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在家中并无过错,只是,有人报告她不孝,连阿孃都敢虐待,如此黑心的女子,我留不得。
谁知敖曹竟属意了她,我提醒过他,但他根本不在乎。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妾侍众多,更新速度也快,她未必会久留。”
对于叁弟的多情倜傥,他一向不甚理解,因自己是只想要一个女人的。而高昂,虽对正妻一直恭谨有加,但时不时便要劫个把新妇,有时连嫁过人的都不放过。而他对任何女人的兴趣,最多也就维持几个月。那些劫来的贫家女,即便初时哭闹,时日久了,也多半会驯服,乃至爱上他。几个月后,若有求去的,他照例答应,并给一大笔钱。
“是谁报告的?是不是春雨?”她追问。
“你争——”他先是疑惑地顿住,继而玩味地微笑,“我的耳目,还不需你来打听,等你真正成了我的枕边人,再来过问此等私密事也不迟。”指定网址不迷路gu aiqu we i.c o m
枕边人……她闻言红了面,两人分住两屋,并非同枕共眠。
“对了,你说实话,你可是常打女人?”她想起了另一个重要问题。
高乾不禁大笑,笑声粗犷,连绵不断,一扫紧张的氛围。
“有何可笑的?”她不解。
“适才吓到你了,对不起,可我从一开始就未打算对你动一根手指。”他停下笑道。
“回答我。”她追问。
“我等几个从小便被阿孃教育,女子不输于男子,切不可轻视之,更不可恃体力而凌辱之。记得有次,她听到仲密(高乾二弟)以轻薄言议论女子,大怒,鞭笞了一顿那小子,他差点就死过去。我若打过女人,恐怕早就被她整治得不成人形了。”
见她将信将疑,他补充:
“你未听过吧?我阿孃中山张氏,始生一男二岁,令婢为汤,将浴之。婢置而去,养猿系解,以儿投鼎中,爓而死。阿孃使积薪于村外,缚婢及猿焚杀之,扬其灰于漳水,然后哭之。”
见她瞠目结舌,他又道:
“讲真,我也觉得她老人家有点过于暴猛了。毕竟彼时,侍婢和猿其实都无心杀我那可怜的幼弟,他虽死得极惨,但为此活活烧死只能算玩忽职守的婢子和根本什么都不懂的猴子,也是极为残酷的。”
“……”又是一桩骇人心魄的事,这渤海高家,简直各个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