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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2 / 2)

“难道不是吗?”

桓岫没有接话。他深深看着桓峥,只觉得这个弟弟,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走一条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路。

哪怕这条路的尽头,是世人皆知的死胡同,他也只会一门心思往里头钻。等到撞了南墙,他不会觉得自己走错了方向,只会怨怼那些曾在行进路上伸手阻拦的人。

“三郎。”桓岫道,“你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抬起手,面对始终不肯低头的兄弟,沉声道:“带回去。陛下,要亲自审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中午被叫出去太阳底下工作,直接晒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太阳,成功中暑……好在存稿还有,不至于要命OTZ天气热了,大伙儿夏天注意避暑防晒,不然真要疯了。另外,完结可能会去申请个半价或者什么,能看文的早些看完~

第75章 生擒

太子回东宫后坐立不安,总觉得眼皮直跳,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从皇帝寝宫回来,那扇门依旧紧紧关着,除了卢益和几个宫女宦官,谁也不能进。他在宫外站了许久,也说了不少话,那姓卢的老东西却是油盐不进,只笑盈盈地摇头。

天边有沉甸甸的云,一点一点聚拢,朝着皇宫的方向慢慢移动。太子在东宫正殿内,坐着又站起来,站着又局促不安地背着手走几个来回,眉头始终皱着,脸色比那黑沉沉的云团还难看。

心跳得很快,总觉得不太平。

太子走到殿外屋檐下,仰头望着黑压压的天。天色越发晦暗,明明还在白日,却很快就陷入了阴沉之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琉璃瓦上。

有近侍穿过雨帘,疾步走到台阶下,拱手道:“殿下,曹营和桓峥都被抓了。”曹营府中的探子得了消息后不敢拖延,立即送了出来。近侍才要进宫通禀,紧接着又撞上了桓岫当街拦截桓峥的一出戏。近侍忙进东宫,赶紧将消息呈上。

近侍说着,又向左右瞥了两眼,低声道:“曹营……是刑部的人抓的。桓峥则是桓家二郎亲自所抓。”

这东宫里也并非是密不透风的墙。近侍这般小心翼翼,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太子本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见状竟像是被人在心头点着了一把火,“嗖”地窜了起来。

“他好大的狗胆!”

太子怒喝:“他难道不知道曹营和桓峥是谁的人吗?刑部是谁领的头,谁敢动孤的人!”

“殿下,这是陛下直接下的令。”近侍赶紧单膝下跪,劝道,“此时,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别让人抓了把柄……”

“孤怕什么……”太子黑着脸,“孤自出生以来,还不曾怕过谁!父皇算什么,他都快病死了!”

近侍心头直跳,眼角瞥见有宫女正好经过,虽不知她是否听见了太子大逆不道的言论,仍是突然暴起,横刀割断了她的喉咙。

“殿下!这些言语殿下务必藏在心里,隔墙有耳啊!”

太子其人与皇后性情上十分相似,向来听不得劝。闻言,他不仅没有将话藏在心里,竟是越发狂躁起来。近侍不敢再劝,只能小心提防他狂怒之下,伤着自己。

宫女的尸体才被带下去,忽的就又有人匆忙跑来,说是有人求见。

近侍闻声皱了皱眉头,赶紧看向太子。太子神情狰狞,良久,这才道:“让她进来。”

来者正是曹营之妻,云阳县主薛苒苒。曹营突然被抓,消息传回曹家时,薛苒苒正在内院教训几个争宠的婢妾。一院子的女人,在得知老爷被抓,如丧考妣,哭声阵阵。

唯独薛苒苒,拉过传信的仆役,喝令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这才得知曹营为何会突然被捕。

薛苒苒去过康王府,可康王不愿见她。如此若是不知康王已将曹营视作弃子,她便当真愚蠢了。去薛府求助,父亲慌乱不已,根本出不了主意。最后,她只能选择去东宫,找一找太子。

无论是看在入了东宫后,正得宠的薛芃芃的面子上,还是看在曹营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她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东宫。

