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便将打官司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袁夫人听他亲口说的,确实是两个骗子冤枉他,正巧碰到了一心想讹他的知县,这才一拍即合冤枉他的。袁夫人终于放心了,点了点头道:“真是老天有眼!幸好碰到个好官,不然银子是小,这名声是大!”
她摇着头道:“还好你娘子一直相信你,不然我在北京已经就被气死了!”
“娘!”袁瑜蓉和袁大嫂急忙的叫了一声。
曲瀚文听了一呆:“你们在北京就知道了?”
袁瑜蓉点点头:“是啊!北京就听说了……”
袁夫人因为刚刚曲瀚文那么着急,便急着叫她回去,马上赶人道:“你们回去收拾吧!家里也是一大堆呢!筱玥和筱蕊都先回去了,你们快回去看看。”
“娘,我帮您收拾收拾吧。”
袁大嫂也急忙的道:“你们回去吧,这收拾起来岂是一会儿半会儿能收拾完的,慢慢收拾呢!你们还是回去,等过几天都利索了再来吧。”
袁夫人挥着手:“快回去快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文和袁瑜蓉只能拜别的袁夫人、袁大嫂,又去和袁老爷、袁大哥道别,说好了过几天再来,两人这才出来上车。
一上车,曲瀚文就急忙的伸手要搂她,袁瑜蓉伸出一只胳膊点着他的胸膛推开他:“等会儿!犯了错还不认错?!”
曲瀚文眨眨眼,嬉皮笑脸的问:“什么错?在里面我不是都说了?是那两个骗子和陈知县,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只有这个?你刚刚那么……”说着说着袁瑜蓉就来气了:“你说你喊什么?我真!气死了!你喊得全城都知道我的闺名了!嫂子她们……一会儿不笑死了?!筱玥和筱蕊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曲瀚文趁着她大发牢骚的时候没注意,扑上去终于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说了一句:“你可回来了……”就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不言不语的。
“喂!你不至于吧……你哭了?天呐……”
“谁哭了……你别,别扭了行不行?!”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哭了……”
袁瑜蓉肩膀动来动去的就是不配合曲瀚文的深情,曲瀚文也只能抬起来板着脸看着她:“看看吧,没哭!行了吧?”
“那你为什么?”袁瑜蓉抿着嘴笑:“为什么这么激动?张慌失措的……肯定还有事!老实交代!不然轻饶不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方氏确实是听人说了高荣琼又来了,她马上想到,这些其实都是以前来打秋风惹下的,说来说去,不是曲瀚侠当了这个族长,也惹不来这些人。上一次来,曲瀚侠得了重病,她没时间没精力管这些事,现在,她自然义不容辞,不能在把这些事推给弟妹们出头了。
何况,方氏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族务这些事上,尽量的帮助曲瀚侠,不叫他被这些鸡毛蒜皮、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牵扯太多的精力。上一次曲瀚侠大病,她总认为有这方面的原因。
方氏是要打起精神,管管这烂摊子了。
打理族务,最有可能经常碰到的,就是这些不要脸不要命的泼妇了,方氏要想个办法治治这样的人才行。
在屋中想了一会儿,便将香菊叫来,低声在耳边吩咐了几句,香菊听得连连点头,马上就带着人去了。
高荣琼正在门口打滚,大门开了,一个穿的体体面面的小媳妇走了出来,笑着走到跟前一福身道:“这位婶子,别起来吧,我们家大奶奶请您进去,有话去里面说,在这里捻三搞四的,都是些下人,也做不得主。”
高荣琼闹了半天,不就是想找当家人说说么!一听目的达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掩住了怀,上下的将衣裳上面的土拍了拍,冷笑道:“早这样,老娘也不用费劲了!”
香菊陪着笑将高荣琼请了进去,高荣琼身后大大小小跟着好几个,大摇大摆的又进了曲府了。
香菊带着高荣琼一直往里走,走进一个院子,在门前停了下来,笑着转身道:“我们大奶奶刚说了,婶子的事情,她还不清楚,要查问一下,婶子进屋坐会儿,略等一等吧。”
高荣琼立刻攒足了力气高声怒道:“这算什么?!把我叫进来却又不见我!想干什么?难道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把我杀了,我做鬼也放不过你们!”
香菊慌的上前去把高荣琼搀住:“哎呦我的婶子!您小点声,刚刚不是说了?我们奶奶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能不知道!上次我住在这里的事能不知道?!打官司的事能不知道?!一个府门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呦!您瞧着外面是一个府门,可这里面有多大您知道吗?从前门走到后院,两个时辰都走不完!您要是想在府里转一圈,一天也转不完,在府里走动,不光是主子奶奶,就是我们下人,从这个院到那个院,也得坐轿子呢!爷们要是有个什么着急的事,派小厮去传个话什么的,常见骑着马跑的!”香菊笑着道:“您在这里住过,难道不知道?”
这个高荣琼确实知道,见过马车在府里的甬道走来走去的,下人们传个话,常见跑的脚不沾地的。她见香菊对她客气,直着腰杆睨着她:“叫我等多长时间?总得给个话吧?”
“哎呦!您又糊涂了不是?就算是叫您在这里等十天半月,也给您吃给您喝,您担什么心?这几个丫头,好吃好喝的在大户人家住一住,也能长点见识!”
高荣琼冷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指望把我困在屋里,派几个丫鬟盯着我,这跟在官府坐牢有什么区别?”
“这次婶子放心,伺候的人是我派的,只有一个粗使丫鬟,您不叫进屋,她绝不进屋!”香菊一拍手,过来从里面出来一个看起来憨憨的丫鬟,穿着粗布衣裳,比起香菊身上穿的差远了,看着确实是一个主一个仆。
香菊当面吩咐道:“把这位婶子和妹妹们接进去,你在门口伺候,不叫不能进去!不过婶子缺什么要赶紧找我回!少了什么伺候的不周到,我撕了你的皮!”
把那丫鬟吓得跪下磕了个头:“是!管家娘子。”又给高荣琼磕了个头,叫了一声:“婶子!”
高荣琼何时还有这样人上人的时候!感觉身上的赘肉都不见了,轻了有几十斤,就差飘上天了。身轻骨头软,就这样得意洋洋的进了屋子。
处于职业的敏感,进屋先看了看摆设,就见屋里摆设虽不奢华,却也该有的都有!
高荣琼一眼就看到床上的鎏金铜帐钩,扭身看了一下,见香菊并没有跟进来,那丫鬟也在门口没进来,于是一个箭步飞扑过去,将那铜钩拿起来仔细的看,确实是铜的,这样的一对铜帐钩,拿到当铺也能当一两几钱呢!
正盘算着,一转头看到了角落中放着一只鎏金花鸟孔雀纹银方箱。箱子不小,占了一张八仙桌那么大的地方。
高荣琼就好像饿虎扑食一样扑了过去!先是围着箱子‘啧啧’的叹着,自言自语的:“大奶奶是比二奶奶厚道!二奶奶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上辈子穷死的!这辈子才抠掐成那样!一点没有大户人家的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着,转到了箱子前,眼睛一亮的看到箱子上居然挂了个金锁!这是真金么?!
高荣琼激动的立刻打算咬一口,可是箱子放在地上,她只能趴下,歪着头去咬,结果不小心却碰到了额头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赶紧看看自己额头伤的如何,反而赶紧的用手摸着刚刚箱子被碰的地方,喃喃的说:“哎呦!这么值钱的箱子,可别弄脏了!”仔细的看过,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才重新趴下,仰脸伸嘴,准备去咬那金锁。
“娘……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去怯怯的询问声。
把高荣琼马上就要碰到的嘴又给叫的歪到了一边,差点咬一口箱子,高荣琼怒的一转身骂道:“短命鬼!乱喊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女儿吓得转身急忙都出去了。
高荣琼重新去咬,这一次终于叫她咬了一口,然后赶紧看看,上面还真的有牙印,是真金的!
高荣琼激动的差点就当场趴下大喊一声:老天有眼!幸好还记着这里是人家家,外面还有人家的丫鬟,强行的忍住了,不过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双手张开抱住箱子,在那金锁上亲了又亲!光这个箱子,也能值一百两!再加上这个金锁,一百五十两怎么都值了!
高荣琼把箱子亲了又亲,低声的笑着站起来,笑声听着猥琐至极。双手拉住箱子的两边铜环,用力的往起一抬!
