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成王被北夏围困西州,一战折损三万兵马,终致西州沦陷,朝中多归咎於其刚愎自用,不肯开口求援。而如今周远青醉语横飞,竟言成王曾向青州求救?
赵有瑜心中微震,面上却不露声sE,仍作惶惶柔语,揽着他袖角含情脉脉地问:「表哥,你再多说些罢。这青州当年为何不援?那‘活菩萨’又是谁?可又是谁引北夏入西州?」
她语气轻柔,神sE委婉,声声似怜,句句探意。
周远青却已醉得七荤八素,仍迷迷糊糊地咕哝:「噶──活菩萨说不援就不援!区区西州罢了,又不如咱青州地灵人杰……再说了……成王得罪人……北夏……噶……砍他头……邀功……」
话未说完,便「扑通」一声醉倒在地,横卧酒榻之侧,鼾声渐起。
赵有瑜心中蓦地一寒,愈听愈惊悚。她蹲下身去推他,语气带急:「表哥……表哥?」
可周远青已然醉去,满面通红,酣然长睡,再无回应。
若周远青所言属实,那朝中早已有北夏J细潜伏。当年引敌入西州围困成王,青州又受命不援,这一切竟皆出於人谋。那位所谓的「活菩萨」能一言阻军援,身分之尊、权势之重,可想而知。
可叹成王至Si,仍不知那一刀竟来自自己人。
只是这「活菩萨」……究竟是谁?
「娘子,可是出了何事?」外头传来阿春低声唤问,她已等候多时,却始终不见娘子召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有瑜将心神从惊涛中收回,转身推窗而出:「让她们都进来吧。」
阿春应声而入,身後一群风情万种的窑妓鱼贯而入,衣香鬓影,姿态妖娆。众人笑闹间,一拥而上将周远青扒了个JiNg光,只剩K叉遮身,白花花一团软r0U任人摆布。
「我家娘子说了,伺候好了,重重有赏。」阿春说罢,又招呼人将他抬上榻榻,摆了个最难看的模样。
退出雅室,赵有瑜皱着眉转头问道:「yAn都侯到了吗?」
「谷雨方才来讯,说牢狱那边耽搁了脚程,估m0着也快到了……」
话音未落,楼下便忽地喧闹起来,隐约听见谷雨那贯有的大嗓门在吆喝:「都让让!有贼人藏在逢醉楼!咱们来拿人!」
逢醉楼中人声鼎沸,楼下吆喝声已引得众宾客纷纷探头张望。
「搜贼啦!快让开、让开!有贼人潜伏楼中,据报就在楼上几间雅室!」
为首的是一身墨袍的青年,步履从容,眉目沉着,气度俨然非同寻常。跟在他身後的是数名官差与狱卒打扮之人,手持铁尺锁链,声势赫赫。
「那不是yAn都侯吗?!」
「他怎麽也来逢醉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是抓贼……这不是闹上人家头上了?」
众人低声议论,心中七分好奇三分忌惮。
只见那yAn都侯脚步未停,迳直走到二楼最西侧的一间雅室前,一手按剑,沉声喝道:「此间可曾藏人?」
话音未落,铁尺一声震响,他抬手,身後两名官差便已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啊──!」
门内顿时惊叫连连,香气扑鼻,伴着一阵窸窸窣窣的丝衣声响与桌椅翻倒之声。随着房门猛然敞开,烛火照出一室旖旎春光。
周远青仰躺在榻上,只着一条K叉,脸sEcHa0红如猪肝,x腹皆是口脂抓痕,身侧窑妓数名,有的仓皇遮T,有的仍压在他身上不及退开。一时香粉纷飞、肌肤交错,场面活sE生香,令人难以直视。
楼下众人望见此景,一阵Si寂後,霎时爆出一片哄笑与惊呼:
「这不是周家的表少爷吗?」
「这叫做……大战群芳啊!」
「我瞧见那个金凤楼头牌也在里头,周少爷可真是财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