袁瑜蓉没在,他问丫鬟二奶奶去哪儿了,丫鬟道:“去看四奶奶了。”
“四奶奶又怎么了?”曲瀚文头疼的问道,现在家里全是病人,真害怕蓉妹妹这样操劳下去,也累病了。
“就是孕吐的厉害,什么也吃不下。”
曲瀚文叹口气,吩咐丫鬟烧水,自己要洗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洗了澡,袁瑜蓉也回来了,看到他急忙问:“吃了吗?”
“没有啊,到哪儿吃去。”曲瀚文奇道:“你已经吃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能没吃吗?!”袁瑜蓉叹口气:“和筱玥、筱蕊在三房院吃了……不过也没吃饱,三弟妹吃不下去,我也没胃口。”
曲瀚文道:“那正好!陪我一块儿吃吧,我饿的很了!”
袁瑜蓉急忙吩咐丫鬟端上来饭菜,又问小姐是不是要睡了,一会儿奶娘过来禀,三小姐睡了,大小姐正在洗。
丫鬟端来了晚饭,曲瀚文拉着袁瑜蓉一起吃,道:“大哥和大嫂看来是要好好补补。我看大嫂走路轻飘飘的,一阵风能吹跑了!”
“是啊,我叫三弟妹派人今天去御医那边问了问,大哥应该怎么补法,吃些什么合适。”袁瑜蓉叹气道:“三弟妹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愁眉苦脸的,一肚子心事的样子。”
“她没说么?”
“没有,我过去问菜谱,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想找人商量……不过没跟我说。”
“那就别管她!”曲瀚文道:“府里一家子病人孕妇,那管得着她的心思!等三弟回来再说吧。四弟妹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吐得厉害……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回事?!”袁瑜蓉摇着头叹气:“全家万事不顺!”
“你也注意着,我看你最近瘦得厉害,一会儿把掌厨叫来,我要给每个小厨房定菜单,全家都补补。”
“好……”袁瑜蓉喝了一口燕窝粥,点了点头。
“你猜今天我遇见什么事了?”曲瀚文边吃边笑着看她。
袁瑜蓉皱眉想了想,道:“回味居的事?我上次忘了和你说了,宋记酒楼倒闭了……”
“不是那个,那个我已经知道了。”曲瀚文笑着道:“你厉害,终于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赶去种地了!”
“种地?”袁瑜蓉怔然道:“宋宪博不做生意了?”
“不做了,在乡下买了几顷地,当地主去了。”曲瀚文揉揉鼻子:“他小子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早晚有这么一天,还不如老老实实去种地!”
“这倒是好,省得成天有那么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惦记!”
曲瀚文‘嗤’的笑,大吃了几口道:“你还没猜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便道:“我猜不着,你不说就算了!”
曲瀚文笑着摇头:“你忘了,我去看二太太了?”
袁瑜蓉一怔:“婆婆……有什么事吗?”
曲瀚文摇头:“母亲娘家的侄子又去了,这次三兄弟全去住在家里,我问娘,你是不是月钱太多了找人帮你花?不然我们少给点,每个月十两行不行?母亲一句话没说。”
袁瑜蓉睁大眼吃惊的看着他。
曲瀚文冷笑一下:“我去找刘庆,那家伙把那儿当成他自己的家了,大喇喇的见了我也不紧张,还挺客气!我看着像是母亲没办法,不得不叫他们住在那边。”
“没办法?婆婆不得不叫他们住着?!”袁瑜蓉吃惊的提高了疑问的语调道。
曲瀚文点头:“肯定是!这一次不是二太太把他们叫来的,是他们自己来的。”
“你怎么能肯定?”袁瑜蓉质疑道:“以前可都是婆婆把他们叫来的,你忘了,姐姐曲淑芬,刘庆,云易辰……都是婆婆叫来的。”
“那时候确实是,但是这一次确实不是。”曲瀚文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亲眼看的,你不相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沉默了一会儿,曲二太太这两年确实是没有在找什么事,自己寥寥可数的几次去看她,真的也觉着曲二太太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比以前沉静多了。但是她还有些疑惑:“可是……婆婆那么刚强的人,就算是吃斋念佛了,也不是被人掐住脖子不出声的……除非是想普度众生,叫大家都吃得好……”
曲瀚文摇着手:“别讽刺了,二太太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拿出了把柄!不得不忍受他们在那边白吃白住!我看刘庆这次来是有准备的,而且也不是光为了白吃白住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在你们兄弟这样的大财主身上弄点银子!”