箱子纹丝没动。
高荣琼攒足力气再试了试,依然是纹丝不动,她不由的惊异,自言自语:“这么贵重的箱子里能摆什么值钱的,又重的东西?”想着,不由得两眼前就冒出一个画面,一只装满了金元宝的鎏金花鸟孔雀纹银方箱,敞着盖在她面前……
高荣琼就好像是真的看到了一样,已经肯定这里面装满了金元宝!喜得她抓耳挠腮,跳着围着箱子转来转去,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这家伙在屋里好像演默剧一样,外面的那个貌似忠厚老实的丫鬟不言不语的一直从窗户缝隙往里看着,看到高荣琼的丑态,不由得嘴角带着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且不说高荣琼在屋里对着那个箱子忙活,绞尽了脑汁,既想不弄坏金锁,又想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抽空想起来,又去把铜帐钩、金边茶杯什么的收集起来,打包裹。
只说方氏这边,香菊将高荣琼哄进了府,她已经叫来十个婆子,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命她们立刻去办。
婆子们答应着急忙的全都去了。
方氏在这边想了又想,觉着自己今后打理族务,身边要有得力相助的人,香菊、樊简氏她们毕竟是内管家,是当家的那边的人,她要寻找自己的人。
坐在屋中,方氏就开始着手挑人。
客院那边,高荣琼暂时放弃箱子,因为她打不开,开始在屋里到处踅摸。屋里的小摆设,小挂件,烛台灯罩、挂钩把手,只要是金银铜铁的,能拆能卸的,全都叫她弄下来包在她总是随身带着的大蓝布方巾里面。
此时蓝布方巾还在床上铺开了放着,上面已经有好些东西了,而她还在锲而不舍的满屋子找着。
外面天黑了,她都没有觉察到,直到外面响起那个丫鬟一连串的咳嗽声,她才扑过去将蓝布方巾急忙的捆起来,背到背上准备被赶出去。只是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墙角的那个鎏金花鸟孔雀纹银方箱。
小丫鬟端着油灯进来了,原来是进来掌灯的,屋中一下子亮了,高荣琼这才发觉,竟然已经天黑了!她端坐在床边,等着那丫鬟出声。
那丫鬟手里还拿着两只蜡烛,在窗下的桌上去找烛台,谁知道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将蜡烛放在桌上,用火石点燃了,斜倾着将热的蜡油滴在桌边,急忙将蜡烛粘在上面,这样蜡烛就固定在了桌子边,依样将几个蜡烛全都点燃了,转身对高荣琼笑着说道:“婶子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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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说着脚不沾地的飞跑了出去,倒把高荣琼弄得愣了半天,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要给她们吃饭呢!
高荣琼立刻喜笑颜开,大声将自己的女儿叫了进来,吩咐坐在桌边,等着一会儿吃饭,然后又吩咐大的两个,长点眼神!要是看到自己背着包裹往外走,记着过来掩护!
两个大的频频点头,小的们也在频频点头,困得。
那丫鬟手脚麻利的很,一个人端着一只长条红漆托盘,上面四五样菜,一大碟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大碗汤进来了吗,利索的在桌上摆着。
高荣琼看到,菜还不错,一只炖鸡,一只烤鸭,一道蒸鱼,两样咸菜,一道豆腐汤,看着这一次截然不同的待遇,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不对,急忙的大喊了一声:“且慢吃!”
只是那几个小丫头在她手下都是饿死鬼投胎的,能吃饱都不错了,哪里见过这样丰盛的饭菜!最重要的是有肉!肉啊!
几个丫头就好像是抢一样!全都伸手去揪那鸭子、鸡的胳膊腿,一瞬间鸭子和鸡就被大卸了八块!
“别吃!先别吃!可能有毒!”在高荣琼的大叫生中,鸡腿已经落入了手脚最快的一个丫头肚子中,接着伸手又去扯剩下的鸡架子。
高荣琼看到孩子们根本不听,眼看着鸡和鸭子已经只剩下屁股部分了,终于着了大急,窜过去一把将盘子端起来:“别吃了!要是有毒怎么办?毒死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孩子们嘴里大嚼着,看到剩下的鸡和鸭子已经落入她的魔掌,于是也不再奢望了,几双饥渴的眼睛盯住了剩下的那道鱼……
幸好高荣琼及时发现,眼疾手快的将剩鸡和剩鸭倒进一个盘子里,马上伸手将那盘鱼端了起来:“吃咸菜!那个肯定没毒!”
大一点的手脚慢,抢的肉不够,于是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为什么肉有毒,咸菜就没毒?”
高荣琼破口大骂:“你懂个屁!谁在咸菜里下毒!一群赔钱货!吃你们的吧!”
孩子们胃口很好,咽下嘴里的肉,对咸菜和馒头同样的大吃大嚼,一点不怕噎着,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高荣琼看到她们都没事,不由得后悔,刚刚没有叫住,命她们给自己剩个馒头!不由得又骂起来:“赔钱货!一个比一个能吃!全是猪投胎!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坐在桌边,将手里的两盘鸡鸭鱼抓起大吃起来。
那个丫鬟在外面一直看着,等高荣琼吃完了,用袖子擦嘴的时候,她便笑着进去道:“今日晚了,婶子和妹妹们就住在这里吧!”
高荣琼当然这样希望了!
那丫鬟说着依然是手脚利索的将桌上舔的亮晶晶的盘子收走了。
高荣琼坐在床边准备想想,这大奶奶到底有什么奸诈的目的!不然为什么跟上一次那么不同?不过刚坐下想了半刻,就开始打哈欠,看到女儿们已经哈欠连天,自发自觉的爬上了那边的炕,于是她也爬上了床,高床软枕,轻棉丝被,如此的舒服,一会儿,屋里就鼾声如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丫鬟轻手轻脚的进来熄了灯,有到炕边将几个女孩儿的被角掖了掖,这才关上了门,出去找方氏汇报情况。
事无巨细,一点一滴全都报告了,方氏听了点点头,高荣琼没什么不一样,依然那么贪,什么都想顺走。只不过现在更坏了,对自己的女儿也更狠了。
不过想想,她对女儿们也没好过,那么小的女儿她也领出来行骗,又叫两个大女儿单独出去骗人,不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她能不知道两个女孩儿在外面,还是干的行骗勾当,必定是落不着好下场!
曲瀚侠回来,自家府门有个泼妇嚷嚷搅闹,自然是早就有下人禀报给了他,曲瀚侠以为是四弟妹处置了,于是回来寻方氏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形。
回到屋中一问,方氏便道:“就是诬告二弟的那一家子!这一次她们娘带着剩下的女儿们全来了。”
曲瀚侠急忙的问道:“四弟妹是怎么处置的?”
方氏笑着道:“我处置的,这些事和家事扯不上关系,当这一大府的家已经很累了,这些事总也是族务,我也不能总让弟妹们承担。”
曲瀚侠倒有些意外,笑着道:“你如今也抽了懒筋么?”
方氏一直懒怠,对当家都不热衷,更不愿意多管别的事情,因此曲瀚侠才会这样的揶揄她,方氏听了不由得红了脸,嗔他一眼出去了。
曲瀚侠笑了一回,才发现自己要问事情怎么处置的,竟然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子岩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先给他行了个礼,这才道:“爹,我们咱们的学院今日来了个学生。”
曲瀚侠有些奇怪:“来就来吧,你们三叔不是一直都收学生吗?”
“这个学生是张知府的小公子,还主动跟我结交,说他父亲问您好,还说,下元节请我们去他们家玩。”
曲瀚侠听得立刻摇头:“你离他远些!推了他的,还有,听说蓝巡抚的大公子也在学院,你都离远点!”
曲子岩点点头:“是!父亲,蓝巡抚的大公子、小公子都在,还说要把府里的小姐要送来呢!”
曲瀚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初办学院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把这些官宦子弟也招来,二弟惹得那场官司,就是因为自家府和以前的官府走得太近,这才招惹的新任官员猜忌,如今离远点都来不及,哪里上前结交!
他叹口气,看到曲子岩站得笔直在面前,问道:“家的兄弟上学怎么样?”
“都还好。”
“就这么简单?”
曲子岩便知道父亲想知道详细的,急忙道:“瑾廉已经学了不少大字了,写字的姿势尚需常练习,姿势正确了,字便能写的好看了。六叔瀚乾,学的比较认真,但是常常弄不明白先生的意思。而瑾靖相反,反应很快,但是却不肯下功夫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心中很是满意,笑着问道:“你呢?自己感觉如何?”
