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只是淡然的看着,他相信,自己的这些副总,不可能被别人挑唆进行内战。
郑茂华则唯恐爱秀集团不乱,继续添油加柴:“老周,看来你在公司的人缘也一般般嘛!”
周伯强是公司的元老,也是王林的长辈,他当然知道郑茂华的恶毒用心,当即笑道:“老郑啊,此言差矣,我和邓总很熟,他知道我戒酒了,所以才不敬的。”
邓大宝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他只顾着讨好王林,却忽略了周伯强。
的确,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周伯强都排在邓大宝的前面,这杯酒是理所当然要敬的。
“周老总,你戒酒是你的事,但我应该敬的。我刚才说的话没有过脑子,我自罚三杯向周老总请罪。”邓大宝是个豪爽人,知错马上就改。
他也不等周伯强答应,对王林道:“王董,我先向周老总请罪,再来敬你的酒。”
王林微微一笑:“我想周老总也不在乎的吧?这酒还是少喝为妙。”
邓大宝执意自罚了三杯酒。
周伯强笑道:“邓总,好酒量啊!既然邓总这么爽快,我这个戒了酒的人,也要回敬邓总一杯了。”
有句话说:岭南人看谁都是北方人,北金人看谁都是外地人,申城人看谁都是乡下人。申城为何如此盛气凌人,谁叫他是我国最发达的地区,十里洋场,繁华都市,经济和贸易中心。
过去的申城人主要喝白酒和黄酒。由于东西方文化在申城融合,洋酒对于白酒的冲击很大,越来越多的申城人抛弃度数高的白酒,选择葡萄酒,鸡尾酒,啤酒,五加皮。口味的改变使得白酒的消费群体减少,更不要说酒量了。
然而,申城人不能喝酒,却也是实情。
郑茂华道:“你是这么想的?”
郑少强道:“那顶多也就几百人。我国才多少个市?六、七百个而已!而且不可能每个省市都有人来,总要靠总代去开发新的市场吧?”
郑茂华饱经苍桑的老脸上,现出一抹迷茫。
按理来说,商务发达的地区喝酒应该很厉害,但是申城人的酒量在调查中排名全国28位,确实让人很意外。
郑茂华道:“少强,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才对企业是十分重要的。”
郑茂华的脸色明显一沉:“几万人报名?这么多?”
郑少强道:“我们又不是国企,随便开除人,随便招工!每天在我们工厂外面排队应聘的人多了去!我看王林是傻,对工人这么好!不值得!资本的本质是什么?就是压榨,榨取工人的每一分钟、每一分剩余价值。”
吃饭的时候,郑少强又去见了白兰一面,想约她晚上吃饭。
能把喝酒喝出文艺电影片感觉来的,只有申城人。
王林道:“总代、省代,市代,无非就是这些。”
再者,申城人喝酒,讲究的是情调。
王林道:“我看,多半人是过来看热闹的吧!”
王林怕他真的喝多了,影响到下午的经销商大会,轻咳一声:“邓总,坐下吧!吃点菜。”
郑茂华道:“王董,怎么回事?你们申城人酒量都不行吗?这白酒都不怎么动的呢?”
王林道:“还好吧,有几万人。”
郑茂华好歹是茂华集团的董事长,身份地位崇高,何况远来是客,又是周大宝亲自请来的,人家先敬了一杯酒,邓大宝要是不喝,一来显得小器,二来也有损公司的对外形象。
六杯酒,便是三两。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邓总随意。”
郑少强道:“爸,你听王林吹牛呢!”
郑茂华听了,当然想要去见见世面。
白兰说多谢郑总的厚爱,我没想过要离开公司,去年巴黎时装周请我去,我都没有去呢!国外有公司出价一千万美元每年的年薪挖我,也都不为所动。
郑少强侃侃而谈:“资本的本质是获得利润,在现实生活中,资本总是表现为一定的物,如货币、机器、厂房、原料、商品等,但其实呢?资本的本质不是物,而是体现在物上的生产关系,说白了,就是资本家剥削雇佣工人的关系!为什么西方发达?因为人家不讲人情世故,只讲利益。”
白兰直接就给拒绝了,说晚上还有走秀,忙完不知道几点了,实在没空,请郑总见谅。
郑少强道:“爸,你想啊,以前的国企对工人好吧?各种福利待遇,结果呢?有几个企业搞得下去的?差不多全改制了!办企业,不是做慈善!我们不用可怜那些工人。我们要的是利润!”
郑茂华苦笑一声:“行吧!我老了!你认为是对的,那就是了!”
竹里馆的菜,口味自不必多说,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在申城之地,却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饭店。
为什么天天早上都要喝“早餐酒”的申城人酒量却不大呢?
外省人看申城人喝酒,感叹:“喝的都不是酒啊!”
而申城人喝酒,在国内的排名怕是要垫底了。
古井贡酒和茅台五粮液平起平坐,位列我国十大名酒之列,除此以外,还有金种子、口子酒等名酒,也是我国最能喝酒的省份之一。
王林道:“我们第一次开这样的大会,也不知道怎么搞呢!看看再说。”
这些天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因为王林订座,想来这里吃饭,起码要排一个小时以上的队。