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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2 / 2)

然而在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后,一切的意义便都不同了,于女人而言,与所爱的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以后,像是上天伸出的无形之手将俩人的生命系到了一起,她会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恒。

一个女人将最后的底线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最爱的人后,从此只会心无旁骛地、至死不渝地跟随着他,哪怕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她自诩是个矜持的女子,若不是他,也许宁死于媚药的毒害,也不会屈服于他的□。一直以来,钉钉板板、无可逆转的夫妻之名,似有若无的将她与他的感情关系拉得亲近。

如若命运不断地向你暗示,今生你只能做他的女人,那么想要幸福的话,除了尽力使自己爱上这个人之外,别无他法。况且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秦君王,况且这个君王还深情款款地对你许下山盟海誓,那是多少女子企盼而不可及的诺言。

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今夜之事,大抵都是吕不韦安排的,在她的茶饮中下了媚药,即便她当下反悔与他的协约,也会受制于他,因,她已是彻彻底底地由女孩变为了女人,除了入宫为妃,再无其他路子可走,他这一招算得可真够绝的。

回眸一望,黑暗中嬴政幽深漆黑的眼眸,黑白分明,流光回转,若有所思,忽然他像是思及了什么,细狭锐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隐隐透着股邪恶的霸气,这样暴戾逼人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这让她不禁畏'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惧地松开了环抱住他的手,离开了他三分远。

她轻声道:“你醒了?何不多睡会,眼下才三更天,急着回宫也勿需如此之早。”

他沉下眼睫,淡淡地应道:“我还有事。”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冰冷,后便不再多言,掀开被褥,掠过的她身子下了榻,背对着她,优雅地取起整齐地铺展在软垫上的黑衣华服穿上。她坐起身欲下去为他更衣,毕竟这是做妻子的义务,然他摆手做了个“不用”的手势,她便停言作罢。

面对着他深陷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细细思量着有何事须国君半夜三更的出外相办,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千思万想竟独独算漏了一点,心系江山的嬴政绝不会因儿女私情而特意来至凤府与她相会,而吕不韦又能如此清楚的掌握他的行踪,并跟着对她下媚药,就只能肯定凤府今夜必定有事发生,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才劳烦他亲自大驾。

想至追月下月便可入宫封为女御,距今不过仅数日的时间了,而追月一介毫无身份的女婢得以荣升,自是与秦王达成了背叛晓晴楼的决议,娥眉间沁出了一丝冷汗,恐怖的念头划上心间,莫非晓晴楼的袭击之日,就在今晚!

幽怨的深夜,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叫突然划破长空,即便屋内四面窗户都紧闭着,那声音依然大得震耳欲聋,如悲壮的血泣,似悲愤的怒鸣,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绝无听错,那是,萧敬的怒吼。

而后更多更多的人高声吼叫,此起彼伏,呼声阵阵,痛苦的嘶鸣一浪高过一浪,恍然倏忽间,嬴政已打开门,迈开大步走出去了,她飞快地下榻,也顾不得穿上衣裳,自窗户朝外望去,只见外面火把灼灼,灯火通明,一地流动凄丽的液体,鲜艳明红的颜色几欲将天都映照得血红,就在萧敬那一声嘶吼过后,晓晴楼究竟牺牲了多少人。

冲突在即,而她更加担忧的是,渐离、蔚染他们是否也都参与了这次突袭?