“孩儿……”曲子岩不由得红了脸,声音低了些:“孩儿资质一般……不能跟四房舅舅比。”四房舅舅,就是邱泽浩。
曲瀚侠听这话似乎有由头,问道:“你们是半天上课,半天在铺子,你是喜欢上课,还是喜欢做生意?”
曲子岩停顿了半晌,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曲瀚侠道:“心里怎么想的,只管说就是了,不管你是喜欢做生意还是向学,都可以。”
“孩儿……孩儿还是喜欢做生意。”曲子岩挺了挺腰:“想跟父亲好好学做生意!”
曲瀚侠自然是希望他这样说!笑着点点头,却又道:“不过说起做生意,你资质也不好!”
曲子岩满脸涨红的看着他。
曲瀚侠道:“做生意也不容易,一点不比向学容易,首先不能太狡诈,光想着自己占便宜,算计别人,那么一次两次可以,长久下去,谁肯总吃亏?谁还会和你做生意?但是太忠厚也不行!做生意要是脑子不转弯,一腔热血的,那就等着被人骗吧!你就是敦厚有余,聪颖不够。”
他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走,道:“我先交给你一门生意……等我和你二叔商量一下,看看把哪个铺子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子岩吃惊道:“爹!您刚刚还说了孩儿聪颖不够,交给孩儿铺子,不是……不是叫孩儿被人……骗么?”
曲瀚侠笑着道:“生意不是嘴上学来的,是要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学来的,不真的上几次当,不会学乖……好了,这件事叫我想想,你去吧。”
曲子岩只能答应一声,告辞去了。
曲瀚侠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摇着头道:“跟谁学的?像个老夫子……”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想着。
子岩七岁就进了丝绸行了,其实他一直有意栽培,子岩也不像他刚刚说的,就那么的愚钝,只是说的严重些,叫子岩谨记。过了年十二岁了,也是时候叫他独当一面,历练历练了。
自己兄弟几个,瀚旭现如今是担当的最重。这也是因为这些年大房、二房事情太多了,四房事情少,瀚旭跑的也快,于是慢慢的承担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茶行和品叶居是他看着,瀚文只是偶尔去帮个忙。丝绸行他虽然不管,但是松江府的丝织厂他却全权负责,每年的八月收生丝,也全是瀚旭再跑。
自己就只管这边的丝绸行,瀚文只管那些铺子,瀚铣……不能当事,只能负责他的书院,那些药铺子勉为其难的看着。
如今是应该调配一下,叫瀚旭也轻松一些。
今后丝绸行就全由自己负责,包括松江府的丝织厂,瀚旭只负责茶行和品叶居,瀚文负责那些铺子,每年的收丝,自己和瀚文去,瀚旭在家。瀚铣,便还是只管他的那个书院和那些赠药施医的药铺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侠自己在房中想好了,就马上叫了一声:“来人。”抬起头才看到是在卧房中,便准备出来去前院。
正巧丫鬟没进来,方氏却听见他的喊声走了进来:“爷,怎么了?丫鬟都忙着呢。”
“哦,我只是想叫人去找瀚文过来……对了,今晚上叫大家过来一起吃饭,正好你们商量一下过下元节的事情,我也有事和瀚文他们商量。”曲瀚侠说道。
方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为难:“爷,现在晚了点……”
曲瀚侠也看外面,见天色已经黑了,估计大家的厨房已经快做好了,只能道:“那便算了,明日吧!”他看方氏又要出去,急忙伸手拉住:“那我先跟你说说!”
方氏惊奇的站住了,曲瀚侠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和自己商量的,她笑着看着他:“什么事啊?”
“子岩和瑾廉的事。”
方式一听急忙道:“哦,你说吧……”心里不由得忐忑。
曲瀚侠道:“子岩转年就十二岁了,该叫他好好的学做生意了。”
果然!方氏咬住嘴唇低声道:“不是已经……学着么……要是叫他去进货,我觉着太小了……出去实在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看她突然紧张的神情,听了这话才明白,失笑道:“我也没想着现在就叫他出门!”
方氏一听,登时大松口气,马上满脸堆笑:“哦,那你说好了!”
曲瀚侠笑着摇着头:“我想从咱们的铺子中,找一个出来,交给子岩做大掌柜,全权他负责。”
“啊?这能行吗?岂不是没几个月就把铺子亏没有了?”方氏道。
曲瀚侠笑着摇头:“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子岩性子稳重,必定谨慎有余,灵活不够,几个月亏光了铺子是不太可能,不过没什么长进,可能会规模缩小,也有可能没什么进益,要是想亏光,除非是上了当……”
“不过这也太儿戏了,子岩还小,哪里能承担的了这样的事情?要不叫他再跟你学两年在说吧?”方氏直觉的就是反对,感觉若是叫子岩出来做什么大掌柜,必定承担的事情要多了,子岩还不到十二岁,小小的年纪能不能承受呢?
“十二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自己承担些事情了。”曲瀚侠跟她多年夫妻,她想什么,自然是非常的清楚,笑着道:“学会承担是好事!子岩是男孩,又是长房长子,今后需要他承担的事情很多!若是没有这份担待,那可不是小事,今后不但是对他不好,对整个曲家都不好!”
方氏心中叹气,反过来,她自然也清楚曲瀚侠的想法。曲瀚侠自己就是长子,虽然不是长房,可看看曲瀚侠的这些担待吧!一点都不少!子岩还是长房的长子,性格也跟他爹一样,对兄弟们及其照顾,有什么事也会抢着出头。叫他学会承担,不止是要担待兄弟们,主要是学会怎么担待!光凭着长房长子的身份,是担待不了什么的!
方氏做了长媳妇,早就认清楚这一点了。她想了一会儿才道:“找个铺子出来也行,只是,哪个铺子呢?说实在话,咱们是茶行和丝绸行的老本行,那些铺子都是人家二弟妹一手一脚开起来的,二弟妹和二弟是因为顾念兄弟手足的情分,不肯自己全占了罢了,说的是曲家的产业,其实也算是二弟妹自己的产业,你拿出来给子岩练手,二弟和二弟妹必定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反对,只是,觉着有些说不过去……人家那么辛苦,每一个铺子开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曲瀚侠听了半晌没出声,方氏说的对,这些铺子是二弟妹的心血,自己说拿出来给孩子们练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不拿出铺子来锻炼,难道还叫在茶行或者丝绸行做主?那可不行,这两样是曲家的根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或者,像自己和瀚文小时候那样,先从进货走生意开始?
曲瀚侠想想,又觉着没有那个必要,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出去进货了,很多货源,也不用亲自跑去了,谈妥了价格,打通了水路或者陆路,不用人力,货就能送到自己手边,子岩他们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出去进货走生意,纯粹是多此一举。而且现在无论是子岩还是瑾靖还是瀚乾,在铺子打理也有两三年了,叫他们再出去走,倒不如干脆的进茶行或者丝绸行拿主意!
他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了两圈,自己小时候学习做生意的方法已经不行了,打理铺子又暂时没合适的交给他们,那怎么办呢?子岩不能一直在丝绸行打杂……瀚乾好像也不小了,还有瑾靖……他们三个只相差一岁……既然是要历练,为什么不叫他们一块儿?这样又省事,孩子们又能在一起商量,锻炼他们互相的协助。
他突然的想到了,一拍大腿道:“对啊,你说得对!咱们的铺子生意都不错,给子岩练手确实有些可惜,而且瀚乾只比子岩小一岁,瑾靖也十岁了,也应该一起历练……”
方氏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他高兴的样子,同时也和他一样想到了,眼睛一亮道:“不如给他们些银子,叫他们自己张罗去!也可以带上筱玥,当他们的账房!”她抿着嘴笑:“就像上一次施粥一样!”
“对!就这样可以!”曲瀚侠拍了自己不够,走到她身前,伸手准备像拍曲瀚文一样拍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发现不对,手硬生生的在空中顿住,顺势摸了一下她的脸:“好主意!”
方氏冷不防的又没有躲开,不由嗔道:“你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的……是不是出去学的?”
“学的什么?”曲瀚侠笑着问。
方氏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转身出去。曲瀚侠今日突然发现,方氏要是娇嗔起来,比之平常的端庄沉静,却别有一番风情,不由得看着她窈窕的身段喊了一声:“洛柔!”
方氏走到了门口,听他的喊声站住了,一只脚踩在门槛上,一只脚踩在地上,扭身看着他,脸依然微微泛红:“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一本正经的道:“你的责任未了,知道么?”
