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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那这样呢——”
“呜……”上官凌吃不住,终于尖叫出声。
“还好男风吗?”北灏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喘息,听得出来极力地压抑着。
上官凌已说不出话来,只听见强忍的闷哼声。
—————————雨归来————————
一夜后,北灏泽睁开眼,日头已高,他竟睡过了头,脑中有些零碎的片段,终于忆起昨夜的失控。
身边依旧凌乱,只是失去了那道身影。
嗓子处也有些干涩,他低低唤了句:“南宫——”
一道身影出现在帐子外,只是距离远了几分,声音里也有一丝尴尬:“殿下,属下在。”
“吩咐下去,本皇子要沐浴更衣。”
水桶热气氤氲,南宫立以往都在近前服侍,这一次居然躲到门口处,以至于北灏泽唤了几声他才听见。
“啊?殿下,您刚刚说什么?”南宫立仅上前半步,小心谨慎。
北灏泽蹙了下眉头,睁开眼,看着满脸警惕的南宫立,冷声道:“把衣服拿来。”
南宫立听了,看着不远处衣架上的衣服,皱了眉头,一步步上前,将衣服一把拿起,递给北灏泽时,马上转过头去。
他的反常终于引起北灏泽的注意,他并未伸手接衣服,而是冷声道:“南宫——”
“啊?”南宫立被迫回过头来,看着北灏泽已经从浴桶里站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身子向下滑去,一*丝*不*挂地朝他走来。
“殿下,不要啊!”南宫立吓得后退几步,慌张地将衣服抛给北灏泽:“属下告退!”
“站住!”北灏泽冷下声音,一把捏住南宫立的手腕,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赤*裸,厉声道:“做了什么,要躲我?”
“殿下——”南宫立身子发颤,急声道:“属下——属下不好男风——”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已涨红。
北灏泽听了这句话,微愣一下,蓦地明白过来,唇角邪魅的勾起,接过衣服道:“下去吧。”
南宫立不明所以,却还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退出房门去了。
外面阳光很好,春光明媚,北灏泽心情极佳,除却两日来的纵欲,身子微微有些虚空,竟觉得无比顺畅。
昨夜还是逼着她说出从此再不好男风的话来。
这次,应是腻了。
他只喜欢完全臣服的女人,而她——北灏泽想起一身男装打扮的她,竟妖娆在自己身下,不娇嗔,不迎合,却偏偏令他失控,喉结又滑动了一下,他竟有些不舍得。
竟敢趁他未醒时偷偷离开!
哪个女人像她这样!
还有半个月,他定要夜夜笙歌,直到他彻底腻了为止!
——————————雨归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再过一天,上官凌即将迎北戎国五公主回国,这半个月,她居然极为听话,入夜即前来侍寝,虽然依旧不肯回应,身子却因为他的调;教而敏感多了,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她越是压抑,他越是喜欢。
竟还没有腻。
尚有这最后一夜。
北灏泽心绪微微起伏,他靠卧在软榻上,翻开着《韩非子》,眉眼渐渐冷沉下来。
“夫以妻之近及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他微微颔首,帝王家哪里有什么情爱和亲情?太子巴不得当皇帝的父亲死掉,自己好登基为帝,否则一旦皇帝父亲心思一变,太子说不定是谁的,哪里有什么父慈子孝。其他儿子更巴不得斗得你死我活,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妃子也是如此,今日得宠,明日失宠。失宠的自然怨恨帝王,得宠的也巴不得帝王赶紧在此时死掉,好让自己的儿子即位,所以,哪里有什么夫妻恩爱?
当初若是自己的母后不死,自己是嫡出,只怕早立为太子,如今父皇已病*入*膏*肓,却仍不肯放权,坐看他们龙争虎斗,哪里什么亲情可言?
唯一真实地就是权力,还有身下的欢愉。
烛火暗下去,北灏泽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再看看窗外,已一片漆黑。正醺风床。
已入夜如此之久,上官凌竟然敢不来!
难道明日离开北戎,今日就斗胆放肆了吗?
北灏泽啪的一声将书放下,厉声唤道:“南宫——”
南宫立立刻出现,仍旧在十步远的地方半跪在地:“殿下!”
“去请迎亲使过来!”他心下有些气恼。
南宫立神色尴尬的点点头,这些日子,他不是没遇见过上官凌,本想问他几句,可惜又觉得男风这种事难于启齿,也便不敢多问,谁料今夜竟让他去请上官凌过来。
不知道殿下怎么突然换了性子,以前也未发现殿下居然有这喜好啊!!wlfc。
那谁是攻,谁是受呢?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身形却丝毫不错,转眼工夫就回来了。
“人呢?”北灏泽见他身后空无一人,脸色越加阴沉。
“回殿下,别馆的侍从说迎亲使受三皇子的邀约,去醉花楼了。”
“醉花楼?”北灏泽眸子微冷,那是北戎都城名声最盛的青楼,她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更何况,还和北灏沉那个变态在一起!
“备车!”北灏泽抛下书卷,冲出门去。
“殿下,去哪儿?”南宫立急急追了出来,不忘去马厩牵马。
“醉花楼。”
——————————————雨归来————————————————
醉花楼上,花魁柳如烟的卧榻内,喷着暖香,丝丝甜甜地沁人心脾,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心。
柳如烟弹着琴曲,巧笑嫣然,对视着酒桌上的北灏沉与上官凌。
四个丫头纷纷立在他们身后,小心地伺候着。
“三殿下,约在下到此,不是来赏花品月的吧?”上官凌捏起酒杯,又缓缓放下。
“国使果然痛快,哈哈,你们都退下吧。”北灏沉一挥手,那些丫鬟都退下了。
柳如烟抱着琴,微笑道:“三皇子,奴家这下去了。”
房间内仅剩下北灏沉与上官凌,上官凌站起身来,将香掐灭,冷下声音道:“三殿下请讲。”
北灏沉微微一笑道:“这香甚是好闻,掐它作甚?”
上官凌蹙了蹙眉,这香有*催*情之用,她自然不会受其蛊惑,但别人就未必了,看着北灏沉的表情,她心思微冷:“不过不喜欢罢了。”
北灏沉微微一笑,袖子一掩,将一粒药丸投入她的酒中,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国使,今日在下邀国使过来,为的就是五妹和亲一事。”
上官凌将他的动作看在心底,并未做声,只是淡淡地回道:“那是本使的职责所在,殿下不必多虑。”
三皇子微笑道:“那是自然,在下只是提醒国使,倘若五妹和亲路上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怕国使也难辞其咎,所以一定要小心为上啊!”
上官凌心底微微一凉,难道北灏沉已经猜到他们的决定?就算如此,他说的也没错,北灏泽只顾及到他的谋略,可能想到,如果此次失手,她回去也定然会受到责罚,若因此引起两国纷争,只怕她就会当做替罪羊,杀之也平北戎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