曲瀚文一拍巴掌:“目的肯定是这个!”
“你说的把柄,我就不明白,婆婆那么厉害的人,能有什么把柄叫人抓住?婆婆……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袁瑜蓉笑着道。
曲瀚文这一次倒没觉着她是讽刺,反而深有同感非常赞同的点着头:“你说的这个很对,所以我才觉着这事严重!必定不是小事!”
袁瑜蓉眨着眼想着,曲二太太的把柄?她能有什么把柄?她害怕什么?以前的曲二太太,真的什么都不怕!突然的吃斋念佛,也是她自己的决定,也不是谁逼着她那么做的……(刘嬷嬷和宫女对曲二太太做的事,大家还是不知道)
她挑眉问道:“那怎么办?”
曲瀚文沉吟了一下,道:“你不是还有月钱没给母亲,还要她选料子么?明日你跟我回去,带着这些东西,咱们再去探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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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瑜蓉叹口气:“好吧……我也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了。”
曲瀚文看她答应了,笑着点点头。
曲瀚文刚刚叫掌厨现在过来,袁瑜蓉看着已经很晚了,问道:“明天再说厨房的事吧,一会儿各院门该关了。”
“叫来叫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曲瀚文道:“把今天御医给的调养方子给我。”
袁瑜蓉只好拿出来给他,命丫鬟把掌厨叫进来。
御医给曲瀚侠的调养方子,袁瑜蓉看过,她倒是觉着这个挺有用的,比吃药强,想着这个方子留下,今后就算是没生病,常常吃也有好处。
曲瀚文看了看方子,上面写着药材名字和应该多吃的菜品,根据这个方子,袁瑜蓉已经定了菜单,基本上都是海鲜和豆类,翡翠鱼骨小豆腐、竹笋烧海参、海参桂圆焖猪展、银丝枸杞扇贝、归地海参等等这一类的,他抖着方子道:“看这方子,就知道大哥这一次是真的亏了身子。”
袁瑜蓉道:“几乎每道菜都有一味药,定下这个菜单,一定能把亏损的补回来。”
曲瀚文也不嫌啰嗦了,一道一道的定了每日的菜单,按照每个人的,曲瀚侠的菜是哪些,方氏的是哪些,邱泽媛的是哪些,就连袁瑜蓉的都给定了。掌厨鼻尖都冒汗了。
“就按这个菜单,每个小厨房各做各的。”曲瀚文道:“不能有一点闪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掌厨急忙磕头答应了,拿着菜单去了。
这边两人这才收拾进内室上床睡觉。
第二天两人起身,袁瑜蓉换了一件淡蓝织锦缎交领对襟衫,一条绣着蝴蝶兰的如意月裙,吃了饭吩咐了筱玥好好写字,叫奶娘看好了筱蕊,两人出门坐车,往城内而来。
“别担心,母亲现在真的是转了性子了。”曲瀚文看袁瑜蓉红殷殷的嘴不自觉的微微撅着,一脸的无奈和担心,不由好笑,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轻声道。
“我没担心。”袁瑜蓉有点讪然的道,她不承认自己担心了,曲二太太这两年确实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曲瀚文失笑,不在跟她辩,只是轻轻的婆娑着她的手。
马车还没有进城门,突然前面一阵喧哗,银镯在外面大声道:“哎呦,这么多人!二爷、二奶奶……”
曲瀚文已经掀开帘子看,只见城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正在往外走,有些还打着幡儿。
曲瀚文急忙的喊:“往边上让让!”
车夫急忙的往路边让,袁瑜蓉从曲瀚文掀起的车帘子往外看。那彩幡五颜六色的,一张张精致漂亮,彩幡上面画着各种观音菩萨的图像,有些是踩着莲花,莲花瓣儿粉嫩嫩的娇艳欲滴,有些是凝神礼佛,身后的胳膊漫天飞舞的千手观音,有些是踩着祥云,手持净瓶往下点水……
有的悬着鲜艳的流苏,有的垂着长长的飘带,彩线满绣的流云海水,随风飘舞,艳丽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拥着这些幡儿的百姓们,穿的也是衣着光鲜,颜色鲜艳亮丽。就这样的队伍从面前浩浩荡荡的过去了。好像是被特意的分割了一般,队伍后面跟着的一丛人,依然是拥着前面观音画像的百姓,但是这一丛,却衣着普通,大部分都是粗衣布裙,短打扮的穷苦人。
这样两队人浩浩荡荡过去了,袁瑜蓉等吵杂的声音小了,这才问曲瀚文:“刚刚那是做什么?”