“什么责任?”方氏怔然。
“为人妻的责任,我还没有儿女双全,你要再给我生个女儿……”
话没有说完,方氏已经满脸通红,啐了一口急忙的出去了。
曲瀚侠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直笑,现在他的眼中,方氏的一举一动都平添了妩媚,连走起路来,腰肢扭得似乎都不一般……
他很庆幸今天没有一起吃饭,不然耽误太长的时间……
夜凉如水,不过屋中已经点上了火盆,温暖如春……
今晚上月亮很亮,因为快到十五了,清亮的月光洒满人间,到处都是温暖甜蜜……
第二天快午时了,方氏才起来,起身梳洗的时候,服侍她的丫鬟小屏这才禀报:“大奶奶,您找的人都来了。”
方氏一听立刻转头问道:“全都来了?她爹来没有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了,一听说咱家大爷相请,马上就来了。”小屏脸上带着很神秘的笑容,眼睛都闪着邪恶的光芒。
“现在何处?”方氏沉静了下来,转过去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盒香膏,旋开了盖子,里面有两层,一层上面放着几只玉簪花棒,下面是香膏,她用玉簪花棒轻轻挑起一点,放在手心中,两手互相揉了揉,往脸上轻轻的擦去。
“都安排在客院了,跟他们说,大爷早上忙,晚上能早点回来,请他们略等一天。”小屏口齿伶俐的说着。
方氏抿着嘴笑着:“好,叫香菊去安排吧,另外你去知会一声客院的婆子,叫她们小心伺候这帮子叔叔。”
“是。”小屏笑着急忙的去了。
这边方氏抿着嘴笑着看了看镜中,镜中人梳着飞仙髻,面白如玉,她随手在妆盒中挑出一只金绞丝蝴蝶花虾须钗,轻轻的插在头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高荣琼听着隔壁院子怎么热闹起来,好像是住了不少人,她的好奇心又起来,准备过去看看是什么人住了进去。
那个忠厚的丫鬟却正好端了一盘子的点心水果进来,刚起来边梳洗边打哈欠的女孩儿们全都一窝蜂的围过来伸手,高荣琼对这个知情识趣的丫鬟很满意,大声的叫着:“去洗脸梳头!一个个别没见过东西一样!在这里总归能吃香的喝辣的!都给我稳重点!”
女儿们被她斥的只能先去洗脸梳头,因为急着吃这些东西,便一个个着急的不行,胡乱的擦了一下脸就过来。
这厢高荣琼慢悠悠的问那个丫鬟:“怎么,不给吃早饭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丫鬟笑着道:“这是饭前垫肚子的,别吃得太多,早饭还在厨房做着呢!”
高荣琼满意的点了点头。
丫鬟出去了,跟院门后面躲着的婆子们点点头,婆子们就准备好了,将这个院子的几个院门还有通往外面的游廊全都把守起来,不叫人出去。不过跟隔壁院子的那个月亮门处,却没有一个人看着。
高荣琼她们吃了点心,因为害怕走了,早饭就不给她们端来了,因此一直守着没敢走开,那隔壁的热闹却一直持续着,好像在不断的来人。
高荣琼按捺着好奇心终于等到了早饭过来,早饭居然就很丰盛,稀饭馒头,五样菜,咸菜两种,其余三样,一样炖狗肉,一样炖羊肉,一样砂锅鸡块。
高荣琼一顿早餐吃完,肚中热火腾腾,浑身都温暖舒坦的恨不能就这样躺倒睡一觉。不过她还惦记着隔壁的热闹,打算过去瞧一瞧,顺便消消食。那几个女孩儿也是坐不住的,也打算出去转一转。
高荣琼正坐在床边,想着把谁留下来看着包裹的时候,昨天穿的体体面面的小媳妇又进来了。
高荣琼看到她,坐在床边没动,笑着问道:“你来做什么?可是你家大奶奶查清楚了?”
昨天还笑容可掬,温温柔柔的小媳妇今天去变了一副脸,冷着脸对她理也不理,只是一挥手:“给我搜!”
没等高荣琼反应过来,几个彪悍的婆子已经冲进来,直冲到她身边,将那包裹拿了过去!高荣琼尖叫一声就要抢回来,拿了包裹的婆子出了门去,几个婆子在后面阻挡了一下高荣琼,然后也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高荣琼势如疯虎,一鼓作气冲了出去,尖声大骂起来:“烂眼睛短命的一群狗奴才!不看看我是谁,就敢抢我的东西!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就撞死在这里,看你们全家吃官司!”
那抢了包裹的婆子也不示弱,转身和她对骂:“你才是个攮丧东西!不要脸的到我们府里白吃白喝,还偷东西!”她将蓝布包裹解开了就地一抖,里面的铜把手铜帐钩就‘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周围了婆子全都大声的惊叫:“来人啊!快抓贼啊!有人偷东西了!”几个婆子齐声大呼起来,也不怕事情闹大了。
登时,外面就冲进来了三四个青衣小帽的下人,大声的嚷嚷着;“在哪儿呢?贼在哪儿呢!”左右四下里的找着。
那些婆子一指高荣琼,胡乱嚷道:“她就是!她就是贼!”
高荣琼一点都不怕,冷笑着看着这帮人,她是既不要脸也不要命的,怕谁呀!跟她来这套?少来!
客院的一些人正看到自己家的人在这边奇怪,互相的寒暄问候,询问来这边有什么事,却听见隔壁的院子突然的大呼小叫起来,大家刚支起耳朵听一听,那边声音就更大了,闹腾的更欢了。
出于人人都有的好奇心,大家都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一堆人全都过来站在的跟隔壁院子相通的月亮门前看着。
这边现在只剩下几个婆子领衔表演,香菊都嫌太肮脏太龌龊,不肯留下来观看,悄声叮咛了婆子们别演砸了,自己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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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院中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婆子先是大呼小叫的叫喊了一顿抓贼,然后是控诉高荣琼脸皮多厚多厚,一直到其中一个婆子扭身去看,见跟隔壁院紧邻的那个院门上的婆子直点头,便赶紧的大声咳嗽。
那正在控诉的婆子突然的一个急刹车,将说了一半的话停住,高荣琼对她破口大骂,甚至说她断子绝孙那婆子都顾不上回嘴,完全不跟她对骂了,指着高荣琼对那几个傻站着的下人怒道:“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拖去见官!这几个小贼也抓去见官!带着这一包赃物!”
几个下人很有气势的大声答应了一声,声音在院子中都能听到回响,几人摩拳擦掌的就要上来。高荣琼冷笑一声,故技重施,一伸手把自己的衣裳扯开,一对白瓜又跳了出来,她挺着胸迎上去:“来啊!来抓我啊!敢碰我一下,到了衙门我告你们意图强|奸!不!轮|奸!你们几个上来试试!上来啊!”
满院子的人全都静住,就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表演。高荣琼依然不知道,还得意洋洋的往前凑:“过来!有本事过来呀!刚刚不是一个二个挺英雄的嘛!”她伸出手指将整个院子的下人一个一个点过去:“你有本事上来!看看老娘会不会怕你们!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老娘厉害!有本事就来动动老娘这宝贝!”
正点的起劲,转了一圈觉着不对,又转回去,看看刚刚都看到了什么人……
一群人耳鼻歪斜的站在院门口正看着她,最前面站的,就是她的老爹高老头,她二叔、三叔,还有她的哥哥、弟弟、大伯子、小叔子……
高荣琼瑟缩了一下,还没想起来要赶紧掩起胸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震天大喊:“天打雷劈啊!”她爹直直的就仰面倒下!
登时那边乱成了一团,大家七手八脚的接住她爹,她大伯气的伸着手指着她大骂:“**!荡妇!不要脸的混账!”
她大哥冲过来正正反反给她四个耳光,破口大骂:“高家的人脸都被你丢尽了!”又握拳迎面直捣在面门,高荣琼被打的仰面倒下,长声惨呼,几个女孩儿初时吓傻了,接着就大声的嚎哭起来,登时整个院子鬼哭狼嚎,曲府的人全都离开八丈远看热闹。
她大哥看到她还不赶紧的把衣裳掩起,就那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哭大叫,一对大白瓜沾了土变成了灰瓜,却依然的闪人眼睛。不由得怒上心头,就差一口血喷她脸上了!怒火完全冲昏了头脑,上去拳打脚踢,恨不能当场打死了她!
高荣琼大声惨呼,实实在在是被打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府的下人都冷冷的看着,等为首的婆子觉着差不多了,便凉凉的出声道:“要教训妹妹还是女儿,请回你们家去!在我们府打死了人,算怎么回事!”
