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哒”,有滴水的声音。我能听见了? 我巴眨巴眨眼睛,视野顿时开阔了。我又能看见了?
低头看见自己穿着血色红衣站在一个湖面上,赤脚,四周黑暗。微微发光的冰冷湖水刺激着脚底的穴位,一股子寒气自下而上游走我的全身,如真气那般。
“徉幽? 你在吗? ”我轻轻地叫玄武的名字,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一阵兽的低吼回答我的呼喊,我平静的心又被这个吼声搅得如脚下湖面那般,晕出一个一个的圆形的纹圈。
我再次开口,警觉地问:“谁? ”这个和上次那‘心魔’不一样,这种低吼虽然不友善,但是没有压迫感。
四下安静无声,一如死潭。
想着以前到动物园去看老虎时听见过虎啸,而刚刚那声低吼竟有几分相似。于是我开口再问:“白虎,是你吗? 是你来迎接我了吗? ”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正在我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听见一声类似小兽的呜咽声,“呜嗯……”想着我YY的那个白虎被我系上蝴蝶结那惹人怜惜的可爱样子,我不禁掩嘴笑出声来。
我蹲下来,四处查探且循循善诱道:“来,乖乖,来我身边。”并把手掌放低希望它能看见我在向它示好。
话刚落音,只听见左边传来一声巨吼,跟着一只巨大的赤红色的虎爪从黑暗中伸出来,然后另一只也迈了出来。
等到那只虎整个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
这只虎好威武,好炫啊!
看它那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居然散射出钻石般的光泽,全身炫美的火红色毛发如火焰燃烧那般,全身散发出王者天生的尊贵、霸气和威慑力。它优雅地踱到我身边,那双迷人的虎眼毫不避讳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也一副富有兴绕地打量着它,倒是非常有兴趣的想知道他现在在思考些什么。
看懂它所想的问题时,我哈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半晌才敛住暴笑爬起来揩揩眼角的泪,回答它:“是的,小赤虎,我是女的,如假包换。”
它歪着脑袋看了我一阵子,然后眯上美丽的眼睛上前一步,整个人……不,整只虎往我身上蹭,像撒娇那般。
“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不要,不要再蹭了,乖乖。”我被痒痒得只好抱住它的头,向它求饶。
它低哼一声就趴在我的大腿上吧唧吧唧嘴安静了下来,我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它幸福地缩缩头一脸惬意的样子。
这就是我的白虎吗? 我抿起嘴巴笑,嘻嘻,要叫它赤白虎。呵呵,瞧这小样儿还挺乖的。我伸手到它下巴去,边给它挠痒痒边问:“乖乖,你是我的白虎吗? 为什么你不说话的呢? 朱雀和玄武可都是会说话的哟。”
“嗯,听你说就好了啊,你身上好香哦,我要霸占你滴大腿睡觉觉。”冷不防,一个清扬柔和的年轻男子的声音这般告诉我。
噢!买膏的!我一脸惊措的黑线+汗瀑,久久僵硬在那里,忘记了动弹。
它在我的错愕中支起上身,挨过来伸舌头舔我的脸。舔着舔着,在我眼前的这个老虎头就幻化成一张稚嫩且帅气的脸,带着邪美诡异的眼神。
“啊……”受不了刺激的我终于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放声大叫。
等我喊爽了再睁开眼睛时,他一脸郁闷的坐在我对面,嘟着那张小嘴,用红宝石般的眼睛瞪着我看,嘴里嘟哝道:“唉,虽然你香是香,但是你们女人都是太麻烦,不就是变身嘛,干嘛和见鬼似的? ”
我双手抱胸,一句话给他顶回去:“呔,小样儿,怎么说话呐这是? 没个正经,小心我仗着我是你的主人我扁你哦。”
