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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三招之约(1 / 2)

“呵呵,那倒是不敢,不过这生死相斗,未必不会有意外产生,若是一不留神,我杀了孛罗将军,将军没留下遗言,岂不是遗憾。”

“哈哈哈…”

孛罗听了陈解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九四,怪不得...

风停了,但心跳没有。

大地的鼓动不再是低语,而是千万人胸腔中同时复苏的节奏。昆仑墟上空的巨钥缓缓转动,像一颗悬于天穹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涟漪般的记忆波纹,扩散至九州四海。那些曾被遗忘的名字、被篡改的年月、被掩埋的哭声,如春雷破土,一寸寸撕开百年谎言织就的夜幕。

阿禾跪在祭坛残骸之上,手中紧握陈昭留下的一缕金焰那是他最后的温度,也是守灯人血脉的火种。她的眼泪落在火焰上,竟未熄灭,反而化作一点星芒,顺着她的指尖游走,最终缠绕在瘦羊的角尖。那羊忽然睁眼,眸中映出整片星空。

“他还活着。”阿禾喃喃,“不是消失…是变成了光。”

李砚靠在断裂的石柱旁,肩伤早已凝血成痂,手中羊皮卷却已被泪水浸透。他颤抖着写下最后一行字:“七月初七,母炉崩解,陈昭以身为薪,点燃真实之火。此非终章,乃始鸣之钟。”

苏砚的气息微弱如游丝,可嘴角仍挂着笑。他望着头顶那条星光铺就的道路,轻声道:“哥…我听见娘叫我吃糖葫芦了。”

话音落时,他的身体化作一阵清风,卷起一片灰烬,随光流而去。

三十六名倒戈的归梦司士兵静立原地,铠甲上的铭文正一块块剥落,显露出他们真正的名字:裴远舟、沈青梧、陆明夷、叶知秋…曾经他们是执律者,是抹杀历史的刀锋;如今,他们摘下铁面,将兵刃插入大地,齐声念出自己早已遗忘的族谱与生辰。

“我们记得。”

“我们不是空壳。”

“我们曾是儿子、父亲、兄长、诗人、医者、画师…”

声音汇成河,流向四方。

而在母炉废墟深处,慈光尊主并未彻底消散。他的金袍碎裂,玉冠崩解,琉璃双瞳黯淡无光,却被一道暗影托起那是盘踞在他心口多年的衔尾蛇图腾残魂,此刻竟扭曲成人形,冷笑低语:“你以为你赢了?可人心本就怯懦,记忆只会带来痛苦。等他们尝够悔恨,自会求我归来。”

“不。”林氏的声音从灰烬中响起。她已近乎透明,仅凭一口执念支撑,“你说人类承受不了真相,可你忘了他们也记得爱。”

她抬起枯手,指向东方。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一座荒废多年的书院门匾上。那匾额早已腐朽,字迹模糊,唯有中间二字尚可辨认:静言。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洛京街头,一个孩童捡起一张飘落的纸页,上面写着半首《守灯谣》。他好奇地哼唱起来:

“一盏灯,照幽冥,

一人行,踏血径,

不惧死,只怕忘,

灯由心续,魂不归故里…”

歌声稚嫩,却引来巷口老妇驻足。她猛地捂住嘴,眼中涌出泪水:“我想起来了…我是白璃的妹妹…我替她藏过第七盏灯油…”

又是一道光闪。

江南某座孤庙之中,供奉着一尊无名神像。香火断绝已久,蛛网密布。忽然间,神像眼角滑下一滴树脂般的泪,随即整尊石像龟裂,轰然倒塌。尘埃散尽后,露出一具干尸,怀中抱着一本焦黑的手札。拾荒少年胆怯上前,翻开第一页,只见歪斜字迹写道:

“吾名周临川,永徽三年任户部主事。

那日紫宸殿外血流成渠,皇帝签下血契,换百年太平。

我写下这份证词,藏于此处。若有人见之,请告诉世人太平,是用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七个名字换来的。

一个都不能少。”

少年不懂永徽何年,也不知紫宸何处,但他记住了那个数字。他将手札抱在怀里,走向市集,嘴里反复默念:“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七…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七…”

同一时刻,北境边关,一位老兵在戍楼值夜。寒风吹动旗幡,忽然有一片碎帛飞入他掌心。那是半截战旗,绣着残缺的“静”字。他怔怔看着,脑海中炸开一声呐喊“冲啊!为了记住的人!为了没被烧掉的名字!”

他猛然站起,拔剑指向北方苍穹:“老子叫秦烈!大周静言堂第三营斥候官!我没死!我没忘!”

周边将士纷纷惊醒,有人嗤笑,有人怒骂,可当第二片旗帜飘来,第三个人开始嘶吼自己的真名时,整座军营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然后,是一声接一声的报号。

“我叫赵文渊!曾为史馆编修!”

“我叫柳含烟!洛京女子学堂教习!”

“我叫韩九郎!卖唱街头,唱过《守灯谣》!”

声音如潮水般蔓延,一夜之间,三十七座城池亮起了灯火。不是官府许可的灯笼,而是百姓自发点燃的烛火、篝火、油灯。他们在院中摆出牌位,写上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们在墙上刻下被删改的诗句;他们把孩子搂在怀中,低声讲述祖辈如何抗争、如何死去、如何被抹去。

而这一切,都被东海之上的一艘楼船尽收眼底。

船头立着一名女子,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如血。她手持玉笛,正是当年投入井中的那一枚。苏瑶站在船舷,望着大陆方向升腾的万千光点,唇角微扬:“风来了。”

身后,数十名身影悄然列队皆是从梦境中挣脱的灵魂,有的早已身死多年,有的只是传说中的存在。他们曾是第一批守灯人,是被屠戮的家族长老,是失踪的学者、隐士、刺客、乐师。

“该我们了。”一名盲眼琴师拨动琴弦,音波荡开水面,竟映出整个天下的轮廓。

苏瑶转身,抬手轻点虚空:“传令下去:静言堂重开山门,不限血脉,不论出身。只要有人愿记,便是传承者。”

她顿了顿,望向昆仑墟方向,低语:“陈昭,你点燃了火。现在,轮到我们守护它。”

洛京皇宫,深夜。

皇帝跪在太极殿内,面前是传国玉玺上不断浮现又消散的血字:“太平债,血来偿。”他浑身发抖,耳边回响的不再是朝臣谀辞,而是无数冤魂的哭诉。

“父皇。”太子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本泛黄册子,“儿臣翻遍禁书阁,在夹墙里找到了这个。”

皇帝接过一看,竟是《实录永徽卷》原本。与官方刊行版不同,这本记录着血契签订全过程,包括三千名自愿赴死的守灯人名单。最后一页,赫然有他年轻时的亲笔批注:

“朕允诺:若有后世子孙得见此卷,须自剥龙袍,跪拜百日,谢罪天下。”

太子静静道:“父皇,百姓已经开始焚香祭祖,连宫中宦官都在私下称念旧名。若您再不表态,怕是要天下大乱。”

皇帝闭目良久,终于起身,取下冠冕,褪去龙袍,换上素麻丧服。

次日清晨,九重宫阙钟鼓齐鸣。皇帝徒步出宫,步行十里至太庙旧址那里曾是守灯人家族祠堂,后被夷为平地,建起“太平碑”。

他在碑前长跪不起,身后跟着满朝文武。

“朕,大周第三十二代君主萧景珩,”声音沙哑却清晰,“今日当众忏悔:永徽三年,朕为保江山稳固,与慈光尊主立约,献万民记忆,换百年虚安。今真相昭然,朕愿承担一切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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