那大哥打得眼都红了,根本就听不了手,这边的人也不上前去拉,依然是离的远远的,只是那个婆子大声的喊:“来人!去衙门报官!就说有人来咱们府捣乱!在把这里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走脱!”
高荣琼的弟弟还是小叔子的冲过来,将高荣琼的大哥拦下,低声的说了一句:“真要是上了衙门,咱们高家脸丢的更大!”
那大哥连气带累,呼呼地喘气,大伯子反应快,冲进来指着领头的婆子大声骂道:“你们叫我们来原来是为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那婆子冷笑着,声音更大的叫道:“你们高家才不是人!明知道你们家的女儿到处骗人!谁管了?这会儿全都要脸了,早干什么去了!刚刚这个高荣琼怎么在我们府闹得,你们全都看到了!我们招惹你们了?你们家孙女诬告我们二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头!”
另一个婆子接着道:“高荣琼看我们家境好,盯着我们咬了好几口了!你们怎么不管?!那时候打官司没见你们谁来把你们家不要脸的女儿孙女拉回去的!怎么,我们一说大爷请你们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还不都是贪图我们家的银子!”
“就是!想装聋作哑,一辈子装着呀!现在来干什么?!”
高家的人一个个无话可说,高荣琼的二叔三叔搀着高荣琼的爹,也不知道是真的昏倒了,还是装的,总之是一动不动。
“现在要是把你们家不要脸的泼妇领回去,我们还可以不告官,若是不领,我们就告官府,你们住在我们家的,一个都跑不了!偷东西,还讹诈,正好,官家还想找前些日子抓起来的两个女骗子的家人呢!那女骗子在牢里生了孩子,不赶紧抱回去难道还要官府给你们养着不成!”
几个婆子轮番的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戳在高家人的心窝子上!他们还敢说什么,二叔三叔已经喊起来了:“快把这几个不……弄回去!赶紧走,还不嫌丢脸!”
“弄回去关起来!在别放出来,要是敢再来咬我们家,告诉你们,高家一个都好不了!”
“走走走!快走!我就知道没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晦气!回去把她的腿打断!省得连累了我们!”
高荣琼瘫倒在地上仰面躺着,白晃晃的前胸依然晾在外面,她的大哥气的又狠狠踢了一脚,才转身过去背着她爹往外走,她弟弟看了看,只能自己过来指着几个哭号成一片的小丫头片子:“快把衣裳给你娘掩好!”
小丫头片子们动作刚缓了一缓,她弟弟上去就是一脚,将一个踢得扑倒在地,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几个婆子一看这家教,全都摇头。
她弟弟破口大破:“嚎丧呢你们!叫你过去把你娘扶起来!”
其余的吓坏了,边哭着边过去将高荣琼扶起来,摇摇摆摆的,却忘了给她娘把衣襟掩起来。
于是该晾着的还是晾着,婆子们这才让开了路,高家老大背着他们的爹,其余的几个年轻的搀着气坏了的年老的,蹒跚的走了出去。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一个下人轻声道:“咱们是不是……太过了?”
一个婆子转过头来‘呸’了一声:“一点都不过!她们家的人明知道这个女儿四处行骗,他当爹的管了?还是当哥哥的管了?这是当面看到了,没看到就装不知道!顾什么脸面了?再说,不这样就永远被这个泼妇缠住?!”
“就是!你顾她的脸,她可没顾你的脸!那诬告二爷的那两个骗子也是她们家的人!二爷的名声不重要么?”
“哎呦!两位妈妈饶命!我就是顺嘴这么一说!”下人吓得讪笑着赶紧退了。
几个下人盯着那些人走出了府门,这边婆子们赶紧找来丫鬟们收拾这个院子。屋里被卸下来的东西,该修补的修补,该找人镶上的镶嵌上。
曲瀚侠在丝绸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天来了个客人,很是难说话,将他们所有的丝绸全都贬损了一遍,挑毛拣刺的说的不停,却不肯走,一样一样的看着。
曲瀚侠见多了这样的,越是这样的,越是有可能的大商户,买的多想压价而已。他自然是不会怠慢,满脸堆笑的一直听着那客人的挑剔,说的实在离谱的,就笑着解释一两句。
曲子岩就在身边,他来丝绸行向来是一身的短打扮,上面一件半旧的青色袄,下面棉裤外面套着一条玄色裤,裤腿处绑着绑腿,怎么看都是店铺的小伙计。
曲瀚侠在那里应酬,曲子岩是不敢离开半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父亲后面,曲瀚侠笑着请客人去内室详谈,曲子岩跟在后面,进去就被曲瀚侠吩咐:“去泡茶。”
曲子岩急忙答应着,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功夫,提着两个篮子进来,一个篮子里面装着茶炉、炭,一个篮子中装着铜茶壶。先将茶炉放在地上,看了看茶炉中火势如何,用火钳子夹了两块炭进去,便将铜茶壶坐在上面,自己转身又出去,一会儿,端了一只刘瑾细螺托盘,上面一套精致的茶具。过去给摆在桌上。
“……有两样看着勉强能过的去眼,其他的都是一般的货色,若不是我急着回去,便去松江府了,不在这里进货。”那个客人像是陕西山西那边的,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西北口音。
曲瀚侠笑着道:“松江府您是看中哪一家的货了?”
曲子岩拿着蒲扇轻轻的扇着炉火,耳朵竖起来听父亲说话,他现在已经算是老生意人了,父亲说的话的含义,大部分他都能听出来。这话无非是给那个客人下套罢了,接下来怎么说,他都能够猜得到。
果然,那人道:“那边有一家丝织厂,我看着货就不错!”
“哦?那边的丝织厂我也比较熟,掌柜的姓什么?说说看,我也比比货,真要是他们的好,我也去看看。”曲瀚侠笑着问道。
“掌柜的姓张!”那客人挺着胸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子岩一听那客人说出松江府的掌柜姓张,低着头却立刻笑着,知道这个客人已经入了父亲话里的圈套了。
“张?可是叫张普?”曲瀚侠果然不紧不慢的笑问着。
“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就看中他们家的货了,只是当时觉着宣城能有更好的没有买!接过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的货一般……后悔!”那客人故作追悔莫及的样子。
曲子岩竖着耳朵听着,这里已经说到关键地方了!要揭开老底,还不能叫客人觉着丢面子而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这是个技术!
曲瀚侠沉稳的笑着:“刘掌柜,您在说笑吧?那张普原是我家的掌柜,他在松江府看的那个丝织厂,是我们家的。”
“什么?!这不可能!”客人急道:“你是听我说的,你诈我呢吧?!”
“我怎么可能诈你?”曲瀚侠笑着很温和:“张普是那边的大掌柜,不过肯定不是最先招待你的,因为我那边联系生意的叫小远,算是二掌柜吧……是小远先找的你吧?小远身边的跟班,叫小穗,他是跑客栈的,一定是他从客栈把你接到丝织厂的!”
那客人目瞪口呆:“真是你家的?!”
曲瀚侠笑着点头:“真是我家的……你刚刚看的丝绸都是那个丝织厂出来的货!”他笑着接着道:“呵呵,我就知道客人是看看出来了,只不过是想谈谈价格罢了!是吧?其实都是生意人,这个好说!”
那客人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曲子岩知道这个时候该上茶了,急忙利落的将茶盘端了上去,把茶具摆出来,笑着道:“普洱茶!客人才吃了油腻的,喝着茶清清肠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客人不出声,曲子岩将茶具放好,用茶匙舀出合适的茶叶倒在里面,看了看量合适了,便提起铜壶沿着茶壶壁将开水倒进去。茶叶立刻翻滚起来,茶香也飘了出来。
曲子岩泡茶的一整套动作下来,茶泡好了,那个客人的脸色也恢复了,打着哈哈和曲瀚侠谈价格,曲子岩将铜壶坐在茶炉上,垂手站在曲瀚侠身后,静静的听着。
曲瀚侠依然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那个客人到了这个阶段,也不急躁了,两个人你来我往,价格是一点点的谈拢。曲子岩在旁边始终没出声,他看那客人的神情,知道这位也是老生意人了,知道什么时候能着急,什么时候要稳住。
终于,价格谈拢了,那个客人选好了一批货,当场就要了,曲子岩跟着伙计们将货物清点清楚帮客人搬上了马车,又带着伙计跟着那客人去银铺拿了银子回来,急忙的入上了帐,这才进屋去收拾那套茶具。
曲瀚侠问道:“银子入了帐了?”
