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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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动静哪怕再小,也不可能瞒太长时间,更何况此事并非小事,未来王妃于宫中失踪,随身侍卫全数昏迷,岂能瞒得过凤白墨?

然而,当凤白墨得到消息赶至皇宫,显然已经晚了。

看着一地的侍卫,周围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凤白墨一双眼眸顿时睁大,暗叫一声不好,也不顾吩咐了随身的人,轻功一跃,直朝着族庙奔去。

曾几何时,他认为将一切来龙去脉告知翎,是解决现今一切问题最好的办法。

万幸?不幸?(3)

但是,经过连日来对翎的了解,他却早已否定自己早日的判断。或许是他过于心急,翎并非初见之时那般果敢通透,她终究是个女子,或许,终究是个寻常女子。但她又不够寻常,她有着独立的思考,甚至隐隐透着如涅天一般的霸气凛然,那股有些偏执的倔强,让他屡屡怀疑自己的判断。

而此刻,他不再希望翎得知真相,就算是得知,最起码要等到涅天回来。不,或许涅天不在,却是最好。

凤白墨清晰的头脑头一次乱的一团糟,想法频出,却在同一时间均数被自己否定。他甚至希望翎永远不要得知真相,但是他也明白,这不可能。

将轻功运至极限,夜幕中仿佛一抹月光入世,风一般的速度,直向都城东南角。

希望他没有再次来迟……

事实一向是残忍的,当凤白墨气喘吁吁落于族庙门前,看见同样一地昏迷的侍卫,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底层。

飞身直入族庙,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看到面前情形,突然愣了一下。

族庙内一切如常,涅天一向不喜族庙,自从登基之后便再也不踏入半步,更别提祭拜。再加上自从带了翎回来,涅天更是下令将族庙封锁,任何人不得入内。

此时的族庙,室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供桌之上两只蜡烛虽异样燃着,却丝毫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那地上被风轻轻扬起的灰尘,一个脚印也没有。

再看供桌之上供奉的族册,似乎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凤白墨微微安下心来,却又在下一刻又提了起来,如果翎离开皇宫没有来到族庙,那么她,现在在何处?

一想到这,凤白墨无比惆怅,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给翎吃点药,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涅天回来会不会杀了他。

想归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找到,涅天几日就要回来了,如若让他知道他把人弄丢了……凤白墨深深叹了口气,后果恐怕同样很严重。

万幸的是,翎并未有逃离都城的迹象,当朝阳渐出,凤白墨终于找到了。

万幸?不幸?(4)

此时的她,正坐在使节驿馆大厅中,面前摆着无比丰盛的早膳,而对面,坦然落座的人……玄承烨。

“王妃真是好雅兴。”凤白墨微咬着牙说道,弯腰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他可是找了近一个时辰,而她,居然在此悠闲。

“凤相一大早便来寻人,真真是为了君王鞠躬尽瘁了,此等雅兴,我可不敢恭维。”翎悠然说着,优雅执着筷子,继续享用早膳。

“王妃若是知臣如此操劳,还请出门带着侍卫。”凤白墨也索性打起了官腔。

“无人可带,他们都睡了。”翎一副悠悠然的样子,继续装傻。

看着翎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凤白墨也不兜圈子了,径直问道:“你做的?”他不太相信,翎会有那般好身手。

“不是你么?”翎故作诧异问道,“我以为凤相不忍软禁我,找了个机会还我自由。”转而又舒着长声说道:“原来不是凤相所为,哎呀,那可就糟了,皇宫大内居然有人能如履平地。凤相,有人失职了哦。”

一席话打中了凤白墨的痛处,那些暗卫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如今被人悄无声息全数放倒,他作为一国之相,涅天临走又将翎的安危交付于他,面上还真难看起来。

“王妃恕罪,是臣考虑不周,待君王回宫,臣自当请罪。”凤白墨倒也坦然,丝毫不因大权在握便失了恭敬。

“罢了,你就当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我呢,不用你劳心费力,忙你的正事去。”虽说是罢了,翎倒是真真端起了王妃的架子,看的一旁玄承烨偷偷转头,一脸忍俊不禁。

凤白墨这个时候也不在意翎的态度了,拱手道:“敢问王妃,此清晨在此,所为何事?”

