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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2 / 2)

她叹了口气,将她的猜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吟风十有□身在凤府,那个素未谋面为她治伤的神医,身份很可疑,但碍于凤府严密的管理机制,加之凤府宅邸幅员辽阔、机关重重,她至今尚未搞清里面究竟有多少院落、住着多少人、什么人,故无法确定吟风身在何处。

他闻言,眉毛一抬,紧抿着唇,起身拾起剑别在腰间就往外走,她的脸立刻就垮下来,嗳,这厮该不会马上就杀去凤府找人吧。

嗳,凤府岂是任人随意乱闯得进去的,否则,那弘凤兮十大名剑之首的称号,可以直接去喝西北风去了。

他一手拿着血红的剑,一手跨在腰间,且走且行,完全不听信她的劝告,这花信打定了主意,冲动的劲儿,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她无能为力的摊摊手,喊了声:“你这么去,也是去送死,我可以带你进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不错,望着那愈见陷没在黑暗中的身影,她打起了他的主意,孤身在凤府作战的确困难,若有花信相助,没准很快便能查出吟风的下落,在凤府谋个职位大概还是不难的,大不了再多喊弘凤兮几声大哥,让他乐呵乐呵。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追月,然而追月在吟风失踪前,便已混入的凤府,她在执行的任务,可见是与她不同,至于是什么,她也不好说,大抵是与秦王有关,不过这仅是她的猜测而已。至于她是否会介入吟风一事,会否帮她还不好说,不如带一个对吟风忠心耿耿的人,来得放心许多。

他转过身,面朝着她,孤傲的脸容缓缓勾起,大义凛然地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那该死的誓死如归的模样,好似她会把给那个那个了一样。瞧着那花信一脸无害的笑脸,她便想起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名花第五的花信公子。晓晴楼里的公子说好听了是卖艺又卖身,说白了就是无非就是出卖色相加肉体。

她冷汗直下,用袖子抹了抹,才开口道:“第一,在凤府不许擅自行动;第二,必须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第三,你对吟风了解多少,全都告知我。”

话音刚落,那边厢便飞快地响起了一个“好”字,她盈盈一笑,满意地勾起唇,在她看来,花信整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说好听了是直爽,说难听了根本就是练武到了极致之人,脑子都有点那个啥,反正冲动是魔鬼,到头来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不过对他来说,吟风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值得让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既然你同意了,那么先来履行其中一条,你对吟风了解多少?”她对吟风的了解,也仅限于想起的部分记忆,至于封印为何会如此不牢固,让那些记忆透了出来,渐离的解释是,吟风的身体开始衰败了,下封印的龙子若是死了,封印便会自行解除,然而吟风的身子已然大不如前,那么封印自然会松动了些。

不知眼下吟风到底在算计些什么,竟然避开了所有人,又将矛头直指凤府,袭击凤府之人,日夜不断。她倒是有点可怜弘凤兮,交一损友若此,可也真是悲哀。

花信随即飞了过来,确实是飞的,不,更像是瞬间转移,方才还距离半百,一下子便到了她的跟前,快速地揽起她的腰,还没来得及令她反应过来,便带她飞上枫宜院的屋檐之上。

脚刚落地,他便又飞快的放开了她,一个人走到屋檐顶端坐下,沉默了一会,便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吟风在进入魏皇宫之前的一些事。

原来花信,是吟风的师弟。据他所说,吟风拜他的师傅为师时,大约才6岁,那位师傅在江湖中享有盛名,却不知为何忽然隐退居于深山里,江湖中人高官贵人花去重金却也寻不着他的隐姓埋名之地,然而却被一个那么年幼的孩子给找着了。

那位师傅一眼便相出了吟风是可造之材,决意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他,然而这个孩子比他想象得还要聪颖明慧,甚至于越来越难以掌控和捉摸透他的心思。那个孩子仅用四年时间便全部接纳了师傅之所学,那时候的吟风才年仅10岁。师傅已没什么好交给他了,便交予了他一本秘籍。那秘籍里的武功,可以让遍体鳞伤的肌肤在顷刻间恢复如初,然而代价是每使用一次,身体便会愈见孱弱。