看他岁数应该和我一般大小,黑色微微翻红的头发碎碎的散在洁白的颈项两边,整齐的浓眉毛,眼睛虽然不大却很有神,整张白嫩的小脸就是这双眼睛最闪耀迷人了,他鼻头尖尖的,还难得长了一张如女人般粉嫩的小嘴,现在嘟起来真是可爱。这样的五官,拿开来好看,凑在一起也好看,只是类比火神融那绝美的容颜和苏晋雪那细细雕琢过的玉面来说,也差那么一点点儿。
或许是年轻吧,我想。
正在打量的当儿,他眼神一紧,带点藐视的口吻奚落我道:“女人都是麻烦的,央和幽每次开会的时候都在讨论杜云想和兰以劼谁比较帅一些,现在连这个主人也在做这些无聊的比较,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哎哟,臭米,你敲我干嘛啊?赔钱,我白白的皮肤被你敲红了。”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敲了一下,埋怨完后憋气似的闭了嘴。
呵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生来石里面那个虎爪印如此大了,因为眼前这个小子活脱脱的就是男版的“皇甫予绯”,原来,我们是如此的相像。
我问正皱着眉头,扁着嘴巴一脸小媳妇儿样子的白虎,道:“小白痴,你叫什么名字? ”
他冲我一笑,说:“我叫燏煣(y…ro…),臭米。”那笑挂在整张脸上,甜美得如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果那般,天真而无邪。
正文:下卷 第四章:别了,冥界(上)
我瞪大眼睛,照葫芦画瓢地跟着他念道:“鱼肉? ”
联想丰富的皇甫予绯我突然想到“刀俎”这个词,他的名字貌似带有些虐待的味道,我怪异的想法不禁让自己抽搐了下脸部的肌肉。
对面的他甩给我一个好大的卫生眼,相当不耐烦地用手一挥,使出幻术凭空用火光书写出了他的名字。
我盯着这俩‘火’旁的字儿看了半天,终于,扫盲了似拖长声音应答他道:“哦……”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小煣煣?”我问他。在叫他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名字非常不咋的。
一个男性叫“柔柔”,哼哼,可以去见马克思了,这摆明了是给别人笑话滴。况且了,这小子还一脸“你驯养我吧、你驯养我吧”的小样儿,整一个小白脸儿的潜质。
他寒着那张小脸臭臭的,半眯上眼,语带威胁对我说:“你再这样叫我,我以后就叫你小肥肥。哼,告诉你吧,你的五觉消失是因为‘赤帝陨星’的关系。虽然,它留在你体内着实对你的功力有帮助,可是因为女性都属阴极较重的生物,而‘赤帝陨星’自古以来就是盛阳之物,故此,阴阳相互滋润产生了新的能量,而在你的身体能适应这股新的能量之前,你的五觉是会暂时消失的。这,类似与人类所说的‘孕育’,哦呵呵,臭米,你怀孕了,正在孕育新的能量。”
我汗,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你以为圣母玛利亚生耶稣呐!
#炫#没闲工夫和他耍嘴皮子,我继续问下去:“那么,生来石为什么在那次意外之后碎成半球飞进我眼睛里面,而我要怎样才能把生来石从我眼里拿出来? ”
#书#
#网#他摇摇头,满脸挂着“这事儿你不要问我”的表情,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了口:“其实,这应该算是你的自我保护能力吧? 因为上次你魔化的时候受了重伤,若不是事后央和幽化作符咒护你心脉和重要命穴的话,恐怕这辈子你再也……哦,差点忘了,”他停了下来,伸手到腰后去掏了掏,然后抛给我一块东西。还没等我接住,他接着说:“你的玉佩,还是得还给你,收在我身上没用。”
再次摸到了那通体冰凉的玉佩,我的心居然安宁了下来,一如汪洋大海的飘荡终于抓到救命稻草般,这段日子以来刻意隐埋的情绪,终于再次系上了心头。我抬起眼来,问眼前的正在观察我表情的白虎:“你怎么得到玉佩的? 小肚子他……”
他勾起嘴角,调皮地眨眨眼睛乖巧道:“嗯哼,他没有死啊。当时你醒来后,央离就融进了他的魂灵,靠赤帝老儿的七十二道真火烧了整八十一天,然后,浴火凤凰般,重生了。他因为五脏俱裂,于是换回了原来的五脏,现在还在东来好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