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灵烟就安全了。可是自己的清白就毁了。
唉,自己的清白毁了就毁了,连累喜鹊他们的性命就麻烦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君安庭很无奈的发现,妺妃实在是很容易走神。他哪里知道妺妃根本就在策划逃跑。
可是妺妃一直引以为傲的智商在君安庭面前一败涂地。她把能够学到的逃跑伎俩全部用了一遍,全部被君安庭识破。她很无奈的意识到,自己“出国”已然成定局。
就在妺妃和君安庭斗智斗勇的时候,离墨、荻浩在李简的指挥下开始在京城进行大规模的秘密调查,既然有人冒充妺妃,那么只要找出假妺妃的幕后指使人,就可以知道妺妃的下落了。找假妺妃固然不易,但对于离墨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见到假妺妃的时候,就连李简也是一愣,若不是他和妺妃相熟,短时间内不可能分清楚。假妺妃倒是神态自然,对着李简、荻浩盈盈一拜,姿势优雅,朱唇轻启,声音柔美动听:“妺妃见过诸位大人。”李简并未出声,只细细端量着。隐在暗处的离墨听到她自称妺妃心内不禁冷笑。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
冷宫
离墨守在门外,书房内只留李简和皇帝,古逸要亲审假妺妃。
假妺妃人虽跪着,但姿势依然优美得体。
“朕该称呼你胭脂还是帘尔?就叫你胭脂吧。”听到这话,胭脂的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你既是函度前朝皇室遗脉,当知道朝廷的规矩,朕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说出幕后主使,朕将如你所愿,将你纳入朕的后宫,并且不追究你的家人。”胭脂低头不语。的
身边的李简听到皇帝的这番话,有些吃惊。古逸瞄了李简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若你不小心说错了,朕会让你的家族灰飞烟灭。”听到这番话,胭脂整个人瘫在了地毯上,脸上已是满满的泪水。为了君安庭,她不顾自己家族的安危甘愿以身犯险,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一边又是自己家族上千人口的性命,她知道古逸历来说到做到。这个选择,让她心如刀割。
古逸盯着胭脂阴晴不停转换的脸,隐约猜到了什么,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朕不瞒你,朕的妺妃被绑架了。你,被他们放弃了。”
高手较量,伤人于无形。古逸知道女子的弱点在哪里,自古以来,“情”总易让人迷了心智。
待胭脂细细说完,已是个时辰后。听罢她的诉说,古逸沉思了一会吩咐:“李简,擢升胭脂为帘娦,找一处宫殿安置,让张天那帮奴才跟着伺候吧”。
离墨陪着皇帝呆在冷宫,书架上的书已经有薄薄一层灰,妺妃一向不喜别人随意碰触自己的书籍,所以这里的书都是她自己整理。她居然是被永邦的太子绑架了,自己的皇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敌国绑了去,古逸感到极度的愤怒。他现在还可以按照计划发兵打永邦,可是到时候自己的臣民肯定以为自己一怒为红颜,如此一来皇帝的颜面将丧失殆尽。自己筹划多年的计划就此付诸东流,古逸恨透了君安庭。
“离墨听旨,终止一切找寻妺妃的行动,你宣朕口谕给李简,就安排帘娦住在妺妃的寝宫吧。”离墨领旨。如果现在派军队搜寻,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找到妺妃,但是他万万不能让君安庭知道妺妃的重要性。
妺妃的逃跑计划失败,为保性命,只能乖乖的跟着君安庭走。在马车上呆着实在无趣,她就让君安庭告诉她永邦的一些民俗风情,听来听去与意国相差无几,永邦的官方语言是汉语和永邦语,所以不会有沟通上的障碍。最让妺妃高兴的是,君安庭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允许她在有人保护的情况下自由在永邦京城内活动。这可是好消息!
