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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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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笑道:同嫔妹妹,想你也是听闻了慧贵人的琴技高超,所以赠琴?同嫔强笑道:妹妹与皇上同样喜欢慧贵人,自然赠她最好物件,并没有什么听不听闻。

母后您看,文泽对太后笑道:朕的后宫正是一团和气。太后点头笑道:皇上也别光看着她们,原也要记着皇后好处。六宫之首要好,这后宫才能祥和。

文泽闻言略一沉吟,随即嘴角微牵。他说:皇后贤良淑德——是我朝之福,也是朕的福气。

皇后听闻,立时站起对着太后与文泽深施一礼,微微垂首道:母后与皇上厚爱,臣妾愧不敢当。

皇上,安嫔大声笑道:慧妹妹还没弹琴呢。臣妾腹中小皇上已等得不耐,正使劲踢臣妾肚子呢。

是呢。文泽笑道:慧儿还不快点?

文浩笑道:本王才说,是谁在抢本王生意?原来是新晋的慧贵人!皇兄一有心上人,便忘记您这个臣弟。

文泽奇道:皇弟这话奇怪,怎见得有了慧儿便忘了你?文浩正色道:皇兄与我二人,自小您爱诗画,臣弟迷恋乐曲。臣弟打小崇拜皇兄,因此心存痴念,希望能终臣弟一生为皇兄抚琴弹唱,以全臣弟敬您之情。不想皇兄登极后,国事繁忙,不再需要臣弟尽这心。前年得琴贵妃娘娘,乃此中高手,于是皇兄只见娘娘新人笑;不闻臣弟旧人哭,将丢在臣弟长门宫中,任臣弟泪流成河……现又得慧贵人,臣弟只怕永无翻身之日了罢。

一语未完,众人都笑。

琴贵妃却没有笑。

她不仅不笑,眼中竟似含起泪水,一动不动地望着文浩。

文泽闻言诧笑道:皇弟酸劲也恁大些,吃醋竟吃到朕后宫里来!

一语说完,众人又笑。

文浩也笑,说:只求皇兄准了臣弟,以全臣弟的心意。皇兄若要听后宫娘娘们弹唱,换个臣弟不在的时间,也免得臣弟拈酸拿醋。

皇儿快准了他罢。太后叹道:哀家竟不知道浩儿有这样心思,可见得你们兄弟很好。哀家百年之后,你们相亲相爱,相互帮衬。那时哀家天上看着,心里也很安慰。

文泽与皇后闻言忙劝一番。又准文浩弹琴……文浩与萼儿表演完,琴贵妃仍提议由她再弹一曲。及至琴声响起,果然是天籁空灵,令人听之忘俗。那琴贵妃一面弹奏,一面宛转唱道: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

……

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

……

听风方觉秋雨至,已忘共饮西窗时。

……

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

……

第三十三章 夺琴(中)

一时歌歇曲罢,众人犹沉浸其中……及至醒来,皆叹为天曲,只是太过悲凉。众人交口称赞。赞声中,良妃冷笑依然。琴贵妃勉强扬起嘴角表示笑意,放下琴后她径直走至文浩身旁。

我看见她眼里虽微微含笑,那脸色却白得宣纸一般。又听见她向他逼问道:请问王爷,臣妾的琴技较之王爷却又如何?

文浩见她过来时,神情已是一怔。听见她问,他起身笑道:自然是娘娘琴技更胜一筹。

文泽闻言也笑,问道:琴儿有此一问,莫非适才听皇弟之言,竟也吃醋?

琴贵妃似乎真了动气。她再冷冷看眼文浩,转身向文泽答道:回皇上,臣妾不敢。

文泽见状,含笑假斥文浩道:五皇弟啊五皇弟,你一张利嘴惹得朕的琴儿生气,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赔罪?

