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忽然鼻子一酸,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在意照顾过,但是这破事还得处理,她不得不又拿出女强人的样子。
“你们见过那些东西吗?谁知道是不是臭水沟捞出来的?”
“看看我闺女这双手,烂成什么样了,刚订完亲,人家那边直说要退亲,这遭的什么孽啊!”
这个距离已经听得见人群里的男人的破锣嗓子了,不用拿扩音器,声音也能传很远。
江宿秋望了望那边,在心里夸着,不错,干这活的就得有副好嗓子。
她拍拍小花,让小花去找段绪,自己则闷头钻进了人群里,凭借身子娇小,愣是挤到了最里面,一进去先迅速地扫了眼里面,没有刚才那个簪了红绒花的女人。
于是江宿秋学着见过的那些婆子妇人喊:“哎哟!这手都烂成这样了,那美甲店老板怎么还不来啊?”
围观路人:?
怕有人戳穿自己,江宿秋换口气,赶紧接着喊:“不会不敢来了吧?我这刚做完的指甲,不会也烂成这样了吧?赔不赔钱啊!”
吃瓜群众:?
破锣嗓子男人在这又哭又说地演了半晌,周围来看的人倒是越来越多,可这和自己一起声讨附和的,只有这一个姑娘啊!
他连忙对着江宿秋喊:“姑娘你快给那东西刮下来吧!看看我闺女这手啊!涂完她家那什么甲油,就这样了!”
围观群众抱起瓜:哦豁,有意思了。
江宿秋当然不觉得这样就是自己赢了,又喊了那烂了手的女孩:“那个妹妹,你涂的是哪款?我涂的这个就有些臭味,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款啊?”
这女孩江宿秋虽然不认识,但是这几天她做的客人太多,若真是做过,不认识也说得过去。
但江宿秋就这一个,女孩若是认不得江宿秋,可就说不过去了。
女孩朝江宿秋迷茫地看过去,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头戴大红花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挤到男人旁边:“志哥,这就是那美甲店掌柜,你都被她耍了!”
女人嫌弃地瞪他一眼,又对一圈人问:“我们住在南街的,我们这些女人都只见过那一次,男人上哪见过这做美甲的娘们儿啊,你们说是不是!”
吃瓜的当然不嫌事大,正觉得江宿秋吊打这边,没戏看了无趣呢,女人这一声吆喝,便都附和着是。
江宿秋在心里叹口气,喊是的都给老娘出来,以后你们媳妇做指甲全部双倍价!
“我这侄女是前两天在南街集市上做的,最便宜那份,一看今天就说没货了,是不是有问题不敢卖了啊?”女人对着江宿秋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