“入了。”曲子岩笑着回答,然后道:“爹,您今天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您还要说的婉转一些,还有些话铺垫,今天怎么就这样直接就说出来了?孩儿还捏了把汗,生怕他一生气走了。”
曲瀚侠笑着道:“这也是观察他们之前的表现……这个人把咱们家丝绸说的如何如何不好,却没有走,还是细细的挑选着,你在旁边看到没有,他在说嫌弃的话的时候,其实已经选定了要哪些。另外,这个人是西北人,西北人性格豪爽,粗犷,不是那么细腻的性子,因此话说的直白一些,他们反而不会生气,你若是跟他们没完没了的拐弯抹角婉转的说话,没准反而话不投机半句多,把他说走了!”
曲子岩点着头:“明白了……”
“还有,要根据客人之前说话的软硬程度,比方说今天这位客人,你没听出来?他自己说话就已经是给他留了后路,不是一口咬死的那种,你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留后路,还是因为他想要这些货,他也不想跟咱们把话说绝了,把生意搞砸!那咱们还客气什么?他都想做成生意,咱们自然是要一力促成!”
曲子岩点着头。
曲瀚侠继续道:“这样的,既要懂得抓住他话中留下的后路,也要干脆一些,不要没完没了的拖着------倒不是咱们拖不起,而是没意思!生意人讲究快,准!能在一天内谈好的生意,就不要拖成两天。他拿了银子来买,你就不要拖得叫他又拿回去,当场把钱付了,这才是生意人要时刻做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子岩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嗯,这个我明白……就像上一次,明明是已经谈好了,可我多嘴说了一句货可能不够,就叫那人怀疑咱们的后舱没有货,接着怀疑咱们的丝绸行不像表面生意这么大,接着就怀疑咱们是不是在骗他……最后终于走了,去了老丝绸行买。”
曲瀚侠点着头笑道:“你能马上想到那件事,说明你是想了!说了这么多,你记住一句话就行,做生意就是为了把生意做成,把客人留在自己的铺子!你想想,上一次那人去了老丝绸行,其实应该能比较出咱们的货比老丝绸行的要好,但是后来为什么能买他们的?”
曲子岩马上道:“就是因为老丝绸行的人也要做这一桩生意!自然用了全力,说的天花乱坠!也有可能贬损了咱们的丝绸,总之,是把生意留在了他们家!”
“对!你明白就说明你已经懂了做生意的基本了!”曲瀚侠笑着道。
“真的!”曲子岩笑着道:“还要爹多教教我……”
父子俩正在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曲瀚侠在哪里?叫他出来!”
一个人在外面大声的吼着。
曲瀚侠‘咦’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曲子岩一伸手将他拉住了,叫了一声:“爹!”
曲瀚侠转头看到他有些紧张的神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岩,做生意也常常会有这样的事,同行或者什么人来找麻烦,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就不要怕,挺起了胸膛去见他们!”
“是……”曲子岩声音有点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瀚侠点点头道:“你跟我来吧。”
“哦!”子岩马上答应一声,跟着他走了出来、
铺子中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一张脸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红的异常,眼睛也冒着红光,看着竟是怒急攻心的样子。
曲瀚侠慢悠悠的走出去,背着手问道:“我就是曲瀚侠,阁下是……”
那人就猛地扑上来:“你这个混蛋!”
丝绸行的里的伙计早就在他身后站着,此时一拥而上,就把他按住了,那人破口大骂:“曲瀚侠!枉你还是个族长!你干的叫什么事!你还是人吗?!”
曲瀚侠皱着眉头道:“你有话就说清楚,不说清楚,就把你送官。”
“呸!你少装不知道!你个恶毒的王八蛋!”
一句话刚说完,嘴上就挨了一拳:“你小子还敢横!”
那人怒叫着,愤怒的原地跳着,差点把抓着他的两个伙计都给挣脱了:“曲瀚侠!你看看我是谁!”
曲瀚侠看了半天了!他摇着头道:“你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姓高!混蛋!”
曲瀚侠莫名其妙,走到跟前看仔细一点,真不认识!他道:“这位高兄台,你真的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不是人!你你……你把我爹气的……你混蛋!”
曲瀚侠也恼了,皱着眉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把你送官!”
“你这个混蛋还装傻!你说和我们谈生意,把我们全家都骗了来,原来竟是……竟是看我姐姐……你恶毒!你生儿子没……”
一个伙计眼疾手快,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布塞进了那人嘴里,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用来擦拭的抹布。
曲瀚侠怔在原地,看这个人气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装的,可自己什么时候请姓高的来谈生意了?这姓高的是哪来的?做什么生意的?他正在冥思苦想,曲子岩在他身旁结结巴巴的道:“爹……是不是……是不是府里住的姓高的……”
曲瀚侠这才一下子想了起来!恍然道:“定然是的!”他紧张起来:“家里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喃喃的说着,已经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曲子岩犹豫了一下,指着那人对伙计道:“把他放了吧……等一会儿,叫他去那边坐会儿,给他倒杯茶,喝了茶就放了他。”
伙计们答应一声,将那个姓高的硬是弄到角落的桌边,按住了,然后去倒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曲子岩跑到门口去看,见父亲骑上一匹马,‘哒哒哒’的迈着小碎步往城门口的方向小跑去了,他便回来抓耳挠腮的等着,等了一会儿,觉着父亲应该出了城门跑起来了,这才吩咐:“把他放了吧。”
伙计将那个姓高的放了,那个姓高的还要再骂,被伙计们推搡着出了门,在门口骂了一会儿,一个伙计拿着菜刀去吓唬他,把他给吓跑了。
再说曲瀚侠,一出了城门,立刻放开马蹄纵马奔驰起来,跑了一刻钟不到就到了府门,远远的看一切平静,心中先微微松了半口气,跑到府门前才勒住马,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了门房,自己半跑着急匆匆回到了院子。
方氏听丫鬟禀报大爷回来了,才站起身走到门口,曲瀚侠已经一阵风一般的跑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一下她,看着好好的,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事这么急?”方氏比他还莫名其妙。
曲瀚侠只能道:“刚刚有个人莫名其妙的冲到丝绸行,说他姓高,接着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的,我突然想起那个高荣琼……赶紧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啊!”这一点方氏真的没想到,当场就僵住了,怔忪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还来家里闹了?你怎么处置的?对付的了吗?”曲瀚侠上前去将她肩膀扶住摇了摇。
方氏被摇醒了,急忙摇头:“不是他们来闹,是我请来了的……以你的名义……”仰脸看着曲瀚侠,有些理亏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曲瀚侠听得都完全怔住了:“你是说……你把高荣琼的爹、哥哥、弟弟等人全都请来看她……咳咳咳,撒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氏点点头,又急忙的辩解:“我也没有办法!她那样……没人敢上前,叫她在府门口闹,咱们什么脸都丢尽了!”
曲瀚侠怔了一会儿才回神,点点头道:“这也算一个办法……不过有点损,把人家爹气坏了怎么办?”
“那也是他教女无方!而且高荣琼到处行骗,亲朋好友骗了一个遍,他们就不知道?怎么从不来都不管?别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不是丢脸了还是觉着气的要命吗?”方氏念叨着:“还是不想管,若是想管,拉回家关在家里好好管教,又是哥哥又是弟弟的,难道管教不好一个女儿?”
曲瀚侠明白了事情的过程,放了心过去坐在椅子上,想着想着突然就笑得弯了腰:“我怎么……从没想过你会这么损……”
方氏涨红了脸,急忙的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我也没想到!我原想着她撒撒泼,叫他父亲兄弟看看……在人家府里,她不要脸,兄弟总要脸吧?可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不要脸……我也没想到……”她声音低了点。
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曲瀚侠笑得越厉害,最后笑得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蹲到地上,捂着肚子。
方氏初时很不想理他,但是看他笑得这样厉害,恐他笑坏了,犹豫了一下,又站起来过去扶他,轻声道:“别笑了,你瞧你笑得……从没这样笑过……”
曲瀚侠被她扶着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依然是笑得止不住,方氏想要抽身,却又被他拉住了胳膊,只能站在跟前,身子扭来扭去的,就是不看他,曲瀚侠干脆把脸靠在她胸前,搂住她沉沉的笑……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子岩晚上和二叔一起回来的,回到院中,看到娘没事,爹也没事,他就放了心,去三叔那边接曲瑾廉。
曲瑾廉现在还小,不用去铺子,便要在学堂上一天的课,每天晚上他都去接弟弟,领回来的时候,听曲瑾廉说学堂的事情。
“……那个家伙最讨厌!先生在上课,他就在下面说个没完,跟小郭他们打架,还把我的杯子打碎了……”瑾廉比手画脚的说着,小胳膊在空中画着一个有一个的圈。
曲子岩听得急忙问:“打着你没有?”