文浩迟疑片刻,终于对着琴贵妃深深一揖。

小王知错。他说。他口气诚恳地说道:小王无礼,还望娘娘恕罪。

王爷言重。琴贵妃说。她脸色更白,对文浩一福强笑道:臣妾怎敢怪罪王爷?说至此处,她声音更是轻细,目中犹见隐隐波光闪动。

罢了,罢了。文泽说。他笑道:琴儿也不必生气。你知道这五皇弟一向顽皮不拘小节,朕自是奖你罚他。他适才若不向你赔罪,朕定不饶他。

文泽又命重赏琴贵妃。那琴贵妃神情并不十分感激,只含笑略略向上首一福,回去自己座位。

文浩沉默片刻,归座后仍与旁人交谈饮酒;及放声欢笑。

我对文浩又是感激又担心,不断望向他。而他却再不看我……

家宴结束后,文泽本要去听雨轩。临停行前安嫔突然“唉哟”一声,她可怜兮兮地望向文泽,娇声道:皇上,最近小皇子老踢臣妾,胎动得十分厉害。只怕是盼着他父皇常与他多谈会话呢。

文泽闻言立时满脸柔情,改道亲送安嫔回去。

月光下,我与同嫔走在一处。见没有旁人时,我悄声问她:姐姐赠琴给妹妹怎么也没听到说起?多谢了。同嫔闻言“扑哧”一声,上下打量我,笑道:傻妹子,文浩的话也是能信的?

次日早上,我刚从两宫请完安回听雨轩,那琴贵妃突然过来。远远的,先听见几声咳嗽,我忙微笑迎至门口,一面忙命上茶。一身淡绿衣衫的琴贵妃并不说话,只左顾右盼,打量听雨轩各处。

地方也不算俗。她说。

她细声说道:慧贵人处勉强倒可让“燕语”寄住。我一怔间,她又说:本宫是来看“燕语”的,怎么又没瞧见?

我脸微红,一面忙命香蕙与莲蓬取琴,一面笑道:琴收着呢。怕皇上来时瞧见。琴贵妃闻言诧道:怕他做什么?她咳嗽几声,旋即点头轻笑道:原来慧贵人是怕皇上听见你的琴声。

我脸又是一红。

第三十四章 夺琴(下)

香蕙等二人取琴过来,放于架上。琴妃一见,立时从榻上站起身来,快步走至“燕语”前。她伸出手去,如凝玉般雪白的纤纤素指轻轻抚摸琴身,目光温柔似水。我见状忙笑道:娘娘既然喜欢,不如多待一会,随便弹着玩玩。妹妹现让下人们准备茶水果子去。

哼。琴贵妃望着我冷笑。

她冷冷笑道:原以为慧贵人明白,却不想也是个俗人!这“燕语”可以随便玩么?——弹前须得沐浴更衣,斋戒焚香,才不算侮辱这琴。

见我以笑代言,她叹口气又道:你现在必定在想本宫说得太过?也不等我回答,她自顾说道:你自是想,昨日本宫抚琴前既未沐浴更衣,也没有斋戒焚香,也一样弹了曲子是不是?我笑道:正是想不明白,还请娘娘指教。

昨日那样也叫弹琴?琴贵妃冷笑道:不过人多凑个热闹罢了。琴之一事,或者花间月下,自己抒发情怀;或者高水流水,弹与知音听——才是正理。先有俞伯牙钟子期为知己葬琴,后有岳王爷“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感慨,可见本宫所说再对不过。似昨日那般,听的人多,懂的人少。不是弹琴,却是耍猴罢。

我听她说完,淡淡笑道:经娘娘教诲,妹妹倒好象明白些。怪道昨日浩王爷说他愿为皇上抚琴,想是皇上与王爷一起长大,互为知音罢。

琴贵妃听完诧异望着我道:你……

浩王爷也懂琴么?她冷笑道:他若真懂琴,怎么会将“燕语”赠你?

我闻言心中暗暗一叹。我想,果然是文浩得罪她。她没法找文浩出气,只得找我兴师问罪——因而自进门至此时一直对着我冷嘲热讽,于是只得陪笑道:娘娘误会。这“燕语”本是同嫔……

罢了。她说。她不等我说完,已冷冷看着我说:本宫听的假话还不够多么?纵你们骗得过天下人,却骗不了本宫。同嫔家中世代武将,怎么会有此物?既使有,谁又会弹?

娘娘怎么忘了,我笑道:您刚才还引用岳王爷“知音少”一句。想那岳王爷英勇无双,不也是个懂琴之人么?怎见得陈老将军家便没人精于此道?

听我反问,她反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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