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猜他可能是被亲人害成这样的,这事虽然好奇也不能细问,轻咳了一声。
“我们这些小民臭弟弟,可犯不上这样,谢谢你。”
刚谢完,江宿秋猛地担心他又不正经,先行阻拦:“别说夫妻之间不必言谢!冒充的!”
“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不该对我负责吗。”段绪靠在柜台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撑在地上。
“那我勉为其难地负一下责吧,每个月多给你一文!”
看着说完就笑嘻嘻地跑了的小身影,段绪无奈地低头轻轻笑了笑。
撞见王爷的事让孙文福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带着媳妇,估摸着王爷上午应该不来,于是他们一到中午的休息时间就来了。
二人埋头绕过店门,从后院进去,院子里没见着江宿秋,刚靠近进店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她拉着长音的埋怨声音。
“太软了不舒服,硬的就好了。”
接着又是馨王爷骚里骚气的调笑声。
“本王也没法让它硬起来啊,小娘子能让它硬起来吗。”
江宿秋叹了口气:“先凑合吧,来吧。”
馨王爷又道:“等我脱个衣裳。”
他们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两人惊恐对视,心神震撼,忘了动作的力道和分寸,一不小心把没上锁的门挤开,“扑通”两声双双跌趴在地。
屋里的馨王爷正挽了袖子,手里拿着毛笔,椅子上搭着刚脱下的外衣,旁边伏在桌案上算术的江宿秋正皱眉看着笔尖。
门那头的动静太大,两人齐齐扭头看过去。
孙文福急中生智,拉着媳妇在地上跪好:“给王爷请安!”
看着一身光鲜亮丽的二人,馨王爷没喊平身,倒是循着脚步声,看向了刚走到门口的面具伙计。
随后他垂目淡笑对着江宿秋问:“小娘子相公回来了,算术教学还继续吗?”
“你还成了个亲?!”孙文福二人顿时惊愕住。
江宿秋神色凝滞,前有守孝把柄后有色狼王爷,说成了也不是,说没成也不是。
见她为难,段绪刚迈进门的脚一放下,就转身又出去从后门走了。
孙文福脑筋一转,看王爷对江宿秋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意思不一般,立即拍马屁:“成亲也不是不行,得有点眼光,挑个好夫婿!那伙计算个什么东西!”
馨王爷嘴角一弯:“平身吧。”
江宿秋心里冷笑一声,搁笔问道:“舅舅可有事要说?待会儿可没时间说了,要说就等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