然而,等到薛苒苒见到了太子,却很快发觉,太子除了大怒,什么主意也没有。

看着在面前碎了一地的茶盏,头顶是太子咆哮怒吼,薛苒苒垂下眼帘,忍不住心头嗤笑。

这样的一个废物,难怪康王一心想要篡权夺位。

可即便心里对太子再怎么不屑一顾,薛苒苒如今能想到的办法,就只能试着靠他才救曹营。

如果曹营没了,薛家又怎么可能能不受牵连。

太子到底没有直接给她回复。薛苒苒不敢泄气,转身又拉住一个宫女,请她带路去见一见薛芃芃。

自皇后上次宫中设宴后,薛芃芃就被薛家送进了东宫。

她容貌生得不差,又有一些宫里其他女人所没有的小脾气,竟不知为何入了太子的眼。意外的成了太子目前最宠爱的女人。一时间,在东宫,薛芃芃风头无二。

薛芃芃这会儿也是已经得了消息,知道她那好阿姐进了东宫。大约是因下雨的缘故,她颇有些烦躁地坐在屋里,手里把玩着茶盏,在桌面上滚来滚去,直到宫女来禀,方才按住了茶盏,了然地应了一声。

闻得熟悉的脚步声走进门,薛芃芃偏头看了一眼,声音平平:“阿姐来了。”

换作从前,薛苒苒如何会向妹妹低头,此刻却也只能咬唇道:“二娘,阿姐求你帮一个忙。”她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你姐夫被刑部抓走,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她这态度令薛芃芃多少吃了一惊。再看那张好看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差一点点便心软下来。可随即,想到他们当初逼她的嘴脸,薛芃芃心头一硬。

“阿姐该求太子才是。”

这一声“阿姐”喊得似乎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薛苒苒心头却是一凉:“二娘……”

“姐夫因何被抓?如果阿姐觉得冤枉,就该找刑部才是。如果姐夫没有过错,刑部审了就会放过。如果有错,让太子去刑部捞人,岂不是让太子被人看不起,认定太子以权谋私吗?”

薛苒苒张了张嘴。薛芃芃又道:“这事,我会想办法同太子说一说。只是结果会如何,那都是太子的决定。”

“你是太子最宠爱的女人……”

“太子宠爱的女人那么多,我又算得了什么。这枕头风现在吹了,万一惹恼了太子,到时候又该有谁来收拾。”薛芃芃道,“我会提一提的,就这样吧。”

她挥手,命宫女送薛苒苒出宫。自己则唤来宫女,一如既往地亲自端上一盅养生汤送到太子面前。

那是加了料的汤。

她亲自准备的料。

*****

袁氏砸了手里的茶盏。

屋子里的几个婢女当即跪下伏地瑟瑟发抖。

“你再说一遍?”她声音发颤,怒目圆睁,“你再说一遍,我的三郎怎么了?”

被喝令的仆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战栗道:“三……三郎……被……被二郎抓走了……”

“二郎……抓了三郎?”袁氏愣怔,“二郎为什么会抓了三郎?!那是他弟弟,他凭什么抓三郎!”

“三郎欺君犯上,所以……”

“三郎何日欺君犯上,何日还需要二郎来抓人了?”

袁氏声泪俱下,她最疼这个儿子。桓峥说要盘缠,她连问也不多问,直接拿着自己的首饰和积蓄,一股脑儿地都给了他,只想要儿子能逃远点。

她哭得正痛心,婢女匆匆忙忙跑了来,附耳说了几句。话罢,袁氏猛一拍桌案,怒道:“她来得正好!”

宋拂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叠从刑部拿来的卷宗,正打算回桓岫的小院,迎面就见一仆役飞奔而来。

仆役站定,他跑得急了怕赶不上人,一站定喘息地厉害:“夫人请宋娘子去堂屋!”

有桓岫父子俩在,袁氏这几日虽几次想找她的麻烦,但宋拂全都避了过去。眼下桓岫在刑部,尚书令也在宫里,袁氏想要见她,避也难避。

宋拂轻皱眉:“我先回屋放东西。”

仆役摇头:“娘子还是赶紧过去得好,免得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没好果子吃。”

宋拂抱着卷宗去了堂屋,然不等她开口,袁氏便砸了茶盏,指着她的鼻子一阵稀里哗啦的哭骂。旁边都是婢女仆役,一个个的全都在看热闹,任她被骂地狗血淋头,也没人愿意上前拉劝一下。

袁氏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桓峥,对宋拂全然是迁怒:“自你入家门后,桓府出了多少事!你根本就是个惹祸精,碰上你,家里就没出过好事!”

她眉心紧蹙,上了年纪后她习惯化上浓妆,面上的那些胭脂被眼泪混得乱七八糟:“你祸害二郎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还要祸害三郎?要不是你,三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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