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2)

“怎么了?不习惯?还是不舒服了?”翎侧卧在白隽身旁,轻轻开口问道。

“没……没有。”白隽有些慌乱答道,心中隐隐感到诧异,当日公主为他驱毒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如今,公主的手直接贴着他的身体,他却没有任何要作呕的感觉,甚至有些……“公主,莫要为了白隽费心了,白隽不……”

话没说完,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掩住了白隽的口,“你为了我受的伤,我怎能不管你?”

“公主……”

“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翎吧。”说着,翎闭着眼睛微微笑了笑,“也别那么拘束,我没把你当成属下,跟青偃一样,该说什么说什么。”

白隽犹豫了半晌,终于艰难试探的吐出一个字,“……翎?”

翎又是温和的一笑,始终不睁眼去看白隽的表情,仿若两人就这样随意聊着,“白隽,你可还有家人?”

“很早就没有了,我本来居住在北列王朝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可是……那里成为了战场,所有的人没有几个能逃出来的,父母和亲人,早就没有了。”白隽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幽幽说着往事。

“你可有什么心愿?”

淡定俘虏无鱼而钓 (1)

“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保护公主。可是白隽无能,屡屡都不成事。”

翎虽仍旧闭着眼,但是心中却突地掀起了波澜,唯一的心愿,保护她,白隽……“以后记住,别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答应我,好吗?”

“白隽……答应……”

翎听得出白隽的哽咽,但是,却无法听得出他这句话,其中有多少真诚。看着白隽似乎对她并不抗拒,伸出另一只胳膊,将他抱离自己近些,“快睡吧,内伤最忌熬夜。我也不再跟你聊天了,快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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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在百花楼呆了两日,一天清晨,翎才带着白隽回到了行宫。

宸风一直守在行宫的门口等着,远远见公主和白隽同乘一匹马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公主……”刚要说什么,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因为他居然看见……白隽显露在外的脖颈上,点点红印……

“回去好好休息吧。”翎没有理会宸风,和颜悦色的对着白隽吩咐道。

“白隽告退。”白隽款款而走,看似确有几分虚弱疲乏之态。

“公……”宸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白白隽脖子上的……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是个侍卫,指责……

“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翎当然知道宸风心里在想什么,压根没想跟任何人解释。径直走向寝殿后方的宽大浴池,百花楼中其实也可以沐浴,但是她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下意识还是觉得,那里什么都带着淫|欲的目的,比如,那熏香……

将整个身体沉入温热的水中,水中漂浮着点点花瓣,清香怡人,心神渐渐舒缓开来。仔细想想这几天来做的事,从带兵围了梵铧等人开始,一直到刚才,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仅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概括,荒唐。自问她一向是个随性不羁的人不假,但是,这几日自己所做之事……翎索性将头也埋入了水中,耳朵嗡嗡作响,更添了几分寂静,浑身被温暖包裹,或许,这是个代替人怀抱的好办法,她太贪恋……温暖……

“公主……公主……”浴池边上传来了急切的呼声。

翎猛地将头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莫名其妙的问道:“夏榕,怎么了?”

“我看公主好 久:炫:书:网:都……怕……”夏榕有些担忧的支吾着。

翎微微一笑,怕什么?怕她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浴池里?用手臂轻轻搅动着水,看着水上花瓣随波漂浮,怔怔的突然问出一句,“夏榕,你可有在意的人?”

淡定俘虏无鱼而钓 (2)

“啊?”夏榕万万没想到公主居然问出这么一句,继而认真的答道:“公主就是夏榕最在意的人。”

“你就当是闲聊,说说,你可曾在意什么人,或者说,中意什么人?”翎依靠在浴池壁上,闲聊家常一般悠闲开口。

“我……”夏榕微咬了咬嘴唇,“有……但是……他不在意我……”

“哦?”翎倒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谁那么有魅力啊?我怎么没发现?”看着夏榕的样子,想必她中意的人,就在她身边吧。否则此次出征,小丫头也不会硬求着要跟来。

“公主……我能不能不说?”夏榕低着头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哈……好,不难为你了,我走这几天没发生什么是吧?青偃怎么样了?”翎也知道,小丫头脸皮薄,不再逗她。其实回来之后,行宫里安安静静,宸淖宸渊也没来烦她,想必青偃也没什么事。

“宸淖说,青夫子病了,这几天都没出门,郁郁寡欢的,饭也几乎都不吃,每天晚上都很晚才歇下,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说起青偃,夏榕难得的事无巨细,滔滔不绝。

“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翎赶忙制止夏榕把青偃每日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上来的念头。

“宸淖说的啊……”夏榕眨着眼睛不解道。

“宸淖和宸渊是双生子,你能分得清?”翎有时都分不清两人谁是谁。

夏榕索性在浴池边上抱膝坐下,认真说道:“当然能分清,宸淖一笑酒窝在嘴角,宸渊要靠上一些。宸淖比较沉稳,宸渊有时候有些毛躁,他们两人就算什么也不做站在我面前,我也能分得清。”

翎听了不由笑出声,单纯的小丫头,这么轻易的就招供了,“你跟宸淖经常见面?”

