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瓷这几天过得太奢侈,胃口被养刁了,被阿嬷和舅妈念叨了半天才硬塞进去一个奶黄包。
一边塞,一边在心里对每一道早饭菜都进行了全面的点评,如果盘中的食物有感知的话,大概羞愧得想要一头撞死。
可是到了中午,感到羞愧得要撞死的却成了她。
爷爷给的地址,是一个正规的道观。位置有些偏僻,但胜在静谧舒适。道观靠着一座山,上山的小路都被规划过,沈温瓷顺着铺好的一路爬到了山顶。
登顶那一刻,沈温瓷踩着那三厘米的粗跟都在颤抖。
道观清静,两人照着道观规矩上完香,却被告知爷爷并不在这里。
不过,道观里的人倒是指了条明路。
沈温瓷望着下山那望不到尽头的石阶,陷入了沉默。
从道观出来,没走两步,她摇摇头叹息:“我走不动了。”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什么原因,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红,那豆大的汗珠顺着耳鬓留下来,额前一些碎发都沾湿了些。
宋栾树看了眼四周,也没有休息的凉亭,阶梯上有小沙粒也不干净。
片刻后,他在她面前蹲下,眉头紧拧,望着她催促道:“上来,我背你下去。”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能走。”
“快点。”
她摆手,往后退了两步。
宋栾树冷不丁拉着她的手,二话不说往肩上一放,沈温瓷还没反应过来就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
“逞强下去不舒服,不还是得我照顾你。”
“……”
拒绝无果,而且她真的累了,乖乖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宋栾树背着她站了起来,依旧沉稳迈着步,沈温瓷却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丝丝热气。
他身姿挺拔,肩背有种清瘦的力量感。
出乎意料的很有安全感。
沈温瓷收紧了搂住他的手臂,小声叮嘱道:“你小心点,走慢一些,累了跟我说,我可以自己走。”
“还学会关心人了。”他笑,把她往上颠了颠,吓得她赶紧抱住他的脖子。
“我怕你把我摔了。”
“……”
身体软软的,嘴巴硬硬的。
深呼吸两口,还是稳住了情绪。
脚低踩着小石子,两人都不说话,四周的各种声音被放大,树叶沙沙作响。
沈温瓷抬眸,只见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投在眼前人近在咫尺的侧脸。
今天穿的假两件,上衣是美式棒球服宽松的版型,他的衣服领口似乎都汗湿了。
沈温瓷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
“你热不热?”她明知故问。
“热又怎么样?”
“热了?我帮你脱衣服。”说着,上手松开他的衣领扣,用手当小扇子给他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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