“拜观音菩萨的……”曲瀚文遥望着走远的队伍奇怪道:“一般是求雨才有这样的场面,不过看着举着观音菩萨的画像,那是求什么,这么多人?”
“算了,别管了,去看婆婆吧。”袁瑜蓉看他还在看着,便道。
曲瀚文摇摇头:“还是进城打听一下,咱们做生意的人,不能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袁瑜蓉听了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好,那就进去问问吧。”
曲瀚文皱着眉头放下了车帘子,马车进了城,一进城门,就觉着跟往常不一样,既不是年节,也不是赶集,城里的人却格外的多,城门附近布棚林立,小贩云集,各种卖小吃点心的摊子星罗密布。各种吆喝声嘈杂无比。
马车靠边停下,曲瀚文下了车去一个卖菱花镜的摊子前,因为这个摊子人少,他问那摊贩:“今日什么日子?刚刚那拜观音的是些什么人?”
摊贩听他的口音也是本地人,便道:“这么大的事小官人竟然不知?”
“什么大事?”
“咱们宣城好些人得了一种怪病,大部分都是孩子,也有大人,久治不好,死了两个孩子了,那些得病的人家,今日一起去西山灵华寺求神拜佛,求菩萨保佑家里得病的人早日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病?”曲瀚文心中一沉:“什么病?!”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说是怪病,大夫也不知道……”
袁瑜蓉看到曲瀚文脸色怪异的上了车,急忙问道:“打听出了什么事?”
曲瀚文皱眉沉吟着道:“说是求神祛病的……很多人得了种怪病。”他看着袁瑜蓉道:“我怀疑跟大哥的病有关。”
袁瑜蓉道:“一会儿去回味居问问伙计吧,他们应该知道,不知道叫他们打听打听,回府给咱们回禀一下。”
曲瀚文点点头:“对!就这样。”
这半个来月,曲瀚侠病了,曲瀚文除了请大夫和买药根本就没有进过城,而各个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也知道大爷病了,小事都自己处理了,就是去回禀一些处理不了的大事,也没有说有时间闲聊,说说最近城里出了什么新鲜事。
因此这些天,他们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两人都是带着怪异的心思来到了曲二太太的府门。曲瀚文命门房把侧门打开让马车进去,门房还犹豫了一会儿,直到银镯上去厉声呵斥:“大胆!二爷的话你竟敢怠慢?!”
那门房这才去开了侧门,曲瀚文心里一直惦记着刚刚那求神祛病的事,也没有责怪,而且他今天来也不是来吵架的。
扶着袁瑜蓉下了车,袁瑜蓉就吩咐银镯:“你去找几个人把车上的料子搬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银镯会意,立刻就跑到院门上喊婆子:“来几个人!快快快!把料子搬下来……你们几个不够,在找几个!”
她在那边大声嚷嚷,果然不但有婆子来帮忙,别的院的丫鬟也有探头探脑出来张望的。
曲瀚文和袁瑜蓉佯装不觉,两人直接进了曲二太太的院子,来到屋门口,曲二太太的丫鬟将帘子掀起来笑着道:“二爷、二奶奶来了!”
曲瀚文和袁瑜蓉进了屋,看到曲二太太依然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经书,此时刚刚合上,好像他们来之前正在看。
两人上前行礼,曲二太太神情淡然,点头道:“坐吧。”吩咐丫鬟:“上茶。”
袁瑜蓉笑着道:“好久没来看婆婆了,婆婆身子可还好?”
曲二太太点点头:“很好。”
“这个月的月钱给婆婆带来了,还带了十几匹料子,想请婆婆选选,做下一季的衣裳。”袁瑜蓉笑着道。
曲二太太矜持的点了一下头,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就放在厢房吧!对,就这里!”是银镯刻意提高的嗓门,曲二太太顿了顿道:“何必大呼小叫?”
袁瑜蓉怔了怔,没想到曲二太太连这样的声音都嫌吵了,她急忙道:“我去说说她。”站起来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到屋门口房檐下站着,对银镯道:“声音小些。”
银镯急忙福身:“是!”