师傅面上提醒他最好别修炼,然而这种武功并不好学成,毕竟师傅他终其一生也没练成这套武功,故他虽知此功会带给伤害,却有意识无意识暗示吟风,希望自己一生的遗憾,能在他这个了不起的徒儿身上得以实现。吟风果然不负所望,在下山的前一夜练成了此绝学,师傅大喜,说了一句,一生收了一个这样的徒儿,心愿已了。

以上这些,都是后来花信听他的师傅讲的,因为一直到吟风下山后七年,花信才被自己严厉的父亲送上门请求师傅指点,学有所成后,便下山寻找师傅口中念念不忘的吟风,他本想与他一较高下,岂知却被吟风强大的才能与武功所征服,一直追随他到了如今。

还好,只是佩服与敬仰,不是龙阳之与断袖,她又抹了抹冷汗。

从花信口中,她还得知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她的身上不止有吟风为断她记忆施下的阴阳咒,还有囚牛为她下得“身身不离”。那“身身不离”是太宸宫的龙子与被他保护之人之间,所定下的契约,副作用也大概是一伤则伤。就是那龙子若没有保护好这个人,自己便会受很严重的伤,大概像是一种惩罚。

而“身身不离”按规定必须由另外一个龙子来下,故七年前,吟风受命作为她的贴身侍卫存在时,便是囚牛来为她与吟风,缔结了契约。太宸宫的咒术,皆有规定,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身身不离”是由囚牛下的,那么也只有囚牛才解得开。

这就意味着,吟风有把柄落在了囚牛手中,若囚牛以她为人质,那么吟风便会寸步难行。即便他可以残忍到无所顾及他人的地步,一伤则伤,然自己的身子若是因她而损伤,还有何壮志霸业可谈。怪不得囚牛当初信誓旦旦的认为,吟风定是会助他打江山谋反太宸宫,原来是如此。

然而她极度想不通的有两点:吟风10岁学成下山之后,又为何会进入了太宸宫?若是太宸宫派出广罗天下孤儿的密使所为,吟风没道理不反抗,毕竟以他的功力,对付个微不足道的密使,绰绰有余,此其一;吟风那么一个心思缜密,聪颖明慧之人,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他的份,怎会生生给囚牛落下了一个把柄,此其二。

花信没有提及此二疑点,她也没有再问,像花信那般直率之人,考虑问题大抵不像她这般思量得这么严密,加之,估计他对吟风的具体之事也不甚清楚,毕竟,这世上有能力完完整整了解他内心所思的人,是不存在的。

花信桀骜不驯地抿了抿唇,道:“风入住魏皇宫后,只与我飞鸽传书,单线联系,宫中之事,你比我清楚得多!”

她暗暗皱眉,看来花信也晓得她的身份,宫中之事,她与吟风在那七年间,究竟做了什么,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可惜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唉。

她起身拍拍衣裳上的尘土,微微一笑,道:“好了,我明白了,天色已晚,该回去凤府了。走吧。”

与花信并肩而行,穿过晓晴楼,将要步入外面的街道时,她转身望见了大大地挂在墙上的名花榜单,眼睛骤然睁大了:名花第五,花信;名花第六,追月;名花第七,萧敬。

撇去花信不管,那追月与萧敬竟然都是名花十名以内之人,而依照蝶画的语气来看,萧敬似乎在执行完任务后,便会回来迎娶她。而她一直都觉得萧敬这个名字耳熟,因这些日子以来,有一位护卫总管调到了东守阁,并不断的对追月展开追求,而且时时到她房里风花雪月,谈古论今,起初她没也在意,现在想想这个男人就叫做,萧敬。

☆、第六章

随着朱漆大门缓缓敞开,花信随着她步了进去,负责看门的小厮立刻上前阻拦道:“姑娘,你也应晓得这里的规矩,不许外人进入。”

本想让早上送她出门的小厮带她去见弘凤兮,岂料到早不知已过了申时多久,一日波三折,竟把时间都给忘了,看如今已圆月高悬,那小厮怕是早已进入了梦乡会周公去了,哪还顾得上她。

瞥了眼身边的花信,怒容难耐,手握着剑柄,脸上明显的就写着“你搞不定他们就由我来”的表情,她相信把花信撇这,无需等明日一早她去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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