“这两天他经常来看看公主回来了没有,有的时候一个时辰来好几次。”夏榕一五一十回答道。

翎也不跟这个单纯的小丫头闲聊了,月老她没兴趣做,要是两方都有点意思,顺其自然吧。接着起身,换了套清爽的雪白纱衣,又让夏榕稍稍将头发盘起一点儿,其余仍旧披散着。她从来不带什么首饰,在她看来,女为悦己者容并不适合她,累赘倒是真的。

刚刚打扮利落,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公主,宸淖求见。”

翎朝着夏榕挑了挑眉一笑,“找你的?”

“不……不可能,肯定是来找公主的,他总来找公主,从来没专程找过我。”夏榕慌忙拼命摆手,带些难为情说道。

翎唤了宸淖进来,开口问道:“什么事?”还没等宸淖开口,继而又加了一句,“别跟我说让我去看看青偃。”

淡定俘虏无鱼而钓 (3)

宸淖登时没了词,立在一旁,也不说话,也不离开。

倒是夏榕在一旁开始打圆场,“公主,您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吧,青夫子就听您一个人的话……”

“听我一个人的话?不瞒你们说,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整天冷着张脸,就好像我欠了他,就算是欠了,他倒是开口啊?什么都不说,我去看了还直接赶我走,你们说,我去看看有什么用?”翎真的有些无可奈何了,劝也劝不动,不劝还在那别扭。青偃身边的人还一次又一次来请,她也有会为难的时候。

宸淖突然朝着翎一拱手道:“公主,青夫子有顽疾在身,按理说不到必要之时不得动武,但是方才听到公主回来后的消息,去后院练剑了。”说完,宸淖恭敬的告辞一声,转身就走。

翎莫名其妙看着宸淖的背影,脸颊略微抽搐,跟谁像谁,这句话,又应验了。

不过,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能把青偃那如蚌壳一般的嘴撬开。不然,又是两句不合,她一生气走了,留青偃一个人在那难受。

信步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回过神,居然到了行宫中央的一处池塘。池塘边上绿树成荫,柳枝摇曳,绿荫下花草丛生。池塘边用山石砌着,上面偶露青绿的小草,山石光洁锃亮。坐在石上看着粼波微荡,心情倒是舒爽了几分,最起码这是片水,让她想起了竹林中的日子,无牵无挂,无欲无求。

突然,水面上荡过一圈圈波痕,翎顺着弧形望去,只见一丝鱼线,顺着鱼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世上最淡定的俘虏——宫千聿。

只见宫千聿一派淡然自若,坐在池塘对面的大石上,翎还是第一次见宫千聿未用白巾蒙面的样子,再配上一身天蓝色的长衫,比之前几日初见那副宛若古欧洲圣者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人气。

翎绕过池塘,站定宫千聿身边,慵懒开口道:“宫千聿,身为战俘,你的生活是不是悠闲了点?”

“被俘之人,无以为惧。”宫千聿无波的眸子望着前方,悠然说道。

翎突然想起了什么,却是越想下去就止不住笑了,“你可以悠闲,但是,我得打击你,这个池塘里,一条鱼都没有。”她曾经听过,当年梵羽修建行宫之时这个池塘就存在,是个天然湖泊,名叫天绝湖。顾名思义,湖里没有任何生命,不知道梵羽国君是不是脑袋有病,选了这么个不吉利的湖修建行宫,她不是迷信之人,却依然觉得,梵羽亡国必是天注定。

“钓不为鱼,只为心境。”宫千聿一点也没有因为翎说出的话有任何触动,还是淡然自若看着鱼钩处。

淡定俘虏无鱼而钓 (4)

翎仔细打量着宫千聿的侧脸,嘴唇已经泛着明显的灰白,她已经让千机阁的人一同去找药了,但是恐怕没这 么 快‘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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