☆、第八章

在窗口翘首远望,饶是一株白梅不偏不倚的挡住了视线,她的视力并不大好,始终看不清究竟来了多少人、是何人,微蹙娥眉,急迫不堪。一件月白色的外衫忽而飘逸地飞至她身前,恰好将她从上到下的隐私部位包裹紧,来人才缓缓走至她身前,单膝跪下行礼,冷声道:“祢祯娘娘,请回屋歇息,陛下吩咐过了,今夜之事,你勿需插足。”

非礼勿视,容月的目光始终是向下盯着地面,即便她开口令他起身,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跪于地上,不发一言。她执紧了披在身体上的长衫,瑟缩地冷颤,抬头仰望天际,灰沉沉的苍穹之上,乌云散布,偶尔冒出的星光,亦是微乎其微。

看来嬴政早就晓得了她与晓晴楼的干系,才会令容月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其一,是以防她通风报信,私通外敌;其二,是为了她的性命着想,不想她牵扯于叛乱之中。然而,她岂能贪生怕死,置知己与知音的性命而不顾。

她慢慢道:“容月,我晓得数年前你与渐离也有几分情谊,我惜他为知己,可否告知他今夜来没来?”话音刚落,一把冷剑的刀尖已指向她的咽喉,她下意识地后仰起头,敛眸忿然地凝视着容月道:“你想做什么!”

冰冷的月夜之下,月光凄丽如流水散落在他惨白的月色长衫上,冷珏的瞳孔中散发着森森寒意,其中似有杀意。少顷,他冷冷地盯着她,莞尔一笑,不齿地笑道:“怪不得当日你竟胆敢窝藏他于屋内整整一月,原来有这一层关系。”

他省去了对她的敬称,执剑在手,俏丽冷峻地玉立着,幽幽的望向这边,长长的黑发散在空中,他的身上宛若聚散着人世间最阴暗的气息,与之相隔于屋内外,强烈逼视的压迫感还是如期而至、如影随形。

“我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不堪,更无法如他所愿孑然一身,杀手的双手从来都是沾满仇恨和鲜血的,他又何尝不是。”他冷冷地感叹一番,却不知是对我说的,还是其他,总之,他不再嗜血而残酷,收剑回鞘,背过身斜眼道:“进去先把衣裳穿上罢。”

她依言关上了窗,走至案上点了灯,才到榻上取了衣裳穿上,干净的素花床单上,一抹艳丽的血痕清晰可见,烛光明明晃晃,她轻勾唇角,今夜她已不再是完璧之身,但不后悔,她把初夜给了一生最爱的男子。

唤了容月进来,他便冰冷地席地坐于锦垫之上,默默不语,端正又略带慵懒的坐姿不似嬴政的威严高傲,吟风的温柔优雅,不似弘凤兮不拘散漫,不似花疯子的横七竖八,骨子里倒是透着一股阴柔之美,也挺是赏心悦目。

他见她不断上下打量着他,略有不爽,道了声:“他没来。”这个“他”自然指得是渐离,算是回答她方才的问话,大抵太宸宫召回九龙子,还未赶得及这次刺杀。她微微一笑,算是回应,心中半块大石放下了,却不知蔚染是否平安无事,容月大抵是不晓得蔚染的模样,问了也是白问,她暗忖还是须亲自出去一趟。

眼下容月看得紧,看那正襟危坐的势头,怕是一时半会不打算走了,抿抿唇,又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好,而容月一向耿直听命行事,想让他留情放水是绝无可能的,眉头拧成一团,心中暗暗着急,担忧着蔚染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他似是注意到了她紊乱的内心,瞥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你别指望能出去,陛下不允,那个人也一样不允。”

“那个人是谁?”她淡声开口,虽心知一二,却还是得到他亲口答复才作数。

他淡漠地凝视着她的脸容,慢慢启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白凤。”

她脱口道:“弘凤兮为何要阻拦于我?”素来她执意要行之事,他决不干涉其间,以他‘天地之间,任我逍遥’的性子,岂会无端插手。

容月冷笑道:“至于是为何,祢祯娘娘自己应是更加清楚,又何须多此一问。你应是明白,有些东西不挑明比挑明了,要自在得多。言及于此,娘娘自行三思。”他端起桌上的茶盅,自斟自酌,果真便不再多言。

她思量了半刻,眼睫微垂,隐隐有几分明白弘凤兮的用意,然而又似有几分不明了,这就好比乌云遮蔽的天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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