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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  “谁知道呢,现下整那么一出,是想自证清白,听说是发了誓,他爹叛了就亲自缉拿,若没有,就请圣上来裁断,那些落井下石的一个都跑不了。这样一来,平阳王府算是暂且保下了。”

“嗬好大的魄力。”

姜淮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黑铁铠甲,乌发整整齐齐的拢在红玉冠中,脸上犹是带着兵器刮过留下的细小血痕,听着周遭议论声恍若惘闻,面无表情地骑着马行过。

从今以后她的身份便是姜少羡,而少羡

“阿姐,你让我去——”

“啊——”

她阖眸一瞬,敛了眸底伤痛,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耳畔。

“姜少羡,你凭何能与朕谈条件?”

“不敢,只是这腰牌是圣上亲赐阿姐的,允的,当君无戏言。”话音落下,少年笔挺的身影直直跪在殿上。

就像是赌了一把,姜淮不知道自己这般算不算赌赢了,至少是挣来了短暂的安稳。想到府里如今的境况,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大哥下了牢狱,姜柳氏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帮着瞒着祖母仔细照顾,她又怎能

忽然,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还有几声呼唤,隐隐杂杂听不真切。姜淮勒停了马,候了片刻,就看到一辆马车急匆匆停在了一旁,撩帘子的那一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将军。”来人下了马车,一身赤红朝服,面如冠玉,双眸带着几分清冽,立在枣红马前愈见的卓然不凡。

姜淮瞳孔骤是缩了缩,便听着自己的声音清冷回了一句‘沈大人’。仿佛是瞧见那人停顿片刻的异样,心底说不上什么感受。如今,这破锣嗓子无需装,都像极了姜少羡。

“沈大人,有何贵干?”因他一直未出声,姜淮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对峙。

“奉圣上之命,交于将军虎符,望将军凯旋而归。”沈崇的眸中涌动黑色暗潮,直直凝视着面前的人,须臾沉于晦涩。

姜淮身后的庄朔替姜淮接了过才交到她手上,她抚过上面的纹路,当是父亲也曾这般做过,倏地握紧在了手心,语气疏离:“有劳。”

而那人却再没了反应,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人群散去了不少纷纷避雨,姜淮依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却恍惚记起了和他初次遇见的时候。

一把油纸伞,一袭蓝衫淡若风月,衣袂轻扬间,恍若从水墨画卷中走出的云上谪仙。

“这癞皮东西吓煞人了。”

“从这里直走便是辟雍殿,那里有接应监生入学的登记官员,自会妥当安排。”

“国子监乃学府,所有学子的向往之地,绝非玩乐之所,望长乐郡主好自为之。”

“我心慕你,思之如狂。”

“”

“明那天不是那样说的,你明明是”

“郡主自重!”

“我不重的夫子你知道的,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

“郡主当清楚,那日沈某是被算计,我同你,除非天崩地裂,南召太平,否则绝无可能。”

“”

姜淮扯了扯嘴角,露了一抹似笑非笑,随后目光落了沈崇身上,“还未恭喜沈大人升迁,一跃两级,恭喜恭喜。”

话落,那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悉数敛尽,姜淮一牵缰绳,马蹄声起,那一抹纤瘦背影毅然决然离开。

第42章

西关月; 入了林中; 影影憧憧。西行不过两三座城镇就已经是不同天; 姜淮此去是为平南召; 本也不是什么讲究的,夜了就驻扎林间歇一下翌日接着赶路; 就这样赶到平凉城比预想赶早了两日。平凉城相邻; 已经陷入一片混乱战事,他们这一路还能碰到逃难的商户与百姓。

头顶的清明月; 亮幽幽的,姜淮从帐篷出的时候; 正好碰到庄朔寻了来,在跟来的这些人里头; 庄朔是头个毅然不顾跟了自己的,也是最后把自己扛下虎啸台的。

“好不容易开点荤,你躲里头作甚; 出来一块呗!”庄朔直爽招呼道。

姜淮看到了他手里提的; 笑了笑,“不了; 你们自个吃着就好,酒我收了。”说着就从他手里掠过了酒瓶子。

“唉你”庄朔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倒是晓得底下的都不怎么服气姜淮,阿不; 是姜少羡; 觉着病弱书生领兵儿戏。偏他知晓内情又不能说; 可憋死他了,只能把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叫了咳咳,聊聊天。

姜淮瞅见他的模样意会出稍许,“你急这个做什么,又没用。”她神情淡淡,就好比皇帝不急太监急,把庄朔噎了一把。

“我是不知你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军心不齐仗事必败,要是”庄朔有些气不住脸红,尤其听着姜淮那刻意低哑的声音,想想好歹是个女儿家,再怎么彪悍那也是在京城里头,哪能真搁了荒凉战事里,这不

姜淮与他对视了一眼,转了开,“走,陪我喝一个。”她截断了话,省得庄朔越说越激动在帐篷前就争了起来。

庄朔堵着口气,闷声跟在了姜淮后头,一直走到了一处小土包那坐了下来。姜淮不说,他也不开口,但心里想的都挂在了脸上。

“酒都分发下去了?”姜淮问。

庄朔以点头作回答。

姜淮笑,“那就好了,等着吧。”

庄朔又瞧了她,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愣愣,“等什么?”

姜淮却是没接他这话,转而问:“可给你你祖母去过信了?”

“嗯,刚出发的时候就写了,估摸算日子,隔着两日就能收到封。”庄朔憨憨说道。明明是粗汉子一个,可却顾着家里的显了几分柔情。

“所以留在京城里多好,你就是考不了个文官,武官还是能成。”姜淮叹了一声,抿了一口酒,眼神望向远处倏然幽远。京城里啊

“平阳王府这事,连我祖母都说是坏人闹的,你一个女”庄朔这下总算意识到自个说的一把捂住,看了周旁没人才说,“你一个女孩家家跑这儿来,虎口狼穴不说,单单是假冒身份这个我能不来么!”

姜淮心里一暖,“现下走一步是一步,能瞒且瞒罢。”总不能一步都不走,困死了罢,世事又何尝如人意了。

“我瞅着你这些时日闷闷不乐的,四哥出事,那沈崇,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姜淮被问得一愣,这个问题她从开始就一直想,然到现在都未有答案,故庄朔问她又怎答得上,拎着酒瓶闷了一口。

庄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那么大个子杵在那手足无措得像个小媳妇,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算了。”

那一句轻飘飘的,挟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风中散开去。姜淮舌尖抵着酒液润喉,回泛起一片辛辣,呛得险些出了眼泪。

一轮圆月照明了路,可这路非是归路。

之后,姜淮闷不吭声的喝酒,庄朔陪在旁边,又跑去拎了两瓶子回来,却被她推了,“喝酒误事。”

话一落,却又怔然,只是片刻,就推了庄朔手里回身入帐子。

沈崇望着那烛火盈亮透的营帐,握着酒瓶兀的就想起了那一块听曲喝酒斗蛐蛐的画面,要多肆意痛快就有多痛快,可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他觉得今个夜里的风吹得寒凉极了。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笼着轻薄雾气。姜淮揉着额头走出来,倒不是宿醉的,实在是一整夜睡不安生,即使起来,那眉心还是跳个不停怪难受的,于是那脸色自然就黑沉得可怕。

那集哨音响,守官领着人浩浩荡荡集合在营帐前,只是人数却是不对,起码少了近半数。那名守官瞥了一眼姜淮的脸色一面拄了拄身旁的人,那人得了示意正要悄摸往后却被一双麝皮靴子拦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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