曲瑾廉摇头:“没有,我抓起砚台就给砸过去了!不过力气不够没打到,半路上就掉了……等我长大一点,力气就大了。”
曲子岩听的摇头:“你怎么也跟瑾靖学?人家打架没你什么事,你躲远点好了,干嘛还凑热闹?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小,力气不够!”
听了曲子岩的话,曲瑾廉撅起了嘴道:“哥你不知道,他们都把椅子端起来互相砸呢!”
“那你还不赶紧跑远点?!”曲子岩瞪大眼睛道。
“没等我跑呢,他们扔过来的东西就把我的杯子打碎了,水都溅到我脸上了!我当然就恼了,这才把砚台扔过去的!”
曲子岩听得怎么这么心惊!急忙站住了,蹲下身先看了看他的脸,再看看脖子,胳膊手腿都捏了一遍,确实没事,这才放心,又站起来往回走:“那个砚台是洮河砚,是爹专门托人从甘肃买来的,你竟然用它来砸人……”
“我没用我的砚台!”
“什么?那……那你用的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知道!随手抓起来一个就扔过去了……我自己的,后来收的时候还看到了!”曲瑾廉回头指了一下自己的小跟随:“就在他那儿!”
曲子岩苦笑:“三叔今天不在吗?”
“不在。”
兄弟俩说说叨叨的回到了屋里,曲子岩想想到底不放心,那碎瓷片要是刮着了,瑾廉还小试不出来,却破了口子的,冬天也不容易好,因此领着瑾廉回到他自己的屋里,便说要给他换衣裳,将外套全都除了,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碎瓷片留在身上,又叮咛了一回曲瑾廉的小厮,晚上给少爷洗澡的时候,注意看看身上是不是有口子。
小厮诺诺的答应了,今天三少爷打架,要是叫大爷知道了,自己少不得就是一顿板子!幸好现在知道的是大少爷,大少爷向来敦厚,一定不会说的……
曲瑾廉换了衣裳,跟着曲子岩来到花厅,全家一起吃饭的话,就是在这里。曲瑾靖他们已经全都在这边了。
曲瑾靖这两年窜高了不少,现在倒比曲子岩和曲瀚乾都要高一点,此时还要站在小杌子上,高高睨着下面的人:“……我做成的!我把那个人说服了买的!”
曲子岩走上前仰着头看着他:“什么事啊,瑾靖?”
曲瑾靖一看到他,立刻从小杌子上跳下来,兴奋的跑到他的身边大声道:“大哥!我今天做成了一笔生意!”
“真的吗?!”曲子岩惊喜的叫道。
曲瑾靖更大声更喜悦的叫:“是真的!”当下就开始说他怎么怎么做的,那个买茶叶的是怎么说的,他怎么给人盛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女人们都已经来了,不出声的笑着听他说,说完了,袁瑜蓉低声道:“瑾靖现在说话清楚多了,从头到尾,表达的很清楚。”
邱泽媛笑得合不拢嘴,曲瑾靖可是她四房的长子!
方氏笑着正要说话,那边曲子岩过来了,笑着叫道:“娘!今年的腊八节,我们还施粥吗?”
方氏眨着眼睛笑着道:“你四婶当家,这事问你四婶。”
曲子岩就去问邱泽媛,邱泽媛笑道:“当然施粥了!这件事今后就成了常规,每年都施!每年都是你们做主!”她知道子岩问的意思。
孩子们在那边笑着拍手,曲子岩等他们吵完了,这才笑着道:“四婶,我今年还有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邱泽媛睁大眼惊奇的看着他。
“其实光咱们曲家的几个药铺子,能施多少粥饭呢?我们学堂几十个学生,全都是富家子弟,我叫他们也来参加我们的施粥好么?不过有个条件,他们每一家单独开个施粥的地方,不能全都在城里,乡下的一个地方。”曲子岩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们可以趁机走走乡下,看看能不能在最穷的地方,设几个常年施粥的亭子……”他怕四婶当场就反对了,急忙的说道:“我算过了!要不了多少银子的!维持一个粥亭子,一年不到二百两银子!只用白粥好了,不用八宝粥,也不用放糖了……”
听了曲子岩说的,妇人们全都面面相觑,一时没人答应他。
曲子岩有些紧张的等着大人们的回话。
袁瑜蓉心里想,是啊!子岩这个方法很好啊!既能帮助别人,也能锻炼孩子,还能培养他们的爱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邱泽媛想的是,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了。
方氏也和她同样想法,顿了顿对曲子岩道:“子岩,这事你要和你父亲说,请你父亲和叔叔们答应,那才行。”
“哦,好,我一会儿和父亲说。”曲子岩说着,过去坐在了他们那一桌。
这边妇人们立刻把头往中间凑了凑,袁瑜蓉低声道:“我觉着很好啊!子岩真的是太有爱……太有才气了!这样既能叫孩子们学会正确的处事态度,又能锻炼他们办事的能力。咱们曲府也应该做些高调一些的善事了,这确实是好事。”
方氏很赞同,因为这是子岩提出来的,点着头道:“我也觉着是这样!银子挣多了,也应该给老百姓散出去一些,不然树大招风。”
朱曦当然点头,邱泽媛更没意见了。
那边孩子们热烈讨论的声音突然的戈然而止,妇人们抬头看去,果然,曲瀚侠他们来了,坐在了上首的桌子边。
丫鬟们立刻排队开始上菜。
曲瀚侠正跟曲瀚文几个说着:“原本是想干脆豁出去一个铺子叫他们去历练,后来你嫂子说,不如给他们银子,叫他们自己开去!我也觉着不错,你们觉着呢?”
曲瀚文点头:“好啊!”他双手一摊,笑道:“不过不用问我。”
“怎么不用问你?叫筱玥给他们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曲瀚文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这得回去问问媳妇!毕竟是媳妇当家,筱玥是女孩儿,到了提亲的年纪了,不知道家里的愿不愿意叫筱玥搀和这些事!”
曲瀚旭‘嗤’的笑了一声:“二哥……你真的是无敌了!”
曲瀚文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把袖子撸了撸:“我要不是因为瑾靖和筱筠都在,今天非揍你不可!”
“好了,别闹了,你们觉着怎么样?”曲瀚侠问道。
曲瀚文一指曲瀚旭:“问他!他儿子就在你惦记的范围内!”
“我觉着好啊……”曲瀚旭的话断了,他看着走过来的曲子岩道:“子岩,你来做什么?要吃饭了,不去自己那边桌子坐好?”
曲子岩急忙道:“四叔,孩儿有事来问问。”
“什么事?”曲瀚侠问道。
曲子岩就把刚刚的想法说了,曲瀚侠想都没想就点头:“这是好事,你们去做吧。能说动的就尽量,说不动的也不勉强,还有,依然是那句话,学堂里官宦子弟少去招惹。”
“是!”曲子岩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做了个揖转身绕过屏风去那边坐下了。
曲瀚铣道:“学堂的官宦子弟也不多,就四五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也少招惹,真不明白,那蓝巡抚的公子就没地方上学么?请先生去家里教都可以了,为什么要来我们的学堂凑热闹?”曲瀚侠道。
曲瀚旭马上笑着道:“微服私访吧?”
曲瀚文‘噗嗤’笑了:“有道理!”他笑着看曲瀚侠:“大哥!我觉着那蓝巡抚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要不结交一下?”
“千万别!不行!今后少结交官府!”曲瀚侠斩钉截铁。
曲瀚铣嗫嚅着道:“可是……那蓝巡抚看着很想和你结交,常去咱们的水竹居不说,我的文会他还来过两次,书院也来了好几次,每次见到我,都要问大哥好!”
曲瀚旭嬉皮笑脸的:“大哥当然好了!水竹居那么红火的地方,常年给他留着桌子,他白捡了多少便宜!”
“别闹了!早知道他能中了,还当了巡抚,我早就把那张桌子拆了!”曲瀚侠板着脸道。
曲瀚文又想笑,看到曲瀚侠实在不是看玩笑的样子,赶紧道:“好了好了,别说别的不相干的了!倒是孩子们开铺子的事,我觉着可行!交给他们一二百两银子,看他们能开个什么样的铺子。”
曲瀚侠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些地方拿不定主意,你说是跟他们讲好开什么样的铺子好呢,还是叫他们自己商量去?”