袁瑜蓉看向院门,银镯的大嗓门已经起到了效果,那刘王氏带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正在进门,看到她一点也没有退缩,笑着迎上来:“弟妹!好久没见了!”
袁瑜蓉冷声道:“什么弟妹?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刘王氏脸色一变怒道:“刘庆是你相公的表哥!你竟然不认?!”
“一个打秋风的,说什么表哥?!张狂成这样……”
外面的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曲瀚文不动声色的看着曲二太太,曲二太太屁股下面又被放了针,扭来扭去的极不自然,听着刘王氏声调越来越高,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走了出去。
“吵什么呀?当着下人的面,一个个的还有点主子的样没有?”曲二太太板着脸说道。
袁瑜蓉扭过头来给曲二太太行礼:“婆婆责怪的是,媳妇失礼了。”
曲二太太一听她承认了错误,脸色缓和了,点点头转身想进屋,袁瑜蓉急忙的叫住:“婆婆!料子已经搬进来了,您去选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刘王氏就好像是演变脸一样,刚刚还怒气勃发的准备大吵一架,此时却立刻火气全无,笑着对曲二太太道:“是啊,姑母,儿媳妇给您送了来,您就去选选吧。”
曲二太太脚步顿了顿,有些无奈的进了厢房,袁瑜蓉在旁边也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看着那刘王氏率领两个弟媳妇紧跟着曲二太太的脚步走了进去。
十几匹料子,也是袁瑜蓉精心选的,她还记着,曲二太太以前喜欢穿鲜亮恶俗颜色的衣裳,她选了绯红、葱绿、靛青几种,又选了几种影青、墨紫等她现在长穿的颜色,然后选了几种正常妇人喜欢的颜色,月牙白、清水蓝、洋红、茶青、紫罗兰色等等。
袁瑜蓉进屋站在门口处看着,果然见曲二太太拿了匹影青的布料正在看,那刘王氏和两个弟妹好像给自己选衣裳一样,几个人娇声笑着,互相的问着:“嫂子,您看这匹颜色如何?”最小的那个将一匹洋红色的丝缎斜比在身上,笑着问刘王氏。
刘王氏上下的打量着,笑着道:“这颜色,还是冬天做袄子好,若是秋季的衣裳,还是嫌鲜亮了些。”
“嫂子年纪也不大,做什么只看那灰的、白的颜色?”
刘王氏笑着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这鼠灰色,乃是正经的尊贵人穿的颜色!好料子才有这样的颜色,一般的棉布,染不出这样正宗的鼠灰……”她笑着看袁瑜蓉:“你说是吗?弟妹?”
袁瑜蓉不置可否的一笑:“尊贵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尊贵,不是因为衣裳,而是本身的气质,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棉布料子穿在身上,也依然气质高雅。”她看那小一点的弟媳妇不由的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抿着嘴一笑道:“就好像那些打秋风的,穿的料子再好,也畏畏缩缩鬼鬼祟祟,形容猥琐一样!”
刘王氏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紫涨,大怒的正要回嘴,曲二太太很烦的道:“挑料子还是吵架?吵架就别在屋里,出去吵去。”
袁瑜蓉抿着嘴急忙福身道歉:“婆婆责怪的是,儿媳妇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王氏胜利的哼了一声,斜睨了袁瑜蓉一眼,好像是自己把袁瑜蓉斥责了一顿一样,继续去挑料子了。
袁瑜蓉也不说话,笑着看着。
“鼠灰色的不错,洋红的也可以留着……”刘王氏喃喃的说着。
袁瑜蓉看曲二太太眉梢微微在抖动,心里忍着笑一直没出声,那刘王氏和两个弟媳妇百般的挑拣着,为了一匹清水蓝的,两个弟媳妇几乎争了起来,刘王氏将两人说了一顿,叫两人:“一人半匹!这样还争不争!”
两个弟媳妇这才不争了,各自再去看别的。挑挑拣拣,袁瑜蓉看那刘王氏的意思,最好全都留下算了!
曲二太太摸着影青的道:“就这……些吧。”她看了看刘王氏双手划着的圈,除了一匹葱绿的没要,其他的都收下了。
袁瑜蓉笑着点头一扬手:“来人,把料子搬上车去!”