一路走来即没有遇到追兵也未遇到关卡,畅通无阻。第五日,便出了意国的边境,到了永邦境内。此地离永邦京城还有至少半个月的路程,君安庭有意培养和妺妃的感情,所以并不急着回宫。只先吩咐自己的心腹报信。自己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乔装改扮,陪着妺妃慢悠悠的游山玩水,朝着京城的方向边走边玩。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小镇上,正逢镇上有集市,人群攒动,好不热闹。君安庭使了个眼色给侍卫,妺妃立马被前后守护起来。妺妃在人群里很没有风度的乱窜,她对什么东西都感到好奇,遇到好玩的也不问价钱,随便扔下银子就走,遇到穷苦人家,她又顺手把东西送人。反正花的是君安庭的钱,她不心疼。正玩得高兴,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领头的人挥着鞭子喊道:“让路让路!”霎时密集的人群被冲了个七零八落,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躲避不及,霎时被马蹄踩在马下,生死未卜。
妺妃脑子一热待要冲上前去,却被君安庭拦腰抱住:“此事自有地方官员来处置,别扰了你的兴致。”“我要去救人!”妺妃死命挣脱无法,对着君安庭的手狠狠地咬下去。君安庭吃痛脱手,妺妃冲了过去,看到老人倒在血泊当中,怕是没救了。骑马的人以为妺妃是老人的亲属,马都未下,扔了一块碎银连声道歉都没有扬起鞭子便走,妺妃捡起银子照着那个人的头砸了过去恶狠狠的喊:“你要偿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个骑马的人脸色很不耐烦,挥鞭朝着妺妃的头部打来,力道被君安庭的侍卫轻轻化去。妺妃吩咐侍卫:“拦住这些人”,领头侍卫见君安庭点头,正待拦住那些人,衙门的捕头赶到。
那骑马人见衙门的人来了,气焰更加嚣张,指着妺妃说到:“给我将这泼妇拿下。”县衙的捕头正待抓捕妺妃,其中的一个侍卫对着捕头说了句什么,那个捕头面色一愣,随即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将那个骑马的人团团围了起来。人群一阵欢呼。
那人被押解至衙门时,对着妺妃恶狠狠的问道:“姑娘何方神圣,居然敢得罪我南宫家?”
妺妃一听,微微一笑:“我就是专门取你性命的魔头,你奈我何?”就算你骑的是宝马又如何?整不死你我就不是妺妃。
妺妃的倔劲一上来,任谁都拦不住,她执意要跟着捕头去衙门,她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个人被正法。君安庭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去。直到亲眼看着这人被送进牢房,妺妃才同意回客栈暂时休息。
没有想到,第二日醒来再去探监,犯人已经不见了。问下来才知道,他交了银子被保释回家了。妺妃恶狠狠的盯着那个肥头大耳的县官,咬牙切齿地说:“永邦律法规定,杀人者抵命,你为何私自放人?”那县官摇头晃脑的回到:“南宫晓强骑马路过集市,死者自己撞了上去,何来抵命之说?”
“你去问问集市上的人”
“那些刁民的话不可信”。县官下了结论。
县官今天早上收到了巡抚大人发过来的密函,问谁给他的狗胆敢抓南宫家的人,让他立即放人,不然回家吃自己。虽说京城来的几个皇家侍卫也不好惹,但现官不如现管,还是伺候好自己的老板为妙。所以他对妺妃的态度与昨日已截然不同。妺妃做律师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南宫家果然实力庞大,妺妃知道一条人命在这些人眼里一文不值,可是今天遇到她,老人就绝对不能白死。
她去找君安庭,阐述了一箩筐的依法治国的理论,来不及理会他的讶异,开门见山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不求你利用你的身份帮我,我只要一个公平的审判环境。剩下的我自己去争取。若输了,我心甘情愿。若我赢了,需让那人抵命。”
君安庭原本不想管这些事情,一条人命对他来说的确不怎么上心,况且一旦泄漏身份,恐怕以后的游山玩水计划也就泡汤了。可是既然妺妃想玩,他也乐意就奉陪,况且她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她必须扮男装在外面抛投露面,他不想别人看她女儿身的样子。
君安庭说到做到,几个时辰后南宫晓强就重新被逮回了监狱。次日,县衙门口发出公告,要审理此案。
就在此时,妺妃的调查取证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没有人愿意出来作证,指证南宫晓强的马踩死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