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同样是戴眼镜,为什么这位大叔和堂本见完全是两种感觉,让人直起鸡毛疙瘩,浑身都凉凉的,盯着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古乐观眨了眨眼睛,“这算是绑架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对方的声音沙哑干枯,透着一丝冷意,这个人,非常非常的危险,这是古乐观的脑海中突然想到的事情。
“现在情况,我是应该先尖叫,还是先晕倒。”被挟持的人,古乐观不太肯定的想着,窗外的景色倒是挺漂亮的,可惜不知道是哪里。
车速开得很快,而且越开地方越荒辟,这一带好像是废弃的仓库吧,被推下了车,古乐观打量周围的环境,荒草丛生,只有虫鸣鼠窜,挺标准的适合关人质的地方。
生着斑斑锈痕的仓库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古乐观被两人拉着走了进去,一股难闻的霉味迎面扑来,古乐观连打了两个啊欠才止住鼻子的不舒服感觉。
将古乐观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反绑着系在椅背,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拉过了另一把椅子,坐在了古乐观的面前。
“戴着眼镜的眼镜蛇。”这是古乐观和他面对面的感觉,透过镜片的反射,可以看见那眯缝着的细小的三角眼,阴森森的笑意从他的脸上渗透出来,凉凉的、一点一滴的浸入了古乐观的身体里,气温什么时候变低了。
“不要害怕,小姐。”那人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很快就有人来陪你了,不用担心。”
“你什么意思?”古乐观问到。
“哈哈哈,”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声从对方的口里传了出来,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回声。
仓库的门又再次的被打开了,避开光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见到是两个人架着一个人,走到面前,古乐观小小的吃了一惊,是凌震宇,他,怎么也被抓来了?
“凌,怎么回事?你……”古乐观开口问到。
“没什么?”衣服有些凌乱的凌震宇回了古乐观一个不要担心的微笑,“双拳难敌四手,这也是常有的事。”
“应该说是关心则乱了。”将凌震宇绑到一边的木箱上,戴眼镜的中年人双掌轻拍了一下,“怎么说了,我只不过是让手人下告诉他你也被我请来了,如果不乖一点的话会对你不利,凌少爷就束手就擒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抓了这张王牌,”他指了指古乐观,“我都不晓得要加派多少人,才请得动你。”
“说说你的目地吧,乔本义。”丝毫没有被对方所影响的神情,凌震宇问到。
“你们,我说,你们认识!”古乐观又叫了起来,这下好,连犯罪的人都认识,搞不好会杀人灭口之类的。
“其实也很简单。”乔本义靠在椅背上,缓缓说到,“打电话给静流羽,让她交出明月宗牌。”
“你做梦!”干净简单的吐出三个字,凌震宇淡然一笑,“我也该猜到你想这么做,不过不可能,静流夫人不会给你的。”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乔本义倒是不急不恼,“在静流羽的心目中,早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了,再加上一个亲生儿子非常看重的小丫头,应该比得过明月宗牌的份量了。”
“如果,”乔本义站了起来,走到古乐观面前冲着她一笑,“她不同意的话,你们俩,只好去死了。”
他是认真的,看着对方的那个笑意,脸上有着笑的影子,眼睛里却是冷冷的杀意,虽然用着非常轻松的口吻说着,却让人不寒而粟。
“当然,我不着急,两位先在这儿呆呆吧,这儿不错,空间大,也凉快。”乔本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向外走去,当然了,看守人员密集集一大堆,看样子,对凌震宇的戒心还是挺大的,虽然他现在被绑着。
“就这么扔下人质,看样子想让我们先着急了。”凌震宇稍微动了动身子,引得旁边的看守者紧张了半天。
“我们出来半天了,如果再过半天还不回去的话,大家恐怕就得着急了。”古乐观冲着空气里飞扬的尘埃吹了一口气,不太有干劲的说到。
“不止半天这么简单,乔本义很沉着住气,看情况,得到明天他才会回来。”凌震宇先提醒到。
“不会吧!”古乐观彻底没劲了,“我中饭没吃,看样子晚饭也不会有了,再捱一晚上连早餐也泡汤,这些人有没有职业道德呀,就算是绑匪,也不应该让人质饿晕吧!”
“也不错,可以减肥。”凌震宇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谢了,我不需要。”古乐观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人喊了一声,“喂,我说,就算人质也该吃饭吧,我饿了。”
“闭嘴。”满脸横肉的大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古乐观,“放心,老大说到晚上就给你们吃东西,忍一下就行了。”
“这是非人道。”古乐观喃喃自语,“开什么玩笑,我属于一日三餐必须吃到堂的人,简直是虐待。”
顿了半响,看了看凌震宇,古乐观又开口了,“我说凌少,干坐着饿得快,找个话题讲讲吧!”
“行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你也被牵扯进来了。”一眼就看出了古乐观的心思,凌震宇笑着回答。
“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古乐观踢了踢椅脚,“那,你是怎么到明月神社的?明月宗牌又是什么?静流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和这个乔本义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星野流这家子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一一解答一下。”
“算了,干坐也是干坐,就告诉你好了。”凌震宇看着从高高的墙上透露出来的一抹黄色光亮,缓缓道来。
“如果要说的话,还是从镰仓说起吧。”凌震宇冲着古乐观微微一笑,“镰仓,在1192年至1333年之间是日本幕府统治的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而明月神社从那时候起就有了,表面上是神社,实际是为幕府培养忍者的秘密场所,明月流派神秘而悠久,是当时当权者最主要的支持力量。历史起落,时光变迁,虽然忍者早已经退到了幕后,但明月流派仍然流传了下来,麾下分支众多,可以这么说吧,它的隐形潜力在现在的日本政府中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静流夫人一向不喜欢参予这些政治之类的,她一贯以平和之心对之,所以明月流派现今也是非常低调的存在着。”
“而明月宗牌则是明月流派当权人的代表,只传给下一代的继承者,换句话说,拥有明月宗牌的人就是明月流派的现任继承者,宗牌在手,可以调动派下三十六位分支,要知道这三十六位分支人物众多,在日本各界,上至政界、金融界、商业界,下至三教九流,平头百姓,都有明月流派的人,交出去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了。”
看着古乐观越睁越大的双眼,明显不相信的神情,凌震宇停了一停,给时间让这丫头消化一下吧!
“那么说,静流夫人也是高手了?”疑问的口气,古乐观不太肯定的望着凌震宇。
“非常正确,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看不出来吗?”凌震宇回答着古乐观的问题。
“有一点点感觉了,”古乐观不好意思的笑着,
“静流夫人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不过想不出星野流会是那样的脾气,看起来又冷又酷的,两母子根本不一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