“当然是自己商量去!”曲瀚旭抢着道:“想开什么就开什么!折腾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曲瀚文点点头:“正好,子岩刚刚说的,在乡下开长久的粥亭子的事,倒是个先期锻炼的机会,腊八……不是,年底前,这件事办好了,过了年就叫他们自己商量着做生意去!只要不走的太远进货,都可以!”
曲瀚侠便也定下了:“行!那就这样!”
“筱玥那边,还是等我问了媳妇……女孩儿大了,名声很重要!”
“知道了!”
“二哥,筱玥在北京真有提亲的了?”曲瀚旭也有女孩儿,自然是比较关心。
曲瀚文点点头:“就是你二嫂娘家二哥,他们家有个儿子年岁合适。”
“哎呦,这门亲不错啊!”曲瀚侠听了就道:“弟妹为什么没同意?她的娘家,筱玥嫁过去自然不会受婆婆的气,亲家二哥又是尚书,儿子到时候少不得也是个当官的料,筱玥嫁到袁家,就算是入了官门,跟咱们生意人身份可大不一样了!”
曲瀚文挑着眉,先贼乎乎的偷看了一眼妇人那边,那边没什么奇怪的动静,妇人们在说她们自己的笑话。
他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也是这样想啊!觉着筱玥给二舅子的儿子,实在是门好亲!不过我媳妇你们也知道……想事情的方面,有时候很特别,跟一般人想的不一样,她说,亲是门好亲,哥哥嫂子看到她的份上,也绝对会对筱玥好的,但是,那孩子呢?大哥你说得对,那孩子今后终究是个当官的,可是家里的媳妇是个生意人出身,他能不能愿意?不愿意又不能违拗父母的意思,那是不是就会对筱玥不好?还有,袁家也不是那孩子一个,大大小小也七八个孩子了,今后这一辈的妯娌,大部分都是官宦出身,筱玥一个生意人家的女儿,在那样的人家,总是被人瞧不起,就算是长辈再喜欢,同辈跟她有嫌隙,却也麻烦!”
曲瀚旭摇着头道:“女人想的真多!”
曲瀚侠急忙道:“弟妹想的有些道理!这样说起来才能明白了!你的女儿要是嫁了个人家,在妯娌中出身最低,你想想,她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的曲瀚旭也点头:“是啊……”
“所以你们有女儿的,一定要给女儿把一切都先想到了!孩子们不懂事,你们不能也不懂事……这些事应该听听弟妹们的话!”
“知道了,大哥。”
曲瀚铣就一直摇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吃了饭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方氏才打发了一个高荣琼,没想到那葛家庄的叔武婶子今年又来了,依然是领着那个独子。
方氏听了丫鬟禀报,心中就有些嘀咕,去年二弟妹给的银子够她过两三年的,怎么这才一年就又来了?真的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方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还真的是赶不绝!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来做什么,还是要钱的话,那就罢了,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我们也不是善堂,没完没了的供着这些人!少不得要说些难听的,把这尊神送走!
丫鬟将那叔武婶子母子请进了屋中,方氏笑着请她们坐了,吩咐丫鬟上了茶,点心,这才笑着直接问:“叔武婶子这会儿来是有事吧?有什么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那叔武婶子脸便涨红了,方氏一看,心中冷笑,果然是来求人的!打定了主意,只要她提银子的事,立刻就给她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叔武婶子嗫嚅了半晌,才低声道:“这次确实是来求您的……我知道,昨年已经给了我不少了,够我和湘蟠过几年的,这次来也不是来求银子的,而是……知道府上开了个学堂,湘蟠在乡下,先生不好找,找的也是不太好的……厚着脸皮来,就是想求一求,能不能叫湘蟠在贵府的学堂上学呢……”
方氏一听原来是这个,倒把火气散尽了,点着头道:“这事需要问问三叔,学堂是他开的,不过三叔应该能收……只是湘蟠弟弟在这边,住哪里呢?”她笑着道:“不是我们不想叫他住府里,只是湘蟠弟弟是婶子的独子,我们实不敢擅自收容了,府里男孩子又多,有个磕磕碰碰打打闹闹的,伤了一丁半点我们都吃罪不起。”
这话不是挤兑叔武婶子,方氏确实是不想叫湘蟠住在自己府里,这湘蟠是失去父亲的,一个寡母带着,真要是磕碰着了,也是大事,再要是有点什么……那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收容他上学可以,何必找那些麻烦呢!
说实话,叫湘蟠住这边,叔武婶子还不放心呢!她也是想好了来的,因此赶紧道:“学堂能收了他,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敢说住府上!我想好了,若是这边的学堂能收他,我就在这附近租个地方住下,别的不会干,但是缝缝补补,浆洗的活儿还是能干了,我干些活,又能看着他,也算是放心。”
方氏听她已经想好了,自然是点头答应。
这事问过了曲瀚铣,曲瀚铣当然答应了。于是叔武婶子就急忙的在这边找房子租下,又打扫收拾,那湘蟠便在学堂上起了课。
袁瑜蓉知道了这事,倒是笑着对方氏道:“其实那年头一次找来,我就想说的,但是简大奶奶跟着,我就没好意思说。简大奶奶那边的族长都管了多少年了,未必到了咱们这里,一年都不愿意管?我是怕这个,才没有问问她!叔武婶子也是个年轻力壮的,虽是妇人,做不了搬搬抬抬那些粗重的活计,可缝补浆洗,乃至于织个布、纺个棉,或者做鞋子,做荷包售卖,这些难道不都是养家糊口的?为什么就能年年来跟人伸手要钱?再说,湘蟠十几岁了,就不能做点什么吗?非要养的白白净净,手无缚鸡之力?伸手张嘴跟人要钱过活?唉,那时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方氏自己是受过穷的,也织过棉布,因此点头道:“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她家的儿子今后是当官的料,千千万万不能做粗重活累着了,她自己是娇弱的身子,干不了那些吧!现在求着到咱们这边上学了,倒愿意缝缝补补了。”她冷笑着道:“她那儿子跟子岩一样大,子岩都是每天上半天学,下半天都要做伙计短打扮在铺子干活!什么搬搬抬抬的不干?子岩难道就不如她的儿子?反倒越是这样穷的没边的,越是要拿着架子,娇惯她的孩子!”
袁瑜蓉点头道:“她这是给她自己一点后路都没有留,若是湘蟠那孩子考中了出仕了,那便好,她受的苦也是值了,一辈子也咸鱼翻身了。可要是不中呢?那可麻烦了!湘蟠什么都不会,她也什么都不愿意干,难道真要伸手要一辈子?!”
“这就是给惯得毛病!开始可能是同情她们孤儿寡母,可孤儿寡母就利用族长的同情,袖起手把自己娇惯起来了!”方氏摇着头道:“我今后一定不能这样!好心要用到好的地方,那才是好心,用错了地方,反而是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袁瑜蓉点头:“是啊!”
那叔武婶子也不像高荣琼那样,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但是成天可怜兮兮的要钱,也叫人有些反感,而且你若真的是七老八十不能动弹,要钱也行,可偏偏年轻力壮,不肯自己动手。
方氏和袁瑜蓉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吝啬那十几两几十两银子,但却都是带着些侠义心肠的女子,对那种自食其力,干脆利索的女人就格外有好感,看到那故作娇弱,自己把自己惯起来的女子就反感。
两人说了这些话,不过该帮的还是帮着,方氏叫邱泽媛将府里的一部分浆洗活计包出去,包给叔武婶子。那湘蟠在学堂上学,自然是分文不取他的,还要管他一顿午饭。
叔武婶子也从没有说过给先生束脩的事情,更没提过午饭钱。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她们的资助,当然,若是见到了,依然是含羞带怯,感谢声不绝于耳。
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十来天,这一天袁瑜蓉回去看望父亲母亲,看看收拾的如何,顺便的在问问过下元节的情况。
父母和哥嫂都是才回来,这边的宅子空了那么多年,下人也不多,料想过节的东西不会准备的那么齐备。
果然,过去一看,简简单单的就准备这样过节。
她和父亲母亲常年分离,现在终于能在一个城里住着,当然是希望常常能在一起,于是便力邀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大嫂到府里来过节。
曲瀚文自然是惟妻命是从,也是过来力邀,终于请动了岳丈和岳母大人,大舅子全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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