银镯进来很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她带的丫鬟玉镯、嘉镯就好像是地底下冒出来一样,全跑了进来,将所有的料子一批不剩的搬到了车上。
别说刘王氏和两个弟媳妇呆了,就是曲二太太都有点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袁瑜蓉甜笑着看着曲二太太道:“母亲的尺寸,儿媳妇那里有,自然会叫裁缝照着母亲的尺寸做……母亲是看好了那影青色?只有那一匹吗?要做四件呢,您要是没选的,儿媳妇看着再选三种颜色给您做了。”
说着低头一福身,嘴角往上翘,笑得实在是忍不住。
刘王氏和两个弟媳妇被调戏了一把感情,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三人脸全都涨得通红,刘王氏也是个泼妇级人物,被这样一戏弄,大怒的就要破口大骂!
曲瀚文适时的出现了,他的声音在门口:“选好了吗?我进来了?”
袁瑜蓉抿着嘴笑着道:“选好了,没什么避讳的,进来吧。”
曲瀚文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王氏三个,还装成很诧异的样子,高高的挑了眉看着她们。
两年前曲瀚文把刘庆他们撵走,那时候这位二爷的脾气,刘王氏是领教过的,一看他进来了,登时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怒气还没发就已经撒了气,马上又想起来刘庆的叮咛。
“做什么都可以,唯独在那位二爷面前还是别太没了顾忌,那是个不讲理的,把他惹急了,天王老子都敢动手打!何必惹他呢?咱们是来生财的,和气才能生财!”
想起这话,刘王氏立刻没了火气,脸上还带出来笑,对曲瀚文福了福身,想说:表弟忙着吧……想了想还是没说,人家也不认刘庆是表哥,何必自讨没趣?因此福了福身,转身就走了。两个弟媳妇马上跟着也出去了。
曲瀚文和袁瑜蓉同时看向曲二太太,曲二太太生怕两人逼问一样,马上说了句:“我回去躺会儿……你们没事回去吧!”逃也似的出了屋。
曲瀚文摇着头领着袁瑜蓉的手出了院子,来到车前,扶着她上了车,自己也跟着跳上去,吩咐银镯跟着,其他的丫鬟做另外一辆车回去。
车夫进来将车赶着出了府门,银镯吩咐去回味居,车里的曲瀚文这才问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点着头道:“确实看着是被拿住了把柄……”她抿着嘴笑:“婆婆偷偷的瞪了刘王氏好几眼,磨牙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曲瀚文也大笑起来:“是吧!我猜得没错!”然后就沉下脸喃喃道:“按理说咱娘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么就被那几个猥琐的人拿住了?什么事呀?”
袁瑜蓉也在想,能叫曲二太太害怕的事是什么?曲二太太……以前都那样什么都不怕了,现在信了佛,应该说更是无欲无求,能怕什么?
两人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儿,也没有想出来,马车已经到了回味居后门了,掌柜的听说东家来了,急忙的亲自迎了出来,将两人请到了楼上。
回味居开始修起来的时候,是很小的,也不算是有正经的二层,就是突出去一块像阳台一样的台子。
曲瀚文叫掌柜的将上面打扫了一下,摆上了一张小松木桌,两张藤椅,自己来的时候,就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看下面馆子经营状况。
拉着袁瑜蓉的手上了这个阳台,曲瀚文叫泡一壶好茶,跟袁瑜蓉两人坐在藤椅上,问掌柜的:“听说最近城里有种怪病?很多人得了?怎么个情况?”
掌柜的一听这事,急忙道:“东家问这事,伙计知道的清楚!这些天来酒馆吃饭的,都是议论这事!您等着我交个伙计上来!”
说着朝下面大声喊,一个伙计应声上来了,掌柜的道:“把那怪病的事给东家说说!”
伙计躬着身子笑着道:“是!这事怪的很,也没什么灾呀,也没什么征兆,突然的,东城那大胖子简老爷家,儿子、媳妇就全得了一种怪病,简老爷请了大夫去看,结果也没治好,儿子没撑几天就死了。简老爷叫人去砸了给他儿子看病的,善济堂的坐堂大夫的摊子,然后就慢慢传开了,说这种病不只是简老爷家有人得,城里还有十几个这样的病人。这病也怪,吃药看大夫全都没用,好不了的,十几天有些甚至几天就死了,能好了的,就是不吃药,十几天的功夫就好了!”
“简老爷的儿媳妇呢?死了还是好了?”
“好了。”伙计道:“儿子、儿媳妇同时得的病,吃了也是一个大夫开的药方子,偏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大夫都说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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