“叙旧呗。”翎一指已经开始用内力压制笑意的玄承烨,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与磬玄王爷玄承烨乃是旧识,叙旧不为过吧?再者说,就算我嫁给了涅天,与友人相聚,不为过吧?”

两个不为过,将凤白墨塞得哑口无言,心中依稀觉得,今日翎说话,怎么那般阴阳怪气?虽说语气算平和,带着平日都有的慵懒,但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带刺。

涅天的祖先(1)

“翎,你深夜将一个男人揪起来陪你用早膳,就不怕涅天知道?”看着凤白墨无奈转走,玄承烨忍不住戏谑道。

“你怎么倒戈的这 么 快‘炫’‘书’‘网’?”翎挑眉问道,这玄承烨昨日还将涅天看做十恶不赦的大恶棍,今日说起话来这语气,怎么就好像玩闹了?

“哈……”玄承烨不禁笑出了声,俊朗的眉目一派轻松,“能让大名鼎鼎的凤相吃瘪,我相信,一旦有什么事,吃亏的一定不会是你。”

“吃亏……”翎的笑突然有些惨淡,吃亏,她如今所面临的事,唯一的感觉就是荒唐,吃亏,从何说起?

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再用什么早膳了,本来就是掩人耳目之举,如今凤白墨已经走了,这戏,不演也罢。

叹了口气,毫无雅致可言的将筷子扔在桌上,靠着椅背,望着门外树荫青翠,眼中逐渐朦胧。

她可以带着记忆活两世,本就已经是件荒唐的事。而她曾经也面临过她以为这世间最荒唐的事,然而,昨夜所见才发现,最荒唐的事,似乎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是个无神论者,杀的人多了,自然不相信报应,自然无惧于鬼神,却不想,鬼神之说竟然在她身上上演,而她,居然被迫扮演一个弱势且悲剧的角色。

当她点燃烛火,发现族庙的墙上描绘着一幅巨大无比的壁画,族庙多供奉祖先遗像,也没什么意外,只是那幅画,让起先不明就里的她,仍旧看得心惊。

遗像大都是正襟危坐,而那壁画则不同,一个眉眼刻画英明神武的男子,手持强弓,背负羽箭,身披五彩战甲,犹如神祗一般威武有加。

若说出于对先人的崇敬,绘画大都会有些夸张也能理解,祖先天人之姿,有着降龙伏虎的本领,这些都没什么奇 怪{炫;书;网}。

然而,让翎感觉到没有由来心惊的,却不仅仅是匍匐在那男子脚下萎顿的一虎一龙,其一手扼着一只朱红飞鸟的颈子,那只飞鸟羽翼尽折,尽显凄美之态。

男子脚下还踏有一只乌龟,龟壳尽碎。

那一龙一虎,就如同那飞鸟,凄厉挣扎,不似困兽,而似下一刻便要灰飞烟灭的末路绝望。

与其说是英明神武的战神,不如说,那男子更像一个猎人,他所猎之物,并非寻常野兽,更像是弑尽天下尊贵,唯我独尊。

涅天的祖先(2)

那是……涅天的祖先?

“翎……”

玄承烨的呼声将翎拉回现实中,翎深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来,又如往常一般慵懒淡然,那心中波澜,绝不浮于面上。

“玄承烨,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存在?”翎突然问出了一句看似极为幼稚的话,但是她知道,这话若放在从前,她肯定嗤之以鼻,绝不会相信出自她口。但是现在,她早已动摇。

“神?”玄承烨愣了一下,怪异问道:“鬼神之说素来就有,但是,谁能证明确有其存在?”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翎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此次极北陆众国围攻弑天,磬玄是否参与?”

这个问题到时让玄承烨为难了,极为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皇兄的国事,我一向不参与。”说完,又觉得如此回答是为不妥,补充道:“我一直立志做一个闲散王爷,游尽山山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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